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們就該認不出來了吧!公主,這是阿虞能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阿虞就不欠你了!”阿虞忍著劇痛將手撫摸在了自己的臉上,嘴里嘟囔著。
隨后阿虞便開始大聲喊叫,將其余的侍女都給喊了過來。
侍女們看見阿虞穿的是贏陰嫚的衣服,便也沒有多想就認為她就是贏陰嫚。眾人看見阿虞現(xiàn)在帶著猙獰的臉大驚,有的人甚至還被嚇得倒了過去。
“公主你怎么了?怎么會這樣?”
阿虞為了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于是只得大聲呵斥他們:“本公主的事情還需要向你們解釋了嗎?還不扶我回寢殿,去請?zhí)t(yī)?!?p> 侍女只得去尋太醫(yī)過來,在太醫(yī)過來之前,贏陰嫚的乳母也聞訊趕來。
乳母屏退了寢殿內(nèi)左右侍女,握住了阿虞的手:“阿虞!你受苦了!”
“阿虞不苦!只要是為公主所做的事阿虞都不苦?!?p> 太醫(yī)來后看了看傷勢,發(fā)現(xiàn)傷勢太過嚴重,只能勉強讓傷口不發(fā)生炎癥。
而趙高胡亥等人聽聞消息也趕了過來,因為他們害怕會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qū)②A陰嫚掉包,救走她。
“聽說陰嫚你受傷了,傷的可有大礙!”胡亥玩弄著他的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而趙高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阿虞正躺在床上,有窗幔遮著,看不太清:“公主,微臣和新帝陛下一聽聞消息就趕了過來了,還請公主讓微臣和陛下見上一見,讓微臣和陛下也好放寬心啊!”
“本宮如今容貌已毀,不便見人,還望陛下與中東府令見諒”
趙高注視了一會兒床上的身影,他認為這里一定大有問題,很有可能床上之人已經(jīng)不是贏陰嫚了。
隨即趙高便開口詢問:“公主殿下,您這聲音怎么和以往略有些不同??!”
阿虞聽此言,頓時慌了神,還是乳母鎮(zhèn)定,馬上就回擊了趙高:“中東府令大忙人事情這么多,怎得還記得咱們公主的聲音?。〔恢赖娜诉€以為您愛慕著公主呢?”
這話說的讓趙高都是一驚,深怕胡亥懷疑,畢竟如今的他還沒有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怎么會呢?微臣一介閹人如何配愛公主殿下呢?這不是折煞公主嗎?嬤嬤莫說笑話了”
“那就是了,公主的聲音本來就如此,是中東府令記混了聲音罷了”
胡亥此時也插了句嘴:“對?。∵@就是陰嫚的聲音。是中東府令記混了罷了。不過朕很是好奇,陰嫚你到底是為何會受這么嚴重的傷呢?”
阿虞剛想要回答,嬤嬤就搶先說道:“是阿虞!她聽聞先帝離世,因念著先帝的救命之恩,于是也想要隨先帝而去。是公主攔住了她,卻沒想到她手中的鐵鍬卻落在了公主的臉上,而她因為害怕已經(jīng)逃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那微臣馬上就派人去將那阿虞給捉拿回來,將她給處以極刑”趙高開口就是極刑。
阿虞聽見趙高的話,馬上就開口阻止了趙高:“不用了,就念在她的侍候了我那么多年的份上就不比了,況且她這也是報恩之舉,實屬大義”阿虞其實并不怕趙高派遣人馬去搜查自己,她怕趙高萬一把贏陰嫚搜查出來就糟了。
“那就這樣吧!既然陰嫚已經(jīng)這樣說了,那中東府令也就不必搜查了”
“諾!”
“今日看在陰嫚受傷的份上,朕要在這兒多陪陪陰嫚,給她壓壓驚,中東府令就先回去吧!”胡亥開口就是讓趙高離開。
趙高因為著胡亥如今的身份也就只得聽從他的命令離開這兒:“諾!”
在趙高離開后,胡亥一步一步走向了床榻,他掀開了窗幔:“陰嫚可還安全?”
阿虞見胡亥如此,也就從床上起了身來,并且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仿佛胡亥不該這樣問。但她馬上又收回了眼神:“兄長為何這樣說呢?陰嫚不就在這兒嗎?”
乳母也插嘴道:“對?。”菹?!陰嫚公主就在這兒??!哪有什么危險和安全之說呢?”
胡亥嘴角微微上揚,緊接著就掐住了阿虞的下顎:“你們難道以為朕真的連自己的妹妹的聲音都分不出來了嗎?我再問一遍,陰嫚可還安全。”
阿虞的臉被胡亥掐的刺痛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答,于是就看了一眼贏陰嫚的乳母。
乳母看見阿虞遞過來的眼神,又看了看胡亥,也就只得給阿虞遞了個說吧的眼神。
“公主非常的安全!”
胡亥收回了手,他掏出了懷中的手絹將手擦了擦,仿佛是剛才觸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隨后又將手絹放進了懷里:“她在哪兒?是被誰給帶走的?是高他們嗎?”
“是!”阿虞回答了他的話,但腦袋里還是蒙的,剛剛陛下他拿來擦手的手絹上的梅花為何有點似曾相識呢?那不是公主當初剛學會刺繡,繡出來的第一件成品嗎。當初公主繡好后因著太過于難看就扔了的,為何會在陛下的手中呢?難道當初公主扔了以后就被陛下給撿走了?
“原來是他們啊!”胡亥冷笑了一聲。
阿虞看見胡亥的笑容,蒙著的腦袋也清醒了過來,被嚇得連連后退。
胡亥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在胡亥離開后,阿虞和嬤嬤頓時抱在了一起,仿佛剛才的那個人是惡魔一樣。
胡亥在離開后,就回到了寢殿。他轉(zhuǎn)動他寢殿內(nèi)的一個花瓶,慢慢的一面墻就開始移動了,取而代之出現(xiàn)的是一條黑漆漆的密道。胡亥并沒有拿蠟燭,直接就走了下去,仿佛這條密道他已經(jīng)走了非常多次了一樣,在他進去以后,墻開始往回移動了來,一切又都恢復了原狀。
在密道的深處,這里非常明亮,可以看見的是滿屋的蠟燭,而胡亥就坐在了石臺上的龍椅上,椅子下方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著一個個黑衣人。
胡亥仿佛是在對他們發(fā)放命令,而他們正在聆聽命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