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岳父
“七爺,送這小子去哪?”
“隨機吧”
“好嘞”
昏迷中的張時符聽著耳邊傳來了七爺與年輕人的對話聲,他想睜開眼看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渾身無法動彈。
隨著“嗡”的一聲張時符又一次失去了意識。
一座山脈聳立在一個名為空比利亞的最北方,雪山山腳,一個巨大的莊園建造在那,莊園的大門口是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向莊’。
“額”張時符在昏迷中緩緩清醒,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呆住了。
此時的他站在一片麥地中間,金黃色的麥子隨風輕輕擺動。
這片麥地十分巨大,估計不會比一個鎮(zhèn)子小,但是讓他驚訝不是這個,而是他此時腦海里多了一堆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在看向起身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帶眼鏡,他居然可以清楚的看清東西,要知道他可是600度的近視啊,稍微隔遠一點就男女不分的那種。
他真的被那個七爺給送到異世界了?
他直直的站在那消化著腦中的記憶。
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名叫伊斯特,是個職業(yè)盜竊者,最近盯上了遠處的那座莊園。
聽其他的盜賊同盟透露,里面有一副價值連城的畫,所以他準備試試。
他已經(jīng)過來踩了一個星期的點了,一直找不到方法突破,平時他非常小心沒有被別人發(fā)現(xiàn)。
一直到今天,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年輕人也在找這個向莊。
他長著一副白人面孔,他是過來問路,并想討要一根香煙的,前身在身上口袋掏出一包香煙,在付出了一根香煙之后和他聊了起來。
那個年輕人是這個莊園主大女兒向婉婉的男朋友,交往了三個月,今天過來見家長,那個向婉婉是個醫(yī)生,院里接到一個緊急的病患,她過去幫忙了,所以讓他先來,她則會在大概三個小時后過來。
伊斯特心里一動。
了解到他名字叫維納奇之后就忽悠他道“好吧,我的朋友,你可能得辛苦啦,這邊是另一個莊子,向莊得向東邊走上半個小時”然后順手把那包煙都給了他。
維納奇在向他表示感謝之后就向那邊趕過去了。
伊斯特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根據(jù)維納奇的描述了解到他并沒有見到那個岳父,就連他女朋友也是在一個星期前才將兩人的事告訴她父親。
伊斯特在整理了一番衣服之后看了看手中的表:3:25,也就是說他需要在6點左右拿到那副畫。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古銅色的皮膚下隱藏著巨大的力量,但是身上有些傷。
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個伊斯特是個黃種人,張時符松了口氣,他對黑白都不怎么感冒。
他回憶了一下,前身是在剛剛走到這邊然后聽到“嗡”的一聲聲響時記憶戛然而止,然后就是張時符清醒。
他低頭看了看手表,3:40。
也就是說他昏迷了15分鐘。
作為長在紅旗下的三好青年,張時符對于盜竊下意識的排斥,準備離開,突然他的心中生出一股不甘心。
就像是最求一生藝術(shù)的老藝術(shù)家在得知有一個十分完美的藝術(shù)品擺在自己面前卻不能品鑒一般。
伴隨著不甘心還有一股眩暈感以及頭疼感襲來,似乎前身的意識還沒消散完。
張時符忍受不了,妥協(xié)著向莊子走去,說來奇怪,那些不適隨著他的回頭漸漸消散了。
“這是那個伊斯特的靈魂在作祟嗎?還是說這是他的遺愿”。
十多分鐘后,張時符終于靠近了那個莊子。
莊園很闊氣,有這中式的亭子,但是又有不少西洋的風格。
在走過來的路途中,張時符消化了一下前身以前的記憶。
發(fā)現(xiàn)這是一片叫空比利亞的地方,科技水平大概在以前地球二十世紀末的漂亮國,但是卻沒有電話電腦等等電子科技產(chǎn)品,人們之間交流是用著一種叫靈訊的物品。
在他剛剛到的時候,莊子里走出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人。
“維納奇?”中年人長著一個大大的胡子,和美劇里的那些法官一般,但是沒有卷發(fā),那雙深藍色的眼睛打量著他。
“是的,先生您是?”張時符馬上進入狀態(tài)。
中年人挑了一下眉毛,面無表情著說:“很高興看到我女兒的男朋友本人”。
“您好先生,順便說一下,你女兒可能會遲到”張時符有點不安的說道。
中年人回過頭“知道,3個小時,一個手術(shù),進來吧我們先互相了解一下吧”。
張時符下意識拒絕“不用了先生,我就在這等她……”
“進來!”中年人此時回過頭來,態(tài)度有些強硬。
“非常榮幸”張時符只好跟他過去。
在門口換鞋時候,一個40多歲顯得十分精神好似管家的人拿著一套雨衣站在那,在見到張時符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來一絲的驚訝,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中年人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說道“這位是文昂克,我的管家”。
中年人走到一邊柜子里拿出一個雪茄剪,又從口袋里拿出雪茄在那邊剪了起來。
那個管家把手中的衣服放在一旁,過來檢查張時符身上是否攜帶危險的武器時中年人又向文昂克介紹道“文昂克這位是維納奇”。
文昂克一下子頓住,眼睛瞇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張時符的眼睛。
幾秒鐘后,文昂克繼續(xù)他的工作,最后雙手在張時符的肩膀上拍了拍,“祝你好運,維納奇”說完之后回到旁邊站著。
剪完的中年人已經(jīng)劃燃一根火柴點燃了雪茄吸了一口然后示意張時符跟上。
剛走出一步的時候,他回過頭來向他說道:“忘了說了,二樓的浴室壞了,正在修理,臟水會滴落下來,文昂克把雨衣給他”。
張時符正要表示不用的時候看到他那不容置疑的眼神。
只好去到管家那邊拿過雨衣,接過雨衣聽見那個高高瘦瘦的管家低語了句“瘋了”。
見張時符去取雨衣,中年人抽著雪茄慢慢向里面走去。
張時符拿著雨衣邊穿邊追過去時剛好路過那個放著雪茄剪的柜子,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接著雨衣的阻擋順走了那個小玩意。
走過長長的過道時路過了一個房間。
房門開著,張時符向里面瞟了一眼,里面好像是個迎客廳,里面做著幾個貴婦人在里面聊天,見有人經(jīng)過也看了過來,不過因為雨衣的阻擋并沒有看到張時符的相貌。
隨著前面走的‘岳父’走了幾分鐘然后來到一個比較小的迎客廳,張時符打量了一下就進去了。
屋子不打,一個沙發(fā)一個矮桌還有一個高椅,高椅后面有個壁爐,在沙發(fā)的左邊這是窗戶,陽光并沒有照到屋里,但是屋里卻亮堂堂的。
在岳父的示意下,張時符脫下雨衣之后坐到柔軟的沙發(fā)上時,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后靠去。
對面的中年人見狀則是淡淡一笑。
揮揮手讓跟過來的管家離開,中年人猛吸一口雪茄然后吐著煙說:“你可以叫我向少明,婉婉是我的大女兒”。
帶入角色的張時符點點頭“好的,向先生”。
向少明起身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然后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
向少明又抽了一口雪茄之后就把它在煙灰缸里按滅了。
“這里面是我讓文昂克收集的關(guān)于你的情報,他對你已經(jīng)了如指掌”。
“但是他被我禁止告訴我一切關(guān)于你的事”。
“這里面包含著你喜歡吃什么食物喜歡哪種音樂連你以前在學校有交集過多少女生都有”向少明此時瞇著眼睛,和管家一樣冰冷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人。
張時符全身緊繃,死死的看著那個盒子。
向少明又突然笑了起來“不過我還沒看過,我甚至都只知道你叫維納奇,我需要在對你不了解的情況下和你接觸,判斷你是否優(yōu)秀,是否能夠成為一家人”說到著,向少明的眼神開始變得兇狠起來。
他又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判斷你是否會對我的女兒造成傷害,以后是否會拋棄她或者背叛她”。
這時“噔噔噔”的敲門聲在門口響起,管家右手拖著托盤,走了進來,過兩人一人上了一杯咖啡。
張時符的身體已經(jīng)緊繃到極致,那個管家知道他是假的,不過因為向少明的堅持沒法開口告訴他自己是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