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標題章節(jié)
我認識你從四月到六月
那時學校開學是3月,在南方待久了的見子還沒有習慣中部地區(qū)的3月是還需要穿羽絨服的。在經歷了一個寒假、一個春節(jié),并且喜歡了很久的男生,終于在這個時候和她說了“對不起”之后,說是失戀又不是失戀,沒有什么回憶好感傷的,可是心里卻還是說不出的低落。
這里大概還是冬天,學校里一排排的大樹還沒長出新的葉子,路上的同學們來去匆匆,裹著圍巾和手套,總覺得這樣的溫度,這樣的街景,多少有點凄涼的意境。而新的學期,見子覺得空落落的,想要好好的規(guī)劃著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和很多的大學生一樣進了學生會。第一次競選就是在學生會的一個小辦公室里,每個人輪著競選上崗。見子平靜地說著自己的優(yōu)勢,沒有夾雜太多感情,這時的見子大概還在療愈期,對大部分事物都只是機械地回應著,強迫自己向前走。
當自己的介紹只講到一半時,突然推門進來了一個男生。男生進門后禮貌性向大家點了點頭,然后找了個角落坐下,只看見他慵懶的劉海蓋住了額頭,單眼皮,臉上還帶著抱歉的表情。見子順勢望了一眼,于是繼續(xù)演講,表示自己很想加入學生會的決心。整個流程大概進行了兩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很黑,冬天路邊的燈光也顯得更暗一些,見子縮了縮手,安靜地走回宿舍。
或者說是毫無懸念的,見子進了學生會,然后收到了晚上要參加部門第一次例會的短信。對于陌生的環(huán)境,和新鮮的生活,見子也算是稍稍有些干勁了。從宿舍走去學生會是一條很直但有些暗的小路,屬于校園里的邊上,走這條路的學生并不多,所以路燈也顯得格外暗淡。在參加第一次部門例會的那個晚上,見子走過這一條暗暗的小路時,她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有光的地方,也就是辦公室,然后有模有樣的拿出紙和筆開始開會。
那晚才知道,那個突然闖進的高高的男生是副部長秋一。例會很簡單,部門負責舉辦的第一場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見子和每一位同學都留下了手機號碼,也加了QQ好友。在例會結束后,見子回到宿舍后打開了電腦,想著要接收一些資料,為活動作準備。
那晚,見子一邊整理著資料,然后也開始回復著電腦那邊的一直閃動著頭像的秋一,有一搭沒一搭地交代著工作的事宜,也還閑聊了幾句。這些社交工具,確實能比較快速的拉近一些人的距離啊。
加入學生會的第二天,天氣似乎暖了些,見子滿足得穿上了羽絨背心,溫暖地曬著太陽,抱著書本去上課。老師在聲情并茂地講課,見子有些倦意地翻起了書本,接著手機輕微地震動了一下。見子偷偷在書本底下偷瞄了手機,是秋一發(fā)來的信息。那時的短信還是很值錢的,即使是一毛錢一條,卻也不像信息泛濫的時代什么都可以發(fā),總要斟酌幾句,修改幾下。
秋一問:在干嘛呢?見子悄悄笑了,放下手機思考了一下,望向了窗外。陽光很燦爛,卻也還是遮不住小許的寒意,風吹得窗戶哐當?shù)仨憽R娮幽闷鹗謾C回答說:在上課,好無聊。秋一回復得很快,他問:在上什么課???見子歪了歪頭,又開始答復秋一。很難得的,見子撥弄了一上午的手機。
感覺生活稍稍的忙碌起來了啊,見子想。到了中午的時候,秋一約見子一起吃飯,見子覺得也沒什么,就大方同意了。見子知道秋一對她有好感,而她只是像局外人一樣感覺在看整個事件,畢竟平時那么無聊,偶爾看見一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小心翼翼試探自己,想著法子約自己的模樣,倒也是覺得挺好玩的。
中午如約和秋一吃了飯,在學校旁邊的小飯館。秋一還是帶著緊張和害羞,全然沒有了部長的威嚴,每次對視見子的眼神幾乎不敢持***,便繼續(xù)低下頭吃飯。見子覺得好笑,更是常常盯著秋一,看著他局促不安的樣子。午飯后便各自回到了宿舍,同一個部門,要組織同樣的活動,秋一和見子每天的見面和交流還會很多,見子倒是偷偷心里樂了一下,起碼今后的生活肯定會有很多故事發(fā)生。
不知道是第幾個夜晚,活動準備前夕,晚上的例會開得有點晚。會議結束后同行很多人一起出來,秋一騎了一輛摩托車。在這個小城市里摩托車還是比較常見的代步工具,秋一也有一輛。他發(fā)動了引擎,把摩托車開到了見子面前問:“要我送你回去嗎?”其他的同學和見子并不順路,那條直路的燈光依舊很黑,晚上還是有點冷,于是見子毫不客氣地坐上了秋一的車。秋一緩緩開動車的時候,見子坐在后座,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蛟S見子本身也是高高瘦瘦的女生,而秋一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和還算寬厚的肩膀,難得的給了見子安全感。就在那一刻,那一瞬間,見子在摩托車后座看著旁邊的樹在一棵一棵向后呼嘯而過,黑夜沒有星星,而見子,沒有來由的動了心。
回到宿舍后見子打開了電腦,即使沒有什么特定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坐在電腦旁看著屏幕,直到等到一個跳動的頭像,雖然見子不承認,但是她確實在等秋一。
只是萬萬沒想到,秋一在經過了這些天后,就毫無保留的,表白了。這讓見子猝不及防地拒絕了。見子喜歡了一個男生快兩年,剛剛被他拒絕不到一個月,怎么著都沒有新的心情來接受新的戀情。
只是接下來第二天開會的時候,見子明顯感覺到了尷尬。明明昨天晚上才發(fā)覺自己對秋一有一絲好感,發(fā)現(xiàn)自己慢慢的可能會喜歡上秋一,結果秋一表白了,見子又拒絕了,短短一個晚上好像發(fā)生了很多事情,而見子還沒處理好自己的情緒,今天又要和秋一、并且還有很多其他同事,坐在一個辦公室里開會、說話。見子不敢抬頭看秋一,眼神根本不敢觸碰到對方一米以內的范圍。從認識秋一到現(xiàn)在才短短兩個星期,怎么就感覺角色反過來了呢。
秋一還安慰了一下見子說:“不用這么尷尬,被你拒絕而已,又沒什么?!币娮訉擂蔚囟汩W了幾次過后,倒也慢慢習慣了秋一每天出現(xiàn)的頻率。每天都能看見他啊,見子這樣想著,于是也稍微放寬了心。
見子的一個好朋友瑤瑤,自從把她帶進了學生會辦公室后,她已經和所有人都打成了一片,于是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是見子和瑤瑤,還有秋一,還有同是學生會的石廷,四個人一起度過的。除了常常去辦公室開會,還有中午晚上一起吃飯,加上學生會舉辦的活動很頻繁,每天都忙忙碌碌,四個人一起也是樂呵樂呵?,幀幒褪⒏乔宄镆坏男乃迹3i_一些玩笑,而見子慢慢也習慣了,或者說是默認了,默認秋一在自己身邊的位置。大家什么都不說,見子以為這是一種默契,好朋友和喜歡的人都在身邊,也是一種幸運。沒錯,到了現(xiàn)在,見子已經將秋一定義為喜歡的人了。
轉眼過去了一個月,清明可以放三天假,見子說想去鳳凰,所以稀稀拉拉的組了一個團,除了見子、瑤瑤、秋一,還有一些共同認識的同學。很難得的這樣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即使四月的天依然很冷,依然還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一行人就興致勃勃出發(fā)鳳凰。
第一天的車程大概七個小時,晚上到了以后簡單的吃了飯,便四處走了走。那天晚上下了雨,一行八個人的旅途,偏偏多出了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于是秋一很自然地幫著見子撐傘。見子心里偷偷樂著,那天,是她20歲生日。
后來路過了一間咖啡廳,秋一說進去坐一下吧,于是幾個女生就進去坐下了,因為雨天大家都濕漉漉,誰也沒有顧上誰,只顧著收拾自己的鞋子和衣服。只是過了大概五分鐘后,秋一突然拿著一束花出現(xiàn)在了咖啡廳,還帶著一個蛋糕。見子驚訝地帶著感動,但是怎么說見子還是一個很喜歡藏心事的南方姑娘,從不敢在表面上顯露情緒,也不敢表現(xiàn)得驚喜和感動,只是在大家簇擁下收下了花,吹了蠟燭許了愿??墒且娮有睦锷钌钣浀茫松谝皇ㄊ乔镆凰偷?,第一次生日驚喜是秋一給的,20歲生日,是和秋一一起過的,她美好的整個20歲的記憶,滿滿的都是秋一。
第二天晚上,同行的八位同伴找到了鳳凰里面的一個清吧,本想好好感受這鳳凰安靜的夜晚,可是年輕貪玩的大學生們自己鬧了起來,玩真心話和大冒險玩得不亦樂乎。旁邊的一桌一男一女坐著望著見子一幫人很久,他們面前還擺了一束很大的花,看起來是浪漫甜蜜的二人行。他們主動上前來問說可以加入一起玩嗎,于是見子很歡迎的讓他們坐下。整晚都在不斷的喝點小酒,玩一些小游戲,好不熱鬧。直到突然有一局見子輸了,見子豪爽地說:“我選真心話!”那個陌生的一男一女中的女生,神情得意地問見子:“在場有你喜歡的男生嗎?”
偏偏是這樣的問題,見子愣住了,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既不能回答沒有,因為見子喜歡秋一,但是也不能回答有,因為見子還不夠勇敢承認這個事實。見子漲紅了臉,趴在了旁邊女生懷里。越是這樣逃避,伙伴們越是起哄,瑤瑤更是和大家解釋說:“秋一已經追了見子很久了!”所以大家紛紛猜測見子是喜歡上秋一了。是啊,大家都猜得到,那我不必再說了吧,見子是這么想的。大家起哄著讓秋一表白,送花,然而他卻無動于衷,不知道被人群的起哄嚇到了,還是被見子的反應嚇到了,他呆坐在那里顯得更加的尷尬。
僵持了一會,見子依舊趴在旁邊的女生懷里不敢抬頭,她知道這個時候秋一表白的話她一定會答應,她覺得秋一肯定已經知道了她的心意,她想,秋一無動于衷的狀態(tài),他已經不喜歡她了嗎?那時整桌人都尷尬了幾分鐘,還好一個男生來開玩笑似地說:“我來給見子送花,見子你答應我吧?!庇谑谴蠹掖虼螋[鬧在笑那個男生,于是見子笑得很開接過了花。見子看起來笑得真開心,眼睛都瞇成縫了,慌亂中,這一插曲總算是過去了。
其實整晚秋一都坐在見子身邊,可是這個插曲發(fā)生后,也不知道位置是怎么變化的,他們之間隔開了人。后來見子從秋一身邊經過,是被大冒險懲罰要去臺上跳舞,秋一身旁是幾層階梯,見子艱難地爬過去的時候,秋一伸出了手想扶住見子,被見子躲開了。后來見子和秋一一句話都沒有說,大家覺得氣氛已經有些不對了,便提議回酒店休息。
回去的路上見子隱隱約約聽見瑤瑤在問秋一剛剛為什么不表白,聽到的答案是說“我怕耽誤了她。”見子搖搖頭想清醒一下,她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吧,或者他們說的不是這件事,總之她現(xiàn)在很想逃避掉這里,想逃避秋一,逃避瑤瑤,逃避所有一起經歷今晚這場鬧劇的伙伴們。我就想安靜一下而已,見子委屈地想著,心里堵得慌。
回到酒店后,秋一說不想睡覺,想玩真心話,其他人也都在配合秋一,也都同意了,而見子做不到,即使她不困,她非說眼睛真的睜不開了想睡覺。見子心里很難受,喜歡的男生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拒絕了,她想逃避一會,所以無論秋一和瑤瑤怎么拉著見子說一起玩,見子還是倒在床上不肯起來,執(zhí)意要睡覺。于是那晚,見子一個人在旁邊的床上睡覺,而旁邊七個人圍在另一張床上玩著真心話。見子其實睡不著,心跳得很快,總覺得呼吸都困難的那一種,就是明明失戀了,可是男主角還在身旁,需要自己強撐不在意。有時偷聽幾句他們在說什么真心話,可是沒有人問秋一關于今晚的問題,或許有,只是那時睡著了,而關于那一晚的真心話,見子永遠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你當下不知道,真的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了。因為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知道了一些真相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們大概玩到了凌晨六點,當他們離開房間的時候,秋一默默地來幫見子拉了拉被子,見子熟睡當中依稀看到了秋一的影子,彎下腰在看她。秋一很快就走了,見子揉了揉眼睛,想繼續(xù)睡著,可是心跳又跳得很快,心情又被堵住了,想發(fā)泄也無從發(fā)泄,于是見子躺在那里想,再過兩個小時又能見到他了。
在鳳凰的第三天,在爬山路曲折的苗寨,秋一默默地在路上照顧著見子,而見子一言不發(fā),裝作沒事一樣地笑著,鬧著,可是兩個人明顯沒有交集。休息的時候見子一個人蹲坐在石頭上想著,最后一天了,回去就好了,回去就把他忘了!就這樣一路安慰著自己,一直到旅程的回程。
回去之后,秋一打電話約著去唱歌,見子還是去了,本來應該還有其他人的,可是大家都很忙,也就大概只有見子愿意抽出時間來陪他吧,于是兩個人唱了一個下午。第二天,第三天,接連一個星期,兩個人連著唱了一個星期的歌,不知道是在發(fā)泄什么,大概是秋一在發(fā)泄,而見子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邊。見子不知道秋一在想什么,兩個人都不說破,卻也不離開,保持著這樣的距離,見子卻也心滿意足了。
再往后的一個星期,秋一不知道怎么的常去酒吧,喝多了便給見子打電話。見子已經習慣在晚上接到醉醺醺的禾水的電話,聊的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而第二天當秋一清醒以后,他發(fā)現(xiàn)通話記錄全是見子,他很心虛地問見子他打電話都說了些什么,見子不告訴他。其實什么都沒說,大多都是在發(fā)牢騷,見子也希望秋一可以說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沒有。
后來有一天,秋一問見子:“在鳳凰的那一晚,問你的那個問題,你為什么不回答說沒有?”見子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含糊得回答說:“不知道!”秋一想問點什么再問下去,見子卻假裝心不在焉轉移了話題。見子不是心不在焉,她是不敢面對,她擔心秋一會拒絕她,會把理由告訴她,然后她就真的失戀了。
六月端午假期,見子跟著秋一去了重慶。秋一的兩個舍友的女朋友都是重慶的,于是秋一死皮賴臉跟上了舍友一起出發(fā),也帶上了見子。見子第一次坐綠皮火車,正值夏天,綠皮車上滿滿的都是人,酷暑難耐,硬座難受,但這一趟綠皮火車之行確實意外的愉快,反正見子心里面是開心的,一路上鬧得很歡。
再后來回到學校,秋一他們學院的籃球賽,見子每一場也到場加油,秋一打球真的很帥氣,所以當秋一他們贏得冠軍的時候,見子高興得都跳了起來。
所以,無論是見子這邊的同學,還有秋一的同學們,還有學生會的所有人,都已經默認為秋一和見子是一對情侶了。他們出雙入對,也沒有避諱,不少人看到見子出現(xiàn)在籃球場也會開玩笑道:“又來看男朋友打球啦?”
見子和秋一也談過這個話題,秋一也是一笑而過,并沒有在意,于是見子也慢慢默認了大家對他們的“緋聞”,保持著這樣似近而遠的距離保持了很久,見子習慣了秋一在身旁。就這樣下去,好像也沒什么不好,見子是這樣想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秋一和見子沒有經過時間的考驗,慢慢地越來越淡。見子開始假裝和別的男生走得很近,有意讓大家看到她身邊不是只有秋一。可是秋一好像也沒有在意什么,兩個人都開始互相消失在了對方通訊錄里。
所以,直到最后,他們也沒有在一起。
后來聽說秋一追過很多其他的女生,瑤瑤和秋一偶爾也還會聯(lián)系,見子偶爾會聽見秋一的近況。再后來見子莫名其妙的和之前很喜歡卻拒絕了她的男生在一起,是那個男生來找到見子說:“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見子答應了。畢竟見子在遇到秋一之前,真的非常喜歡那個男生。
只是見子每一次想起禾水,都還是有點心痛,堵得慌的感覺。見子對秋一的記憶,大概就是看見第一次他推門進辦公室,第一次用摩托車載著見子,第一次給她生日驚喜,在鳳凰,在重慶,然后還有很多點點滴滴。
有一次見子和秋一身邊的朋友在閑聊,他們問見子到底和秋一在一起過嗎?見子搖了搖頭,她問:“為什么你們會覺得我和他是情侶呢?”“因為從你的眼神里看出來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見子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看來那時,見子真的很喜歡秋一,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唯獨秋一沒有看見。
后來有一次秋一和見子開起了玩笑,秋一說:“見子,你當時可是把我傷的很重啊!”見子心里微微詫異了一下,也只能開玩笑地回過去:“是嗎?看不出來哦?!?p> 在某一天,見子收到了當初在鳳凰遇見的那一對陌生男女的短信,那個男生問候見子:“過得好嗎?”見子客氣地回答說:“還好,你和女朋友過得好嗎?”那個男生說:“那一晚,那個女生并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可是就是沒有在一起。我知道她喜歡我,那次是她馬上要結婚了,她最后一次和我出來旅行?!?p> 見子詫異了很久,她依稀記得那一晚,那個女生甜蜜的笑容,是和他在一起才特有的笑容。見子想問下去,想問那個男生,喜歡那個女生嗎?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不后悔嗎?可是所有字打出來以后,見子又一點一點刪掉了。問出來沒有意義,不是嗎?就像見子和秋一一樣。
見子想,這一段錯過的愛情,到底是為什么會錯過?可是這樣的遺憾,為什么偏偏記得這么深?和秋一認識的這一段記憶,真的很美好啊。見子曾經想問過秋一,那一晚為什么沒有站出來表白?但是答案也已經不重要,因為什么都不會改變。
至今想起來,無論認識多久,見子依舊想對秋一說的一句話是:很高興認識你啊,秋一。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見子。見子聽見了風在回答,就像秋一的聲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