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城依然燈火闌珊,幾處勾闌格外熱鬧,李多路羨慕的看著那片燦爛多姿之處,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褲襠,提著一塊肉回到了家。
這是一個不大的院子,只有四間房子,卻擠著一大家子七口人,李多路雖是修士,可不過是一名練氣二層的散修,平日里在一家酒樓跑堂,另外找些短工補貼家用,一年到頭剩余不了幾塊下品靈石,還得購買修煉所用的丹丸。
不管在外面如何辛苦,回到家的李多路一改卑微姿態(tài),坐在堂前的太師椅上,抿著放了幾片枯黃靈葉的茶,看著忙碌忙外的自家婆娘,雖然姿色不錯,但不過是一介凡人,又生了幾個孩子,身材也有些變形,如何能與勾闌處女修相比。
吃過飯,打發(fā)了孩子們?nèi)バ菹?,李多路靠在床欄上,對著摘頭飾的妻子招了招手:“過來。”
妻子有些疑惑,一邊摘著頭飾一邊走過去道:“當(dāng)家的,怎么了?”
“怎么了?弄你?!?p> 李多路粗暴的一把扯開妻子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剝掉所有衣服,旋即吹滅油燈……幾番折騰后,已然到了下半夜。
看著妻子疲憊的蜷縮著身子沉睡過去,李多路又有些疼惜的替她蓋上被子,正要躺下忽地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一個巨大身影,正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他。
“不要叫哦,不然我可不保證會發(fā)生什么?!蹦巧碛霸诎堤幍馈?p> 李多路一動也不敢動,驚懼地看著那身影,壓抑著聲音道:“你是誰?想要干什么?”
身影道:“我是誰,那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什么都不會干……對了,忘了告訴你,別擔(dān)心你幾個孩子,他們都睡著了?!?p> “別,別動我的孩子……您說,我什么都聽你的。”
“很好,看樣子你很愛你的孩子嘛。”身影輕笑,沉默了會道:“你明天出小城,往東兩百里……有處盆地,你在那住上三天?!?p> “就,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地址我放在這,三天后我再來找你,千萬別動任何念頭,否則后果你肯定不愿意看到的?!?p> 身影說完,仿佛憑空消失一般,許久后李多路才連滾帶爬的起身,點燃油燈一看,果然在那身影處有一張紙,拿起來一看卻是一張詳細(xì)地圖。
……
溫銘端坐在客棧房間內(nèi),把玩著手中一塊玉石類靈材,喃喃的道:“希望那家伙沒被嚇破膽,不然又得找下一個目標(biāo)了。”
這幾天看似閑逛,其實早就在尋找人選,李多路修為不高,收入在眾多散修中略高一些,有能力在小城安家,雖有些滑頭和小聰明,但膽子不大,典型修士底層人士。
更重要的是,李多路很顧家,寧愿自己苦一點累一點,也不讓妻兒受苦,算是眾多底層修士中比較少有具有責(zé)任心的。
這樣的人,可以保證他不會?;^或拋家棄子,只要不真?zhèn)λ迌?,只會老老實實的辦事。
就這樣等了三天,再次來到李多路房內(nèi),李多路已經(jīng)等候多時,并主動吹滅了燈火。
“怎么,怕我傷害你妻兒?居然把他們都支了出去?!?p> “我按您的吩咐,在那處小鎮(zhèn)待了三天。您現(xiàn)在可不可以放過我?”
“很好,很聽話嘛?!?p> 溫銘聽著他聲音里透著疲憊,想必這三天肯定是在驚恐難眠中度過,略有些擔(dān)心這家伙,不會三天沒出門吧?于是問道:“我且問你,你在那處盆地看到了什么?”
“啊?哦哦,我看到了許多凡人,對對,都是凡人,沒有一個修士?!?p> “沒有修士?不應(yīng)該吧,我可是聽說,那里有處城堡,住著一位大人物的啊。”
“城堡?我這個聽說了,那處城堡幾個月前一夜之間化為廢墟,有凡人進(jìn)去看了,什么人都沒有……”
聞言,溫銘心中一動,再次詐道:“當(dāng)真沒有?一旦被我發(fā)現(xiàn),有一個修士在,后果你自己應(yīng)該明白。”
李多路身子一顫,驚恐的道:“真沒有,當(dāng)您讓我去住三天的時候,我第一天沒有出去,只是找了個凡人家住了起來,但想到您肯定不單純讓我去住幾天,應(yīng)該是想讓我打聽什么事,我就四處逛四處聽,還去了您說的那處城堡,真的什么人都沒有啊?!?p> 果然有些小聰明啊……溫銘也不再嚇?biāo)?,身子一晃再次消失在原地?p> 李多路等了許久,沒見身影回來,立即點燃油燈,看著地面多出來的一個小袋子,打開一看居然是十幾塊下品靈石,卻沒有一絲高興,反而軟癱在地。
……
翌日,溫銘出現(xiàn)在盆地一處山坡上,看著下面熟悉的小鎮(zhèn),也不進(jìn)去而是縱身從一處山脊翻過去,來到‘城堡’前,果然成了一片廢墟。
三丈多高的城墻,仿佛被什么東西壓垮,巨大的斷裂痕跡遍布視野,一叢叢雜草從縫隙里長出,顯然許久沒人清理過,城門倒是完整,卻完全敞開。
走過深厚的城門通道,迎面的廣場雜草叢生,地面上到處都是雜物,宛若被人洗劫了一般,幾處大殿也倒塌,成為一片廢墟。
小半個時辰后,溫銘從‘城堡’里走出,所有地方他都找過了,就連實驗地堡也轟塌,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最主要的是,他沒看到任何打斗的痕跡,反而是有種人為故意損害一般。
“果然離開了啊?!?p> 溫銘心情有些復(fù)雜,既有輕松也有懷念,當(dāng)初自己走投無路來到這里,雖然經(jīng)歷過兩次生死實驗,但也收獲了許多,同時給他打開了新的世界大門。
對于朱文,他并不怨恨,反而有些感激,雖然人家在利用他,但并未強(qiáng)迫他,甚至主動跟他說明厲害關(guān)系,總體說來朱文并不算壞。
至于史文賢,心中更是充滿感激,待他如弟子般教導(dǎo),甚至主動放他離去,從嚴(yán)格意義上講,他就是自己的老師。
再一次回頭看了眼‘城堡’,然后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