“下一次再讓我知道你們有誰去騷擾她,就跟這個桌子一樣?!?p> 男子收起心中的小吐槽,表情十分嚴肅地敲著桌子上剛被砸出來的洞,重申了一遍規(guī)矩。
“他說認識我?”
訓斥完手下,男子拿起桌子上的腕表。
花襯衫點了點頭。
旋轉(zhuǎn)著手里的腕表,男子仔細地打量著這塊腕表,說實話這塊表看起來有些眼熟,他也想到了是在哪里見過同樣的手表,但是從剛才花襯衫的描述來看,明顯和他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
“即使雙目失明~也沒關(guān)系~即使停止呼吸~也沒關(guān)系~”
隨著手機響起《痛也沒關(guān)系》的鈴聲,男子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正是他見過同款腕表的人。
“喂,宇子,哦...哦...我在...行?!?p> 男子用標準的華語跟電話那邊交流著。
掛斷了電話,在一群手下茫然的眼神下,男子讓花襯衫去把韓素熙的借款合同找出來,接著又命令手下們,趕快把炸醬面都吃完收拾好,順便打開窗散散味。
他自己則是拿出一個茶盤,在桌子上變換著各種角度,最后完美的蓋在了剛才打破的洞上面,看起來一點都不突兀,就像本來茶盤就該在那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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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品種的交際花?我是真想不到你朋友圈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了?!?p> 站在金礦金融社前,白凡抬頭看著招牌和有些年歲的大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礦寶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p> 說罷,紀宇笑了笑,沖著大樓門比劃了一下,二人走進了金礦金融社。
順著有些狹窄的樓梯上樓,二人敲響了位于二樓的金礦金融社辦公室大門,敲門聲響之后不過十秒,一個穿著黑短袖的大光頭,幫兩個人打開了門。
走進辦公室后,房間兩側(cè)的沙發(fā)和椅子上坐著的高矮胖瘦,都一直對二人行著注目禮,二人倒是像什么都沒感受到一樣,神色泰然的走向辦公桌。
一邊向前走著,白凡一邊打量著前面的年輕人。經(jīng)過仔細打理的短發(fā),顯得男子整個人十分精神,細長的劍眉配上高聳的眉骨和山根,顯得眼眸十分深邃,整張臉充滿英氣。
“都該干嘛干嘛!”
拍了一下桌子,男子讓手下們都收起目光,說完起身走向白凡和紀宇二人。
“宇子?!?p> “礦…哥?!?p> 紀宇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寶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這是在人家地盤,一屋子小弟都看著呢,這個寶字可真不能喊出來。
“白凡?!?p> 在紀宇和年輕男子打過招呼之后,白凡自報家門并伸出了手。
“陳哲,行內(nèi)都叫我礦山?!?p> 年輕男子跟白凡握著手,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陳哲,華國人,五歲時被拐賣到半島并一直在半島長大,花名礦山,至于原因嘛,因為從小一直過著苦日子,所以一直幻想著自己能有一座礦山,可以吃穿不愁。道內(nèi)都叫他礦哥,道外和他關(guān)系好的人都叫他礦寶,用他的話,不是道上人叫啥哥,整得有多老一樣,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來來來,坐,喝茶?!?p> 互相打過招呼之后,陳哲領(lǐng)著白凡和紀宇坐到辦公桌前,給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多謝?!?p> 白凡按照禮節(jié),雙手從陳哲手里接過茶碗。
“別這么客氣,咱們都屬于同根同族,整些虛的沒啥勁。之前就聽宇子說他有個好兄弟,一直想叫著白兄弟一起喝個酒,沒想到白兄弟倒是先登門拜訪了。”
陳哲邊用碗蓋涼著茶,邊跟白凡說著。
“他不懂夜生活的樂趣?!?p> 紀宇在一旁吐槽了一句。
“大花動作快點!”“合同去找了,白兄弟稍微一等。對了,聽宇子說白兄弟是個廚子?”
笑了笑,陳哲跟白凡繼續(xù)聊著,從剛才進門時面對小弟們兇狠目光面不改色,再到剛才初接觸的禮節(jié),陳哲還是很有興趣和白凡交個朋友的。
“是,廚子?!?p> 聽到陳哲的話,白凡也笑了,廚子這個稱呼好像好久沒聽到了。
“那你肯定會做辣炒大腸,鍋包肉,土豆玉米大豆角燉排骨吧?!?p> 陳哲的眼睛突然帶著一股莫名的光芒,看向白凡。
“會,不過大豆角好像在半島不太常見?!?p> “哎呀,那玩意我這有路子。我跟你說,前兩天去了個說什么正宗華國料理,廚子從小在華國長大的店,那破菜做的,也就忽悠忽悠半島人了,我下廚都比他像樣?!?p> 陳哲有些激動的跟白凡吐槽著,要不是他要帶著公司開展走向陽光計劃,當時就給店揚了。
“大…社長?!?p> 站在旁邊,等陳哲停下那聽不懂的語言之后,花襯衫把韓素熙的合同放在桌子上。
“先辦正事,合同在這,白兄弟看看名字有沒有問題?!?p> 把合同遞給白凡,陳哲揮了揮手示意大花先退下。
“沒問題,不知道現(xiàn)在還差多少?”
確認了合同上名字沒有問題之后,白凡將合同又推回給了陳哲,合同上名字沒問題就不需要看了,他只需要知道還有多少欠款就可以了。
“既然沒問題,那直接撕了就行了,就當咱們交個朋友?!?p> 陳哲并沒有拿起合同去核算數(shù)字,這個錢對他來說真不如結(jié)識一個朋友來的實在。因為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靠著放債維持生計了,陳哲現(xiàn)在正帶著公司一步步走向光明。
陳哲其實在自己二十歲那一年,就已經(jīng)回華國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之后,陳哲突然有一天跪在父母面前,懇請他們讓自己回到半島,因為那天他得知了半島養(yǎng)父病重的消息。
從小被拐賣到半島之后,陳哲并沒有被買走,而是經(jīng)過了半年,被賣到了名為福利院的交易中心,那里的孩子都是等待被富人挑選。
在福利院里,陳哲因為不會韓語,身型也瘦小備受欺凌,甚至每天的飯都需要通過拳頭去捍衛(wèi),就在他有一天終于打倒了一直欺凌他的幾名大孩子,正在享用著干凈的飯菜之時,他極高的求生欲望,吸引了作為社團頭目的養(yǎng)父。
養(yǎng)父將他收養(yǎng)之后,找人教會了他韓語,教會了他泰拳、散打、自由搏擊,而他也一直幫養(yǎng)父守護著社團的地盤。
隨著慢慢長大懂事,陳哲發(fā)現(xiàn)養(yǎng)父的社團并不像其他社團那樣,他們從來不干任何傷天害理謀財害命的事情,就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開著酒吧,開著金融社。
在二十歲決定回華國認親之前,陳哲和養(yǎng)父聊了一夜,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一直以來養(yǎng)父都有著想要走上正道的心,只是他年紀已經(jīng)大了,沒有精力也不懂該如何轉(zhuǎn)型。
為了報答養(yǎng)育之恩,陳哲在得知養(yǎng)父病重之后,下定決心要回半島讓養(yǎng)父看到公司可以在陽光下生存,回來后他把部分社團的酒吧關(guān)門,開了一家安保公司。
至于這間金融社,是為了給那些實在不適合去安保公司,和一部分覺得自己幫不上忙,自愿留守的兄弟們,留的一個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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