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認(rèn)為愛情就是如此,我們談情說愛,如此膩歪。
然而事實是我們只在一起了一個月。
那會兒的我又怎會料到我們會分開呢…
在放國慶假期的前一天,我們不上晚自習(xí),我們下午便放學(xué)了。
那幅熱鬧的畫面我如今都還記得。
所有的學(xué)生一起放學(xué)出校門,大家有說有笑的。
有一起回家的,有一路打打鬧鬧的,有騎著單車一起去吹風(fēng)的,有約好一起去網(wǎng)吧的,也有小情侶偷偷靠著牽手的….
我和崔姐一起走出校門,我打算送她到公交站就和蘇一起回家了。
走去公交站的路上,她和我有說有笑的,蘇就在我身后低著頭玩著手機(jī)。
崔姐走到走到小攤前,買了兩個烤串。
“給你~?!贝藿阈τ貙ξ艺f。
“不用,我不喜歡吃地攤貨。”我說話有些直接。
“哦~”她拖著聲音說道。
她轉(zhuǎn)過身往前面走去。
我就看著她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吃著手里的東西,我多么希望我的初中生活便這么過去了,就這么簡單就行……
到了她要乘坐的公交站。
“崔姐,拜拜咯,再見就是一周后了。”我望著她說。
“嗯,再見啦?!彼芍笱劬蓯鄣恼f道。
我和蘇走上天橋,我望著她在天橋下等車。
“走啊,站在這干嘛?”蘇對我說。
“我看會兒她。”我說道。
“你談成戀愛腦了?”蘇陰陽怪氣的說。
我只想那么靜靜地看著她,我看這著她在下面探著腦袋望著公交車來沒來的樣子。
我心想著,我真的在和她談戀愛嗎?我好幸福,有這樣的女朋友。
她抬頭看見我在看她。
她對我揮手著。
我笑著對她也會了揮手,我心里感覺好幸福。
簡單真好啊。
一張十元紙幣就能吃頓好的早飯。
一次她的關(guān)心就能讓我上課走神。
一次她的回眸我也會久久難以忘懷。
這次送她去車站沒有牽她的手我記了很久。
她要坐的公交車來了,她對我揮手告別。
我看見了,對她也揮手告別。
她上了車,公交車也開走了,我一直看著公交車遠(yuǎn)遠(yuǎn)開去,直到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差不多了,該走了吧?”蘇目睹了我剛剛深情的全過程。
“去去去,真的是?!蔽覜]好氣地說。
早早地回到了家。
到了家老媽看見老媽給我發(fā)的信息。
老媽說:“國慶假期要不要回老家,我和你小姨都要回去,我還專門買了一大箱的東西,等著你來賣呢,好好鍛煉你?!?p> 我沒有回復(fù)老媽。
我想等著老媽回來再當(dāng)面說。
我一直認(rèn)為手機(jī)上聊天聊不出我的真實想法,聊不出我的表情,聊不出我的內(nèi)心。
到家后,靠在椅子上。
這是我最常做的事情。
我靠在椅子上,把手機(jī)歌曲外放著。
今天陰天起風(fēng)。
我真的是太喜歡這種天氣了。
我脫下外頭只剩個短袖,把椅子搬到陽臺。
閉上眼,我癱坐在椅子上。
我看著陰暗的天空,分不清云和天。
風(fēng)越吹越大,我感覺要下大雨了。
我拿起桌上放著音樂的手機(jī)。
看了看天氣預(yù)報,果然,晚點的時候會下大雨,還會打雷。
我現(xiàn)在用的手機(jī)是老用下來的舊手機(jī)。
加上老媽的使用年齡,這個蘋果7已經(jīng)用了5年了。
手機(jī)屏幕早已破碎,主屏幕鍵也已經(jīng)壞的按不動了,手機(jī)充滿電也用不了幾個小時,已經(jīng)不能用手機(jī)來形容這部手機(jī)了。
我有想過跟老媽說換手機(jī),但手機(jī)里1000多張照片和視頻全是回憶,我舍不得。
能用就將就著用吧。
她發(fā)來了消息。
她說道:“晚點好像還要下大雨,還要打雷呢。”
我回道:“是的?!?p> 她回道:“我害怕打雷。”
我回道:“為啥?”
她回道:“聽見打雷的聲音我就睡不著,感覺害怕……”
我回道:“有這么夸張?”
她回道:“略略略,你簡直就是個直男,不理你了!我去玩游戲了。”
我放下手機(jī),手機(jī)依舊放著我喜歡的歌曲。
我起身拿起書桌旁的吉他。
回到陽臺旁的椅子上,彈起了吉他。
我哼著歌,吹著風(fēng),彈著琴。
我分不清直男是什么意思,是用來形容一個人的愛直接嗎?還是說話直接。
我想著這國慶七天的安排。
在老家待三天,剩余四天在網(wǎng)吧上上網(wǎng)吧。
我很喜歡曲婉婷的《我的歌聲里》,每次聽到這首歌我都會發(fā)呆。
風(fēng)越刮越大,我知道過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我突然想起我初一初二時的夢想。
說不上夢想吧,是我以后想干的事。
我想買輛摩托車,騎著車去旅游。
那時候的我喜歡許巍的歌,我喜歡聽《旅行》《故鄉(xiāng)》《藍(lán)蓮花》《曾經(jīng)的你》。
那時候的我在別人眼里顯得有些異類,顯得早熟。
我那時候向往自由,向往自由的世界。
不知為何現(xiàn)在的我卻變得現(xiàn)實,只想安安靜靜過好現(xiàn)在。
但喜歡吹風(fēng)的興趣留了下來。
我喜歡吹風(fēng),喜歡吹大風(fēng),喜歡那種能吹散人身上的懶散,低落,負(fù)情緒的風(fēng)。
不知吹了多久的風(fēng),我回過神來了,天已經(jīng)變得更陰暗了,手機(jī)上發(fā)來了許多消息,奇怪的是我剛剛居然沒有聽見消息提示音。
拿起手機(jī)看見班級群里班主任發(fā)的信息。
無非是讓我們注意假期安全,認(rèn)真完成作業(yè)之類的客套話。
我沒在意,放下了手機(jī)。
拿起書包坐到書桌前,寫起了物理作業(yè)。
那時候的我物理很好,喜歡做物理題,老師提的問題我也能很快的回答出來。
可能純粹是因為興趣吧。
遇見不會的題就拿出手機(jī)搜題軟件來解答,然后記下答題思路,下次再遇見這種題我也便會做了,這就是那時候我的學(xué)習(xí)方法,我從來沒有問過老師題,全靠一部手機(jī)支撐我的學(xué)習(xí)生涯。
寫了兩套卷子,看了看時間,老媽差不多要回來了。
我聽見了老媽上樓的聲音。
老媽的腳步聲我很容易分辨出來。
老媽使勁地敲門,我知道老媽又沒帶鑰匙了。
我起身去開門,老媽進(jìn)門后說:“那你回不回老家,不回去的話就一個人待在成都哦。”
“我要回去?!蔽腋蓛衾涞恼f。
小學(xué)是在老家讀的,在老家時是外公外婆帶我長大的。
因為老爸老媽在我三歲時就離婚了的原因,我?guī)缀鯖]怎么見過我在臺灣的爺爺奶奶。
沒錯我是臺灣人,我的戶籍,身份證上都是臺灣身份。
準(zhǔn)確來說我沒有身份證,只有一張橙色的通行證來解決我在大陸這邊的所有通行問題。
小時候的我是在臺灣,老爸老媽離婚后老媽把我?guī)Щ卮箨?,跟著外公外婆生活?p> 因為沒怎么見過爺爺奶奶的原因,家里人也默認(rèn)了我喊外公外婆成爺爺奶奶。
自從來了成都上了高中,我便很少有機(jī)會回老家看外公外婆了。
基本上只有寒暑假或者這種國慶長假能回去。
我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
“我們今天晚上就出發(fā)哦,你徐叔叔也要回去?!崩蠇屨f道。
徐叔叔是我的后爸,在外地上班,半個月回一次成都。
我從來沒有喊過徐叔叔一聲爸爸,我認(rèn)為我只有一個父親。
但并不代表我和徐叔叔的關(guān)系不好,我比較自來熟,和他兄弟相稱。
“你去收拾一下東西,徐叔叔還在車上等我們,過會兒我們就走?!崩蠇屨f道。
我回房間拿出專門出遠(yuǎn)門時裝衣服的書包。
我把我這次要回老家?guī)У那蛞m,短袖都帶上了。
收拾完后,我看向窗外,估計再等一會兒就要下大雨了。
半個小時后,該收拾的也收拾了,家里的衛(wèi)生也打掃干凈了,我們準(zhǔn)備走了。
我拿起我放在鞋柜旁的籃球。
這顆籃球還是老媽在我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
我走出家門,對家低聲說:“幾天后再見?!?p> 我喜歡對即使沒有生命的物體說話,我相信他們也是有靈魂的。
我和老媽背著行李去了我們自家的車。
徐叔叔坐在駕駛位上。
老媽打開后備箱。
“把東西放上去,奶奶還等著我們回去呢,餃子都給我們煮好了的?!崩蠇屨f道。
在老家的爺爺奶奶很愛我們,每次知道我們要回老家時總是提前做好一大桌子的菜等著我們回去一起吃。
我坐上后座,我說:“現(xiàn)在回去的話,多久能到???”
徐叔叔說:“兩個半小時,可能還要更久,今天放國慶假,堵車?!?p> 我準(zhǔn)備好好在車上睡一覺了,拿出滿電的藍(lán)牙耳機(jī),連上音樂后我靠在車窗上慢慢閉上了眼。
……
晚安,我是籬。
北雁南江
能看到這里的也是很支持我了,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