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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生存游戲的戰(zhàn)地醫(yī)師

第五章:異度入侵5

  “果然不論在哪里,錢永遠是讓人高興的存在?!?p>  將重心從民生向游戲拉回,本次生存時間只有十五天,做最壞的打算,事情會變成點題的【入侵】,那物資就是接下來的必要準備。

  月纓纓好歹是看過幾部電影的。

  于是在第二天她便早早起來,簡單的穿著長衫和五分褲出門,走到一半她又覺得冷,還是把純色長筒襪和馬丁靴換上了。

  先花兩千塊錢租輛為期一月的車,然后徑直駛向都城的一家大型超市。

  清晨九點,前方路段擁堵。

  月纓纓等了二十分鐘也沒挪動多少。

  正疑惑間旁邊的車輛傳來急躁的喇叭聲,她搖下車窗一看,竟是一位少女在和司機起沖突。

  少女看上去才讀高中的年紀,模樣青澀稚嫩,扎了個雙馬尾,頭上戴著紅色帽子,此時正大聲斥責(zé)著:

  “你怎么能無動于衷?人民的未來就要靠我們了!你是大人就應(yīng)當(dāng)擔(dān)起責(zé)任!”

  司機罵罵咧咧地警告她離遠點,少女氣急敗壞:“就是因為世界上有太多你們這種蛀蟲,我哥哥才會死的那么凄慘!”

  她一把將傳單整個丟到車里,哭著跑開了。

  印著大字報的紙飄飄然吹了一張進到月纓纓的車邊,她捏住海報的一角拿過來看,上面寫著方正的幾個字:醒來吧!團結(jié)起來!

  前方又迎面走來一群發(fā)傳單的人,壯漢居多,婦幼老少也有,他們趁著堵車的機會給每個司機積極宣發(fā)。

  “這一切都是騙局!他們死于對文明的信任!”一位精神飽滿的青年敲響月纓纓的車窗,“我們不能再執(zhí)迷不悟了!我們不能跟他們一樣!我們應(yīng)當(dāng)反抗!”

  月纓纓故作深思和糾結(jié),成功躲過了說教。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是可以前行了,她驅(qū)車路過紅綠燈口時,正看見游行的組織者正在把堵路的柵欄收起來。

  月纓纓皺眉加速,到商場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也有舉辦演講的,她走到門口就被拉住,強行聽了半個小時的正義發(fā)言后,又被問到有何心得。

  她余光瞄了眼圍了一圈的人,勉強擠出一個笑:“不好意思我沒聽懂,我失業(yè)了,我現(xiàn)在只想干飯?!?p>  演講的人很明顯不滿意她的回答,兩兩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

  瘋了,全都被逼瘋了。

  月纓纓見狀瞄了一個缺口,強行沖了出去。

  她直奔超市內(nèi)部,過了門后就會有保安幫忙攔人,也總算能松口氣。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發(fā)酵的如此之快,一夜之間整座城市就涌出組織能力極強的對抗方,看他們那沖動的模樣,再過幾天會發(fā)生斗毆沖突都是有可能的。

  總之做好準備,先囤滿空間再說。

  月纓纓在現(xiàn)實中算是什么都會一點,但又都不精通,導(dǎo)致她考證無果,被退學(xué)后發(fā)展線路受阻。

  不過在游戲里她的理論知識可算派上了用處。

  在吃這件事上她不會只去選方便面和壓縮餅干,她先買了一箱全麥的吐司面包,然后是軍用的自熱食品存了六箱,各類肉罐頭四箱,蔬菜水果罐頭四箱,巧克力棒和營養(yǎng)粉兩箱。

  水也買了一點,桶裝水和瓶裝水都存些,裝在桶上面的取水器也買了幾個,除此之外就是幾包零食和這幾天的肉菜。

  她這些東西除了零食以外其他的都是找超市經(jīng)理直接拿的,避免了引人注目。

  經(jīng)理都被嚇到了,還以為她是要開小商店,但找不到進貨渠道。

  月纓纓也覺得買多了,但她有五萬塊??!不買等著在這個世界還房貸嗎?

  “其實我不是驚訝你買這么多,而是短短的一個上午有兩位客人都來這么找我。”

  兩位?

  經(jīng)理不經(jīng)意間的一句話掀起巨大的漣漪。

  除了之前的四人小隊,她還沒見過其他玩家呢。

  月纓纓低頭隨口問道:“是誰啊?買的比我還多嗎?”

  四人小隊是對所有玩家都抱有最大的敵意,如果這是玩家間的潛規(guī)則,那她絕對不能處于被動獵殺的位置。

  經(jīng)理讓人把貨給她搬出來,就說:“沒你多,但都挑的貴的買,這會兒應(yīng)該剛給他結(jié)完貨?!?p>  也就是說還沒走,在倉庫之類的位置。

  月纓纓借口上廁所,把車牌號和鑰匙給工作人員,讓他們直接把貨搬到車上。

  七拐八拐的,她循著后廚找到了冷藏室,再出超市后門,來到一個位臨胡同的院落內(nèi)。

  這里有上鎖的大鐵門和兩車的物資,還有穿橙色衣服的工作人員在點貨,應(yīng)該就是倉庫無疑了。

  月纓纓在一道墻后探查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兇神惡煞、看上去就很有錢的人。

  難道走了嗎?

  她心想算了,轉(zhuǎn)身就走。

  但又想到超市門前堵人的演講隊伍,腳步一頓便偷偷從胡同口溜了出去。

  ……

  誒?

  地上有新鮮的血液在流淌,月纓纓沒注意就一腳踩了上去。

  這是什么?豬血?

  怎么會有人在這兒殺豬呢?

  走到胡同里才知道這里面是有兩個通道的,這一癱血跡就淌在其中一個通道邊。

  她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轉(zhuǎn)彎,面對瘋子,或者前進,賭一把里面是賣豬肉的。

  月纓纓又想到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玩家混在剛才的工作人員中,親眼看到她走過去,并準備像伏擊前一個人一樣對她動手。

  想到這她立馬警覺地往后看去,并沒有人。

  再也不猶豫,月纓纓背靠著墻慢慢摸過去,小心翼翼地探頭往里看——

  斜前方的墻壁被揮灑出一道動脈大出血的痕跡,尚未凝結(jié)的血珠緩慢地滑落,留下長長的拖痕,地上雜亂無章地躺著數(shù)具尸體,黑西裝保鏢壓著質(zhì)樸的農(nóng)民工,白襯衫侍者躺在職場精英的懷里,脖子被戳了個窟窿,死不瞑目。

  這一切都跟月纓纓想象的大相廷徑,腦袋探得太狠再收回去也來不及了。

  她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利落地將刀從橙色衣服男人的腦袋里抽出來,他隨手一甩,上面的血就被揮在地上。

  “社長?”

  薄言君回頭,冷眼盯著她。

  月纓纓拔腿就跑,沒出幾步便聽見身后“噗通”一聲。

  幾分鐘后,她認命地跨過四十幾具尸體來到胡同的最角落。

  “這是在黑幫火并嗎?”

  月纓纓扶起薄言君躺好,脫下他染血的外衣,還好,沒受傷,血不是他自己的。

  具體情況還得去醫(yī)院檢查。

  正要掏出手機打急救電話,手腕被一把攥住。

  “月纓?”

  薄言君醒了,聲音虛弱,視線模糊:“別去醫(yī)院?!?p>  語氣無情地像是道命令。

  月纓纓看著又暈過去的金主大人嘆了口氣,終究是心軟了,拒絕不了一位帥哥的請求。

  “好重??!”她扶著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實在吃力,走出胡同口她隨便用兩百塊錢拉了兩個大漢幫她帶到車內(nèi)邊。

  “哎妹妹,你大哥他是被人揍了嗎?怎么我這手上還沾有血???”路人揚起手心。

  “不,他剛從殺豬場出來,被嚇暈的。”她隨口敷衍。

  演講還在繼續(xù),先前拉住她的人遠遠跟她對上了視線,月纓纓見狀迅速開車駛離。

  她武力值不高,實在應(yīng)付不來瘋子。

  *

  薄言君不讓去醫(yī)院,月纓纓只好在街邊找了家私人診所。

  簡單的抽取血液樣本后,檢查出是中了新型迷藥,沒有體外傷,但因劇烈運動加劇藥效,相當(dāng)于被打了一針用于制服野獸的麻醉針,得要個四五天才能醒來。

  “四五天?”

  這可是生存游戲,昏迷四五天可還了得?

  在月纓纓看來這個世界無時無刻都是危險的,她不能放任社長不管,盡管他是個NPC。

  畢竟地上的尸體少說有四十幾具,而玩家加上她也才三十個,薄言君肯定不是跟玩家有矛盾。

  至于是否是好人,月纓纓覺得能經(jīng)營這么一家正義的報社,還按時給她發(fā)工資的人肯定不壞,起碼不會迫害她。

  就是資料上顯示社長已經(jīng)三十五了,長得倒是過于年輕。

  或許有必要請教下保養(yǎng)秘方了。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她將薄言君帶回了小出租屋,還把唯一的一張海景床讓給他睡。

  自己則把一張超大的羊絨毯子鋪在地上,將就著休息。

  *

  *

  都城生物研究所,觀景臺上。

  【培養(yǎng)皿】正在運行,市長居高臨下的看著它,眼中些許欣慰。

  “安教授,你看,我們的母親正在哺育它的孩子呢,它是多么的……”

  說到這他停頓,表情欣喜又復(fù)雜。

  “偉大?”安教授接過他的話,認可地微笑,“是啊,它很盡職盡責(zé)呢?!?p>  發(fā)布會失敗的第二天,殘留在實驗室內(nèi)的尸體被清掃干凈,無數(shù)的研究人員沒有對陰虱感到恐懼,那只是只失敗的作品罷了,科研總是伴隨著數(shù)次失敗不是嗎?只要能控制當(dāng)量,愿望馬上就會實現(xiàn)!

  新的助手顫抖著將蟲卵從左端輸入,巨大的甲殼蟲機器再次亮起盾片,他的下方站滿了無數(shù)的研究員,這些人注視著機器盾片的緩慢亮起,心中激動無法言喻。

  “我們的同胞就要誕生了!”市長指著機器上的斑駁銹面,那是昨日的同胞撒上去的鮮血。

  “讓我們歡呼吧!為了新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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