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基本上就是在辦公室打打雜,工作也算是輕松,相比較之前的工作而言,她還是比較喜歡這份工作。
公司人不多,也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經(jīng)過這段時間相處,她跟大家也熟悉了起來。
辦公室還有一位女孩,是公司的預(yù)算員。
之前她不知道,竟然預(yù)算也需要一個固定人選。
李靖的老婆小倩就學(xué)預(yù)算的,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公司做家裝,所以基本上都是設(shè)計師自己做預(yù)算。
到了這里才知道,原來工裝是需要固定的預(yù)算員的。
她還了解到建筑公司需要八大員,預(yù)算員就是其中的一項。
每年資質(zhì)年檢的時候,都需要出示這八個證,不然根本無法參加年檢。
這天上午,譚總給玄凌打了一個電話,內(nèi)容是讓她進招標(biāo)網(wǎng)站查找投標(biāo)單位的項目放出來沒有。
玄凌第一次接觸投標(biāo)項目,所以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想譚總咨詢是哪一個網(wǎng)站,譚總哪里懂這個,他堵電腦更是一竅不通,他也說不清楚,更是讓炫鈴無處下手。
于是譚總就將一個男孩的電話給了玄凌,讓炫鈴向他咨詢。
炫鈴第一也不知道這個男孩是什么來頭,更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
但是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打了過去,男孩子問她什么招標(biāo)項目,她也講不清楚。
男孩子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下就僵了局。
男孩子的態(tài)度倒是挺好的,于是就說之前他在公司的時候,就是進的某某個網(wǎng)站,在里面找的招投標(biāo),讓炫鈴也進去找一找。
于是炫鈴按照他的指示,進去了那家網(wǎng)站,但是不知道是什么項目,所以即便是打開了也不知道該找什么。
這個時候譚總回來了,然后就問玄凌找到了沒有,玄凌這才說起不知道要找哪一家投標(biāo)公司。
譚總說是一個部隊上的項目,讓她仔細看一看,看看投標(biāo)放出來了沒有。
玄凌按照指示,一家一家的翻找著,最后是找到了那家部隊的項目,但是譚總看了之后說那是之前的,要看最新的。
五百家招標(biāo)單位,她就這樣看了一下午,也沒有找到最新的。
最后匯報給了譚總,譚總就說人家都告訴他項目已經(jīng)放出來了,怎么可能沒有,還是要玄凌再找一找,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
玄凌將這個結(jié)果告訴了譚總,總覺得有愧于人家,畢竟譚總說對方已經(jīng)告訴他放出來了,但是她始終沒有找打。
也不知道是網(wǎng)址不對,還是給忽略了,總之覺得是自己辦事不利。
畢竟對方給出的消息不可能是空穴來風(fēng),如果人家真的發(fā)出來了,是她因為技術(shù)問題沒有找到的話,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總之這件事最后還是沒有一個結(jié)果,譚總還再次給人家打電話確認了,再次證明是真的放出來了,這下玄凌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譚總沒有表面上并還沒有怪罪她,而是選擇沉默,什么也沒有說,這倒是讓炫鈴的心里更加的難受了。
后來公司因為確實需要一個設(shè)計師,畢竟有一部分東西需要修改的話,如果再找設(shè)計公司的話,那么就又多了一筆的費用。
新來的設(shè)計師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性,名叫陳情,她跟玄凌實際年齡是一樣,但是在公司的話,玄凌隱瞞年齡,所以陳情比玄凌大。
雖然公司有一位預(yù)算女孩,名叫小芳,已婚并育有一個孩子,但是平日里小芳并不跟玄凌相處,她跟崔經(jīng)理關(guān)系非常要好,就像是一個人似的,玄凌雖然有些搞不懂他們的忘年交,但是也并沒有太深入去研究。
所以新來的這個設(shè)計師反倒是跟玄凌相處了起來。
她們兩個一起聊天,一起吃飯,玄凌跟著她品嘗到了附近有名的熱干面。
以前只是聽說,但是從來沒有吃過。
那天她們一起出去的時候,陳情就說想吃砂鍋米線,玄凌不愛吃那個玩意兒,從小就不喜歡吃像粉條一樣滑溜溜的東西。
但是因為那個女孩的盛情邀請,她還是跟著去了,心想著看看有沒有別的。
店鋪門面很小,里面擺著六張桌子,坐了一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她不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更不喜歡這么多人。
再看到墻上價目表的品類時,更加的不喜歡了,里面又有牛肉,又有羊肉的,這些有些倒胃。
小小的店鋪里面充斥著牛羊肉的氣息,讓她感覺很不適應(yīng)。
對于不喜歡吃肉的炫鈴來講,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牛羊肉。
當(dāng)一樣看到熱干面的時候,她來了興趣,因為沒有吃過,但是聽說過,武漢熱干面很有名的,這個她已經(jīng)能接受。
于是她點了一份熱干面,陳情點了一份牛肉米線。
店里做餐還是挺快的,她的熱干面馬上就好了,當(dāng)走到柜臺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周圍那些莫名其妙的湯汁,都給她澆上了,她還專門說了一句不要肉。
也不知道湯汁里面有沒有肉湯,總之看著心里還是有些別扭。
陳情的牛肉面要多等一會兒,玄凌就開始先吃了。
兩個人是AA制,這樣挺好,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當(dāng)玄凌吃道第一口的時候,唇齒間帶來的美味,讓她瞬間愛上了熱干面。
她本來就喜歡吃辣的,然后澆上芝麻醬淋上辣椒油,簡直不要太爽了。
玄凌吃飯慢,陳情牛肉面上來的時候,她的熱干面才吃了不到一半。
美味的食物就要細嚼慢咽,不然品嘗不出里面鮮美的味道。
一碗面下肚,吃的飽飽的,好滿足,雖然一碗十塊錢,但是確實超值。
但是熱干面不能多吃,多吃了上火,不放辣椒沒有味道,但是辣椒吃多了就會上火。
畢竟吃飯不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更重要的是一種享受。
他們在街上溜達了一會兒,到了上班的時間點,這才上了樓。
玄凌本以為兩個人聊得很投機,當(dāng)個飯友也不錯,關(guān)鍵也會找到共同的話題。
畢竟玄凌之前就是設(shè)計師,處于對設(shè)計師這個職業(yè)的熱愛,所以對于當(dāng)設(shè)計師的陳情來講,她確實是有些敬畏且羨慕。
只可惜這么多年已經(jīng)將設(shè)計軟件忘了一個精光。
但是兩個人關(guān)系的僵化,還是要從玄凌問她要證件開始的。
畢竟玄凌覺得她在譚總公司做事,就要克己盡責(zé),既然身為行政,那么對于員工負責(zé),對于老板忠心,這個勢在必行。
因為陳情是新來的設(shè)計師,所以她是需要提供證件的。
畢竟玄凌做行政多年,這一點常識還是有的。
于是她就跟陳情要證件,這一要就是一周,最終她還是沒有拿過來。
剛開始陳情是點頭答應(yīng)的,但是后來就是不吱聲,再到后來就索性說不拿了。
直到后來就開始跟玄凌吵了起來,那一天譚總不在,她們兩個在辦公室吵得很兇。
玄凌第一次在外面跟人這樣斗嘴,感覺那一刻也是被徹底激怒了。
如果一開始陳情就說不給提供證件的話,她也認了,但是陳情一開始是答應(yīng)的,然后就一直拖,拖到不拖的時候,才說不給的。
這樣明顯就讓人很生氣,畢竟在炫鈴看來就是在耍人,不然她也不會這么生氣。
她記得陳情那天是這么說的:“你又不是公安機關(guān),你憑什么審查我的證件?不要以為你是老員工我就怕你,我還告訴你了,這個證件我還就不給你了,有本事你就讓老板炒了我!”
玄凌立馬回懟了上去:“作為公司的行政,我有權(quán)收回你證件的復(fù)印件,不管將來你去哪一家公司,人家都會收取你證件的復(fù)印件,這是工作流程,每個人都必須遵守的!”
“我還就不遵守了,你能將我怎么樣?有本事就炒了我!”陳情的聲音很大,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玄凌不想跟她在這里爭辯了,她也氣得不得了,于是玄凌直接走了。
那個下午公司一直沒有人,出了公司大樓的炫鈴不知道該往哪里去,總之辦公室是沒有辦法待下去了。
她來到了車站,心想著就坐上公交車溜達吧!等心情好了再說。
不多時,公交車來了,公交車上的人還不少,大多以老年人為主,畢竟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上班。
上了車起先開始是沒有座位的,但是后來找到了一個座位,就這樣漫無目的坐著。
她心想,如果譚總問起來,她該如何回答。
就算是生氣也不能上班時間就跑出來吧!
但是如果她不出來,那個陳情就會一直跟她回懟,兩個人之間的戰(zhàn)爭,看著那個架勢有可能上升到動手的地步,所以她必須走。
她覺得自己沒有錯,只是那個陳情太過偏執(zhí),又沒說要她的原件,就說是復(fù)印件,她都不能提供,玄凌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反正陳情跟她之間的矛盾怕是化解不了,兩個人誰都不肯松口,這件事就不能解決。
如果兩個人只能留一個話,那么譚總肯定會留設(shè)計師,畢竟那是技術(shù)人員,能給公司創(chuàng)造實際價值的人員。
她不過是一個行政,暫時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這個人有沒有,公司是絲毫不受影響的。
所以如果譚總知道的話,那么要走的人也只有她。
玄凌出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走的準(zhǔn)備,包包都背上了。
忙一些沒事,但是不能受氣,這是玄凌一貫做事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