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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總裁后,被迫嬌養(yǎng)了反派大佬

  ……

  第十五章

  陳陳再回來時,教室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同學(xué)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跑到了講臺上,后門口最后三排桌子歪歪扭扭的跌倒在了地上,而江疏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

  地上那斑斑點點的血跡都讓陳陳每根毛孔都岌岌可危的豎了起來。

  “……”

  “江疏——江疏——江疏——”

  陳陳輕輕抱起了江疏,一遍又一遍的喚著江疏的名字。

  江疏沒有給回應(yīng),整個人身子冷冰冰的。

  前面的同學(xué)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是廢物嗎!不知道來叫我嗎!”陳陳看著黑板上那群人,咬牙切齒的說。

  他們的眼神帶著畏懼,惶恐,更多的是冰冷。

  骨子里的冰冷。

  在前一分鐘里,他們眼睜睜看著一群社會上的女生,走進來就是二話不說的沖著江疏拳打腳踢。

  他們沒一個人是上去制止或者叫老師的。

  他們冰冷的看著江疏挨打,看著江疏腦袋破裂流血,看著江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們的眼神是如此的抗拒與冰冷。

  “今天這事我和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完?!标愱惷嫔涞膩G了句話,然后就抱著江疏走出了教室。

  最近這段時間醫(yī)務(wù)室關(guān)門了,因為醫(yī)務(wù)室老師去別的城市考試了,現(xiàn)在還沒辦法去醫(yī)務(wù)室。

  陳陳一路抱著江疏,跑的很快。

  同學(xué)們趴在陽臺上,站在平地上,看著跑的飛快的陳陳。

  他們的目光亦是如此的冰冷。

  就跟這個學(xué)校一樣。

  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今天的場面,每個人的眼神,陳陳都一一記進了心里,來日方長,這筆賬總會算清楚的。

  來到校門口,陳陳不顧保安阻止,硬抱著江疏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師傅,去第一人民醫(yī)院?!标愱愓f:“拜托您開快點,謝謝了?!?p>  司機:“好好好,小伙子你不要著急?!?p>  這一路,陳陳的心都害怕的吊到了嗓子眼。

  他一遍又一遍的喚著江疏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江疏的雙手。

  陳陳撥開擋著江疏眼睛的碎發(fā),輕輕摸著江疏的臉蛋,聲音在顫抖:“江疏,美女,你會沒事的,你真的會沒事的,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等出來后我們一起找他們算賬,我一個一個收拾他們?!?p>  “江大美人,你千萬千萬不能睡得太死,我們要一起斬斷他們,千萬不能睡得太沉?!?p>  “……”

  陳陳一路都在和江疏說話。

  然而江疏沒有給陳陳一點回應(yīng)。

  陳陳此刻已經(jīng)慌亂極了。

  從沒有過這個感覺。

  就像最最最珍愛的東西被人偷走了似的。

  忽然,陳陳兜里的手機響了。

  是數(shù)學(xué)老師湯索言打來的。

  “告訴我你的位置。”

  “市人民第一醫(yī)院。”

  “十分鐘后給我打電話?!?p>  “好?!?p>  湯索言的語氣很平靜,這讓陳陳莫名有些心安感。

  他相信湯索言。

  很快,車子就到了醫(yī)院。

  陳陳抱著江疏繼續(xù)往醫(yī)院跑。

  慌亂間,陳陳沒看路,一頭撞進了一個硬朗的胸膛里。

  他來不及道歉,來不及看這人的長相,直接朝前臺跑了過去。

  “快,叫醫(yī)生,救人!”

  與此同時,被撞到的醫(yī)生站在原地愣了兩秒鐘,想起剛才男生懷里的那張臉,心里好像什么東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很難受。

  那個姑娘不正是江疏嗎?

  他就只是幾個小時沒看他一眼,怎么就成這樣了呢?

  反應(yīng)過來時,唐逸陽跟著幾個醫(yī)生進了手術(shù)室。

  陳陳焦急的坐在凳子上等著。

  手心里全是汗。

  他用雙手支撐著腦袋,以此來捍衛(wèi)自己不要倒下去。

  雖然江疏很輕,但是長時間抱著一個人跑來跑去,而且還是同一個姿勢,這真的有些廢人。

  陳陳的大腿特別難受。

  頭也有點暈。

  其實他是暈血的,但是江疏身上的血并沒有讓他惡心的吐出來。

  因為過于緊張,陳陳把給湯索言打電話的事忘得一清二楚,直到湯索言著急的跑過來,陳陳才想起來。

  “江疏怎么樣了?”湯索言緊張的問。

  陳陳抬眸看了眼湯索言,又垂下了腦袋,聲音冷冰冰的:“在手術(shù)呢?!?p>  湯索言走過來拍拍陳陳的肩膀,安慰道:“行了,你也別難過了,江疏這事學(xué)校里會給個明確的答案?!?p>  陳陳抬起頭看著湯索言,眸子清澈見底,“那這事得主導(dǎo)者是江雪嗎?”

  湯索言搖搖頭,“目前還沒查到。”

  湯索言的“到”字剛落地,手術(shù)室的燈就滅了,江疏被一眾人推了出來。

  “醫(yī)生,他怎么樣了?”湯索言平靜的問。

  “你是誰?”唐逸陽警惕的問。

  湯索言說:“我是她老師,這是她同桌?!?p>  說著,湯索言就指向了陳陳。

  “她是被誰打的?”唐逸陽一點也沒有委婉的問,因為這事很嚴重,他作為江疏的半個長輩,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的。

  “醫(yī)生你……”湯索言道。

  “說話!”唐逸陽有些生氣,眉頭皺的死緊,給推著單價的護士使了個眼神,護士推著江疏往病房里走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陳陳說:“看病就看病,管那么多干嘛!”

  “你小子口氣別那么大,我這是在為這位病人著想,請你們配合一點兒?!碧埔蓐栒f。

  看來這個唐逸陽有點不好對付。

  這個時候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斗這種無聊的嘴上。

  于是湯索言就說:“被同學(xué)打了?!?p>  唐逸陽說:“那你們做老師的是怎么照看的?是有多憎恨才會被打成了這樣,幾根肋骨都斷掉了!”

  湯索言自責(zé)的垂下了腦袋,“這是我們老師的失職?!?p>  “行了,別找理由了!你們想辦法把這件事情解決好!”

  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唐逸陽就走了。

  湯索言還疑惑呢,怎么這個醫(yī)生對江疏的事情這么專注呢,卻被陳陳打斷了思路。

  “湯老師,到底什么情況?。∧菐痛蚪璧娜耸悄睦飦淼??”陳陳問。

  湯索言輕嘆了口氣,“我們邊走邊說,先去看看江疏的情況。”

  “好!”陳陳答應(yīng),跟在湯索言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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