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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逃?沒有生辰八字的東西!

第十八章 嚴(yán)城

  “你真當(dāng)會幫我?”江婉一邊開著一邊眉頭緊皺,她被柏蕪槐說服了,但她還沒完全信任他。

  “恩。”柏蕪槐懶得解釋。

  “嚴(yán)城其實前陣子也被那女鬼纏上了,你如果真能解決這事,我們愿意再多出一筆酬勞感謝你?!?p>  “那還真是大方,好啊?!?p>  在他的眼里,江婉并不無辜,但她還沒壞透,得比那個叫嚴(yán)城的好不少。

  他其實確實有幾個問題想問江婉,但是他看的出來江婉可能也被蒙在鼓里。

  眼下,只要找到嚴(yán)城,他相信就能搞清楚事情的全貌。

  江婉的車技很好,一路輕車熟路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位于郊區(qū)的別墅區(qū),離柏蕪槐上午去的廢棄工業(yè)區(qū)不遠(yuǎn),只有三五公里。

  江婉走到了一幢別墅前,猶豫了一下,按響了門鈴。

  “喂,誰???”

  “是我,江婉。開一下門,嚴(yán)城。”

  “江婉?你直接...”

  “我?guī)Я藗€...術(shù)士過來,他能幫我們解決女鬼?!?p>  術(shù)士,柏蕪槐又多了個新稱號。

  “什么?你怎么帶那種人來我家?快讓他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他是趙懷請過來的大師,應(yīng)該是真有本事的?!?p>  嚴(yán)城好像被說服了。

  長久的沉默下似乎藏著低聲的私語,幾秒后,門打開了。

  門后的男子穿著和早上一樣的西服,不過頭發(fā)凌亂,更顯憔悴。

  “進(jìn)來吧?!眹?yán)城用略帶敵意的眼神看了看柏蕪槐。

  “想問我什么?”嚴(yán)城剛坐下就率先發(fā)問,一點不盡地主之宜。

  “你車呢?”柏蕪槐開門見山。

  “問這個干嘛?地下停車庫?!?p>  “那天你和江婉潘紫喝酒,也是開的那輛車?你沒和潘紫一起回去?”

  “沒有,我自己回去的。”

  “你確定?江婉把潘紫交給你,你把她一個人晾那?”

  “我是想送她回家,但是她非說要自己走,我就先開車走了?!?p>  “你再想想?你確定潘紫沒上你車?”

  “說了沒上啊,問那么多遍干嘛?”嚴(yán)城明顯有些不高興?!熬揭舱{(diào)查過了,車上就我一個人的痕跡,沒第二個人。”

  “你確定就你一個人的痕跡?你自己回來的?”

  “你他嗎的有完沒完,就我一個!”嚴(yán)城已經(jīng)快發(fā)飆了。

  “哦,所以你酒駕了?!?p>  嚴(yán)城愣住了,眼前這人問了半天就為了得出一個酒駕的結(jié)論?

  “你早上看到我你跑什么?”

  “你是白天那個人???”嚴(yán)城急的直接站了起來。

  “問你話呢,你跑什么?”

  “什么跑什么?”嚴(yán)城重新坐下,他的反應(yīng)很快?!拔腋赣H打算在那邊買塊地蓋工廠,我就過去環(huán)境怎么樣。沒想到那么破舊荒涼。”

  “車上另一個人是誰?”

  “什么另一個人?哦,那是我父親啊,我?guī)黄鹑??!?p>  “哈,你家有錢我看出來,但是開超跑帶自己老爹的我還真不多見,你當(dāng)著你爹面闖紅燈?”

  “我們家事關(guān)你屁事!你到底想問什么!”嚴(yán)城暴怒地站起身。

  “消消氣,消消氣,別吵架,人家也是來解決問題來的,嚴(yán)城,你坐下?!苯竦难哉Z中有一絲央求。

  “不管那到底是不是你爹,我猜他應(yīng)該等不及了吧?!卑厥徎闭酒鹕恚徛陌纬鲢~錢劍。“讓他出來吧。”

  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一個矮個子枯瘦的中年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人長相奇丑無比,眼窩深陷,稍微有點青蛙眼,稀疏的牙齒參差不齊,頭上的頭發(fā)也不剩幾縷。

  若不是他的臉上沒有皺紋,發(fā)色還沒發(fā)白,柏蕪槐真以為這是七八十歲半截入土的老頭。

  “哎呀哎呀,想不到你這后生還真挺聰明?!敝心耆穗p手背在身后,他的袖子十分寬大,看不清手里拿著什么。

  “左百大師...”嚴(yán)城看著這個叫左百的怪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懼色。

  柏蕪槐猜對了。

  這人和昨晚用鈴鐺聲控制蜘蛛鬼的是同一個人,也是今天上午在嚴(yán)城車?yán)锏娜恕?p>  蜘蛛鬼的力量確實很強(qiáng),如果要讓柏蕪槐排個名,那應(yīng)該是蜘蛛鬼>李天元=老吳≥南瓜頭>烏賊臉=尖腦袋。

  但蜘蛛鬼還不至于比李天元強(qiáng)了好幾個等級。她的有幾只手明顯不屬于她,不然以蜘蛛鬼的再生能力,應(yīng)該會直接長出完整的手來,而不是單純愈合斷臂的傷口。

  那是被接上去的手,有明顯的人為痕跡。

  而且,蜘蛛鬼的戰(zhàn)斗方式也與之前見過的幾個厲鬼冤魂差了不少。

  李天元的冤魂是奔著呂丹去的,再被柏蕪槐威脅到后才開始自發(fā)反擊。而老吳和其他三個怨魂,雖不能說完全靠著野獸般的本能胡亂攻擊,但生前人類的理性也幾乎消亡不剩多少了。

  而蜘蛛鬼的戰(zhàn)斗方式明顯更勝一籌,以傷換傷,控制對手的四只,發(fā)揮自己手多手長的優(yōu)勢,甚至是靈巧地閃躲格擋柏蕪槐的進(jìn)攻。

  如果用綜合格斗來形容的話,蜘蛛鬼的格斗智商明顯比之前碰到的幾個高了太多。

  如果不是人為操控,那說明蜘蛛鬼已經(jīng)比李天元等厲鬼強(qiáng)了好幾個段位,如果是這樣,那柏蕪槐幾乎不可能傷到她。

  不知道為什么,左百操控蜘蛛鬼的目的似乎不是殺死自己,而是吸取點什么,在看到蜘蛛鬼受傷后,他可能認(rèn)為得不償失,沒必要硬拼,選擇了撤退。

  但被柏蕪槐找上門來了。

  同意放柏蕪槐進(jìn)屋的不是嚴(yán)城,是左百,他打算就此除掉柏蕪槐。

  “你小子確實有點東西,不過和我斗,還是太嫩,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弊蟀僖膊粡U話,從袖里掏出一個小銀鈴,那東西比柏蕪槐的囚鈴小不少。

  他輕輕晃了兩下,嘴里默念著什么,銀鈴里傳出清脆的碰撞聲。

  柏蕪槐正欲上前迎戰(zhàn),身后的嚴(yán)城往前兩步抓住了柏蕪槐的肩膀,上來就是一拳。

  “砰!”嚴(yán)城被柏蕪槐的轉(zhuǎn)身肘擊打倒在地,鼻子里流出了鮮血。

  “滾遠(yuǎn)點!”柏蕪槐用殺人般的眼神瞪了嚴(yán)城一眼。

  嚴(yán)城被嚇到了,倒不是因為自己被打了,而是柏蕪槐的眼神冰冷,無情,看的他后背發(fā)寒。

  厲鬼的身形憑空出現(xiàn),她昨晚的那只斷手還沒長回來。等柏蕪槐轉(zhuǎn)頭的瞬間已經(jīng)撲倒柏蕪槐臉上了。

  “哼!”柏蕪槐橫掃一劍,蜘蛛鬼的上半身后仰九十度,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扭曲姿勢躲過。

  柏蕪槐左手馬上跟上,掌心的符咒拍向?qū)Ψ降能|干,蜘蛛鬼的一條左腳踢出,踢開了柏蕪槐的手,兩只右手撐地,身體翻轉(zhuǎn),左手扒在了墻上,以墻為支點再次跳向柏蕪槐。

  “比昨晚難纏?!卑厥徎毕胫?。

  “啊啊啊啊?。。。?!”柏蕪槐正欲躲開,背后傳來了一聲尖叫。

  那是江婉,她剛才似乎被嚇愣住了,這會兒看到蜘蛛鬼朝自己撲來,才叫出了聲。

  如果有結(jié)界的話,江婉和嚴(yán)城這兩個普通人是看不到厲鬼的,但左百明顯沒那么做,也許是沒那個閑工夫,也可能是壓根沒那個本事。

  “嘖”柏蕪槐沒有選擇躲開,他不想普通人被厲鬼所害。

  柏蕪槐橫過銅錢劍,準(zhǔn)備硬接。

  哪曾想這蜘蛛鬼躍起不過是假動作,她只跳了一小段,便馬上四腳著地正面沖向了柏蕪槐。

  改變動作已經(jīng)來不及了,握劍的右手被牢牢抓住。

  一道微弱的金光閃過,柏蕪槐用左手手指夾著金剛橛刺向蜘蛛鬼。

  蜘蛛鬼把頭右傾,金剛橛在她的左臉上劃出一道傷痕,尸水一般的液體從中緩緩流出,她迅速抓住了柏蕪槐的左手手腕。

  “結(jié)束了,你沒戲唱了?!弊蟀僬驹跇翘萆下冻隽伺で男θ?。

  此時柏蕪槐做出了一個誰也沒法理解的動作,他左手松開金剛橛,碗口轉(zhuǎn)動,反手打了蜘蛛鬼一巴掌。

  “這小子嚇瘋了?打耳光是什么意思?”左百有點想大聲嘲笑,但他馬上發(fā)現(xiàn)了問題。

  蜘蛛鬼的左臉像被火焰點燃的酒精,猛烈的開始燃燒,黑白相間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她的大半張臉,順勢往她的脖頸和胸口滿眼。

  這是柏蕪槐的小手段,上午手背被擦破皮后,他去陳懸濟(jì)地方貼了藥貼,但他在藥貼和傷口間夾了張符箓。

  “唧哇啊啊啊啊??!”蜘蛛鬼慘叫著松開了柏蕪槐的手往后退去。

  “糟了!”左百感到大事不妙,從袖口掏出了個葫蘆對準(zhǔn)了蜘蛛鬼,葫蘆口噴出了淡淡的青煙,蜘蛛鬼身上的火勢開始衰退。

  她的半邊身子都燒的紅里透黑,本就血肉模糊的臉被燒的爛肉外翻,看著非常滲人。

  “啊,啊啊啊?。 眹?yán)城看蜘蛛鬼背對著自己退來,害怕地叫出了聲,本能地往后爬去。

  左百顯然注意到了嚴(yán)城,他看了看受傷的蜘蛛鬼,皺了下眉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左百比了幾個詭異的手勢,右手三指指著蜘蛛鬼,左手食指和無名指并攏指天轉(zhuǎn)了兩圈,隨后雙手指向嚴(yán)城。

  蜘蛛鬼仿佛受到了指令,轉(zhuǎn)頭走向嚴(yán)城。

  她的神情憤怒且兇狠,受傷的左臉還在往下滴著紅黃色的液體。

  “不要?。?yán)城,快跑!”江婉哭著叫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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