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女孩兒，她很年青，很漂亮，很可愛，她的身上總有一種海鹽的清新氣味，一笑，像一只紅透了的大蘋果。我非常喜歡她，我也曾經(jīng)得到過她，”格蘭特站了起，走到窗口，抬頭仰望星空。
“啊……多么近啊，我馬上就要得到我要的愛了。那么近，我是那么的接近我要的東西?！备裉m特閉上了眼。
“先生，然后呢？”荔菲花花好奇道。
格蘭特緩緩睜開了眼，無盡地悲傷：“然后她背叛了我，跟了別的男人。不是一個，而是很多的男人。我殺了其中一個男人，可是事情沒完，她也沒有回到我的身邊。就在今天，我的屬下告訴我，有個叫歐文的男人還跟凱西在一起，我準備讓我的人，殺了這個男人。盡管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p> “先生，既然不再愛了，為什么還要在意？”
“我就是受不了?！?p> 荔菲花花點點頭：“也許你并沒那么愛，只是舍不得那些曾經(jīng)。”
格蘭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荔菲花花，半響才問道：“小花，你多大了？”
“十六歲。”
“……哦?！?p> 白天，格蘭特看了看荔菲花花，又轉(zhuǎn)頭對著賈斯汀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p> 賈斯汀吐了下口水：“這是您在難民營找的小侍女？大人好品味?！?p> 屋里只有格蘭特、荔菲花花、賈斯汀三人。
“花花是啞巴，也不會寫字。放心地說吧，什么消息？”
賈斯汀帶了一些帝都的消息。一是賈斯汀聯(lián)絡了加文，加文告訴他凱西和歐文繼續(xù)有染；二是賈斯汀籌備人手開始準備暗殺歐文；三是錢德勒關(guān)于資金流的匯報。
四月初。
夜，微涼。
一駕馬車，駛進了格蘭特住所。格蘭特正在和荔菲花花討論水車制作工藝，聽到了外面的響動，撥開窗簾，看到馬車上下來幾個人，為首是個被包裹得很緊的女人。
不過時，門被敲響了，外面?zhèn)鱽砹速Z斯汀的聲音。
“大人，凱西小姐求見。”
格蘭特一愣，萬萬沒想到凱西會來到這里找自己，“她來干什么？賈斯汀，快讓來進來?！比缓笙藷?，小心看了看窗外，“花花，外面沒人，快從窗戶出去，我這里來人了?！?p> “是先生說的那個女人嗎？”
“是的，快出去吧?！?p> “不行，那女人來到了門口，她帶著恨意，我得留在房間里保護你?！?p> 格蘭特一皺眉：“胡說些什么？”
荔菲花花執(zhí)意不肯離開，反而鉆進了臥室的一個大衣柜。
敲門聲再次響起，凱西在門外叫著自己的名字，格蘭特連忙重新點燃燈，打開門來。凱西一個閃身，進入到房間?？粗裉m特的桌上的書，連脫外套邊道：“這么晚了還在看書？”
“你怎么來了？怎么找到這里？”格蘭特沉聲問道。
見格蘭特沒接自己的外套，凱西搖搖頭，自己把外套扔在床上，又換了副笑臉：“我先去的巨大城墻，他們說你不在那里，而跑到了這個難民營附近的公館。我就找來了?！?p> “找我干嘛？”格蘭特看著凱西。
凱西走了過來，用手臂攬住格蘭特的脖子，眼神迷離地看著格蘭特：“親愛的，你得幫助我?！?p> “幫你什么？”
“王庭署的改革快要完成了，接下來是國農(nóng)署，我爸爸在那里，你知道的。新王上任后，歷次都是馬休巡檢官員，搞倒官員，破壞原來的官場生態(tài)。而格蘭特大人則是重新組織人事任免工作。你和馬休大人，一破一立。所以我想請你讓我的父親這次的改革中，能占個好位置?！?p> “改革是在國王指示下進行的，我沒有那個權(quán)力。”
凱西笑得明麗，像只黃鸝。
“別逗了，誰不知道，尊貴的格蘭特大人是尼魯十四世身邊的紅人，新官上任，用誰不用誰，還是不是您一張嘴說了算？您比馬休強太多了，他的巡檢工作都是得罪人的事，許多人都說他被利用完不會得好死。而不同，左右逢緣，上下通暢。幫幫我吧，再怎么說，我們不是都有感情的嘛。”
格蘭特搖搖頭，任由得凱西怎么乞求，也不動聲。他懷疑事情沒有凱西說的那么簡單，凱西的父親極有可能是個貪官，已在馬休的狙擊范圍之內(nèi)。想在認真的馬休手里挖出凱西的父親，難度太大。而且現(xiàn)在自己和凱西不是戀人關(guān)系，沒必要為她犯險。
鬧到最后，凱西使出最后一招，開始在格蘭特的臥室里號啕大哭。瞬間淚眼婆娑，格蘭特無奈，只好任由凱緊緊抱著自己，慢慢的勸慰。
衣柜悄悄打開一條縫隙，一雙眼睛在觀察二人。
“凱西，我只能說，我盡全力，但結(jié)果我不敢保證。好了，放開我吧。我給你安排住所?！?p> “我就住在你這兒?！?p> 凱西甜然一笑，親了格蘭特一下，然后幫格蘭特寬衣解帶。格蘭特頭腦嗡地一下，只覺得變化太快自己適應不過來。正要阻止，凱西已經(jīng)跪下。
格蘭特俯視凱西，見她正抬頭望著自己。格蘭特放棄一切，不再掙扎，他松開了手，任由凱西把自己推倒在床上。
松軟的床上，凱西貪婪地騎在格蘭特身上搖曳。格蘭特并不快樂，聰明如他自然知道凱西這只是有所求，并非發(fā)自本心，這不是自己要的。
衣柜的一條縫隙里，一雙眼睛觀察著外面的動靜，無聲無息，眼神驚恐。
牙省的四月，已有春意。
格蘭特和凱西二人醒來。
“時間過得真快呢，兩年前的這個時候，尼魯正好和藍島人相遇?！?p> “是啊，真快?！?p> 凱西默默起床，對格蘭特笑笑，開始穿衣。格蘭特支應了凱西一陣后半依在床上問：“你回去還是陪我在這里？”
“我得回去，聽說國農(nóng)署對我父親所在的監(jiān)部的巡檢已經(jīng)開始了，格蘭特，千萬不要忘了動用您的關(guān)系，幫我父親運動一下。馬休那人很討厭，揪住別人一點點小錯就不放，他早晚不得好死?！闭f完，凱西在格蘭特臉上吻了一下。
“凱西，你覺得咱們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
凱西聞言一笑，默默扣著紐扣道。
“如果你還愛我，能不和其他男人來往嗎？”
凱西披上了大衣，對著格蘭特甜甜一笑，點了點頭：“嗯。”之后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格蘭特得到了一時的安慰，凱西的承諾有如毒1品一樣，讓人快慰，卻心里空落落的。
站在窗前，看著凱西的馬車離去。格蘭特穿上了襯衫，系著扣子：“出來吧，沒人了?！?p> 衣柜門緩緩打開，走出一個嬌小少女，直直看著格蘭特。
“抱歉，讓你看到我們交1媾的一幕。不過我讓你離開的，是你自己非要留在這里?！备裉m特看著床外。
荔菲花花忽然來到格蘭特身邊，在格蘭特驚訝的眼神中把他撲倒在床上，她的力氣極大，格蘭特被撲倒，直直被她壓在身下。不知道這蘿莉為何突然襲擊了自己的格蘭特沉聲喝問荔菲花花：“花花，你要干什么??？”
荔菲花花騎在格蘭特身上，雙手按著格蘭特的手，她的姿勢和昨夜的凱西一模一樣。
格蘭特掙扎，可力氣竟不能敵，而且無論如何問，這荔菲花花也不出聲。
“滾下去！”格蘭特大怒。
面具也是尼魯少女的樣子，格蘭特能看到的只有面具后面的雙眼。
那雙眼是黑色的。本來，它如一潭湖水一般清亮，純凈?，F(xiàn)在，這湖水表面依舊平靜，可格蘭特看到那水面之下，已被什么龐然大物攪動起來，極速涌動，形成漩渦。
荔菲花花松開了格蘭特，站在床前，像個木偶。格蘭特一咕嚕坐在床上，揉著被捏痛的手腕，氣憤地看著荔菲花花。
其余的幾天很尷尬，荔菲花花很少說話了，只有學習尼魯書籍時偶爾問上幾句。這無法了解對方動機的事情的發(fā)生，讓格蘭特更加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