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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桑榆非晚

第二百零三章 半個山上仙府

封神之桑榆非晚 溫酒賞雪 2169 2022-10-03 21:19:00

  大道本不殊途。

  老先生從來沒懷疑過這個說法,至少在自己這邊,確實從來就沒有什么三教九流,諸子百家的說法,無非就是學(xué)術(shù)角度不同罷了。

  同源不同流,殊途而同歸。只要人族還是這片天地的主人,人心問題就是這片天地的根本問題。

  別管什么三教九流、諸子百家,都是人心激蕩的產(chǎn)物。所求不同,所為亦不同,沒有高下之分,甚至不以存在時間長短、門徒多寡言優(yōu)劣。

  適者生存倒是真的,對于優(yōu)勝劣汰卻要多想一想。

  畢竟還有個中庸之道。上下不可久長,是為中庸也。而絕對的中庸,找到都難,何況長守?

  老先生對于后人把自己歸于哪里,儒道釋法等等,確實沒有自己的意見。

  老先生本人既不固步自封,也不追求標新立異,無非蔣鏡心說的那個對本身文化的去蕪存菁,再加上一個對外來文化的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以彼之長補己之短,就是追求稍稍能做到日日新,作新民的一個說法。

  而對于佛門來說,當?shù)靡粫r的和尚,卻當不得一世的和尚,在那個出家人的說法出來之后,就更加印證了這個道理。

  半路出家成為老和尚與小和尚半路還俗成為普通人,都有自己的道理,其實都在心路上求到了通達二字。

  不用糾結(jié),真做了,相對以前,謂之得道,也非大話。

  當然了,這樣的話,這片天地,也只有老先生自己能說,其余人說,牽扯太大,一個不好就漏洞百出,無法自圓其說且不說,還容易被人視作大逆不道。

  這樣的話說給誰聽,更不一樣。

  就像上面出家人與普通人身份轉(zhuǎn)換的話,說給那位一心求無憂的老和尚來說,恐怕就是個雞同鴨講。但是要是和那位運氣極差的大和尚說道說道,老先生就能把腰桿挺直再挺直了。

  當然了,雞同鴨講的,不一定不認可。心里認可的,也不會在嘴上表露出來。不光在嘴上不會表露出來,還要在心里抹除干凈。

  這就難了。

  心是一顆明珠。以物欲障蔽之,猶明珠而混以泥沙,其洗滌猶易;以情識襯貼之,猶明珠而飾以銀黃,其洗滌最難。故學(xué)者不患垢病,而患潔病之難治;不畏事障,而畏理障之難除。

  論事不易,論理更難?大和尚恰恰相反,心關(guān)易過,身邊人,卻難割舍。甚至說,不是難,而是不能。

  完得心上之本來,方可言了心;盡得世間之常道,才堪論出世。

  如此說,誰也出不了世。佛祖也不行。

  事理因人言而悟者,有悟還有迷,總不如自悟之了了;意興從外境而得者,有得還有失,總不如自得之休休。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老先生搖了搖頭,就不去埋汰那位醉漢頭老神仙了。

  其實,真要站在老神仙那邊,老先生還真怕自己說不明白。一個老光棍說這個,確實名不正言不順,還容易被人反詰。

  那位老神仙又不是自己的弟子,老先生閑得蛋疼,操那份閑心!

  不去埋汰老神仙,重山郡那個可以視為半個山上仙府的地方,就可以去逛逛了。

  要是現(xiàn)在韓征在這里,就又要發(fā)給老先生一個拾人牙慧的帽子了。

  老先生最煩這個,誰的道理都不是無根之木,誰的發(fā)明也不是無源之水,真要追本溯源,可難!其實韓征心里,是認可先生道理的,就是在嘴上,還不肯承認。

  對于老先生來說,絕不是原原本本的拿來主義,雖然道理還是那個道理,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有些不同的,哪怕沒有改變一字。語境不同,說的人不同,想說給誰聽也不同,想要解決的問題,更加不同。

  老先生敢和那位寫下這幾句話的仁兄當面對質(zhì),那位仁兄敢不敢對老先生說個拾人牙慧的說法?

  老先生這個就能確定了,無非就是問他一句從何而來,要是還聽不懂,就賞他幾顆板栗,腦子有些不靈光了不是?

  那位仁兄還不趕緊給自己執(zhí)個晚輩禮,然后再誠心誠意說上一句——道理不會因言而生,更不會因言而廢,老先生不過是在說道理罷了。

  韓征要是能聽到這句話,就會恍然大悟了,原來如此,怪不得自己先生引用別人的話還能那么理直氣壯。韓征早晚會明白,先生確實可以。不過,韓征不行的。

  老先生一想到韓征,就忍不住眉眼帶了笑意,絕不僅僅是韓征那個小腦袋里別人行韓征卻不行的這個想法。

  相對于這位醉漢頭老神仙,到底是老先生自己運氣好,還是老先生自己運氣差,這個先不說。假設(shè)真被老先生遇上了,還能不能走出來,老先生對于沒有發(fā)生的事,從來不敢確定。

  這就足夠了。同樣情境下,老先生不一定比那個道號純陽的家伙做得更好。

  不過這家伙都陷入泥淖多少回了,怎么老是不長記性?都說聰明人不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看樣這個現(xiàn)在叫呂靜玄的家伙也不怎么聰明。

  老先生這樣一想,就很高興了。被自己最小的弟子,也就是韓征,比下去了。

  都被韓征比下去了。自己的大弟子不行,呂靜玄不行,改了個名字叫朱顏改的朱公子略微有點意思,但是相對于韓征,還是差得遠。

  先暫時不和自己的小弟子也就是韓征的二師兄比,韓征處事還不老練,差得極遠······

  老先生編不下去了,即便有了韓征做弟子,還是取代不了小弟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老先生那就再等等,看能不能收個關(guān)門弟子。收關(guān)門弟子,就不能再像老先生與韓征這般任性了。老先生和韓征,確實都任性。

  老先生不算太高興,具體來說,除了收弟子這件事,就沒有讓老先生感覺略微順心的事情了。

  老先生稍稍轉(zhuǎn)換念頭,依然在重山郡,不過,從純陽宮大山換到了那個可以稱作半個仙府的地方。

  天龍寺對于重山郡,其實存在的歷史,并不長,就更不要和那個一直泰山北斗一般的純陽宮相提并論。不光如此,因為天龍寺這個名字,并非重山郡天龍寺獨有,天下名寺,以天龍寺做名字的,就是現(xiàn)在,少說也有五六個。

  就是因為這兩個原因疊加在一起,讓天龍寺在重山郡山上仙府眼中,更顯得不倫不類。

  但是老先生卻十分確定,在重山郡,也就是這個天龍寺,才能算得上自己眼里的半個山上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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