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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逃?沒有生辰八字的東西!

第二章 準(zhǔn)備

  “你是誰?”柏蕪槐拉開了門,他內(nèi)心篤定對方只是個人,而不是死人。

  “哎喲喂,嚇我一跳,你誰啊你?”老人被嚇得往后趔趄了兩步,也可能是被門撞到了。

  “我住這,有什么事嗎?”柏蕪槐覺得莫名其妙,分明是他偷窺自己,怎么還反問起來了。

  “住這的不是個小姑娘嗎?”老人顯得有點茫然無措。

  “你找她有什么事嗎?”柏蕪槐不想把具體情況告訴老人,他目前還不清楚老人和呂丹的關(guān)系。

  “我聽說這小姑娘最近身體不好,大家都是鄰居,我懂點中藥,給她熬了點藥湯”老人提起手里的水壺,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今晚她有事不在。我會轉(zhuǎn)交給她的,謝謝你。”柏蕪槐說完就關(guān)上了門,從貓眼里看著老人離開,他松了幾分戒心,但是也不敢完全放下,自己這么做欠點禮貌,但是老人剛才偷窺的舉動實在太過詭異了。

  回想起之前咖啡桌上的對話,柏蕪槐弄清楚了情況。

  呂丹住的是一個老式小區(qū),一個人住,家里比較破舊,從前兩年開始,她就時不時在家中看到一個黑衣男子,這個黑衣男子沒有五官,有幾次甚至看不到腿,但衣服沒有變化,呂丹描述不清黑衣男到底穿的是什么衣服,只是說是正裝,黑色的,看著像西服,但是又是立領(lǐng),也有點像中山裝,頭發(fā)不長,發(fā)型是略顯凌亂的背頭,給人一種五十歲往上的中年人的感覺。有時候出現(xiàn)在廚房,有時候出現(xiàn)在廁所,有時候甚至出現(xiàn)在臥室外的陽臺上,但不管出現(xiàn)在哪,都一定是站著一動不動,面對著呂丹。

  半年前呂丹的母親從外地回來,請了個道士貼了張道符在臥室門口,情況似乎好了點,但是最近那個黑衣男又開始出現(xiàn)了,而且愈演愈烈,出現(xiàn)的幾率更加頻繁。

  “我有一點很在意,為什么你不走過去碰他一下試試?拿個東西丟他一下看看是不是活的也好啊”

  “我哪敢啊!”呂丹臉上露出一絲懼怕,“再怎么樣我也是個女孩,又不是你們玩玄學(xué)的,我又沒神通,他萬一沖過來怎么辦?!?p>  “那總得過去把,比如說你看到他在廁所,你如果要上廁所咋辦?”

  “我剛上完啊”

  “那如果你要去廚房呢?”

  “我剛洗完碗筷???”

  “也就是說他每次都出現(xiàn)在你剛?cè)ミ^的地方?那陽臺呢?你剛晾完衣服?”

  “那倒不是,那天晚上我去陽臺關(guān)窗,回房拉上窗簾我就看到他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

  “就是....就是知道啊,我感覺到他在陽臺上,就和我隔了層窗簾,都能看到他的人影了?!眳蔚し路鹩悬c后怕,縮了下身子,表情也不再自然。

  “我聽明白了。”柏蕪槐喝下最后一口咖啡,“不過你找我也沒啥用,我就是個算命的,沒什么神通,你不是說道符有用嗎,隔一段時間去請張道符不就好了,實在不行就請個道士過來做個法,一口氣除了他,以絕后患?!?p>  “我哪有那個錢,請個符都好幾千呢,做個法事....槐哥哥,你幫幫我嘛...”呂丹趴在了桌子上,環(huán)抱雙手,下半張臉藏在手臂里,從下往上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柏蕪槐。

  “找道士要錢,找我不要錢是吧?”柏蕪槐感到一陣無語,為了朋友面子,算個命就差不多了,他實在不想跑一趟整什么降妖除魔的戲碼,他倒不是怕,他單純覺得這不是自己的業(yè)務(wù)范圍內(nèi)?!暗孟胂朐趺淳芙^?!卑厥徎笔掌鹗謾C,把咖啡杯放在一旁,打算委婉的回絕這一樁沒啥賺頭的生意。

  回到現(xiàn)在,柏蕪槐打開了主臥的窗戶,春天的晚風(fēng)讓柏蕪槐舒爽的很,沒有秋風(fēng)的悲寂,沒有冬風(fēng)的侵肌,沒有夏風(fēng)的揮拂,泥土的芳香吸進鼻里,讓白蕪槐下意識地點了根煙。

  他最后還是答應(yīng)下來了,三分是因為他壓根不信這回事,更不怕,三分是因為呂丹雖然長得不是他的菜,但是身材確實傲人。柏蕪槐也是個男人,還是愛幻想的那種。

  一分是因為呂丹笑起來的時候有不大不小兩個酒窩,和柏蕪槐的一樣。從親生母親走后,呂丹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有酒窩的女人。

  最后三分,是因為他想用這次事情試試,自己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能耐。

  “銅錢劍,桃木劍,佛珠,鹽,朱砂....”

  柏蕪槐在包里翻點自己帶來的東西,只不過除了這把銅錢劍,都是網(wǎng)購來的。

  曾經(jīng),他的師父想給他培養(yǎng)成和自己一樣的國學(xué)大師,教他各方面的知識,可惜他只學(xué)會了測算,他的師父并不是道觀下來的,縱然會一些道術(shù),也不會教給一個不成器的徒弟。

  柏蕪槐買這些東西,一方面是出于興趣,一方面也是為了營造點人設(shè)氛圍,畢竟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長得再顯老,天天抽煙喝酒罵人,也沒人信他是個預(yù)測師。

  他倒是有想過偷學(xué),家里也確實有好幾本教符咒的書,但是他畢竟沒去過道觀,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道士,沒被授箓,沒有法脈,按道理寫出來不僅沒用,可能還要被反噬。

  柏蕪槐一個搞測算的,不信佛不信道,這看著好像有點不太合理,可他確實是這么想的?!澳切┧銕煹姆且妥诮坛渡宵c關(guān)系,說白了也就是為了方便自己賣點手串賣點道符罷了,預(yù)測是預(yù)測,是數(shù)術(shù),是易學(xué),是流傳下來的智慧,和什么怪力亂神,就該劃清界限,不該有任何關(guān)系?!?p>  柏蕪槐,只信因果。

  “符箓....恩?我哪來的符箓?”白蕪槐驚訝了一下,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買過這個,十幾張符箓下面還藏了一疊沒用過的黃符紙。

  “這是我寫的?”符上是用普通的墨水所寫,并非道教常用的朱砂,且字體歪歪扭扭,如果是內(nèi)行人來看,一眼就知道是個初學(xué)書法的人所寫。柏蕪槐當(dāng)初在師父地方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毛筆字,這字他看著確實像是自己寫的。

  “可能是哪天喝多了瞎寫的吧”白蕪湖懶得再想,把除了兩把劍之外的東西塞進包里,打開手機看了看自己的銀行卡余額。他已經(jīng)幾天沒生意了,今天這單好像還沒什么賺頭,他不得不有點發(fā)愁。

  他看著自己收拾出來的這一堆根本派不上用場只能拿來裝樣子的破爛,心里稍有嘀咕?!耙娉鳇c事不知道這些玩意兒能不能派上用場?!?p>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這種情況該怎么辦。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個房子住,退而求其次的辦法就是重置一下房子的風(fēng)水,最不討巧的辦法就是去廟里住一個月。

  柏蕪槐不信佛,但是他知道佛門凈地,去里面住段日子肯定對去除身上的污穢有幫助。

  但是這三種方法都不現(xiàn)實,呂丹也是個打工人,沒錢看什么風(fēng)水,也要上班,要領(lǐng)工資,沒法去廟里住。

  呂丹的父母離異,生母是生父的第三任老婆,父親找到了第四個老婆,組成了新的家庭,這套房子等她父親去世了就是呂丹同父異母的哥哥的,只是現(xiàn)在給她住罷了。至于她母親,和別人男人好上了,沒領(lǐng)證,常年在別的城市和自己的小男友住一塊。她連這處住處都是他父親可憐她的,更別說換房子住了。

  “啪!”一聲脆響,臥室的燈壞了。

  柏蕪槐本來就沒打算住臥室,他都已經(jīng)在客廳打好底鋪了,但這一聲還是讓他感到不安

  “今天還真是諸多不順?!卑厥徎卑櫫税櫭?,偷看的老人,稀爛的風(fēng)水,還有突然壞掉的燈,難不成這房子真有點什么東西?

  柏蕪槐覺得自己得做點什么了,他從包里翻出了一個小黑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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