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任盈盈
岳不群有什么小心思,張濤暫時不想理會。
和眾派之人告別后,張濤來到了衡山上。
云霧繚繞間,兩塊大青石上,曲洋和劉正風(fēng)琴簫合奏,笑傲江湖,一曲動人,不過想來這世間能夠真正聽進(jìn)這樂曲的人寥寥。
“笑傲江湖,這曲調(diào)著實讓人心曠神怡?!?p> 側(cè)耳傾聽,張濤也是一個懂得音樂的人,倒也沒特意學(xué),可悟性太強(qiáng),什么東西看看也就都懂了。
“只是你們的笑傲有點談不上笑傲,只能說是看開而已?!?p> 張濤對二人表達(dá)了自己的聽后感。
看淡江湖,功名利祿皆是過眼云煙,淡然一切,這樣的心態(tài)融入音樂中,讓人精神舒緩,前所未有的放松,可是這和笑傲似乎掛不上邊。
“哦?那張掌門覺得何為笑傲?”曲洋看向張濤,笑道。
“自然是曾經(jīng)擁有,才有資格笑傲?!?p> “把琴拿來!”
張濤來了興致,對劉正風(fēng)招了招手,然后彈奏起記憶中的一首曲子。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fù)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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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配歌詞,滄海一聲笑,當(dāng)年自己看武俠的時候,只覺得這首歌最笑傲!
“滄海笑,蒼天笑,江山笑....好詞,好曲!”
回味著張濤的剛剛的表演,劉正風(fēng)拍手贊嘆,一臉知音,“沒想到張掌門也是曲樂大家,這一首笑傲江湖當(dāng)真是振聾發(fā)聵!”
“只是這樣的詞,不像是出自你手?!?p> 一道悅耳的女聲接著說道。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遠(yuǎn)處一處大石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白衣斗笠遮面的女子。
“何以見得?”轉(zhuǎn)頭看向這名身材高挑,白衣綽約的持劍女子,張濤笑著問道。
雖然從未見過,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位就是任盈盈了。
“因為你身上沒有那種笑傲江湖的氣場?!比斡卮鸬母纱嗲抑苯?。
“屬下拜見圣姑?!?p> 不等張濤回應(yīng)任盈盈,旁邊的曲洋恭敬參拜。
“曲洋,你的遺愿已了,自裁吧?!比斡瘋?cè)身,沒有直面曲洋,迎風(fēng)綽約,聲音冰冷。
“圣姑姐姐,求求你,不要殺爺爺!”
曲非煙跪下哀求。
“還請圣姑照拂非非?!睘⑷灰恍?,曲洋對于這樣的結(jié)局坦然接受。
東方不敗讓自己死,就算圣姑有心也無力阻止。
“劉賢弟,咱們今日譜出笑傲江湖,雖然比張掌門有所不如,可也....”
曲洋還在交代后事,話還沒說完,張濤卻是瞬間動了。
長劍出鞘,一劍峻嶺橫空,直指任盈盈,打斷了他交代后事。
“泰山掌門,你何意?”
斗笠面紗下,任盈盈冷冷地看著張濤,一雙狹長嫵媚的雙眸中充斥著憤怒。
“沒有別的意思,據(jù)傳聞,日月神教圣姑美艷絕倫,如此美人近在眼前,若是不能一睹芳華,豈不人間憾事?”
張濤的長劍籠罩任盈盈,沒有殺意,招招都是為了掀開任盈盈的斗笠。
可惜沒有絕倫的輕功,否則也不至于動劍。
絕色佳人面前舞刀弄槍,有辱斯文。
“登徒子!”
咬緊貝齒,任盈盈從小到大還從未被如此對待過,手中短劍出鞘,短劍在掌心旋轉(zhuǎn),就要反擊。
然而她的短劍剛剛轉(zhuǎn)完劍花就被張濤的長劍重新敲打回劍鞘。
以劍術(shù)而論,張濤本就強(qiáng)過她許多,更何況率先出擊,在張濤的劍招中,任盈盈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沒了短劍,可卻并沒有放棄抵擋,身法挪移,不斷躲閃張濤的劍招。
然而....
泰山十八盤中,山路崎嶇,一個小姑娘走是很危險的。
長劍一撩,任盈盈頭頂?shù)亩敷乙约罢谀樏婕喨勘惶麸w。
容貌絕色,肌膚勝雪,如仙人白玉,秀麗絕倫,明艷絕倫,嬌美不可方物,一時間讓張濤雙眸綻放出無盡的異彩。
“哈哈....果然是絕色美人?!?p> 一聲大笑,張濤很開心。
“登徒子,你欲何為?”張濤收劍,任盈盈怒視著他。
“我意何為?”
聽到任盈盈的話,張濤一個閃身,快速貼近任盈盈,一把將其攔在懷里,上去就印在了那嬌滴滴的紅唇上。
“滾開!”
突然而來,突然被吻,一時間,任盈盈大腦一片空白,不過緊接著就是怒不可遏的一掌,重重拍在了張濤胸口。
“得虧昨晚功法升級,護(hù)身能力更強(qiáng),否則你這一掌還真有可能讓我受傷。”看著面前美眸泛光,俏臉飛過緋紅的任盈盈,張濤開口笑道,“剛剛你問我欲何為,很簡單,娶你為妻!”
如此美人,不娶回家,更待如何?
“你!”
“癡心妄想!”
任盈盈看著面前得意笑著的張濤,羞惱地咬牙切齒。
“盈盈,這段時間你就跟在我身邊,等我救出你父親后,就和他提親,讓他把你許配給我?!睆垵Φ馈?p> “你知道我父親被關(guān)在哪?”
張濤一句話直接讓任盈盈恢復(fù)了所有的冷靜。
“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還得等一段時間再去救他?!倍⒅媲暗拿廊耍瑥垵従彽?,“無須多問,我說會救出你父親,自然就會救出。”
“現(xiàn)在我要和你說另外一件事?!?p> “曲洋這個人,你殺了也沒用,不如給我,也算是你提前給的嫁妝?!?p> “真有意思?!甭牭綇垵脑?,任盈盈突然笑了,笑靨如花,“堂堂泰山派掌門,不但要娶魔教圣姑,還要收魔教使者為麾下,你真的是號稱名門正派的泰山派掌門嗎?”
“如假包換?!?p> 張濤淡淡道,“所謂正魔,不過人心而已,俗世洪流,難道本座就一定要隨波逐流?”
“本座一生,隨心而為!”
“要做的不是隨波逐流,而是風(fēng)浪為我所掌。”
“曲洋,從今以后,你隱姓埋名,去川蜀青城派,為本座掌舵青城?!睆垵苯訉η蟀l(fā)布了命令。
青城派當(dāng)初交給侯人英也是無奈之舉,手底下沒有那么強(qiáng)的人,強(qiáng)制安插,去了屁用沒有,反而一個不好就被人家地頭蛇反殺。
可曲洋就不一樣了,堂堂日月神教右使,能力之強(qiáng)不用多說。
聞言,曲洋沒有回答,目光只是看向任盈盈。
“你去吧,記住,從今以后,這世上再沒有曲洋!”瞥了一眼曲洋,任盈盈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