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訊問

　　于是富蘭克林招呼來了助手，之后他們就和維克多一起走進了餐廳里邊。

　　這是一家非常普通的家庭餐廳。開餐廳的人曾經(jīng)是一對老夫婦，現(xiàn)在又他們的女兒和女婿繼承。餐廳主營各式各樣的快餐和自制菜品，其中包括富蘭克林最喜歡的甜甜圈。甜甜圈是這老兩口自己發(fā)明的配方，現(xiàn)在又由他們的繼承人進行了改良。不得不說，作為從小吃這家甜甜圈一直到大的富蘭克林也十分佩服這些后輩們的手藝，實在是青出于藍。

　　他們和現(xiàn)任老板打了聲招呼然后開了一個包間。這家餐廳只有一個包間，位置在堂食區(qū)的后方。包間的門也很別致，上面有畫著白百合的彩繪玻璃，而且材料還是實木的。

　　走進了房間，他們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富蘭克林和助手坐在維克多的正對面。

　　“那么，我們就開始了解一下吧。”富蘭克林說道。他的助手拿出了一個小型錄音機。

　　“可以的?！本S克多攤開了手。

　　“那么，維克多先生，您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您的女兒不見了的？”富蘭克林問。

　　“大約是在今天早晨，”維克多回答，“我今天早上起來準備叫我的女兒起床吃飯，但是她沒有回答，然后我就上樓去她的房間看，再然后就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p>　　“當時就您一個人嗎？”富蘭克林問。

　　“我的妻子在樓下做飯?！本S克多補充，“然后我就趕緊呼叫她上樓，之后我們兩人就立刻報了警?！?p>　　“那，時間大約是幾點呢？”富蘭克林繼續(xù)問。

　　維克多皺起了眉頭，仔細想了想。

　　“大約是八點半？或者八點？總之應該是九點左右？我記不清了?！本S克多回答，“不過這個和我女兒失蹤有什么關系嗎？”

　　“我們得推斷大概可能的案發(fā)時間?！备惶m克林解釋，“還得請您配合我們一下?！?p>　　“好吧?！本S克多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然后你們干什么去了？”富蘭克林問。

　　“去警察局報警之后嗎？我們?nèi)スぷ髁?。”維克多回答。

　　“工作？”富蘭克林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維克多似乎早就預料到富蘭克林會有這樣的反應，于是他立刻在富蘭克林質(zhì)問之前就打斷了他。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表示他其實也不是故意的。

　　“實際上……我和我的妻子有一點……或者說……不止一點……焦慮癥和……工作狂?！备惶m克林握緊了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特別是大事情，只有……不斷地工作才能減輕我們心里的焦慮。但是，怎么說呢……我們并不會因此有任何成就感，這很痛苦。您能明白嗎，警察先生？”說完，他抬起頭。

　　“似乎說得過去?！备惶m克林心想，不過他還是把這件事兒默默地記了下來。

　　富蘭克林暗自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看起來很普通，是一個事業(yè)有成并且有錢的普通白人男性。唯一值得注意的就只有他領口那個奇怪的徽章。這種定制的徽章一般都得花一點銀子，尤其是他的形狀和他家院子門把手的形狀還是一致的。

　　“這會只是個巧合嗎？”富蘭克林感覺不能茍同這種推論，但是又沒有辦法反駁。而且……這和現(xiàn)在這一起失蹤案又有什么關系呢？他覺得在抓住那個綁架犯之前，一切都不能過早下結論。弄不好也只是自己多想了，可能自己太在意這個無關緊要的符號了。

　　富蘭克林把注意力拉回到現(xiàn)在的正事兒上。

　　“關于綁架您女兒的犯人，您有線索嗎？”他問維克多。

　　“很遺憾，目前沒有?！本S克多回答，“目前，我們還沒有收到任何勒索信或者這之類的東西。我們也一直在等。但是，很遺憾，就是沒有?！本S克多看起來有點緊張。

　　富蘭克林猜想，他可能內(nèi)心真的非常害怕。雖然這個人看起來讓人覺得冷靜得有點近乎冷血，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那……您介意我們?nèi)ツ依镎{(diào)查一下嗎？”他問維克多。

　　“可以的，我這就給您安排?！闭f完，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維克多撥通了家里的電話，電話那頭，他的保姆正在抱怨為什么不提前跟她打招呼。維克多則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告訴她，他可以給她加一點工資。兩人就這么開始了一陣子的討價還價，富蘭克林在旁邊看著，發(fā)現(xiàn)維克多的確容易緊張。

　　維克多一邊打著電話，另一只手則握成了拳頭并放到了嘴邊。他一邊安排保姆的工作，一邊不停地使勁朝拳頭里吹起。好像這樣能緩解他的壓力。就這樣過了一陣子，他終于把事情安排妥了。

　　“實在不好意思，希望沒讓您見笑。”維克多掛斷了電話，“您可以現(xiàn)在過去了。”他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备惶m克林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感謝您提供線索，有了任何發(fā)現(xiàn)我們都會通知您。”他與維克多握手。

　　“那謝謝您了，警察先生?！本S克多道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