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來常茈鎮(zhèn)的人都不見了,跑回來的也是瘋得瘋,病得病,只能郁郁而終,要不是流傳道上的故事根本沒有人能注意到這個鎮(zhèn)子。
故事中提到,常茈鎮(zhèn)的某地有一棵枝干粗壯,茂盛非常的古樹,根系盤了整座山頭,樹上掛著一只只竹骨燈,那燈并非是竹子做的而是人的骨頭做的,燈心是靈魂制的璀璨而又奪目,每只燈下都掛著用紅線穿成的愿望。
總之,若非疾苦無奈沒人來這種地方追其根本,事情不知真假便匆匆奔向未知。
聞榭蒼一行人也不過如此,聞榭蒼與許嵩山自小便父母所亡,他倆是在各自流離時相遇的,本著年紀(jì)大的原因,聞榭蒼成了許嵩山的哥哥,兩人相依為命四處奔波,也許性子野慣了,長大后兩人都喜歡上了冒險,遇遺人相助有了一個穩(wěn)定工作,但仍抽空來一次說走就走的冒險。
汪琳卡大學(xué)畢業(yè)沒幾年,因自小練舞底子好成了某知名社舞蹈練習(xí)生,林芝芝是一位博士生主修地質(zhì)學(xué),因成績優(yōu)異,漸漸能看出地質(zhì)專家的派頭,冒險精神足,而這桃江辭一心想要將沒落的門派重立起來,而他又沒有什么威望,于是便想看借此次冒險來頂一頂自己的人氣,好八方來客,延下香火。
于是就這么五個人來到這詭譎的地方。
經(jīng)這么一嚇,眾人都更是提著膽子走,聞和許都還好,倒是兩個女生和那個桃江辭一幅精神崩潰的模樣。
許嵩山有點看不下去,就和他聊了點其他事,他這才面色緩和了些,走著走著看見了一處亮著燈的小屋,頻頻撞見鬼臉的眾人興奮又警惕。
興奮,走了這么多彎彎繞繞終于瞧著光亮。警惕,走了這么多彎彎繞繞只有達處亮光,聞榭蒼帶頭走了過去,只見老舊的牌匾上寫著曉書館三個字,他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整天,雖有些不安但又無暇顧及。
進門,館主是位老人家,老人見有客到便熱情招呼他們坐下,一人斟了一杯茶,幽黃的燈光下,映著一個蒼白的臉,杯中的茶沫打著旋兒。
聞榭蒼叫住了要走的老者問:“老人家,您這可以住宿嗎?”
老人點點頭:“要幾間?”
聞榭蒼:“五間。”
他頓了頓又道:“老伯,怎么不見這鎮(zhèn)子上的人?”
老人神情有一瞬的空白,但很快便收起來:“小伙子,別問,喝完茶休息一晚就哪來的回哪去吧?!?p> 眾心里一頓:不會吧又是個瘋子?
一時間沒人說話,老者也無奈笑笑,繼續(xù)收拾滿地的圖書,幾許靜默下,眾人抿了一口水,冷不丁得聞榭蒼又開口道:“受人之托,前來尋人?!?p> “哦?什么人?“
“這并不方便說?!?p> 又是一度沉默,過了許久老人像是嘆了口氣,挪坐在空椅上,眾人坐直了身子。
“我這沒有你們想要的答案,但可以給你們講這個鎮(zhèn)子的故事,聽完了,睡醒了,還請你們離開。”
眾人無話,聞榭蒼:“洗耳恭聽?!?p> “在三百年前,這個小鎮(zhèn)子還是非常繁榮的,東南方的小矮山上有一棵枝干粗壯,茂盛非常的古樹,它的根系盤了整座山頭,沒有知道它是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的。”
就像傳聞中的一樣,樹上掛著一只只竹骨燈,化骨為燈化魂為燈心,璀璨而又奪日,每只燈下都掛著用紅線穿成的心愿,樹葉后藏著無生果來還愿的人可以摘一顆帶走,但絕對不能吃,果實有巨大的誘惑,迷心智貪財權(quán),也誘惑你認為他可以吃,只要吃下就會被抽皮扒骨做成竹骨燈。
“那為什么還要摘呢?“林芝芝問。
“傳說那是神的禮物,可保鴻運興壁,諸事順利?!?p> “可它會迷人心智?!?p> “同樣它也是惡鬼的饋贈,它將不斷地逼問你的內(nèi)心,這個禮物你可受之有愧,一但你覺得自己有愧,會被它直擊心靈、精神崩潰而死,筋骨精魂用來做竹骨燈,血肉埋于樹下成為養(yǎng)分。
時光荏苒,經(jīng)久不朽。無數(shù)個死循環(huán),沒人能經(jīng)得起誘惑。你們要去哪里,它去不得?!?p> “老伯,為什么去不得,當(dāng)真有如此詭異的傳說?!?p> 聞榭蒼用指尖摸索著杯沿,幽幽地盯著圖桌上的燈心,這燈很老式各種古樸的花紋盤繞在燈座燈柄上,燈面也像是用特殊面料做的,燈中飄忽不定的燈心有種讓人神往的感覺,讓人想要觸碰它……
老人不答,許嵩山見哥哥在專注地走神,又忙問:“那,許愿光真靈驗?!?p> “靈不靈我不知道,我只勸你們別去?!崩喜硢〉纳ひ繇懫稹?p> “切,膽小如鼠。”
“桃江辭,莫要放肆?!?p> “隊長,這老者就是個貪生怕死之人,你為何……?!?p> 也不知桃江辭又從那里拾起了勇氣,大聲質(zhì)問聞榭蒼,但聞榭蒼現(xiàn)在的臉色差極了,又不敢說話。
“閉嘴,嵩山我們收拖東西走了?!?p> “嗯好?!?p> “慢著,幾位小友若真想去,我也是攔不住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座山還有一個名字叫萬人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