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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神從八十年代開始

第六十三章 展銷(三)

歌神從八十年代開始 咸魚喝開開 2983 2022-05-23 13:46:07

  次日早晨,浮云縣縣委執(zhí)委楚天舒讓駕駛員把車停在人民公園附近。

  開門下車,秘書小鐘殷勤地跟在一旁:“執(zhí)委,您看,今天節(jié)目還沒開演呢,公園里就來這么多人候著了?!?p>  楚天舒一面觀察著展銷會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聲說:“噓!這次我們是來微服調(diào)研的,不要叫我職務(wù),叫我舒哥?!?p>  “好嘞!”小鐘一喜,這可是拉近與領(lǐng)導(dǎo)距離的好機會?。骸笆娓?,昨天按照您的要求來這兒蹲了一天,縣罐頭廠的展銷會搞得成功極了!現(xiàn)場簽了好些單子!我們這罐頭廠鮮廠長真是個人才!”

  楚天舒皺了皺眉,覺得這小鐘有些話多。作為到任不久的一縣執(zhí)委,一直聽說罐頭廠鮮于兵是個人才。但站在他的位置,自然不會別人說什么是什么。

  這次來,也是現(xiàn)場稱量稱量鮮于兵和罐頭廠的成色。如果確實有潛力,他可以不惜代價支持其壯大?,F(xiàn)在指揮棒很明確,一切向前看,發(fā)展縣域經(jīng)濟還是得扶持幾個廠子起來才行。

  “小鐘,今天我們分頭行動,你去這邊,我去那邊,稍后在舞臺下會合?!辈辉副恍$娪绊懽约旱挠^察,楚天舒把人支開。

  沿著展銷攤位仔細觀察??h罐頭廠的確有點意思,單看它們的產(chǎn)品就有些特點。除了玻璃瓶裝的黃桃罐頭、桔子罐頭、梨子罐頭、櫻桃罐頭之類的,竟然還開發(fā)出了禮盒罐頭、火腿罐頭、魚罐頭等一些新鮮玩意兒。

  這些,楚天舒即使在省城也沒有看到過。又見不少人都掏錢購買,楚天舒裝作看客,先后找了兩三人聊了聊。聽到大家都對罐頭廠產(chǎn)品評價不錯,楚天舒暗暗點頭。

  時間很快到了9點半,舞臺上音響打開。

  楚天舒饒有興致地圍過去,卻是一個留著麻花辮子,笑容甜得像冬日暖陽一樣的女孩主持起了節(jié)目。

  女孩口才便給,很是為罐頭廠鼓吹了一番。又請上一位高大的男青年上來唱了兩曲龍文正的情歌,贏得滿堂彩。

  接下來女孩又上來主持摸獎?,F(xiàn)場買罐頭的消費者每人都可以得到一張寫有數(shù)字的紙條,女孩當著大家的面,摸出幾個寫有數(shù)字的乒乓球,被念到號數(shù)的就可以上臺。

  “33號!”女孩念了兩遍。

  楚天舒這才記起,自己剛才也掏錢買了一罐罐頭,也得了一張條子。攤開看,居然抽到了自己!在人群中被女孩視線一掃而過,黃金單身漢楚天舒只覺心頭一跳,也忘記了低調(diào)的初衷,徑直走了上去。

  很快,其他幾位獲獎的群眾也都上了臺。

  女孩又讓人拿出一個盒子,讓幾人再次抽獎,以確定最終獎品等次。

  楚天舒矜持地取出一個乒乓球,竟一舉摸到了最大獎——一輛自行車!

  現(xiàn)場群眾一陣驚呼!

  楚天舒以為群眾是為自己喝彩,頗為高興地向下?lián)]了揮手。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幾個穿著稽查制服的人闖了上來。

  穿稽查制服的,為首是一個鴉片鬼似的瘦子,上來就拿起擴音器朝下面喊:“人都散了都散了都散了!”

  說著也不管下面人散沒散,對主持活動的女孩說:“你們就是洋城第一棉紡廠文工團?誰是負責(zé)人,叫他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女孩還沒回答,登登登又跑上來幾個男子,把女孩護著。這明顯是女孩一邊的。

  女孩也不害怕,與鴉片鬼對話:“我叫王玲玲,目前是本團演出的負責(zé)人。請問我們有什么地方不合規(guī)矩?”

  鴉片鬼不耐煩地說:“少TM廢話,有沒有問題,跟我回稽查隊自然就清楚了!”

  楚天舒見王玲玲落落大方,心頭又是一動。站了出來,冷眼看著鴉片鬼:“這位同志,你好大的官威??!發(fā)生什么情況了,要你來打斷別人正常的生產(chǎn)經(jīng)營活動?”

  遲自行見眼前這位青年氣質(zhì)儒雅、風(fēng)度不凡,并且說著話也帶官腔。疑心這會不會是個什么干部子弟,正想問話。

  不提防,斑鳩跳出來就給楚天舒一個爆栗,直接把楚天舒敲得捂著頭蹲在了地上。

  “誰TM褲襠漏風(fēng),把你給漏出來了!”斑鳩依然不依不饒,一腳就向楚天舒踢了過去,將其踢飛了兩三米、踢暈了。

  這幾下子發(fā)生得突然,遲自行也來不及阻止。

  瞟了眼躺死狗的楚天舒,遲自行也顧不了探究此人的背景了,指著王玲玲:“你們最好識相點!都跟我走!不然,就不要怪我……”

  話音未落,鮮于兵帶著罐頭廠的幾個工人走上來:“不怪你什么??”

  鮮于兵面色沉沉,他在這浮云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家辦大事的時候,沒理由被稽查隊的欺了!

  遲自行與鮮于兵也是認識的,對他有些顧忌,卻不甚顧忌。比起上萬的罰款,一個罐頭廠廠長和背后勢力算個裘!

  “鮮廠長,我們在執(zhí)行公務(wù)!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這個演出團!有什么得罪的,也只有后面再向你賠罪了!”說著遲自行一招手,斑鳩等幾個執(zhí)法員又逼近王玲玲等人。

  鮮于兵聽了有些遲疑,拿不準遲自行說的話真假,看向王玲玲。

  王玲玲見此情況,緊拽著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終于還是忍住了:“行,我跟你們走!”

  鮮于兵臉色變了幾變,只能帶人讓開。

  遲自行一伙大獲全勝,得意忘形地去擒王玲玲一伙。

  斑鳩見王玲玲長的水靈,壞笑著沖在最前面。先是扭住王玲玲的一只胳膊,后又繞到王玲玲背后用膝蓋去頂她屁股,想要把王玲玲背拷起來。

  王玲玲無名火直沖腦門,拳頭上青筋再次鼓起。突然一個高踢腿,一腳直接踢過肩膀,踢到斑鳩鼻梁上。

  隨著斑鳩一聲慘呼、鼻血亂飛,王玲玲又是一個回旋踢,正中斑鳩左耳。干凈利落地把斑鳩踢得耳朵轟鳴、失衡倒地、口吐白沫。

  接著王玲玲便如同一只雌虎撲入羊群,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兔起鶻落幾下子把稽查一行全部打倒在地。

  一腳踩著遲自行的胸膛,笑容可掬:“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抓我了嗎?”

  遲自行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打倒了,惱羞成怒:“你這潑婦!你們不但違法演出,還大庭廣眾襲擊執(zhí)法人員!你是不是想坐牢!”

  王玲玲脫下一只高跟鞋拿在手上,揚起來就往遲自行臉上一抽,笑得更甜了:“為什么要抓我呀?”

  “你敢襲擊執(zhí)法人……”左臉迅速腫起。

  “為什么?”又一下。

  “你敢襲擊……”右臉也腫起。

  “為什么?”再一下。

  “你……”門牙被打掉。

  見遲自行仍然狠狠盯著自己,王玲玲果斷地再次揚起高跟鞋,將他敲昏過去。撐著舞臺的柱子,優(yōu)雅地穿上鞋,整理好裙擺。

  看了眼呆立的鮮于兵、吳憶祖、李舉勇等人,微笑走向了聞聲趕到的派出所民警。

  ……

  十幾分鐘后,小鐘從公園公共廁所走出,提了提皮帶。

  回到展銷處,卻見罐頭廠的攤位都在收攤,游客也走得差不多了。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楚執(zhí)委在哪里。

  呆立風(fēng)中,不知該去該留。

  ……

  當?shù)貢r間下午四點左右,甘臨在天使城接到了第一棉紡廠文藝巡演團被扣押的消息。

  電話那邊,曾大誠又焦急又上火,情況沒能說得很清楚。甘臨安撫了好一會兒,答應(yīng)馬上趕回。

  找阿叻叔幫忙預(yù)訂了最近的機票。

  又去醫(yī)院給樊敏、徐直軍作了一番交代。湯圓的復(fù)健還要一個月左右才能完成,這期間還得二老幫忙照料。

  把路上買的積木玩具放到湯圓手上:“你要加油!這次等你好了,哥帶你回天京過年!”

  坐上CorvetteZL11,卿清開足油門狂飆,見車超車。甘臨照例把音樂磁帶放進播放器里。今天她喜歡的是鄉(xiāng)村音樂,節(jié)奏悠揚,很配天邊的夕陽。

  一路無話,直到辦完登機牌。

  甘臨見卿清仍默不作聲跟在自己背后,回頭摟住佳人,揉了揉她的馬尾。

  這一個月以來,兩人除卻偶爾的親吻以外,沒有多少過于親密的舉動。但彼此之間的感情,卻仿佛沉淀了幾世一般,濃得化也化不開。

  感受著卿清輕盈有力的心跳:“在LA要好好照顧自己?!?p>  “唔?!鼻淝灏涯樕盥裨诟逝R胸膛里,點頭。

  “要早一點睡覺,不能等到chin’palace關(guān)張才休息?!备逝R說。

  “唔?!鼻淝妩c頭。

  “記得吃早餐?!备逝R說。

  “唔?!鼻淝妩c頭。

  ……

  絮絮叨叨好一陣,卿清終于松開甘臨。手抄進運動服包包里,低著頭:“你走吧?!?p>  甘臨感受著胸前的一片濕濡,再次摸了摸她的頭,轉(zhuǎn)身走向安檢處。

  沒幾步,背又被卿清抱住。

  卿清的聲音有點沙?。骸拔也幌朐贚A讀書了?!?p>  甘臨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確定?”

  卿清說:“唔?!?p>  甘臨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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