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傅良聲見周大夫已經(jīng)為方糖檢查完畢,便與他借一步說話。
“這位小姐沒什么大礙,手臂上的傷口應(yīng)該過幾天就好了。”更何況他已見方糖已經(jīng)上了藥,便才這般回復(fù)傅良聲。
“恩...”
見傅良聲仍是眉頭沒有舒展,周大夫才又補充了句,“這樣吧,我再給她開個定驚的方子?!?p> 傅良聲這才點了點頭,他喚來管家,“你去送送周大夫,再去請江小姐進來吧?!彼窍胫弦驳染昧?,而方糖既已無礙,便想讓對方進來看看方糖。
雖沒問過江南姓名,可此刻在堂中等待的便只有她,所以管家知道傅良聲口中的這位江小姐便是指的她,所以他答應(yīng)后,便與周大夫一道離開,再去廳堂請江南去了。
而此刻的江南,正是邊等著方糖,邊喝著傅家下人為她倒的龍井茶。
“江小姐?”剛從外面回來的裘氏一見自個兒府中有人,而且還是她見過的江南,便高興道。
“傅伯母?!苯限D(zhuǎn)身,見是裘氏來了,便立即過去打招呼。
“你這是...一個人來的?”裘氏還以為是江南的母親帶著她一同來的,可此時卻見只有江南在,而其母親江夫人卻不在。
江南點了點頭,如實回道,“我是和傅老...額,傅公子一起回來的?!苯喜⒉恢吏檬鲜欠裰雷约簝鹤邮撬睦蠋?,所以她又立即從傅老師改口為傅公子,如此稱呼,她自覺會安全一些。
跟著自家兒子來的?裘氏這就有些奇怪了,不過她再多想一層,便又瞬間歡欣雀躍,若真如自己想的那樣,那這兩人不就是...
裘氏正是越看江南越喜歡,想著拉著她的手多說幾句話時,管家也在此時進來了。
“太太。”他見到裘氏也在,便也先向?qū)Ψ揭姸Y。
“江小姐說是與少爺一起回來的,那他現(xiàn)在人呢?”裘氏是想著,若真是江南跟著自家兒子回來的,那他現(xiàn)在人不在,卻丟下江南一人在等著,那這也太過無禮了,遂她語氣已是不悅。
“少爺此刻在屋里,他請江小姐過去?!惫芗乙矝]說方糖的事,因他暗忖傅良聲的意思是應(yīng)該不想讓旁人知道的太多,而這旁人大概率也包括他的母親裘氏,所以管家只道是傅良聲請江南進去,別的就不多說了。
她可以進去了?那就證明方糖沒事咯,江南終是放心了,她轉(zhuǎn)身與裘氏又禮貌地道了聲后,便才跟著管家走出了廳堂。
裘氏見江南就這么走了,便有些‘意猶未盡’,她可是盼了多久了,才見傅良聲帶著女孩子回家,而且這兩人到底已經(jīng)交往到何種程度了,裘氏心癢癢地想知道,便打算跟上去看看。
所以當(dāng)江南推門而入時,裘氏已是示意看到她的下人們不要出聲,而她只是靠在窗下偷偷地透過窗戶去看一眼。
而這一看,她便看到傅良聲的屋里不只有他和江南,還有另一個年輕的女子,她看起來與江南年紀(jì)相仿,裘氏自覺好似在哪里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而在屋里的三人根本不知道裘氏此時在外面偷看,至于江南在一見到方糖后,便也把剛剛遇到裘氏的事給拋諸腦后了。
“小糖糖,你怎么樣了?可還好些?”傅良聲是她找來的,可她又怕對方一人對付不了汪光耀,因著她見汪光耀有人跟著,所以她后來又把她的保鏢給找來了,暗忖如此一來,就不怕汪光耀等人了。
不過好在最后方糖是沒事了,江南此刻握著她的手,兩眼都有些淚汪汪的感覺。
方糖知道江南擔(dān)心她,便也回握住對方的手,并與她微笑道,“我沒事?!?p> “那就好?!苯弦暦教菫樽约汉苤匾呐笥?,所以她已決定,為了避免再次發(fā)生類似的事情,她要在方糖身邊放兩個保鏢,反正也是受雇于她江家的,自然這些人都不缺。
方糖又和江南聊了幾句后,便以為也不好待在傅良聲的屋里過久。
她抬頭與傅良聲說道,“傅公子,謝謝你為我請大夫,現(xiàn)在我也沒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學(xué)校了?!?p> 可傅良聲卻想著,一來方糖還要喝藥,二來汪光耀的事,他還得去處理,所以思來想去,方糖還是待在傅家最為合適。
“你就留在這兒吧,等你好些了,我再送你回學(xué)校?!?p> 沒想到傅良聲竟還要留她,所以方糖只能又道,“不必了,大夫都說我無礙了,而且我才剛回學(xué)校沒多久,這再次請假可不好,我還是回去吧?!?p> 方糖是不想留在傅家的,因為她自覺這樣并不合適,但她也知道憑自己一人定是說服不了傅良聲,便又向江南使眼色,示意她快幫她說說。
而江南原是要與傅良聲說,不必?fù)?dān)心,她會請自家保鏢保護好方糖,可孰不知傅良聲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卻暗含著深意,這使得江南‘秒懂’,于是她又?jǐn)堊》教堑募绨騽竦?,“小糖糖,那汪光耀可還在學(xué)校里,那萬一他再來找你呢?你不怕么?我可是很害怕呀,我想著,我也暫時不回宿舍住了...”說罷,江南又夸張地以手捂住胸口,做出十分害怕的樣子。
“那...”
“那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可是傅家,那汪光耀可不敢來?!苯线呎f邊看向傅良聲,就似在問傅良聲她這回答可還滿意吧,傅良聲這下子可是相當(dāng)明顯了,不過這樣也好,只要對方有意,她幫一把又如何。
可即使江南是這么說,但方糖仍是下了床,正準(zhǔn)備穿鞋之際,裘氏已推門而入。
因著事情并非是她想的那樣,而且剛剛她可是在自家兒子和方糖之間看出了些不一樣的情愫,所以裘氏是生氣于,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良聲,家里來人了,怎么都不告訴母親呢?”裘氏雖是問的傅良聲,可眼神卻是在一直打量著坐在床沿的方糖。
方糖見是裘氏來了,便趕忙起身,走到裘氏面前見禮道,“傅太太?!?p> 傅良聲見母親裘氏竟是徑直就進來了,便以為定是有人透露了風(fēng)聲,可此時管家在外面,也就當(dāng)然不可問他,遂他只得回道,“母親,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你可要把人藏一輩子?!濒檬弦姺教情L的標(biāo)致,而且剛剛她聽到對方與江南的對話,便知道這兩人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所以她是哪家的千金?。?p> 傅良聲不再說話,而裘氏卻有許多話要問,她是覺得方糖還算有禮,便輕聲問道,“這位小姐是...”
“傅太太,我叫方糖?!狈教腔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