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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百日紅之玄凌

第三百八十三章 還挺漂亮的

花無百日紅之玄凌 白雪精靈兒 3159 2025-02-18 19:33:00

  她沒有得到他的情,沒有得到他的愛,沒有得到他的錢,更沒有得到他的人,甚至于連房子都是一直租的。

  跟了他一輩子,他將全部的時間都留給他的母親。

  她給他生了孩子,他從來沒有多看一眼。

  她到處找不到工作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說過,我介紹你來我們公司吧!

  既然做不了枕邊人,也做不了那個愛她的那個人,也沒有給過她一點幸福,他憑什么在需要她的時候要她回頭?

  車,房,人,錢,愛,時間,關(guān)愛,呵護,沒有一個是為她保留的。

  留給她的只有冷漠,無視,與被拋棄。

  婆婆在百般刁難她的時候,他總是站在他媽媽一邊,他爸爸出手打玄凌的時候,他一句“我能怎樣?”

  玄凌能想到的好,幾乎沒有,留給她的全都是傷害與無盡的傷痕。

  玉碎了,即便用全世界最好的膠去粘結(jié),一眼夠可以看到傷痕累累,那些傷疤是不可能自愈的。

  在她的腦海里對賀子溪的記憶恐怕只剩這些了:

  孩子出生第七天的夜晚,因為孩子的哭鬧惹得他不能睡覺,于是將出生剛滿一周的孩子狠狠的摔在了床上,罵罵咧咧的走了,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他如果次臥半步。

  孩子在八九個月的時候,被炫鈴逼著出去遛彎,炫鈴抱孩子抱得困了,讓賀子溪抱一會兒,他嫌棄的罵罵咧咧:“你累我不知道累啊!誰讓你要出來的?不管!”他揚長走了。

  孩子在兩歲的時候,不小心將干脆面撒了一地,他罵道:“敗家子,看我不打死你!”

  孩子在四歲的時候,玄凌硬扯著賀子溪去公園,她想給孩子一家三口逛公園的幸福感,喜歡畫畫的晨晨,在一堆雕塑的地攤旁想要畫畫,于是玄凌給孩子買了一個喜洋洋的雕塑,孩子畫完之后,要拿走的時候,早就急不可耐的賀子溪竟然當(dāng)著眾多家長和孩子的面兒,將那個喜洋洋摔了一個粉碎,當(dāng)場的眾多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家長們也嚇得立馬抱著自己的孩子跑了,以為遇到了一個神經(jīng)病,他大喊道:“你他媽的,畫了還要帶回去?滾你媽去吧!”

  隨著那一聲碎裂的聲音,玄凌的心被摔碎了兩次,這次她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會跟賀子溪出去玩,他就是個畜生,他根本就不配為人!

  在孩子五歲的時候,去了一趟晉祠,賀子溪竟然連一碗面皮都舍不得給孩子吃,玄凌幸運的認(rèn)為,孩子八個月發(fā)高燒的時候,賀子溪罵炫鈴“從這個家里給我滾出去”的時候,幸虧沒走,不然這個孩子別說是挨打受罵了,就算是長大都成問題吧!

  所以這些年值了,最起碼忍辱負(fù)重多年,還是將孩子養(yǎng)大了,而且培育的還很優(yōu)秀。

  那些風(fēng)流韻事再提的話,也就多此一舉了,以上的罪行都夠打入十八層地獄了吧!

  這么多年,一直跟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保持藕斷絲連,感覺都是對人格的極大侮辱。

  但是為了生活,為了孩子,她只能咬牙硬挺著,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所以這個時候素素責(zé)怪炫鈴沒有照顧好她三叔,簡直可笑極了。

  那樣的男人是別人眼中的好男人,遇到問題不處理,不解決,死扛著,死犟著,以為過去了就會沒事了,其實一筆筆的賬全都清清晰晰,歷歷在目,心上的刀疤怎么說忘就能忘了呢!

  玄凌沒有理會素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沒有經(jīng)歷,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畢竟那一切的傷痕與屈辱,只有當(dāng)事人才會明白。

  葬禮結(jié)束之后,玄凌和孩子被賀子溪送回了家。

  后來的一次會面中,賀子溪還高傲的講起夏紫琪的老公喝醉了,她打電話給賀子溪,賀子溪義不容辭的就趕了過去,然后跟夏紫琪一起聯(lián)手將她老公送回了家。

  玄凌知道后,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時候,孩子在小學(xué)五年級的時候,跟同學(xué)騎車的時候從山坡上摔了下來,鮮血染紅了T恤,當(dāng)時就失去了意識,后來清醒之后,還不敢讓同學(xué)給爸爸媽媽打電話,但是騎行了一節(jié)之后,感覺身體真的支撐不了了,這才將爸爸電話給了同學(xué)。

  當(dāng)時賀子溪是這樣說的:“我很忙,顧不上!”于是就掛了電話。

  這樣的父親煮著吃都嫌硌牙吧!

  自己孩子的生死可以置之不理,外面跟自己滾床單的女人怎么可以不管?

  玄凌就后悔,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認(rèn)識了一只白眼狼。

  算了,就當(dāng)他死了吧!

  虎毒不食子,他來拿畜生都不如!

  所以在炫鈴的印象里,基本上想不起來他的任何好處。

  反正這么多年一個人也過來了,有了孩子,一樣也會快樂,日子一樣可以甜蜜。

  接下來的學(xué)習(xí)更為緊張,每天做不完的小卷紙,看不完的練習(xí)冊,一本本高考卷子堆積成山。

  孩子每天半夜三更才睡覺,早上五點多就的爬起來,超負(fù)荷的腦力勞動,低質(zhì)量的少量睡眠時間,玄凌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心疼孩子,但是要出人頭地,要輝煌的人生,要改變命運,全都在此一舉,到時候一切就都值了。

  所以每逢周末的時候,玄凌總是想讓孩子多睡一會兒。

  所以那個周五放學(xué)回來之后,孩子吃過飯之后,學(xué)習(xí)了一會兒,玄凌便早早催促孩子睡覺了,畢竟好的睡眠質(zhì)量,能提高學(xué)習(xí)效率。

  但是孩子想要玩一會兒游戲,玄凌雖然有所怨言,但是還是同意了,畢竟學(xué)習(xí)的壓力確實很大,孩子也需要有放松的時間。

  所以在孩子玩到十點的時候,玄凌下意識的催促了一下,但是孩子表示再玩一會兒。

  玄凌以為的一會兒就是十幾分鐘,半個小時的樣子,結(jié)果到了十一點,孩子還在玩,這個時候已經(jīng)玩了兩個多小時了,玄凌雖然覺得需要放松一下,但是覺得保護眼睛也很重要,畢竟這個時候晨晨已經(jīng)戴上了眼睛。

  她不想讓度數(shù)再有所增加,畢竟初中的時候孩子視力下降,玄凌通過角膜塑形鏡機構(gòu),帶了將近三年,就是為了孩子的眼睛度數(shù)不增加。

  但是過分的熬夜學(xué)習(xí),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玩游戲是可以控制的。

  所以適量的玩一會兒,倒是有情可原,若是長時間的玩游戲,那么眼睛的度數(shù)可能會有所增加,所以那些花高價年戴角膜塑形鏡也就白費了。

  雖然玄凌不舍得花錢,但是在孩子身上該花的錢,一定是要話的,就比如角膜塑形鏡,帶了三年,至少花了好幾萬,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些錢賀子溪肯定是不會出的,都是花的玄凌的工資。

  到了十一點,玄凌勸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早些睡覺吧!不然對眼睛不好!”

  “好!馬上!”晨晨答應(yīng)著,但是手里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止。

  玄凌的忍耐力有些受不了了,她穿上衣服,忍著怒火,對晨晨說了一句:“我出去跑一圈!”

  當(dāng)時是氣頭上話,畢竟大半夜哪有什么心思去跑步,平時她都不出去跑步,但是晨晨竟然信以為真了。

  玄凌在漆黑冷清的街道上一個人徘徊著,長長的馬路,她從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到這頭,心里是無盡的感慨。

  孩子大了,說不得了,說的多了,就煩了,說的少了,不管用。

  這個時候正處于叛逆期的孩子,又是人生中最最重要的高三,千萬不可馬虎一點。

  學(xué)習(xí)要照顧好,情緒要照顧好,孩子還要管理好,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輩子她拿捏不了賀子溪,更拿捏不了孩子,唯一能控制住的就是自己。

  但是現(xiàn)在她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情緒也有些失控了。

  這么多年以來的屈辱與心酸,有誰能夠體會,這么多年的辛苦與勞累,又誰能夠體會,老公靠不住,孩子說不得,她的明天在哪里?

  她該何去何從,明明到了孩子十八歲,將是脫離苦海的日子,但是這個時候能走嗎?

  根本走不了,孩子大了,懂事了,晨晨這個孩子生性暴虐,萬一想不開出現(xiàn)什么事情,這么多年的努力便會化為一片泡影。

  小時候孩子不懂事,若是走了,他最多哭兩聲,可能就好了。

  時間久了也就忘了。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孩子大了,什么都懂了,根本無法隱瞞。

  如果強意離婚的話,那么傷害的還不止孩子,她一個人又該住到哪里?

  孩子放假回來之后,孩子又將住到哪里?

  她的孩子必須跟她在一起,但是她都沒有家,何來的孩子的安身之所?

  起初是因為沒有房子走不了,現(xiàn)在孩子大了,還是因為房子走不了。

  如果會媽媽家,媽媽的概念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好好的可以回來,如果離婚了,那就丟死人了,就算是死到外面也不能回家,這是蘇枝一貫的觀點。

  玄凌該想的全都想了,那就是不能離婚,只能忍辱負(fù)重一輩子了,等將來孩子結(jié)婚之后,她才算是徹底擺脫了。

  但是那個時候還是沒有家,還是一樣沒有一個容身之所,難不成了老了再凍死餓死街頭吧!

  唉,人這一輩子,太他媽難過了!

  玄凌想著人生的苦難沒有盡頭的時候,她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倘若不留在人間,痛苦的只有孩子一個人,賀子溪肯定會樂此不彼,做夢都得笑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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