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雛菊
余琳聽完立馬又倒了下去,“好誒!祁祁萬歲”
喊完又認真地吃著零食追起了劇。
許祁也不玩游戲了,打開視頻軟件刷了一來。
過了兩個小時,許祁聽見旁邊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興許是電視劇劇情太無聊了吧,余琳已經(jīng)睡著了,手里還抱著平板,上面的電視劇還在播放著。
許祁把余琳手中的平板抽了出來,再讓阿虎拿了條毯子蓋在余琳身上。
旁邊兩只小貓卻喵喵叫起來,許祁走了過去比了個噓的手勢,揉了揉兩只小貓的腦袋。
阿虎站在門口看著許祁,好像有什么事想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許祁卻一眼看穿,“有事?”
阿虎看著許祁,隨后點了點頭。
許祁起了身,走到門口看了一眼余琳,“出去說,別吵著她?!?p> 阿虎也跟在許祁后面出去了。
“老大!阿森……”阿虎咬著唇一直哆嗦,卻始終說不出口。
許祁眉眼全是燥,壓低了聲音,“說!”
“阿森!被人打進ICU了!”阿虎眼里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們?nèi)サ奶砹恕砹?!當時、當時阿森他……他呼吸都停了,要不是顧寧醫(yī)生跪著給他做了半小時心臟復蘇!可能!可能現(xiàn)在也不在ICU了!”
阿虎說完眼淚不爭氣往下低落,用手抹了抹。
許祁從口袋掏出一包煙,從里抽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
“誰干的?!?p> 阿虎聽不出許祁到底是什么感受,不過說就是了。
“是東街那幫狗崽子!”
許祁又抽了一口,便把煙掐滅了。
“煙我不抽第三口,就像人,不能妄想壓到我頭上第三次的”
“阿虎,叫兄弟抄家伙!”
許祁把短袖脫了,里面時間可外穿的黑色吊帶背心,露出鎖骨,左邊的鎖骨上紋了一朵清新小雛菊。
雛菊紋身是許祁媽媽去世那年紋的,許祁媽媽在許祁11歲那年患乳腺癌去世了。
許祁媽媽很喜歡花,以前在鄉(xiāng)下老家的后院里,都是許祁媽媽種的花,唯有小雛菊最多。
有一次小許祁問媽媽,“媽媽,你名字叫秦蘭,不應該是喜歡蘭花嗎?為什么喜歡小雛菊呀?”
許祁媽媽抱著小許祁坐著木搖椅,“蘭花,有著淡雅的色彩,給人帶來一種幽靜,清淡的花香,冷艷而芬芳.它雖不艷麗也不張揚,卻象謙謙君子,蘭花也因有高潔的品性而受到人們的喜愛。”
許祁媽媽看著小許祁認真聽的樣子點了點小許祁的鼻子又接著說。
“小雛菊卻不一樣,你如果把他放在一盆蘭花旁邊,可能別人會覺得小雛菊是雜草,要拔掉。可媽媽不這么覺得,小許祁猜猜媽媽怎么做?”
小許祁歪著腦袋想了想,“不知道誒!”
許祁媽媽笑著摸了摸小許祁的腦袋。
“媽媽會把小雛菊移到一個更寬闊的地方讓他生長,變成一片雛菊海。因為它能在滿身光環(huán)的蘭花旁開的那么好,所以媽媽覺得它很勇敢,媽媽才會喜歡它!”
小許祁想了想,“那我也很勇敢咯!媽媽也才會喜歡我!”
許祁媽媽笑了笑,“傻孩子,你怎么樣媽媽都喜歡……”
許祁思緒漸漸收了回來,摸了摸鎖骨上的雛菊紋身。
阿虎跑了過來,“黑吧客人已經(jīng)都請走了,兄弟也都來了,老大!怎么干,您說!”
許祁把弄著隨身攜帶的手刀,淡淡的說,“走唄,怎么整怎么還,還得要點利息?!?p> 收起手刀走下樓,阿虎跟在許祁身后,樓下百號人聽見聲音,目光全注視著緩緩從樓梯走下來的許祁,“老大!”
許祁點了點頭,“小聲點,魚仔在睡覺。”
他們當然都知道許祁口中的“魚仔”是誰,是他們默認的大嫂。
“去東街,把他們窩剿了!那片地就是我們的地盤了。順帶!討利息!”
許祁率先走出黑吧,后面緊跟著的是阿虎,再后便是百號小弟。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2點多,東街比較偏僻,況且還有地頭蛇,現(xiàn)在自然整條街空蕩蕩的。
許祁踢了一腳旁邊的油桶,“喂!都TM滾出來!”
話音剛落,旁邊巷口窸窸窣窣出來幾十個人,帶頭的,頂著紅色雞冠頭,丑痞丑痞的,叼著跟牙簽,手還插著口袋,一副誰都看不起的樣子。
看來,他便是這里的地頭蛇老大。
“雞冠頭,進ICU嗎?”許祁挑了挑眉。
地頭蛇一聽就惱了,“臭娘們!叫誰雞冠頭!毛都沒長齊擱這跟我叫囂!別TM以為老子不敢打女人!”
阿虎在旁邊給許祁提了一嘴,“這紅毛雞冠頭就是這里地頭蛇老大洪山,很多人叫他紅哥因為毛是紅的?!?p> 洪山看他們嘀嘀咕咕地在說什么,也不看他,感覺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喂喂喂!到底是不是來打架的!還打不打了!”
許祁直接一個眼刀飛了過去,洪山被看的顫了一下,“你們聊你們聊?!?p> 接著許祁便接著轉(zhuǎn)過頭跟阿虎繼續(xù)聊。
……
洪山等了足足十分鐘,許祁才跟阿虎聊完。隨后轉(zhuǎn)過頭對洪山說,
“雞冠頭,打贏了你,這片地盤都是我的了!”
洪山被她這句話給戳到笑點了,吐掉嘴里的牙簽,“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太有意思了吧!年級小口氣倒不??!”
許祁聽到他這笑聲一臉無語,“笑的太好聽,下次別笑了。開打吧,我等不及了?!?p> 洪山收起了笑容,轉(zhuǎn)頭對身后的兄弟比了個上的手勢。
身后的兄弟收到了指令,大喊起來,好像是為了助長氣勢。
許祁往后推了一步,舉起雙手也比著上的手勢。
大家抄上家伙往前沖,許祁退到旁邊,挑了個油桶坐上去,從口袋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她不抽,就捏著,任由它燃燒。
外界嘈雜的打架聲,仿佛與她無關,就只看著香煙燃燒著。
煙燃盡了,周圍的武器相互打擊和棒棍碰到肉體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只剩下一些人捂著被打的地方嗷叫著。
許祁起身,緩緩走向剛剛打架的聲源處。
把香煙的煙灰彈到洪山的頭上,“喂,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