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手機,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小王問道。
“我叫張延豐,相信你對這個名字不陌生。有沒有興趣過來聊聊?”
張延豐?
小王聽到這個名字神色一凌,旋即內心有有些激動。
或許,這是個機會。
按下內心的激動,說道:“在哪?”
“一會姜佩佩會帶你過來?!?p> 電話被掛斷了,小王回頭看去,似乎隔著厚厚的墻壁看到了某個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王自認不是君子,耽誤一天他都覺得難熬。
..................
“錄音?你還有這玩意?”
驚喜總是來的很突然。
從小王口中得到這個消息,張延豐很興奮。
姜佩佩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有這個東西,為什么不交到臺里?這樣不是就能證明這都是劉奇致使的?!?p> 對于她能問出這個問題,張延豐毫不意外。
耐心的解釋道:“這個如果交給領導,很大可能是壓下去。頂多內部批評一下,有什么用?和諧,穩(wěn)定才是他們需要的?!?p> 姜佩佩明顯不信他的話。
在她世界里,誰犯錯就應該誰承受懲罰啊,為什么張延豐卻說得如此復雜。
也沒有再過多解釋,幾個人商量了一會,準備付諸行動了。
沒過多久,由不知名的熱心網(wǎng)友提供的兩段錄音,在網(wǎng)上瘋狂的流傳。
“我去,這事真是一波三折啊。”
“賣瓜子花生飲料啤酒啦!”
“賣東西的,給我來點,正好吃點來欣賞這個年度大戲?!?p> “所以說,這就是大人的世界么?”
一夜之間,劉奇的名字火爆了網(wǎng)絡。
當然,這個名是惡名。
盡管這些錄音在法律上來講并不足以作為證據(jù)。
可這個時候已經(jīng)夠用了。
是非公道人心里都一桿秤。
這次判刑的并不是法官,而是廣大的人民群眾。
在網(wǎng)絡這個法庭上宣判。
所以說,網(wǎng)絡是把雙刃劍。
有好有壞。
“我還有點想法。”
在網(wǎng)上發(fā)酵一天后,小王又想到些什么。
他看向張延豐:“像這樣的事,我不是第一個。我知道有個人肯定還知道別的東西。我覺得要是把他干的那些事都挖出來的話應該會有點作用?!?p> “誰?”
“我單位的一個老人,馬姐!”
..............
兩天后,小王帶著馬姐到了張延豐這里。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辦法。
但看到小王疲憊的臉龐,張延豐覺得肯定不容易。
坐下來,還沒等張延豐說話,馬姐率先開口了。
“劉奇這個人有心計,有手段。這些年,有不少有能力的人,但都是犯了或大或小的問題黯然離場。只有他越混越好。
如果你們想讓他黯然辭職,那現(xiàn)在就可以了。
就現(xiàn)在網(wǎng)上這個情況他想干,臺里也不會留他。
他的前途也就到此為止了?!?p> 張延豐點點頭,看向小王。
原本他的意思也就頂多這樣了。
可小王似乎還有別的想法,也就任他去了。
看著他詢問的目光,小王嗓子似乎有些沙啞,沉聲說道:“我離職的那一天,張哥你打完電話,我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我才決定不能就這么簡單放過他?!?p> 隨著小王娓娓道來,張延豐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第二個電話的主人名叫錢森,是以前電視臺的一個老人,劉奇進來之后是他手把手的帶劉奇。
可在一次對一家企業(yè)的暗訪中,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問題,傳播出去勢必會對這家企業(yè)造成不小的打擊。
也不知道這家企業(yè)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知道了他們兩個在暗訪。
于是找到了他們,希望他們不要報道這些事。
或許是出于正義感,或許是想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向上的階梯。
錢森拒絕了他們豐厚的報酬,沒有答應。
而劉奇卻沒有抵抗住誘惑。
這種事情沒有對錯。
有的圖錢,有的圖名。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就很老套了。
有錢有勢的人想整一個普通人是在是太容易了,尤其是還有內奸配合的情況下。
沒過幾天的一個晚上,錢森的志得滿滿的準備好資料和第二天的稿子,準備弄個大新聞。
劉奇找到了他,請他喝酒。
當晚酒喝得很多,錢森喝醉了。
醒來之后,一個女人躺在他的床上。
再之后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那個女人告他強女干。
手段雖然老套,卻很好用。
有多少大人物都載在這上面了,何況他一個小小的錢森?
任他怎么在法庭怎么辯解都沒用,人證物證具在。
最后判了五年。
今年刑滿,剛出來一個月。
這是一個俗的不能再俗的故事了。
之所以是因為俗,是因為發(fā)生的太多了。
甚至于人們都審美疲勞,不在把這些事當成新聞了。
張延豐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個錢森手里有證據(jù)能指證劉奇?”
小王點點頭:“他說他沒有,但那個女的有?!?p> “那個陷害他的女的?”
“對!”小王重重的說道。
“那個女的事后告訴錢森,她有一支錄音筆,記錄了劉奇找她做件事的全過程。只要錢森給她三十萬,她就拿出來并指認劉奇??慑X森一個孤兒,無父無母的,哪里拿得出來?!?p> 又是錄音。
張延豐有些無奈,感情誰都想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防不勝防??!
小王說道:“只要找到那個女的,別說辭職了,劉奇這次肯定進去?!?p> 張延豐感覺事態(tài)的發(fā)展逐漸擴大化。
原本我只是想讓劉奇干不下去得了,現(xiàn)在你還要讓我把他送進去?
我怎么感覺我成為民除害的了?
想了一想,張延豐說道:“那現(xiàn)在有個問題,怎么找到那個女的?”
“馬姐知道!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我看了馬姐的日記。
那個女的住的離這不遠,馬姐把她的住址寫在日記里了。昨天我倆還去看了呢,她沒搬家。”
張延豐怪異的看了小王一眼,這話品起來,感覺他倆關系不太對勁啊。
日記這種東西不是老公都不能看的嗎?你就看了。
看著小王疲憊的臉龐,一邊說還一邊揉著腰。
張延豐很想問問,他究竟是付出了什么犧牲。
張延豐忍住沒問,又說道:“好,那第二個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