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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的大宋之旅

第八章 抵達

宅男的大宋之旅 妙妙的鏟屎官 3592 2022-07-04 18:00:00

  杭州距紹興府治所約莫150里,放到現(xiàn)代,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而現(xiàn)在,卻需要整整一天...

  馬車正常行駛速度也就每小時15~20里,每個時辰還要停下來休息恢復(fù)馬的腳力。

  馬車軟墊之上,白野再次栓Q這個時代,定下“論減震的必要性”的研究課題...

  “怎么停下了?”

  “回阿郎話,前方有一隊騎軍。”陳六如實答道。

  “靠邊讓行吧,稍作休整?!?p>  白野從馬車中鉆出,狠狠的舒展著筋骨,渾身噼里啪啦一陣亂響,難以言喻的舒泰。

  望向迎面的隊伍,約莫五十騎,人人著甲,不疾不徐的往杭州方向行進,為首的壯漢方臉無須,廣額疏眉,大小眼,樣貌并不出眾。

  那人只居高臨下瞥了眼白野。

  白野便覺著有些壓抑,仿佛眼前是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不由的屏住呼吸,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待那一隊人走遠(yuǎn),白野方才長出一口氣,好似自言自語,

  “我大宋竟有如此雄軍?”

  “距此地最近的應(yīng)是韓相公的行營前護軍?!标惲容^關(guān)注這些,自然多有了解。

  韓世忠?應(yīng)該不是,年紀(jì)對不上,白野再次深深的望了眼遠(yuǎn)去的一隊騎兵,回身上了馬車,

  “繼續(xù)趕路吧?!?p>  ..............................

  卻說這一隊騎軍,正是岳飛所屬。

  因為淮中大捷,趙構(gòu)決議鑾駕北移,自然需要一員大將護駕,至于為什么不用更近的韓世忠與劉光世,也是無奈之舉。

  這倆貨似有那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勢同水火,卻又都是從龍之臣,喊誰來都不好,故此,才有了岳飛的這趟差事。

  岳飛行至杭州,甫一住下,政事堂吏胥便來到館驛,說今晚,張,秦,沈,三位相公要為岳太尉接風(fēng)洗塵。

  傍晚,岳飛來到政事堂,張浚,沈與求是老熟人了,秦檜卻是第一次相見,右相張浚特地將岳飛引到秦檜面前做了介紹。

  兩人雖然不識,但相互間久已知名。

  秦檜先道,

  “岳太尉復(fù)襄陽,平洞庭,收復(fù)商,虢,下官如雷貫耳。”

  岳飛淡淡說道,

  “秦相公立阻割讓三鎮(zhèn),面對強虜亦存趙氏,下官亦仰慕的緊那。”

  于是入席,張浚面南而坐,兩側(cè)是秦檜和沈與求,岳飛坐在張浚的對面。

  這種宴會就是禮節(jié)性的,三位宰執(zhí)各自斟了半盞素酒,岳飛要了一盅清水,張浚,沈與求都知道岳飛滴酒不沾,也沒有多勸,倒是秦檜很是驚訝。

  秦檜并不知岳飛滴酒不沾,見岳飛接了一盅清水,感嘆說道,

  “岳太尉出身行伍,居然忌酒?實在少見那?!?p>  席間,岳飛問道,

  “此次,招下官前來,不知有何計議啊?”

  幾名宰執(zhí)也不知道圣上這是何意,只是覺得圣上如此恩寵岳飛,讓他們驚奇。

  張浚道,

  “鑾駕不日移往建康,官家命太尉護從,這是對太尉的器重?!?p>  沈與求說,

  “岳太尉勇猛善戰(zhàn),官家多次贊譽?!?p>  秦檜跟著說,

  “岳太尉,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啊?!?p>  岳飛以為此次前來是商議軍情,見是護駕,心中熱情不免低落幾分。

  沈與求道,

  “岳太尉一舉從偽齊手中奪取近萬匹戰(zhàn)馬,實在是可喜可賀?!?p>  岳飛的行營后護軍在長水奪馬,已在邸報刊出,國人盡知。

  張浚問了后護軍騎兵組建的情況,

  “后護軍不愧為我朝勁旅,岳太尉練就的馬軍,除戰(zhàn)馬體力稍遜于虜人外,將士騎技之精,射擊之準(zhǔn),絲毫不亞于虜人?!?p>  沈與求道,

  “剪滅偽齊后,勢必要與虜人對陣,有了后護軍的馬軍,我朝將不再畏懼虜人?!?p>  說起軍事,岳飛的熱情又高漲起來,頗為驕傲的說道,

  “后護軍有兩支騎軍,一支為背嵬軍,一支為游奕軍,對敵時,背嵬軍正面主攻,游奕軍出擊側(cè)后。”

  聞言,張浚便對秦檜說,

  “今歲購得的戰(zhàn)馬和鍛造的戰(zhàn)甲,一如去歲,半數(shù)撥掉給行營后護軍?!?p>  秦檜連忙說道,

  “下官一定照辦?!?p>  岳飛更是激動起來了,舉起盛滿清水的酒盅,

  “岳飛以一盞清水感謝各位相公對行營后護軍的關(guān)照。”

  ..............................

  白野哪里能想到那夯土官道上遇見的便是岳武穆,亥時三刻,方才到達府衙。

  此時正下了馬車不停的揉著屁股,總覺著渾身哪哪都不舒服,好似跟人打了一架。

  “郎君可算到了,讓相公好等!”伶俐的門房趕忙過來牽引馬車,同時另有下人入內(nèi)稟報。

  途中已命白乙快馬先行,本意是告知一聲,第二日再去拜會,誰知,白乙回來卻說,先生會在府衙等候。

  “兄長,兄長!你怎的這般慢,再不來,我都要睡下了!”

  卻是那趙汾噠噠噠的小跑而來,后面提著燈籠的下人直呼慢些,慢些。

  “呵呵,兄長坐不得船,馬車,屬實是慢了些,快帶我去見先生?!?p>  “阿爹在書房,娘也在,女兄已經(jīng)睡下了,我這就帶路,兄長,你上次送我的放大鏡真的能生火!真的能烤螞蟻,可香了...”

  白野笑著跟著趙汾,聽著他的絮絮叨叨,說些瑣瑣碎碎。

  行至?xí)浚滓吧晕⒄硐乱鹿?,俯身一禮,

  “拜見先生,師娘,學(xué)生慚愧。”

  趙鼎笑著對身邊的夫人說道,

  “行了,人也見了,快去歇息吧?!?p>  裴氏白了眼趙鼎,雙腳卻紋絲不動。

  “呵,長風(fēng),日后便住在府衙,書中的道理,終歸需學(xué)以致用,廂房已為你收拾停當(dāng),隨行之人亦一并住下?!?p>  白野微微一愣,卻也并不反對,住哪里不是住,馬上緊著用錢,能省則省...

  “謝先生愛護,不瞞先生,此次前來,學(xué)生還帶了兩個廚子。”

  “哦?那確實意外之喜?!壁w鼎笑容燦爛。

  “長風(fēng),你與你家先生聊,我去安排其他人,汾兒,你也回屋吧?!迸崾涎鄣椎南惨夂敛谎陲?,帶著趙汾告辭離去。

  “你要的6000畝地,為師已為你聯(lián)絡(luò)妥當(dāng),其中千余畝屬山陰縣,另五千余畝為一沈氏富商所有,總四萬貫,擇日便可簽契畫押?!?p>  白野原本的預(yù)算是5萬貫,一般一畝地也就五六貫,考慮到南方多為良田,則多留些空間,沒想到六千多畝只要四萬貫,確實是意外之喜。

  當(dāng)然,其中自家先生搭進去的人情,不肖分說。

  “再次拜謝先生,敢問先生,若現(xiàn)下鹽價下降5倍乃至10倍,不知對朝廷歲入可有影響?”

  這是白野的顧慮。

  趙鼎原本撫須的手不由一頓,整個房間安靜的可怕,只有油燈倔強的小火苗微微晃動。

  好半晌,趙鼎長出一口氣,

  “呼,長風(fēng)有妙法可大量產(chǎn)鹽?若鹽價下降,歲入自然減少,然,我朝百姓困苦,用鹽極省,諸多農(nóng)戶甚至依舊烹煮醋布,

  果真量大價廉,民間用鹽量自然會大大提升,自可拉回朝廷歲入?!?p>  聽到這話,白野便放心了。

  “并非什么妙法,依舊是曬鹽,只是步驟不同以往,所產(chǎn)精鹽,更優(yōu)于西戎的青鹽,且,價格更低?!?p>  “哎,現(xiàn)下時局動蕩,官鹽貴至斤鹽百文,而從西夏流入的青鹽卻只需十余文,朝廷屢禁不止?!?p>  趙鼎也無奈,西夏產(chǎn)的青鹽物美價廉,朝廷明令禁止青鹽流入,依舊有人鋌而走險,歲賜的絹?,同樣再回銷大宋,導(dǎo)致每年都有大量的銅錢外流。

  “我手下有一人,名白乙,明日,我便命其聽從先生差遣,制鹽之法我以如數(shù)傳授,來年開春,便可開辟鹽場,

  首觀其效,屆時,沿海諸州,縣均可設(shè)立鹽場。”

  趙鼎似乎想象到以后的場景,頗為欣慰的看著這個學(xué)生,這可是一份大禮啊。

  “此法若可成,為師定為你表功?!?p>  “謝先生厚愛,今日已晚,不若明日再繼續(xù)詳談?”白野還是擔(dān)心老人家的身體。

  “無妨,救國大事,又豈能惜身?若明日可收回故土,為師便是現(xiàn)下既死又有何妨?”老人的眼中迸發(fā)出熱切的希望。

  “先生說的在理,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萬事成蹉跎?!?p>  “好句,長風(fēng)以為,若我朝如真宗時那般與金議和,行寇公之法,可行否?”趙鼎既有問詢,又有考校。

  聞言,白野稍作沉思,捋一遍澶淵之盟,方才緩緩開口,

  “怕是不成,先不議國仇家恨,即便達成議和,行貿(mào)易之法,或可得幾年太平,然,其中有一致命弱點?!?p>  “哦?是何弱點?”

  “我朝兵威不盛,一旦虜人不堪我朝賺取大量財帛,自然興兵來犯,屆時,必然又是生靈涂炭。”

  白野清楚,打貿(mào)易戰(zhàn)的基礎(chǔ)是自身的武力值,不一定非要比對方強,但至少也要半斤八兩,要不然,就怕對方破罐破摔。

  西夏不就這樣么,你不買我鹽?那能行么,打你...

  “長風(fēng)之意是力主抗金?”

  “是,也不是,只不過眼下并非北伐的時機,即便現(xiàn)下幾位太尉收回舊都又能如何?中原之地一馬平川,無險可守,

  而我朝有少有騎軍,虜人只需派遣小股騎兵四散劫掠破壞,我朝便焦頭爛額,屆時,朝廷的軍費將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數(shù)字。

  故,我朝首要非是北上,而是積蓄國力,而后取黃河天險,再收燕云,方為正途?!?p>  白野不知道,他無意的幾句話對趙鼎有多大的沖擊,要知道,古時候可沒有現(xiàn)在那么普及的各種地圖。

  所以有時候不能以現(xiàn)代人的眼光去評價古人目光短淺,這是有局限性的。

  趙鼎本就很滿意這個弟子,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帶來驚喜,只覺得后繼有人。

  “若長風(fēng)入了朝堂,不出十年,便可為相矣?!?p>  “先生謬贊了,只是幾句狂言?!卑滓疤袅颂糇郎系挠蜔簟?p>  “非是狂言,此乃國策啊,明日,你便跟著為師,學(xué)習(xí)政事?!壁w鼎原本還想等白野科舉之后在慢慢培養(yǎng),現(xiàn)在卻是等不了了。

  “先生,我還要辦農(nóng)場呢!那可是富國利民的大事!”白野苦著臉說道。

  “哦,那你再細(xì)細(xì)與為師講解一番?!崩先说木耦^十足,沒有絲毫困意。

  白野只得揀些容易解釋的說,直至丑時,方才在趙鼎意猶未盡的嘆息聲中告辭休息。

  “如此年少,竟不如我這老朽之身,如之奈何啊?!?p>  白野聽了都想吐血,老人覺少啊!自己正長身體呢,還趕了一天的路,一點都懂得不愛幼...

 ?。ū菊峦辏?p>  PS:將海水引入鹽田,蒸發(fā)結(jié)晶,得粗鹽,含有雜質(zhì)和各種有害離子。

  取淡水加入制取的粗鹽,形成飽和食鹽水,先沉淀過濾,再加入草木灰的過濾液。

  再沉淀,再過濾,再重新日照結(jié)晶。

  又或是用熟石灰,純堿代替草木灰。

  這樣就行了吧

  應(yīng)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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