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奶茶會死嗎?”
周淮巖冷聲質問她。
她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犀利如刀,她心里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她攥緊奶茶,倔犟的眼神對上他的眼睛。
“是不會死,周總,您教訓完了嗎?”
連凱一聽,完了,這下要吵起來了,自家老板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這件事其實也不完全怪白笙,是他們走得太快,把她落下了。
兩人對視了許久,一個倔犟不服輸,一個冷漠又嚴厲。
連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
正要開口,白笙先低下頭,錯開周淮巖走到他跟前。
沒了剛才的脾氣,溫柔的笑笑,將兩杯奶茶遞給他。
“我不知道你喜歡喝什么,是他們家的招牌,少糖,可以放心喝”
連凱一時間,竟然有些佩服眼前的白笙,變臉變得如此之快,情緒轉換快不露痕跡的,在他他見過的人里,只有周淮巖和白克。
他接過后,說了一句“謝謝”
白笙的莞爾一笑,沒再說什么,大步往酒店里面走去。
至于周淮巖站在原地,高大的背影都透著戾氣。
這還是第一次,連凱看到周淮巖吃癟的樣子。
他知道,下一步,該吃癟的是白笙。
周淮巖多少有點兒記仇的毛病,以往在生意場上得罪周淮巖的基本沒什么好下場。
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白笙能不能抗過去。
“老板,回去吧”
周淮巖沉默的轉身,看著他手里的奶茶,伸出手。
“給我”
連凱還未反應過來,周淮巖要奶茶?以往他最看不上這個東西,覺得不健康,還特別甜!今天這是怎么了?
“恩?”他沉聲。
“哦!好”
連凱連忙遞上一杯,周淮巖手指一勾,又看著他手里的另一杯奶茶。
意思不言而喻,連凱又把第二杯遞上。
周淮巖這才接過,大步往酒店里走去。
連凱站在原地撓了撓頭,這是怎么了?老板今天被氣糊涂了?
白笙坐在房間里恨恨的咬著嘴里的珍珠芋圓,眼睛瞇著,她誓要將這口氣出了。
“老冰棍周淮巖你給我等著”
老冰棍周淮巖則是坐在房間里,看著眼前的兩杯奶茶,皺著眉拿起來各喝了一口,之后眉頭舒展開來,意外的,還挺好喝。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她踩著拖鞋過去開門,一開門是連凱,他手里還提著一個純白色的大號紙袋。
“夫人,我過來給您送東西”
白笙退開一步,讓開讓連凱進來。
“什么東西?”
連凱進來后關了門。
“周總沒跟您說嗎?”
白笙搖頭“沒有”
連凱將東西放到沙發(fā)上“是這樣的,明天周總有個宴會得出席,您作為他的女伴兒一同出席,除此之外,您的任務就是在宴會上與廖太太搞好關系”
白笙坐到沙發(fā)上,翹起腿,原來昨天周淮巖說周太太這個身份不是白占的,原來是這個意思。
“周淮巖應該不缺女人吧?怎么可能輪到我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
連凱莫名的流下了汗,雖然眼前的的白笙只是名義上的太太,但終究還是正室,上了周淮巖家戶口本的人。
“這話說的,周總平常潔身自愛,怎么可能有女人!再說了,這次的合作方對已婚男人比較有好感,這才帶您過來,也為了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白笙笑了笑,目光幽深的看著他“行吧,只是我來的時候什么都沒帶,我平常素面朝天慣了所以……”
“周總知道,已經提前安排好了,明天會有造型師給您上門打理造型”
“好的,明天幾點”
白笙點頭,周太太這個身份不能白占,而且她也得盡快讓周淮巖對她放下戒心,她才能調查父母去世的真相。
“宴會是在下午六點開始,造型師會在下午三點到這里”
“好的,知道了”
敲定了時間,連凱就走了,白笙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白色的紙袋。
她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禮服,黑色的緞面一字肩長裙,腰線和下層設計又有點兒旗袍的樣式,只不過是一側開叉,長度到膝蓋上一公分的位置。
白笙找出衣架來,將它掛在衣柜上,摸著下巴看了看。
這件裙子剪裁簡單,不繁復很大氣。
她承認,老冰棍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第二天,白笙收拾妥當后,造型師很快就上門了。
她以為造型師是個男的,開門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看樣子跟她差不多大。
女孩兒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裙,一米七左右,身姿單薄清瘦,烏黑的長發(fā)柔順的散在肩上,她的皮膚很白,鵝蛋臉,臉頰兩邊帶著淡淡的粉,一雙杏眼,烏黑澄亮,唇色又是淡淡的豆沙色。墨與白之間,剩下的皆是錦上添花。
她朝白笙伸出手去,婉約一笑,酒窩淺淺。
“你好,我叫林思棉”
白笙想到“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她覺得,世上還有這樣好看的女孩子,美的沒有攻擊性,卻讓人過目不忘,更重要的是,她身上如同純白茉莉一樣的干凈舒服。
白笙伸出手去“你好,我叫白笙”
“進來吧”
林思棉提著箱子,進來,目不斜視的開始工作。
“你坐吧”
她邊拿東西邊招呼白笙。
白笙笑了一下,坐到沙發(fā)上,看著林思棉在她身上忙上忙下的。
“你的皮膚真好,不干也不油,理想皮膚”
“啊!是嗎?”白笙聽著她對她的夸獎,心里挺開心的。
“對啊,一般春天的時候,女孩子的皮膚都比較干燥”
林思棉開始給白笙打底。
“是嗎?我沒注意過”
白笙捏了捏自己的臉。
“你今年多大了”她隨后又問。
“三十了”林思棉笑了一下,白笙看著她的臉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她沒有化妝,臉上沒有一點兒瑕疵連毛孔都沒有,根本看不出來她已經三十歲了。
“你騙我的吧!根本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大”
“真的已經三十了”林思棉又笑了笑,每一次笑,白笙都覺得,她是往她心里笑。生平第一次,白笙面對同性有臉頰發(fā)燒的表現。
“不過你長的太好看了吧!真的,姐姐”
說完又眨著圓眼鏡,忽閃忽閃的問她“我叫你姐姐可以嗎?”
“可以??!”林思棉溫婉一笑。
兩人聊著天,時間一點一點消磨下去。
最后,白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覺完全變了個樣子。
頭發(fā)打理成卷發(fā),一雙圓眼經過上挑的眼線變成了丹鳳眼,眉毛根根分明像是自己原生眉,眉形微微上挑,鼻梁更加挺括,唇色是大紅色,整個妝容干凈,大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破天荒的覺得自己很美,美得張揚,美得恣意。
以前她總以為自己是小家碧玉那一類的,今天,仿佛站在哪里,氣場自成一派,再加上眉宇間淡淡的清冷感。就是一朵清冷不可逾矩的芍藥。
“太好看了吧”
林思棉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著鏡子里的她“每個女孩兒都是一朵艷麗的荼靡,本身足夠漂亮,淡淡修飾只會讓荼靡盛放的更加艷麗”
“姐,咋兩加個微信吧”
“好啊”
兩個女孩兒愉快的交換了聯系方式。
“時間快到了,你把裙子換上吧,周總應該在酒店大廳等你”
林思棉收了手機,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妥當。
“好”
白笙進了里面的房間,林思棉看著她的背影,環(huán)著胸靠在沙發(fā)上,低聲開口。
“年輕真好”而后便低下頭若有所思。
等白笙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林思棉已經走了。
她嘴巴微微嘟起,抬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白紗布,她想了想,算了拆了吧!
“周淮巖,人給你收拾好了,我先走了,記得把錢打我賬戶里”
林思棉拉著自己的化妝箱瀟灑的離開,留下周淮巖和連凱相互看了一眼。
“思棉姐一如既往的………”
“難纏!”
周淮巖總結,連凱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兒,這可是你說的。
白笙穿著價格不菲的禮服踩著高跟鞋走進酒店大廳的時候,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周淮巖和連凱。
她的身材能撐得起來這件禮服是周淮巖沒有想到的,修長白皙的脖頸,精致的鎖骨,細腰長腿,裙擺開叉地方,那條腿,白皙的過分。端莊大氣又不失性感。
周淮巖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好幾秒。
連凱不用說了,一直看著她,沒想到白笙一張?zhí)鹈滥樀皟?,下面是御姐身材?p> “走吧”
周淮巖開了口,白笙跟在身后,她其實很少穿高跟鞋,但好在小時候學過幾年舞蹈,平衡力不算太差,還能駕馭。
去往宴會的路上,白笙從連凱的口中得知,今天宴會的主角是萬生資本的小太子爺廖宇軒的八歲生日宴會。這廖宇軒竟然跟她同一天生日,同人不同命??!白笙心里感嘆著。
“夫人,您的主要任務就是跟廖太太搞好關系!”
連凱坐在副駕駛上轉過頭。
“那廖太太有什么喜好沒?”
連凱剛張嘴,一直沉默不語,閉目養(yǎng)神的周淮巖睜開了眼睛,看向坐在旁邊的白笙。
“她喜歡購物,逛街,下午茶,美容,無非都是大多數全職太太的日?!?p> 他一說話,連凱識趣的閉上嘴,轉過身看著前方的道路。
白笙看他,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絨面手工定制西裝,戴了領結,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而且沒有戴眼鏡。
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完全沒有遮擋,戴著眼鏡是斯文儒雅,取了眼鏡,斯文的氣質沒變,只是多了幾分風流倜儻的氣質。
白笙認真打量了他一眼后,微微向后靠了靠。
“了解了”
白笙點頭,又笑了一下,一笑嫵媚動人。
“不過,你好像對全職太太有所誤解啊”
周淮巖微微低下頭,一手撐在她的旁邊,一手擱在自己的腿面上,靠她近了些。
“哦!那你倒是說說,全職太太的作用是什么?”
聲音低沉,像是故意壓著嗓音說話,但聽起來格外自然。
他身上淡淡的須后水的味道沖擊著白笙的感官。
老冰棍這是在干什么?撩撥她嗎?
既然這樣,她坐直身體,與他又近了幾厘米。
目光帶了若有若無的刺,勾的周淮巖喉頭滾了滾。
“普通人家的妻子,除了做家務以外,還得照顧全家上下,每天接孩子放學,做好一日三餐,將柴米油鹽醬醋茶打理的井井有條”
說完,她注意到周淮巖的領結有些歪,她低頭伸出手去,到了白笙一抬頭就能碰到周淮巖下巴的距離。
周淮巖任由她動作,看著她纖纖玉指慢慢替他把領結扶正。
“像廖太太這樣的全職太太除了要做這些以外,還得替她先生聯絡好社交關系,打聽合作伙伴以及對手的消息,最典型的就是下午茶,富家太太的下午茶就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zhàn)爭,除此之外,還要防著各種往自己先生身邊湊的女人”
白笙說著,目光看向他干凈的下巴,隨后,干脆利落的坐直身體。
“周大少,你說全職太太容易嗎?”
她目光幽深,嘴角含笑,傍晚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淺色的陰影里,她像是個妖精。
她坐著,手掌朝上,露出已經結痂的傷口。
周淮巖低頭看了一眼,又看向她,兀自笑了一下。
“看來,周太太了解頗深啊”
白笙也笑了,看著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挑釁“作為一個富家太太,這是常識問題”
周淮巖呵了一聲“你倒是清楚”
白笙看向窗外,沒有理會他的一聲冷呵,只是感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對于二人的對話,司機和連凱假裝自己不存在。
兩人之間的除此交鋒,似乎不相上下。
林城市北區(qū)有一處富人區(qū),不僅寸土寸金,更重要的是,這里住的人非富即貴,今晚的宴會就在這里。宴會在一處莊園里舉行,黑漆雕花大門,長長的林蔭大道之后表示綠色寬闊的草坪,此時這里已經是華燈初上,華麗奢華。
車子停在草坪噴泉前,連凱先下了車,繞到左邊開了車門。
周淮巖扣好西裝外套的第二顆扣子,長腿一邁,先下了車。
之后,便是周淮巖親自走到右邊,打開車子后門,護著車頂。
白笙看了一眼他,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彎腰下了車,周淮巖抬高胳膊,眼神示意她。
白笙挽上他的小臂,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徑直往主場地走去,連凱跟在后面,提著生日禮物。
一路上,碰到不少人,大多認識周淮巖,沒走幾步,一個男人,就上來打了招呼。
“周大少,好久不見啊”
“彭總”
周淮巖與他握了手。
男人又看向他身邊的白笙,打量了一眼。
“這位是?”
周淮巖笑了一下,看向白笙,溫聲喊她“笙笙,這位是光合國際的彭總”
白笙心里翻了個白眼兒,果然,都是表面功夫。
而后莞爾一笑,伸出去去“彭總,您好”
“你好”
“這是我的太太,白笙”周淮巖這才同男人介紹了白笙。
“周太太,失禮了”男人也笑了。
“那彭總,我先失陪一下”
“好”
周淮巖走后,彭總對旁邊的女伴兒說道“記住了,對周淮巖身邊的女人客氣點兒”
女伴兒乖巧的點頭。
生意場就是個名利場,白笙今天算是見識了,一路上,不少人一開始都是直奔周淮巖的,對她也保持好奇的態(tài)度,有的人,甚至對她一開始保持輕蔑的態(tài)度,一聽說,她是周太太,態(tài)度紛紛變得恭敬起來。
一口一個周太太真漂亮,白笙覺得,其實夸獎的話聽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終于到了今晚的主角身邊,萬生資本的廖總和他夫人。
廖總長相不算太好看,倒也順眼,他太太倒是長相可人。
“周老弟,你來了”廖長治連忙伸出手,一旁的廖太太挽著自家先生的臂膀,臉上帶著笑,顯得溫婉可人。
“廖哥邀請,應該來的”周淮巖與他握了手。
廖長治看向白笙,周淮巖抽出手臂,攬住她的腰,放在她腰部的手燙的白笙僵了一下,這個狗男人,換動作也不暗示一下。
面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就當被狗抱了。
“我太太,白笙”他笑的滿面春風。
“哦!什么時候結的婚?周老弟不地道啊,結婚都不請我和我太太”
廖長治拍了拍周淮巖的肩膀。
“結的匆忙,只領了證,還未來得及辦婚禮,這不,今天帶她來認認人”
周淮巖說瞎話的功夫,白笙甘拜下風。
“笙笙,叫人”
他拍了拍她的腰,白笙知道能讓周淮巖叫哥的人非池中之物。
她乖巧的叫了一聲“廖哥好”
一聽,廖長治哈哈笑了起來“弟妹,真是懂事兒”
周淮巖手掌摩挲了一下白笙的腰,示意她做的不錯,在白笙眼里就是咸豬手。
“連凱”
周淮巖叫了一聲身后的連凱,連凱立馬提著生日禮物上前。
“小軒生日,我準備了點薄利,希望他能喜歡”
說完從連凱手里接過禮物,遞給廖太太。
“小軒,過來”她喊了一聲不遠處正在跟小伙伴兒玩游戲的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穿了一身格子西裝,帶了領結,頭發(fā)梳起來,一副正太小公子模樣,小跑過來。
“周叔叔和白阿姨”廖太太牽起小男孩兒的手。
小男孩兒一一問好。
“周叔叔好,白阿姨好”
“小軒,生日快樂”白笙是喜歡孩子的,所以笑起來不摻雜任何的虛情假意。
“這是你周叔叔和白阿姨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看看是什么?”
廖宇軒接過禮物“謝謝周叔叔白阿姨”
打開,小男孩兒的眼睛都亮了“哇,周叔叔,我特別喜歡飛機模型,謝謝您”
周淮巖難得的溫柔“不客氣,小軒喜歡就行”
“去玩兒吧”廖太太摸了摸兒子的臉。
廖宇軒拿著禮物跑去和小伙伴兒分享。
“弟妹啊,咱們去那邊聊吧,男人的世界,咱們不摻和”廖太太拉起她的手。
“好啊”
“去吧,等會兒我過來找你”
周淮巖攬著她,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目光溫柔如水,那一刻,白笙仿佛看到,他是真的愛她,也是真的拿她當他的妻子。
只有白笙清楚,兩個人不過是假夫妻而已,一切都是做戲。
他的唇,讓白笙渾身都僵硬不已,廖太太以為她只是害羞,也就沒多想。
白笙隨著廖太太離去,周淮巖看著她離去,目光一直都是深情且溫柔。
廖長治看著他,露出打趣的笑“果然是新婚燕爾”
“她一直粘著我,沒有安全感”
周淮巖說得跟真的一樣,連語氣都充滿了寵溺。
白笙隨著廖太太進入了一幫貴婦圈,個個珠光寶氣,好不奢華。
“這位是,周淮巖的太太,白笙”
廖太太介紹完,大家都看向她,帶著打量,好奇以及驚訝。
“各位美女們好,我是白笙,初次見面,多多關照啊”
白笙把姿態(tài)拉低,看起來乖巧無害。
要想融進一個團體里,不能太聰明,太聰明,會讓她們本能的有戒心。
最容易的是,就是示弱,人最能接受的就是比他們弱的人。
“你好”
一眾貴太太都紛紛笑著打招呼,即使不喜歡,也得看在廖太太和周淮巖的面子上。
“大家都坐吧”
女主人發(fā)了話,大家也都紛紛落座,晚間的風徐徐吹起,空曠的草坪上,小提琴的音樂溫柔的響著,白笙坐在廖太太旁邊,聽著她們聊著最近流行的彩妝,發(fā)型,以及家長里短,只覺得枯燥不已。
她望向不遠處的周淮巖,手里端著香檳,推杯換盞間,男人一舉一動都是優(yōu)雅風流。
她看了一會兒。
“廖太太,我想問一下洗手間在哪里?”
“阿敏”廖太太招了招手,一個傭人走了過來。
“太太”
“帶周太太去洗手間”
“是”
“周太太,請隨我來”
白笙起身,歉意的微微頷首“抱歉,失陪一下”
周淮巖看著白笙離開,目光在她身上停頓了幾秒后,又開始與旁邊的人交談。
白笙隨著傭人進了別墅,她是想透口氣,所以才想著來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