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老男人
微風吹過,額間的發(fā)絲凌亂入眼,她本想扯開頭發(fā),卻未曾想對方的手已然來到自己的眼前。
動作輕柔,神色沉穩(wěn)的模樣,讓她一下子亂了心神。
冷冽的聲音忽然說道,“一千二百歲。”
什么?
她猛地的睜大了圓圓的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神色清冷的模樣。
心中一萬只草泥馬狂奔,感情一直都在被老男人占便宜。
“國師這年紀,可真是……老當益壯?!币粫r間想不出什么形容詞,深怕他一生氣把自己給吃了。
低著腦袋吃著面前的膳食,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敢情這么久以來,一直被這個一千二百歲的老男人占便宜。
“陛下這是在嫌棄本座老?”他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
深邃的眼眸有幾分不可思議,手已經(jīng)按住了聞人璟的碗。
“這,我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你自己認為的哈?!彼倚μь^,目不斜視的盯著他,又一根根將他的手指頭給掰開。
天大地大美食最大,反正她又不嫁給他,管他老不老。
他面色染上一層慍怒,若有所思的的望著眼前嬉笑的人,而后解釋般道:“本座這個年紀,在族內(nèi)剛剛及冠?!?p> 可我這個年紀連您的零頭都沒有誒,我的國師大人吶!
酒樓的一樓傳來嘈雜的聲音,只見一群人擁著一位拿著書的老頭上了臺,坐下之后還摸著胡須開始賣弄關子。
半晌后,傳來了老頭那激昂的說書聲,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聞人璟被這聲音吸引著,從二樓探出一個腦袋聽著,從而也沒敢回答容忱的話。
“昨日已經(jīng)說了我們戰(zhàn)神攝政王的事跡,今日我們便悄悄說一下,天啟皇帝的風流韻事?!币簧聿厣珗A領衣袍的老頭低下腦袋,小聲的開口。
“話說我們的天啟皇帝,那叫一個風流倜儻,先是納了南夏的皇子為男寵,又將國師收入囊中,可謂是d……”
什么?聞人璟睜大了雙眼,敢情外邊是這樣宣傳她的風流韻事的。
“新帝可真厲害??!”
“傳聞這國師可是神仙般的人物誒,不過皇帝如此不忌男女,是不是太過風流了?!?p> 臺下的人喋喋不休的討論著,一人還拿了一把瓜子。
“小聲著些,這皇帝明日才離開呢!”不知誰提醒了一聲。
聞人璟趴在窗戶,一臉的怨念,真想跳下去告訴他們,本尊就在此地。
那老頭又繼續(xù)絮絮叨叨的說著,“不過啊,南夏皇子已然回了南夏,現(xiàn)如今可是有人說在晉州城內(nèi)見過天仙國師出現(xiàn)。”
“所以各位可要好好思考,國師定是被皇帝所欺騙,皇宮佳麗三千,男女不計其數(shù),我們的國師大人難呀!”
“不過呀!”那老頭賣弄著搖頭,把臺下的人給急得不停的催促著。
只見那老頭搖了搖扇子,慢悠悠的說道:“且聽陛下與國師的愛情故事,需要付費五兩銀子解鎖?!?p> 知道天啟開放,沒想到如此開放。
聞人璟嘖嘖的搖頭,這晉州果然偏僻,消息不夠靈通,她現(xiàn)在的后宮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好伐。
“這老頭可真是獅子大開口,誰會花五兩銀子聽故事?!彼D身回去,抓了把瓜子剝著。
是的,她不會嗑瓜子!
忽然下邊有人道,“大家湊湊。”
一陣嚷嚷,還真是下邊這些聽眾給湊出了五兩銀子。這天啟百姓可真是八卦不得了。
她震驚的看向容忱,尷尬的砸吧著嘴,“國師大人可別聽這些說書人胡說八道,都是鬧著玩的?!?p> “是么?本座倒覺得說得不錯?!鼻哐诺穆曇艟従忢懫?。
棱角分明帶著幾分柔和的面容,此時認真的注視著聞人璟。
聞人璟滿是尷色,轉過腦袋去盯著下邊說書的老頭。
她倒是要看看這老頭能扯出什么話來。
只聽下方傳愛那老頭激昂的聲音,“話說先帝時期便未曾有人見過國師,新帝登基國師頻繁出現(xiàn),可見我們皇帝的魅力所在?!?p> 聽到此話聞人璟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忽然下一句話她定在了原地。
“可是國師這般神仙似的人物,插在了牛糞上?!崩项^搖了搖頭,滿是惋惜的模樣。
誰是牛糞啊為!聞人璟立馬站連起來,臉上滿是憤憤不平。
“鬧著玩罷了,陛下不必如此生氣?!彼旖呛σ?,親自為聞人璟鴆酒。
那神仙模樣,倒是與那老頭說的一點都不差啊。
精致得無可挑剔的臉,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與他想比起來,確實是微不足道。
她拍著胸口安慰著自己,不能如此這般,臉上卻被氣得緋紅,樓下又傳來一聲音。
“欲知后事,且聽下回。”
老頭搖著扇子滿是驕傲的離開,一群人那叫一個抓心肝。
樓下的聲音散去,聞人璟化悲憤為食欲大口的吃著,一點形象都不顧忌了。
對面的人忽然倒地,一雙眼眸變得猩紅。
聞人璟著急起身,“國師你這是?”
這個模樣沒有人能比她更熟悉了,還好這里是二樓的包房內(nèi),不容易被人察覺。
她一咬牙便咬手指遞到他的嘴邊,心中很是疑惑國師為何這般,昨夜慢慢她依舊用血控制住了,看著她如此虛弱的模樣,心中發(fā)緊。
血慢慢被他所吸收,但那張精致的臉依舊蒼白無血絲。
手也冰冷得出奇,聞人璟摸了摸他的額頭,低聲說道:“為何會這般?”
扶起他坐到軟榻上,他的眼睛忽然閉上,呈現(xiàn)昏迷的狀態(tài)。
“攸辭?!彼谝粫r間呼叫了攸辭,臉上滿是驚色。
將人帶回了府邸后,便守著容忱百思不得其解,害怕被人知道容忱身體之事,她也不敢隨意叫人來查看。
為何會這般,一點征兆都沒有!這個月她倒是沒有蝕骨般的疼,倒是容忱這般頻繁,這是為何。
放了許多血后,聞人璟也不敢亂來了,這失血過多也是會死的。
掌心中的月牙印記閃爍著紅光,她輕觸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去查看容忱的手心。
“怎么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