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練氣六重
望著眼前如神仙般的背影,黃天鶴心頭狂喜,連忙將包裹放在一邊,沖著云滄海叩頭。
“山神大人,在下黃天鶴,曾是宮中御醫(yī),多年來尋找‘枯血藤’無果,這次帶著薄禮前來,不成敬意,望您能指點一二?!?p> 黃天鶴叩拜著,心噗通噗通跳,手心里全是汗,浸在草地上。
他主動表明身份,也是希望山神大人看在他這個身份的份上,不會將他立刻驅(qū)逐。
云滄海沒有理會,仍舊在修煉。
畢竟每天‘紫氣東來’只有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錯過了可就不再來。
云滄海雖然閉著雙眼,背對著黃天鶴而坐,他卻感知到了黃天鶴帶來的禮物中,竟有一絲不凡。
“竟然蘊藏著陽屬性的先天之氣!”
云滄海暗暗心驚。
蘊藏先天之氣的天材地寶,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功效驚人無比,其稀少程度,更不必說。
“山神大人,這位老者擾您清修,可要將其驅(qū)逐?”
鹿妖忽然開口,詢問云滄海。
雖然他知道云滄海的底細,只是山中一農(nóng)戶家的兒子,但還是很配合地稱呼云滄海為‘山神’。
自從水簾洞口那一晚,云滄海的種種不凡,就徹底折服了鹿妖。
不過鹿妖卻不知,這一開口,直接把黃天鶴嚇了一跳。
“不愧是山神!就連身邊的坐騎,都能通人言!”
此刻,黃天鶴對云滄海的身份,更加堅信不疑。
唯有山神的坐騎,才有如此神異!
“既是誠心來求藥,不必逐客?!?p> 云滄海朗聲開口,同時逼音成線,傳音給鹿妖詢問:“這‘枯血藤’,你見過沒?”
這些日子,他不斷重溫練氣訣、御氣術(shù)等法門,從‘御氣術(shù)’這門法術(shù)中尋到了逼音成線的手段。
逼音成線,同樣是對‘氣’的運用。
不過這種小道,不如神識傳音那般直接方便,但練氣期修士來用,卻是綽綽有余了。
“大王,在隔壁山頭,我似乎見到過。”
鹿妖遲疑了一下,傳音給云滄海。
云滄海心中一喜,對黃天鶴說:“后天來取便可。”
黃天鶴聽到這句話,臉上微微一愣,而后露出狂喜之色。
他這些年,經(jīng)歷過太多的失望了,見山神沉默了一會兒,黃天鶴以為這次注定也要無功而返,誰知道山神大人竟然告訴他,后天來??!
“如此一來,我黃家可興,我身上的病癥,也可消散?!?p> 黃天鶴激動不已,納頭便拜。
“去吧?!?p> 鹿妖開口。
黃天鶴躬身退去。
云滄海餐食霞氣完畢,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拿起包裹一看。
其中一個玉石做成的盒子,一下吸引了云滄海的眼球。
打開一看,一株通體火紅的,形似人參的藥材映入眼簾。
“這是什么藥材?”
云滄海不解,他知曉的并不多,再加上也沒看那些描寫藥材的書,一時半會兒還認不出來。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這株藥材,蘊藏著濃郁的陽屬性先天之氣!”
先天之氣分陰陽,命氣分五行。
云滄海心中一喜,有了這株藥材,說不定就能沖擊練氣六重了!
“我當快快修煉,不可浪費?!?p> 這株藥材平日里有玉石保存,就是為了防止藥性流失。
現(xiàn)在玉石盒子被云滄海打開,他自然要好好利用。
將這株藥材挪到身前,云滄海又運起功法,開始修煉。
鹿妖臥在一側(cè),倒頗有幾分護法的架勢。
云滄海依舊在高山頂苦修。
寧遠縣城中,云明卻病倒了。
這些日子,先是犁地有了腰傷,雖服了云滄海給的草藥,不過卻不是正宗醫(yī)家手段,終歸還是落下了病根。
再加上早年戰(zhàn)亂奔波,食不果腹的日子造成的隱患,以及常年干農(nóng)活帶來的身體損害,云明的身體自是一日不如一日。
還有這段時間,情緒的大起大落。
諸多病因下,一日早晨,云明忽然感覺渾身疲軟,難以行動,只好臥在床上。
“相公切莫擔心,如今云家有錢了,自然不可再累垮了身體,否則便是得不償失?!?p> 秦氏摸了摸云明的額頭,說道。
“還是要省著點花,滄海他考取功名,也是要耗費大筆銀子的?!?p> 云明的聲音很虛弱,但還是清晰地說完。
秦氏點點頭,走出云府,多方打探下,聽說寧遠縣城中,‘黃家’的醫(yī)術(shù)最為高明。
甚至有傳聞稱,他們是宮里的御醫(yī)出來的。
這自然令秦氏又驚又喜。
“想不到寧遠縣城,竟然還臥虎藏龍?!?p> 秦氏連忙備好銀子,走到黃家開的醫(yī)館。
黃家的醫(yī)館盛名在外,并且外面掛著牌子“只接待疑難雜癥,一天六位,診金八兩銀子?!?p> “這診金,倒是高得嚇人!”
秦氏暗暗心驚,一兩銀子便是一千文銅錢,八兩銀子,那就是足足八千文。
一石米,不過也才六七百文。
“若真學得宮中御醫(yī)幾分真?zhèn)?,倒也無妨。”
秦氏安慰自己。
雖然診金昂貴,但門口卻排了好幾人。
一問才知,原來是黃家醫(yī)館盛名在外,就連鄰縣的人也過來看診。
并且,這里許多排隊的人都是提前約了日期的。
秦氏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中午,黃家醫(yī)館里的人出來吃飯才逮住機會。
秦氏忙走上前:“醫(yī)師,我家相公今早忽然一病不起,不知緣由,還請醫(yī)師大人出手相助!”
說完,秦氏還奉上診金,又道:“若是不夠,在下還可再取些……”
黃家那位醫(yī)師皺了皺眉。
他黃家作為御醫(yī)家庭,自有一股無與倫比的優(yōu)越感。
診金昂貴,自是不說。
親自動身出門看診,也是極為罕見。
便是外出看診,也需有車馬接送,恭恭敬敬將他們請去,哪里如同眼前這婦人,這般莽撞?
黃家醫(yī)師感到一絲不悅,擺擺手,意興闌珊道:“你走吧?!?p> 秦氏杏眼圓睜,淚汪汪追上去,懇求黃家醫(yī)師出手相助。
黃家醫(yī)師卻不理會,扭頭就走,大踏步離去。
倒是有那些坐在醫(yī)館外排隊候診的人,沖著秦氏輕佻地笑:“你這婦人家,倒是生得水靈,若是委身于我,請黃家醫(yī)師出手相助,也未嘗不可!”
秦氏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便跑了出去。
眼下丈夫的病可耽擱不得。
她心里焦急,只好去尋別家醫(y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