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處三個月了吧!我對你的好天地可鑒,你究竟讓我怎么做,你才肯接納我呢?”
聞言,賀子溪徹底崩潰了,這段時間的付出就這樣在她淡淡的話語間付之東流,那種就像是失去了心愛的玩具一樣的痛,誰能體會?
“我不是不接納你,我們之間需要時間,不要逼迫我好不好?”
玄凌一看賀子溪急眼了,她也有些六神無主了,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一個人,但是今天她真的讓他傷心了。
“我沒有逼迫你,我給你時間冷靜,這都一個月了,你一個電話沒有,一條信息不發(fā),你還要我等到什么時候?”
賀子溪等著猩紅的眸子像是要將她吃掉一般。
她小小的身子被逼到了角落里,兩個小手心冰冷,掌心間濕滑粘膩,攥著一層細(xì)汗。
她知道這次的禍?zhǔn)玛J大了。
她低著頭一語不發(fā),耳畔傳來的是賀子溪揭撕底里的嘶吼聲,她的腦袋里嗡嗡的,耳朵似乎已經(jīng)聽不到他在說些什么,只是嗡嗡的一片嘈雜。
這個時候,茶館里坐著的賀子溪的同事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嚷嚷聲,有一個女孩從里面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情形有些發(fā)懵。
“子溪,你在干什么?她是誰?”
女孩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些許疑惑走了過來。
“不用你管!”賀子溪沒有回頭,話語里帶著命令的口吻。
“你好像嚇壞她了?”
女孩子并沒有走,似乎有些同情玄凌,里面的情形她也看到了,好像已經(jīng)明白了,但是還想要在確定一下自己的判斷。
“我說過,不讓你管,聽不見嗎?”他加大了嗓門。
這時,玄凌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美目清秀,皮膚白凈,個頭高挑,穿著一襲暗紅色的連衣裙,舉止大方得體。
“她很漂亮,你跟她好吧!”玄凌抬手指著旁邊的女孩。
“你給我閉嘴,我的事情要你管?”
聞言,賀子溪更加來氣了。
“那你說怎么辦?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也沒有辦法挽回,相親是我爸爸的主意,有問題你找我爸爸去!”
玄凌索性破罐子破摔,她挺直了腰桿,抬眸凝視著他,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忽然他抬手一把勾住了她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溫?zé)岬拇桨暌呀?jīng)封住了她的唇。
玄凌一下子懵了,初吻就這樣沒了,她瞪大了雙眼,傻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此刻,小心臟狂跳不已,小臉通紅一片,臉上火辣辣的燙。
回神間,她將小臉移走了。
他有些小尷尬,剛才他也說不清楚,可能是憤怒沖散了原本清醒的理智帶來的本能反應(yīng)吧!
那個女孩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片刻,識趣的走開了。
茶館門口看熱鬧的幾個人也相繼走回了里間。
片刻,他向后退了兩步,雙手不自在的揣進了兜里,眼神有些恍惚,聲音里帶著些許愧疚:“對——,對不起?。偛乓粫r腦熱失禮了?!?p> 玄凌的腦袋里有些發(fā)懵,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尷尬里走出來。
他沒想到會那樣沖動,她也沒有任何準(zhǔn)備。
兩個連手都沒有拉過的人,竟然就這樣親到一起了,這絕對超乎兩人的預(yù)料之外。
“我走了!”
玄凌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身前有了空隙,沒有了壓迫感,她自由了。
“你——,討厭我嗎?”
在兩人擦身而過之際,賀子溪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不!”玄凌停了一下,緩緩開口:“手機和傳呼我會還給你的,今天沒帶!”
“那個——,不用還了,我還想跟你像之前那樣,請你給我最后的機會!”他的聲音緩和,語氣不緊不慢:“不過我向你保證,以后沒有你的允許之下,我絕對不會對你冒犯,今天例外!”
其實玄凌打心底里來講,她并沒有討厭賀子溪,失去聯(lián)系的這段時間,她甚至還不止一次的在腦海里閃現(xiàn)他的身影。
“行!”
她竟然果斷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不會撇下我的,想去哪里玩,我?guī)闳?!?p> 賀子溪邁步走到了她面前,低眸看著她。
“今天不想玩了,改天吧!”玄凌抬眸看他。
“明天我去你們單位!”
賀子溪的唇角掛了笑。
“好!”
話落,玄凌逃也似的跑出了茶館。
賀子溪抬起手指在唇瓣上輕輕的摩挲著,唇瓣間似乎還帶有她少女的體香。
出了茶館,她加快了步伐,直到看不到茶館,她這才放慢了腳步。
然后開始細(xì)細(xì)的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剛才太突然了,她都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一切就那樣發(fā)生了。
手都沒有拉過,擁抱都沒有享受過,就直接吻上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對了,一會兒回去還得跟老爸交代相親過程,這該怎么說呢?
就這樣一路腦袋里就像是開了花一樣,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
剛一進門,蘇枝便迎了過來,還沒等她開口,媽媽便像鞭炮一樣的開腔了:“玄凌??!今天相親怎么樣?男孩子帥不帥?他看中你了嗎?”
“你瞧瞧你,著急的就跟你相親一樣,玄凌快坐下,講講怎么樣?”
銘昭的心里比蘇枝還要著急想要知道結(jié)果,畢竟是老隊長給介紹的,這件事他很重視呢!
“人家沒有看上我,然后走了!”
玄凌坐在了沙發(fā)里,這個謊應(yīng)該怎么去撒,她是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眼睛不自覺的瞥向了別處,每次撒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這般的心不在焉。
自己的閨女自己清楚,銘昭一看這情形,這個丫頭肯定在說謊。
“沒看上你嫩管用的了這么長時間,當(dāng)我和你媽白癡呢?”
銘昭心里有些不悅,自己費盡心思給女兒物色對象,她倒是一點都上心。
“玄凌,你也老大不小了,雖然長得小,但是年齡不饒人??!過了年都23了,你要是像你姐姐玄菲長得那么好看,我們也不至于這么著急,好白菜不愁賣,等年紀(jì)大了,你連挑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人若是不錯,你就不要再挑了?!?p> 蘇枝在以一旁急的死氣白咧的,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在玄凌的心里,一直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孩子,但是在父母的眼里,過了20,就是大姑娘了,他們只看年齡。
“真的是他沒有看上我,覺得我長得小,配不上他,然后喝了一杯茶結(jié)了賬就走了?!?p> 玄凌抬眸看了眼銘昭,然后又瞟了蘇枝一眼,然后又將眼神移向了別處。
“那你跟那個人說清楚了嗎?我看到手機還在家里,明天就將這些東西還給人家?!?p> 銘昭瞥了一眼還在充電的手機:“這個玩意兒用不到,還天天充電,浪費電費!”
“就是就是,改明兒時間越久,人家不要了,要你賠五千塊,你從哪里找錢去?”
一說到錢,蘇枝又來了精神:“別向你姐姐學(xué)習(xí),跟人家副礦長的公子搞對象,人家給的那些錢,包括平時的花銷,賠給了人家四千塊,咱們家到處求人借錢才還的上那筆巨款?!?p> “咱們這套房子才花了四千塊,一套房子沒了不說,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帳,咱們是普通人家,跟人家有錢人玩不到一起。”銘昭的鬢角添了不少白發(fā),都是那個時候愁白的。
“人生一世,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平安安平穩(wěn)度日就行了?!?p> 話落,銘昭起身,去了走廊,又去看他的貓了。
“我知道了!”
玄凌的內(nèi)心波瀾起伏,這個賀子溪還不是想吹就能吹得了的,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挺李劍鋒的話,不要賀子溪任何東西,現(xiàn)在上了賊船,想下船估計沒有那么簡單了。
明天晚上賀子溪肯定還會去公司接她,到時候不如說清楚,能處就處,不能處就趕緊散,不然拖得時間長了,可真的就換不起了。
第二天玄凌將手機和傳呼機裝進了包包里,就是準(zhǔn)備著跟賀子溪做一個了斷。
在公司,同事們也都看出了端倪,這么就不見賀子溪,兩人肯定是吹了。
臨下班的時候,李劍鋒出現(xiàn)在了班組,此刻的玄凌看到李劍鋒,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沖動,眼睛里不在閃現(xiàn)光芒,由于內(nèi)心有事,她一天的話都很少。
“玄凌,下班的時候來一下辦公室?!?p> 李劍鋒看著玄凌無精打采的樣子,可能是想要詢問一下情況,安慰一下罷了。
畢竟是他撮合的兩個人,如果就這樣散了,他也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
玄凌嗯了一聲。
此刻,辛?xí)早饔行┌材筒蛔×恕?p> “玄凌,今天下班后我們逛街吧!我想買雙鞋!”
“我不去了,你去吧!”
玄凌不確定賀子溪一定會過來,如果告訴辛?xí)早髻R子溪過來,如果他真的沒來,那不是當(dāng)眾出糗了嗎?
“為啥了?以前一說逛街你最來精神,不要因為失去了賀子溪就覺得天塌了,三條腿的蛤蟆找不到,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瞧瞧我,都吹了三個了,不還是一樣的瀟灑嗎?”
辛?xí)早饔行┎灰啦火垺?p> “到時候再說吧!”玄凌瞥向了辛?xí)早鳎骸澳銢]看李主任下班后要找我談話嗎?誰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晚了就不去了?!?p> “李主任不是長篇大論的人,講好了,他跟你談完話我們就走,我腳上那雙涼鞋都爛的不能穿了,今天不買真的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