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凌辱之后又被賣給了極樂門,而后,極樂門對我進(jìn)行了蝕骨易容。你知道蝕骨易容么?
割開我的臉皮,剝開血肉,將蠱蟲放進(jìn)來啃食我們的骨頭。多少姐妹沒能挺過來,在哀嚎痛苦中失去。
成功挺過蝕骨易容,非但不是幸運(yùn),反而是噩夢的開始。
易容之后的我們?nèi)菝矎氐赘淖?,有的變成了惡鬼模樣,被帶走后消失不見。而像我們這種變得更加漂亮的則來時學(xué)習(xí)怎么取悅男人,學(xué)習(xí)怎么風(fēng)花雪月。
經(jīng)過整整五年暗無天日的折磨,我們學(xué)會了一切勾引男人的秘訣。而后,我們會被放出來,以各種身份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
可以是伶人,可以死父母雙亡的富家女,可以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
反正極樂門會給我們準(zhǔn)備各種各樣的身份,而后接近各種各樣值得接近的人。
你剛才問我,為何我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我為什么要后悔?是因?yàn)槲疑矸钢刈锟赡軙粴㈩^么?
哈哈哈……
我早就不想活了。
活在這個世上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折磨。可這些年,讓我咬牙堅(jiān)持的只有一個信念,復(fù)仇!
我可以死,但我就算死也一定要拉著極樂門一起陪葬?!?p> 看著臉上因仇恨而扭曲的表情,蘇晴心底不禁猛地一寒。
“你完全沒必要這么做,你大可以直接去縣衙或者知府衙門報官?!?p> “報官?只要我敢離開極樂門監(jiān)控視線哪怕一息,我體內(nèi)的赤炎蠱毒就會發(fā)作,我會立刻五內(nèi)俱焚而死。
而且,我在極樂門七年,被受訓(xùn)了七年,可我連極樂門在哪,有些什么人,是什么樣的組織都一無所知。
這樣組織嚴(yán)密的勢力,官府能替我報仇么?不能親眼看著極樂門覆滅,我死也不甘心?!?p> “一無所知?比如還有誰是極樂門的人?”
“對,除了我自己之外,我只知道監(jiān)控者?!?p> “你的監(jiān)控者呢?”
“死了,剛剛刺殺你的那個?!?p> “是他?!碧K晴心中訝道。
“那你們平時怎么聯(lián)系極樂門的?”
“我們無法聯(lián)系極樂門,從來都是極樂門聯(lián)系我們。他們總能找到我們。
而需要我們回到極樂門,他們會發(fā)給我們一炷迷香,等我們昏迷之后再次醒來就已出現(xiàn)在暗無天日的極樂門?!?p> “這么嚴(yán)密?”
“沒錯!”
“那今天你的監(jiān)控者死了,極樂門就不會懷疑到你么?”
“不會,因?yàn)楸O(jiān)控者的死,是受極樂門授意的。在他死后,極樂門會再派新的監(jiān)控者與我見面。而且,他是心甘情愿為我去死?!?p> “唉!劉白皙啊劉白皙,我雖然知道舔狗沒有好下場,可真沒想過舔狗最后會連命都葬送??杀?,可嘆?!?p> “可悲可嘆?那是你不知道劉白皙人前正人君子背后是何等齷齪下流!在極樂門的時候,我有一個交好的姐妹。
在那個絕望的地方,要沒有她的支撐我早就自尋短見了。而她的全家,就是被劉白皙害的家破人亡。
起因僅僅是因?yàn)?,我那姐妹的哥哥在詩會上搶了劉白皙的風(fēng)頭。這是個罪該萬死的人,設(shè)計(jì)他我問心無愧。
從他去年對我示好開始我就開始了計(jì)劃,而劉白皙也沒有辜負(fù)我對他的研究。他不僅是個偽君子,更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他好色如命,更喜歡裸畫,畫美人。
他以為,以裸畫威脅我就拿捏住了我的把柄?哈哈哈……一介風(fēng)塵女子,哪還有把柄?
他捏著的不是我的把柄,而是套在他脖子上的奪命韁繩。
本來暗殺劉白皙就是極樂門準(zhǔn)予的,只不過我偷偷讓這件天衣無縫的事出現(xiàn)了一些變數(shù)而已?!?p> “這就是你把銅牌留在現(xiàn)場的原因。”
“沒錯?!?p> “那既然劉白皙是該死之人,不知道本官又哪里該死了?你要本官的命做你計(jì)劃的第二環(huán)?”
“大人誤會了,大人剛來青樂縣上任就破獲了一起重大案件小女子也是拍手稱贊呢。
小女子煞費(fèi)苦心的布局良久,就是希望有一個有能之士將極樂門連根拔起,這樣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大人要這點(diǎn)考驗(yàn)都通不過,小女子又豈敢在大人身上寄予厚望?只是沒想到大人不僅破了小女子的局,還連帶把小女子也帶進(jìn)去了?!?p> 聽到這里,腦海中的集案錄突然微微一顫,自動彈起。
“案卷是升級條件達(dá)成,案卷十七,升級為紅色案件。破滅隱秘組織極樂門?!?p> 聽到這個提示音,蘇晴的臉上頓時一喜。
竟然直接升級為紅色案件,看來這個極樂門隱藏的很深啊。
蘇晴眉頭緊蹙,心底盤算起來。
吳霜姑娘看著蘇晴認(rèn)真思索的模樣,眼中春情蕩漾。坐起身來到蘇晴背后輕輕的替蘇晴揉肩。
“大人,奴家現(xiàn)在是你的人了,要?dú)⒁獎幎荚诖笕艘荒钪g,奴家就希望大人動手的時候輕點(diǎn),奴家怕疼?!?p> “我暫時不動你!”蘇晴平淡的聲音響起。
“我就知道大人舍不得奴家?!眳撬獡еK晴后腰說道。
“動了你,我擔(dān)心打草驚蛇。既然極樂門希望此案就此打住,本官就稱了他的心意。你若有新的極樂門的情報,務(wù)必告知本官?!?p> “奴家遵命?!?p> “本官會常來?!?p> “大人,今晚要不留下來吧?從今往后,吳霜的床榻只為大人留?!?p> “今天就不了。”蘇晴淡淡的說道,站起身,“你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再來?!?p> 走出房間,外面樓下傳來一陣喧囂之聲,卻是李捕頭帶著手下匆匆趕來。
蘇晴看著站在門后寸步不離的展昭,臉上露出笑意。
“走吧。”
剛剛下了樓,小雅匆匆跑了過來,湊到蘇晴的身邊用力嗅了嗅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公子,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脂粉香?”
“在天香閣身上沾上脂粉香有什么奇怪的?走吧?!?p> 小雅遲疑的看著蘇晴的背影,悄悄湊到展昭的身邊,“展捕頭,公子有沒有和那個吳霜姑娘發(fā)生什么事?”
展昭連忙搖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沒看到?!?p> “沒看到?那就是有了?哼!”
馬車搖搖晃晃的碾過青石街道,蘇晴一臉笑意的看著眼前那個把腮幫子吹的跟脹滿氣的河豚一般的小雅。
忍不住露出了戲謔笑容。
“小雅?!?p> “干嘛?”
惡狠狠的表情,一副生氣中,哄不好的那種。
“回去后寫信給我爹,讓他查一下蝕骨易容術(shù),世上有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