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刑羽茂自認為自己可以一打十個,但是每次想起自己被圍毆的場景就很羞愧,自己在那一劍又一劍地灑水,才能把那些人的刀槍給擋下來,搞得自己很狼狽,但也沒辦法,自己還是太弱了,連殺個人也要思索半天,而接下來的他竟然要面對那八百大兵,他想一想就離譜。
大概是自己太年輕了,套氣盛了,以為自己實力在同齡人玩中已經(jīng)算佼佼者了,比大多數(shù)人厲害他這才想要當一回抗寇英雄。雖然那些寇兵都是一些資質(zhì)較為平凡的人,在刑羽茂較為厲害的修煉速度下,是無法比較的,但人多了,就成了白雪高山,而刑羽茂就是一座小山丘,在白雪高山的面前,不管是仙人還是高度,或者面積,都比刑羽茂這座小山丘多的多,而刑羽茂就像一個讀過書的無賴,跟一群沒讀過書的無賴一起爭斗,就看誰厲害了,顯然,自然是武力高,人很多,有訓練的那一方勝利,但刑羽茂永遠不會相信永遠這個詞的。
不過最近這幾天不是太安寧,刑羽茂有時候便會注意到有幾位偵察兵路過,他們很是謹慎,雖然刑羽茂有二息的實力布置的陣法,那些偵察兵只有一息的實力,但刑羽茂幾乎是注意不到他的,除了一次,一位偵察兵失手,被他的那些裝置給捕捉到了,不然刑羽嗎是永遠無法注意到那些神出鬼沒的偵察兵的。他的陣勢可以很快播報那些較大場面的行軍,但很難播報那些神出鬼沒的偵察兵,這些人晝伏夜出,搞得他每天晚上也需要提心吊膽,恐怕被那些偵察的兵崽子給看到。
好了,要面對的總該是要面對的,他把之前的那封信給旺財?shù)鹬牧顺鋈ィ逃鹈持?,緩緩地走到窗前,仰頭看著那藍藍的天,心臟已是不斷砰砰跳著。
刑羽茂把一張椅子給推了過來,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打開養(yǎng)皮袋,里面裝了若干本書,他翻找了一遍,找到了那本奇怪語言的書,他大致想了想,之前的矮子炳浩告訴他,說這是古窯語的書,古窯語也就是古瓦語,當年的瓦國就是附屬于窯國的,后來獨立了,做大了,差點把窯國給滅了,雖然現(xiàn)在兩國勢不兩立,但瓦國還是保留著窯國的語言,一直到至今,他準備拿去給待在地窖里的那兩人看一看,說不定,他們看的懂。
刑羽茂來到了那間屋子前,一手拿著書,一手把門給推開來。
打開木門后,刑羽茂這才想起自己幾天沒給那兩個家伙帶飯了,就算是修行者,也是要吃飯了,雖然很多修行者可以靠自己的靈力活十幾天,但也會餓得說不上話來,跑不起來,他想要讓他們翻譯的愿望就完犢子了。
他連忙跑了出去,在一個人家中找了一些米,他也不敢拿太多,只是拿了兩升左右,用袋子給裝著,這煮起來便會很濃稠好吃,夠那兩人吃飽了,他把一些銀子給放在了大缸上,便帶著這一袋米跑了出去,跑了了那地窖旁,這才想起自己為什么要跑出去,于是又重返了那間木屋,找到了廚房,洗了下熬煮稀飯的鍋,便開始熬煮稀飯了,他煮稀飯的動作很是利索,他也不會給那些寇兵淘米,有飯吃就好了,還要我淘米,妄想!米與水按了一定的比例給放好了,刑羽茂又去找了些柴火,開始生火煮米,隨著鍋爐下的火熊熊燃燒,他也長舒了口氣,給其蓋上了木制鍋蓋。
過了許久,刑羽茂看著已經(jīng)氤氳的水汽已經(jīng)冒了許久了,這才揭起鍋蓋,稀飯終于煮好了,刑羽茂刑羽茂不是萬能的,他對煮飯這項活根本就是一個剛跨過門的漢子,所以煮的米很是稀爛,看起來很不好吃。
刑羽茂也不管這些,他快速地盛了兩碗稀粥,給那兩個餓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寇兵送了過去,給你們吃已經(jīng)不錯了,我為什么要優(yōu)待俘虜,一群馬賊!
打開了地窖,迎面就是一層灰塵,嗆了刑羽茂幾下,那濃稠的稀爛的白粥也悶上了一層灰塵。
看著下面生無可念閉眼等死的兩人,刑羽茂心里很是高興,把粥給端了下去。
那兩人似乎是聞到了粥的氣味,急忙張開了那混濁的眼睛,眼睛里霎時充滿了貪婪,他們抽動了一下,但那繩子和藤蔓把他們綁得緊緊的,根本移動不了幾分。
“嘿,兄弟們,舒服嗎?幾天不吃飯了?我夠義氣吧,給你們帶來了兩碗粥?!?p> 兩人早已經(jīng)被那粥香給吸引住了,也不在意刑羽茂的話。
刑羽茂把粥給放在了兩人旁,突然想起這兩人沒給箸子,正準備回去再拿一下箸子,可卻見那兩人像一條狗似的,臉對著飯碗不斷狂吃起來。
刑羽茂一愣,這兩人餓成這樣,他打了個哈哈,把懷里的書拿了出來,兩只手把被粥液濺濕掉的碗往后一抽,把那碗從他們的嘴中抽了回來。
他淡淡說道:“兩位,我并不是什么豪杰,我是不會允許你們這些俘虜在這里白吃白喝的。”聲音中毫無感情,他已經(jīng)殺了許多人了,雖然心里經(jīng)常安慰自己,那些寇兵該殺,但心靈卻無法正真進化,他只好將自己對這些寇兵的話偽裝起來,他成了一位看起來很是冷漠的人。
兩人被刑羽茂這動作搞得很不高興,但當他們憤怒地抬頭看刑羽茂時,他們被嚇住了。
刑羽茂的一只手向前,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靈火,靈火映照著他的臉,眼睛被紅色的火光照耀著,一片血紅,很是冷漠的臉充滿了殺意,一切似乎是那么自然,看著他們冷汗直流。
“好……好?!北惶俾壷娜诉B忙點頭道。
“那你呢?”刑羽茂側(cè)過了臉,看著那被繩子綁著的人,淡淡地聞道,聲音沒有任何情緒。
那人本來想要倔強一下,但被刑羽茂給嚇懵了,木納地點了點頭。
刑羽茂又再次恢復了笑容,笑呵呵地看著這兩人。
兩人看著被刑羽茂推遠的那兩碗粥,很是眼饞,但是現(xiàn)在自己的命被這人給握在手里,自己還能反了不成?
“好,兩人這么痛快,那么我就讓你們干嘍?!?p> “嗯哇,好?!眱扇诵‰u啄米地不斷點頭。
刑羽茂把這本書拿了過去,借著火光,翻開了第一頁,說道:“兩人,我的事不較簡單,幫我翻譯這本書就行?!?p> 兩人看著刑羽茂給的書,瞬間傻眼了,這都是些古瓦語,雖然一些字符與自己的那里相似,但自己給無法翻譯,一頁的紙張也才能認得四五個,自己也不是什么古文專家。
“嗯?怎么,翻譯不了?”刑羽茂聞道。
“嗯,這位爺爺,奴才的確是翻譯不了,這東西是我們的古瓦語,已經(jīng)消失千年了,我們根本看不懂?!币粋€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刑羽茂想了想,的確也是,這國家斷斷續(xù)續(xù)的,以前本來是個小國,被古窯國給認了當附屬國,后來古窯國打亂,這國家差點起兵造反,但還是忍了下來,隱忍了百年,新窯國建立后,又去當了附屬國,很多古文字也跟著新窯國的建立消失了。
刑羽茂嘆息了下,看著周圍的黑色,把飯碗給推了回去,拿起了那本書,走上了木制臺階,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響聲,刑羽茂走了上去,把木門給“砰”的一聲關了起來,原本有一束光射進來的地窖又陷入了黑暗,只有兩人舔舐飯碗的聲音。
刑羽茂走了上去,捧著那一本書,看著那書名《七零尺》,奇怪,一本寫著中文名字的書為什么內(nèi)容卻是古瓦語,太奇怪了。
刑羽茂不斷翻著這本書,一頁一頁地翻著,直到翻到了最后一頁,刑羽茂看見了一行字,這字跡很是潦草,只能隱約看懂這是漢文,而且還是好幾個朝代前的字體,刑羽茂看不太懂,這類似于象形字,如果認真辨認應該就可以看懂了,刑羽茂很是興奮,他連忙跑到了他“借宿”的木屋里,從養(yǎng)皮袋子里拿出了一張紙,以及筆墨紙硯,開始辯識這些文字。
刑羽茂沒有什么關于這些古字體對照的書籍,所以只好一個字,一個字地不斷辨認,這些都輸象形字,大都很好認,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的奮斗,刑羽茂終于把這些象形字給解讀了完畢。
他把這些解讀后的文字重新排列了起來:“我為俠客,蓋有誤入窯國,所以居窯國者,思我國之祖國,久則知其窯國之人矣,此窯國之人,其實皆漢人也,只為亂戰(zhàn)來,建此國度,在此。我因窯書所載,是歲在窯國之事。奇國度,怪者事,一切怪之,刑木記之。”
刑羽茂看著這一段話,也說不出來什么,這個人也性刑,當然,刑羽茂可不會認為這是他的祖宗。
刑羽茂也還是不知道里面講得是什么,把那張紙給保留了下來,跟著書放進了養(yǎng)皮袋子里。
刑羽茂不管這些瑣事了,而是盤腿坐下,再次恢復起了傷勢,他的傷還是嚴重的,雖然自己的境界提升了不少,但是這么快的恢復速度依舊是無法在短時間里把自己這身傷給消除的。
刑羽茂想起了寫給那將軍的信,想著自己的語言已經(jīng)夠惡毒了,如果那**孫子再繼續(xù)窩在家里不出來,他就去燒了那些人的帳篷,這些帳篷因為需要輕便并且容易攜帶,所以需要用到易燃品,而不易燃燒的那些特殊布料則是成本太高了,如果照著他們那些帳篷的規(guī)格來量寸,那么就是需要一筆不菲的銀子,這么算,一寸的布子就要一個錢,你猜那些帳篷要多少錢,況且他們是來搶劫的,不是來燒錢的,所以,刑羽茂準備采取了措施,要火攻。
只要等到那封信送到,那么自己就可以趁著夜色,燒掉那些狗雜兵崽子的帳篷,再抄了他們,把他們引到自己的大陣里,再收拾他們,這真是個完美的方法,刑羽茂美滋滋地想著。
幾天后,刑羽茂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個七七八八了,刑羽茂活動活動筋骨,抖擻抖擻精神,看來自己的計劃即將開始了,就只欠東風了。
這幾天里,旺財早就回來了,嘴里叼著一封來信,這也說明了信送去了,那封信是給小和尚魚酔送去的,不然的話,旺財是不會認識矮子炳浩的,里面的內(nèi)容就是讓他來支援,順便叫他去跟炳浩說一下,請他也來幫幫忙。
刑羽茂傷勢一好,非常高興,連忙給那將軍寄去了那封信順便再寫一些語句,好好諷刺他。
刑羽茂就這樣,靜候佳音。
刑羽茂心情大好,但還是不見那群孫子動一動,刑羽茂只好按計劃,不過要延遲一下,他也怕對方埋伏自己。
又過了幾日,刑羽茂終于把那兩人給盼來了。
看著小和尚魚酔以及矮子炳浩,刑羽茂很是高興,先說一下矮子炳浩吧,實力不僅強大,而且還有戰(zhàn)場經(jīng)驗,絕對能和那將軍單挑,而小和尚魚酔,可以給他分擔一些活子。
刑羽茂給這兩人安排了住的地方,給那些地方付了些銀兩,隨后一起商討了打寇兵的策劃。
雖然刑羽茂沒少被矮子炳浩批評,但他依舊是笑呵呵的,矮子炳浩沒辦法,只好嘴里念叨著刑羽茂年輕人,太氣盛。
刑羽茂明白,自己的幾會來了,他這些日子苦等的計劃最終來臨了,他很是激動。
夢想即將成真,雖然只是多加了兩人,但這含金量卻高的很,而最難解決的則是怎么應對這些訓練過的寇兵,畢竟對方不是什么軟柿子,不會讓任何人隨意亂捏,對方就是石頭,而我方就是手臂,看是你石頭堅硬,還是我武功高強了。
在兩人到來的第四天,當月亮寧靜地照耀著大地時,幾人帶著一條黃毛土狗行動了。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夜。偷襲敵軍營,正我雄師威。我將當英雄,不求名和利。只求得夢想,僅此就可以。
風緩緩拂過了帳篷,卷起了那白色的布條,遠處的火光閃爍著,冒著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