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令!城防軍團開出城去!編入進攻軍團!”
“全軍出城!所有云軍士兵,全部出城迎戰(zhàn)!”
“披甲怯戰(zhàn)者,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全隊連坐,皆斬!”
騎著快馬的云軍騎兵在城市中來回奔走,將一道道軍令傳達至每一個火器營部隊。
二十四架“海鷗”剛剛才結(jié)束了針對永州城防的轟炸,云軍的十萬城防軍團被這從天而降的攻擊炸得一片混亂、騷動。
誰也沒見過這樣的“鐵鳥”,聽著那俯沖而下發(fā)出的尖嘯聲,云軍官兵只覺得這是祖地軍隊的巫術(shù),恐懼地跪在地上。
那一定是巫教的秘法!
片刻就殺死了他們上千人!
“不要慌!這巫術(shù)只能用一次!我們有三十萬大軍!怕甚!”帶隊的云軍將領(lǐng)騎著戰(zhàn)馬喊道:“拿起你們的火槍!拿起你們的刀劍!騎上戰(zhàn)馬!”
“席卷他們!”
“為家族而戰(zhàn)!殺!”
“殺?。?!”
永州城墻上的血腥味飄得滿天都是,毀壞的鐵炮丟在一邊,碎肉殘肢鋪成一片,那一攤攤碎肉卻也不知道原先是什么。
所有云軍官兵都沒去在意這些,因為在意這些,自己就很可能就成為其中之一。
重整旗鼓的云軍停止了慌亂,他們整裝出發(fā),匯合了城外的二十萬進攻軍團,準備對祖地軍隊發(fā)動最猛烈的進攻。
“云甲鐵軍何在?”
云巖騎著戰(zhàn)馬,手里的千里鏡一直沒有放下過。
“末將在!”
云甲鐵軍主將已經(jīng)穿上了甲胄,手里握著戰(zhàn)刀。
“汝為前鋒,三支千人隊全部出動,席卷他們!”
云巖雖然心有一絲涼意,但依舊對勝利有把握。
“不留余力?”
主將云飛詢問。
“如果那鐵鳥再來一次,云甲鐵軍必然會是它們的攻擊目標,轟炸之下,定會死傷慘重,以防萬一,云甲鐵軍傾巢而出,直攻敵中軍大營,速戰(zhàn)速決!”
云巖沉聲說道。
此時他和一眾云家高層已經(jīng)換上了普通士兵的衣服,連代表家主的云家大旗都沒有在此處升起,而是設(shè)在另一戰(zhàn)陣。
“不是說那巫術(shù)只能用一次嗎?為何……”云飛說著,突然猜到了什么。
“那只是為了安撫軍心?!痹茙r說:“如果只能使用一次,那祖地軍隊為什么不轟炸城外的軍隊,而是炸城內(nèi)的呢?用來炸甲胄部隊不是更有價值嗎?”
“末將明白!”
云飛說著就下去了。
他手下的三個云甲千戶已經(jīng)將戰(zhàn)陣擺在了云軍主力的最前方,兵鋒直指遠征軍團。
“此番大戰(zhàn),必須要勝!傳令各部,效死力!死力!”云巖冷聲道:“先賞十萬兩白銀下去,告訴將士們,打勝后,在賞銀六十萬兩!為家族延續(xù)而戰(zhàn)!”
云軍主力已經(jīng)開始前移了,那些火器兵們端著火槍和戰(zhàn)刀在相互鼓勵著,為了云家的霸業(yè),今天他們將會戰(zhàn)斗到底。
云家炮手在清理著炮膛,他們帶來了數(shù)百門火炮,加上永州城和永州大營的城防炮,上千門火炮排列在白色的雪原上。
云家的輕、重騎兵們開始在云軍步軍主力兩翼就位。
他們的任務(wù)是掩護火槍和火炮陣列的側(cè)翼安全。
并隨時準備用突擊的戰(zhàn)法來緩解火器兵們的壓力。
多么宏偉的軍隊啊,就算是舊軍隊的制度,但放在十年前的蒸汽機械時代,這支軍隊就算沒有云甲鐵軍,對上有甲胄的十字禁衛(wèi)軍,當時的十字禁衛(wèi)軍本部師團也是非十萬以上則不能敵。
“帝皇陛下,云軍行動了!”
黃濤少將興奮地說。
夏軍將士全然沒有被大兵壓境的意味,而是戰(zhàn)意凜然。
“命鬼武者出擊!”
楚子璇一拉手中韁繩,赤紅戰(zhàn)馬風一般的奔跑起來,直直的沖上了雪原上的丘崗。
夏軍將士蜿蜒于丘崗腳下。
于是,全軍將士都看到了他們偉大的帝皇陛下。
赤紅戰(zhàn)馬上的男孩依舊是一身黑色軍服,腰間佩劍映山紅,少年將軍般的英姿颯爽,矯健的身影如鷹一般掠過蒼白的雪原,寬大的披風迎風飄舞,如同巨大的羽翼要將整個雪原一掃而空。
“聿聿——”
他的坐騎猛然引頸,迎風長嘯,那是皇的戰(zhàn)意!
于是,赤紅軍旗掩映下的所有夔龍馬也一起嘯嘶起來。
它們在回應(yīng)自己的皇!
奔騰,麗日絢耀,旗幟鮮明。
滾滾似海,氣勢雄壯如山。
“世界無限廣闊,大夏男兒,當開疆拓土,切莫固步自封!”楚子璇拔劍而舉,氣勢凌人:“大夏的將士們!此戰(zhàn),朕為統(tǒng)帥!與諸將士——馬踏連營!”
“破萬軍,斬千將!”
旌旗獵獵,軍如磐石。
“天佑大夏!”
狂喜的歡呼如同寒風吹過,回蕩在空茫的雪原上。
“吾皇萬歲!”
那是他們的帝皇!
他太耀眼了。
那鋒芒,令人幾乎不能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