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零走進了叢林之后,看見了一條盤踞著的大寶貝。
“五步蛇!這什么鬼運氣啊!”
看著屬于蝮蛇肥胖的身材,那三角形的腦袋,雪零一動都不敢動。
終于,在僵持了十分鐘后,這條五步蛇知道自己遇見了對手。反正它看著雪零有一只手背在身后,怕自己示弱的話可能一個大棒就敲到自己蛇頭上了。
雪零這時候也腳麻了,就抽動了一下。好!就是這一下,給足了這條五步蛇信號。
“嘶嘶嘶!”
“啊啊啊啊??!”
腳踝處的小洞和已經(jīng)快要消失的蛇尾,雪零也沒有絲毫猶豫,拽住蛇尾然后直接把蛇膽給取了出來然后吞了進去。
接下來他打算每次只走四步就停一下,看能不能卡一下bug。
一步,兩步,三步……
在雪零走到第六步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呼吸困難,恍惚之間好像還能能看到上帝向自己招手。他也沒有遲疑,直接就這樣躺下去。
最后花了整整兩天時間,雪零在無數(shù)次生與死之間游離,才看到了色彩艷麗的玄彩蛇和色如翠玉的常青藤。
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在堅持了,這一路上那些野獸聞著自己的味道都會主動離開,實在是吃膩了。
玄彩蛇也很是好奇,一個煉體境巔峰修為渾身赤裸的凡人是怎么走到自己面前的。
之前那個渾身寒意的老頭給自己造成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只能說這個人來得真不是時候吧!想著這個人會被自己玩弄致死,玄彩蛇心里就痛快無比。
玄彩蛇把自己的尾巴甩了過去,快得只剩殘影的尾巴從雪零的脖子處掠過,血液直接從斷口處噴涌出來。
看著倒下來的雪零,玄彩蛇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違和感,像是身邊的時間突然又倒回去了一樣。
在它愣神的時候,看著完好無損的雪零盯著它,玄彩蛇心里泛起了深深的寒意。
之后它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怎么殺死這個男人,下一秒就能看見他漆黑的瞳孔盯著自己。好像無論它逃到哪里,這個男人的眼睛好像都會在它頭頂一樣。
“沒想到還有這種變種,對于時間的改變竟然會這么敏感?!?p> 雪零勾起嘴角,那從容不迫的微笑讓玄彩蛇就這樣愣在原地,連移動都忘了。
這幾天他真是死得心煩?。?p> 但是有條這么有趣的獸寵和幫他提升到聚氣境初期的常青藤,之前那些痛快好像都從他心里驅(qū)散了呢。
要知道,與漫漫旅途所承受的孤獨比起來,這些痛苦對于自己來說好像也就這樣吧。
再說了,斷手斷腳,挖眼割舌,掏心掏肺,挑筋碎骨這種他經(jīng)歷得也不少。
雪零伸出手摸了摸玄彩蛇光滑的皮膚,伸手就把眼前的常青藤給扯了一段下來放進了嘴里。
玄彩蛇眼里都是心疼,但它也不敢做什么其他的。要是雪零下定決心把它撐死的話,它肯定是逃不掉的。
雪零也沒有浪費這種高級靈藥,等他一吃下去就找了個地方盤坐下來,按照雪族心法引導這些精純的靈氣在丹田處匯集。
他能感覺到原本空曠的丹田在注入這些經(jīng)過轉(zhuǎn)化的靈氣之后,有了一團冰藍色的氣聚集在那里。和第一次聚氣一樣,只不過這一次好像更容易些。
然后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雪零才把這根常青藤給化為己用。好在常青藤這種奇藥不用二次加工就能直接吸收,要是普通的靈藥現(xiàn)在雪零可能直接就爆體而亡了。
雪零站起身來,隨手把旁邊那把通體漆黑的刀給拔了出來。
“斬道,這么長時間真是委屈你了?!?p> 微微震動的刀身回應著雪零的話,要是仔細端詳了一下,甚至能感受從刀傳來的濃濃煞氣,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能達到這種地步。
“你這靈氣還真是充沛??!不然也不至于讓一條簡單的藤蔓變成這種靈藥了?!?p> 雪零想到這件事,又在旁邊找了一下還有沒有其他的高級靈藥,要是漏掉了什么他就虧了。
在找了一會之后,他用一條結(jié)實的藤蔓套了個圈圈住玄彩蛇,畢竟要是讓這條玄彩蛇逃掉了就太可惜了。
事情總是不會那么如意,等雪零順著一個山洞來到天坑外面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很多兇獸給團團圍住了。
雪零見此情景,二話不說就把斬道放在了玄彩蛇的脖子上。當然雪零也不知道蛇的脖子在哪,反正就是頭以下尾巴以上的地方。
“都別動啊!要是不想讓它受傷的話,就給我讓一條路出來!”
雪零一邊對著群獸喊,一邊向后退。他就不信了,這后面都是洞穴的石壁,莫非這些兇獸還能從后面出來。
然后,一只爪子很適合刨土的兇獸成功繞到了雪零的后背,一擊就把雪零的胸口捅了個拳頭大的窟窿。
感受著這讓人興奮的痛苦,雪零將手里的斬道狠狠插進了這只兇獸的身體。兇獸源源不斷的血氣經(jīng)過這把魔刀的轉(zhuǎn)換,全部都變成了構(gòu)成雪零身體的一部分。
這些兇獸看見自己的同類從原來豐滿的身形,逐漸變得瘦削,然后全身骨血都被吸了個一干二凈,只剩下一層皮還證明它曾經(jīng)存在過。
“殺生還真是痛快,我好像又一次迷戀上了這種感覺呢。”
感受著體內(nèi)血液的翻涌和神經(jīng)給他帶來的刺激,雪零想起了自己作為儈子手的那些年。
當時造人的那個女孩好像也是心軟,連一些殘次品都不想清理,最后還是他來幫忙的。那些新生的人類要吃東西也是他去打獵的,一開始不敢傷害其他生靈到手上沾滿同胞的鮮血還真是簡單。
雪零抬頭望著天,自言自語。
“你說對不對?。颗畫z。”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作為最初的行刑者依然還是忘不掉手上那種溫潤的觸感。什么殺了人的兇手也可以拯救的話他已經(jīng)聽夠了,手上沒有負擔過一條人命說得還真是輕松。
女媧啊女媧,你知道我看見你死的時候有多么心痛嗎?要是知道我教的徒弟會對你動手,再怎么說我也不會讓他活到那個時候。
不讓我在輪回中尋你,忍了這么多年我也還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