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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的大宋之旅

第三十九章 共勉

宅男的大宋之旅 妙妙的鏟屎官 3040 2022-09-12 22:00:00

  “阿郎莫要誆我,當(dāng)真準(zhǔn)備制賣香皂了?”

  陳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拿粗壯的手指掏了掏。

  不敢想象啊,軟磨硬泡了幾年,自家郎君終于開竅了?

  也是,郎君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jì)了,合該備些像樣的彩禮,可不敢怠慢了趙相公家的娘子。

  白野哪能知道陳六想些什么,原先不賣,一是怕麻煩,二是受限于原材料。

  如今,經(jīng)過報紙的發(fā)酵,豬的銷量也開始打開,故此便少了諸般限制。

  況且,也是該弄些錢了,在任何時代,辦學(xué)校都是一個無底洞。

  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將牙刷遞給白榆。

  “你記著,一種是普通的肥皂,盡量讓普通百姓也用得起,另一種香皂,可以做的小一些,專門銷往大戶。

  你先去辦,等弄出東西了再來找我,可還記得怎么做?”

  陳六連忙點頭,“記得記得,自家這就去辦?!?p>  白野擺擺手,工坊還空著許多院子,誰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只有跟的最久的陳六知道一些。

  簡單的用過早飯,將杭州帶回來的十個人,由白丁帶隊,交給周存。

  “周縣丞,你只需派人領(lǐng)著他們十人去公田即可,縣衙的事務(wù),還要有勞周縣丞?!?p>  周存連忙行禮,“白知縣放心?!?p>  白野點點頭,又對白丁等人囑咐,“務(wù)必在半個月內(nèi),清算所有公田,其中良田,劣田,荒地,都要一一測量記錄?!?p>  “諾!”

  白野嚇了一跳,忘了這群人奇怪的風(fēng)格。

  薛弼也是有些側(cè)目。

  “咳咳?!卑滓熬徑庖幌聦擂?,“薛監(jiān)正,下官需要一批生鐵,不知能否調(diào)撥?”

  薛弼依舊惜字如金,“多少?”

  “兩萬斤吧,不夠再問你要...”

  “可?!?p>  一套宋代步人甲就差不多60斤,兩萬斤鐵,還不夠300套,薛弼當(dāng)即應(yīng)下,若是二十萬斤,說不得就要打小報告了。

  當(dāng)一些個鄉(xiāng)紳富戶們準(zhǔn)備登門拜訪新任知縣時,白野已經(jīng)騎著心愛的小毛驢去往莊子上。

  只是這一路上的心情不是非常美麗。

  若是以往,三小只都是坐馬車,可今日,陸游非得自己騎馬,依舊穿著那身公服。

  再加上這東西皮相生的極好,搞的騎驢穿麻衣的白野都不自信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個扈從呢...

  再看看另一側(cè)一路憋笑的薛弼,就越加郁悶了。

  莊子上一早得到消息,東家要過來宣布重要的事情。

  天還沒亮,住宅區(qū)的人們就起來,下河的下河,跳湖的跳湖。

  再換上新置辦的衣裳,即便是實在窮苦的,也會找出補丁最少的一身換上。

  再三五成群的結(jié)伴往青甸湖走。

  “東家當(dāng)知縣哩,聽說那陸家三郎也封了官,乖乖,那還沒有我家娃大!”

  “那可不?我一早瞧著他們就不是凡人,學(xué)問大著哩?!?p>  “你們知不知道,東家回來要辦什么大事?”

  “不知道。”,“不曉得?!?p>  “我曉得嘞!我家婆姨的二舅是陸家的門房,昨天陸三郎回家,說東家要辦書院嘞!”

  人群一時間有些嘩然,漸漸的將那人圍在中間。

  “王大牛,可不敢扯謊??!”

  “就是,咱二舅真在陸家做事?”

  王大牛皺著眉,“誒誒,都不要吵!我誆你們做啥嘛?我又不會多幾石糧食。”

  “哎呀,等糧食收上來,說什么也要將娃送去?!?p>  “那可不!說不準(zhǔn),自家娃也能混個官身哩。”

  當(dāng)白野到了青甸湖旁,也就是這個莊子最開始的地方。

  看著那些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煥然一新的精氣神,白野就由衷的開心,自己的努力,終究是在改變著這個世界,改變著一些人。

  接過白榆遞來的鐵皮喇叭,“都住上新房了吧?”

  “是!”,“住上了!”,“謝謝東家!”

  “呵呵,以后啊,咱們莊子就叫青甸園,我準(zhǔn)備在這青甸湖邊建兩座書院,其中一座呢,就叫青湖書院?!?p>  當(dāng)人群真真切切聽到這個消息,抑制不住的開始歡呼。

  白野伸手壓了壓,“這青湖書院,分蒙學(xué)和初學(xué),6歲可入蒙學(xué),蒙學(xué)合格升入初學(xué),初學(xué)滿5年結(jié)業(yè),入學(xué)期間,書院管晝食,只要是青甸園的孩子,分文不取!”

  轟,兩三千人一下子炸開了鍋。

  白野再次示意安靜,“但是呢,初學(xué)結(jié)業(yè)后,要為我效力五年,這5年,我也是只管吃住,分文不給?!?p>  那群人好似沒聽到似的,依舊還是歡呼。

  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會引來非議,或是質(zhì)疑,沒想到出奇的順利。

  因為,這個時代本就如此,就好像是師傅帶徒弟,教會了本事,自然是要給師傅干活的。

  況且,那可是學(xué)問那。

  見沒有反對意見,“那就還是老規(guī)矩,晝食管飽,一日15文?”

  “不行!”,“不要錢!”

  “東家要是還給錢,那就是趕我們走了!”

  白野還以為是嫌錢少呢,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笑得很開心,“好!那就不給錢,我每日給你們殺兩頭豬!”

  “東家大氣!”

  “謝謝東家!”

  下了臺,白野又帶著眾人去看看莊稼的長勢,工坊的忙碌,至于書院的建設(shè),自有白丙對接。

  臨近中午,白野,陸游,唐婉,白榆,一排四人,帶著農(nóng)戶新編的涼帽,整整齊齊的坐在田壟之上。

  褪去鞋襪,兩只腳踏在水田里。

  人手一個包子吃的津津有味。

  白野吃的快,“白榆,再來一個!”

  小丫頭從身邊的筐里拿出一個。

  陸游吃完后也要,“白榆,給我也來一個。”

  “你自己拿?!?p>  白野笑得驕傲,唐婉笑得矜持。

  而此時的薛弼顯得格格不入。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白野在他的映象里,無非就是高門子弟,只知夸夸其談。

  就如那顧況詩中的,輕薄兒,面如玉,紫陌春風(fēng)纏馬足。

  入門不肯自升堂,美人扶踏金階月。

  這里的農(nóng)戶,工匠也是與眾不同。

  半日的相處,這人竟然會老農(nóng)因為施肥吵的面紅耳赤。

  因為爐火,而不厭其煩的為滿臉碳灰的匠人們講解。

  薛弼在白野身后蹲下,“白司諫,下官心有疑慮,不知白司諫可否解惑。”

  白野扭頭看了薛弼一眼,示意白榆讓讓,然后在身邊拍了拍。

  薛弼稍作猶豫,同樣褪去鞋襪,學(xué)著白野的樣子。

  “本朝與虜人之仇不共戴天,白司諫飽讀詩書,怎敢建議陛下乞和止戈?下官聽聞,令慈亦是死于虜人之手?!?p>  白野嘆了口氣,“下官何事說過不復(fù)仇了?只是,如今本朝實力,不足以復(fù)仇。”

  薛弼臉色開始漲紅,“那豈不是與虜人示弱?”

  白野吃完包子,伸長胳膊繞過唐婉,在陸游的衣服上擦了擦。

  “兄長何事?”陸游一臉疑惑,不是正聊著的么。

  白野擺擺手,唐婉已經(jīng)羞紅了臉。

  “薛監(jiān)正,江南百姓過的如何?”

  薛弼咬牙,“艱難度日,但是,北地百姓在偽齊治下,更是如同煉獄?!?p>  和一根筋的人說話是真的費勁,“好,即便是朝廷有余力支持北伐,眾太尉勇武,收復(fù)中原之地,那是否需要重建,重建之資又從何而來?

  即便中原恢復(fù)生產(chǎn),誰能保證虜人不復(fù)南下?中原一馬平川,虜人若只求劫掠,輕而易舉。”

  薛弼久久不語,死死攥著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

  白野繼續(xù)拱火,“薛監(jiān)正有私心,岳太尉,呵呵,也有,且所圖甚大啊?!?p>  薛弼雙眼通紅,狠狠的盯著白野,“白司諫慎言!岳太尉所求為何?”

  白野輕蔑的笑了笑,“青史留名!薛監(jiān)正,道理,下官已經(jīng)講得很明白了,而這個問題,你看的到,岳太尉會看不到?

  前些年,岳太尉一直在南方各地平叛,你說,百姓為何要反?”

  白野雙手往后一撐,“當(dāng)然,你可以說岳太尉是武人,不通政事,既然是武人,又為何不聽朝廷號令?

  下官聽聞,岳太尉用陛下賞賜犒賞將士?!?p>  隨后,盯著薛弼,一字一頓的說道,“不知死活?!?p>  薛弼的眼里慢慢涌上一抹恐懼。

  “薛監(jiān)正,薛參謀,朝廷征戰(zhàn)十余載,滿朝諸公何曾發(fā)過足月的薪俸?但是,陛下對于諸位太尉的賞賜可曾有所吝嗇?”

  白野已經(jīng)懶得再說下去了,作為武將,岳飛是真的好用,縱觀歷史,妥妥的最頂尖那一小撮。

  如果放到秦國,可以比肩白起,倘若配個蕭何,可以和韓信掰手腕,再拎到初唐,一樣不會遜色于李靖。

  但是,眼下的南宋國力,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的野心。

  一個岳飛的死活,對于如今的整個南宋,還真的沒有多重要,大不了北伐的時間推遲一兩年。

  不過,對于他的忠義,白野還是十分欽佩的。

  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塵土,“薛監(jiān)正,最好給岳太尉去一封書信,以私養(yǎng)軍,適可而止,還有,勸其多讀些書?!?p>  “有志者,事竟成。

  破釜沉舟,

  百二秦關(guān)終屬楚。

  苦心人,天不負,

  臥薪嘗膽,

  三千越甲可吞吳。

  薛監(jiān)正,你我共勉?!?p>  PS:沒有貶低的意思,狗頭保命,大家噴的時候收斂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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