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匆匆將豹子護(hù)送回了獸棧,蝶福悄悄探測起了他的身體狀況。
血液和肌肉全部在暴動翻騰,絲絲能量不斷溢出。
“蝶絲兒叔叔,他這應(yīng)該是覺醒了血脈,澎湃的血脈力量在他體內(nèi)運轉(zhuǎn)。但是原本他是中級血脈,這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越級了,會不會身體承受不住?”
蝶絲兒也是滿目凝重,他翻了翻豹子的眼皮,捏了捏他的手腳和肚腹,卻并沒有什么辦法。
他沉吟道:
“我之前從未聽說過能有人能硬生生越級覺醒血脈,他這種情況,我并不知如何處理,只能等。”
蝶??粗尤宋辞逍?,卻因身體上的痛苦縮成一團顫抖不已,不住呻吟出聲。
她焦急萬分,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她根本不懂這血脈力量到底是什么,更不知如何紓解。
鴿酒和黃毛在一側(cè)手足無措,不敢出聲。
花枝大嬸和黃毛的爺爺也是一籌莫展,原本一直樂呵呵的花枝大嬸還掉起了眼淚,看著豹子痛苦的樣子,心疼不已。
忽然旁邊有只鳥兒在喳喳叫,叫得蝶福煩躁不已。
她撿起一塊石子生氣的朝那鳥兒扔去。
那鳥兒輕易就躲過去了,它歪頭看著蝶福。
蝶福惡狠狠的盯著它,那鳥兒不斷的走來走去,喳喳叫。
她再扔了幾個石子沒打中,更是氣得不行,準(zhǔn)備過去將它趕走。
小紅花卻拉住她:
“姐,你看它腿上是不是綁了什么東西?”
蝶福擰眉看去,那鳥兒腿上真的綁了東西!
“你去看看?!?p> 蝶福讓小紅花去,他反應(yīng)快得很,不論是捉鳥還是跑路都沒問題。
不過那鳥兒根本不用捉,小紅花小心翼翼過去后。
那鳥兒只任由他將腿上的東西取下,然后撲著翅膀飛走了。
是張紙條。
“流水鎮(zhèn)痛。”
蝶福滿臉古怪,這是誰給她們的。
她抬頭看那鳥兒飛走的方向,鳥兒隨意落進(jìn)一個巷子中不見了蹤影。
她再低頭看著紙條,應(yīng)當(dāng)是指點怎么處理豹子這個情況的。
她將紙條遞給大家看。
“試試吧,反正就是泡泡水,就算沒用,最多著個涼。”
花枝大嬸擦著眼淚,她實在看不下去豹子那難受的樣子了。
他現(xiàn)在全身都泛起了紅,血管好似要爆裂般鼓起。
小紅花也不管其他了,一把扛起豹子,朝城門口奔去。
花豹城跟梨城一樣,是不允許隨意在城里飛行的。
“小紅花!我來!”
雁歸也同蝶絲兒跟眾人在一起,他接過豹子,直接就地起飛朝城外飛去。
“他就這樣飛出去嗎?”
小紅花很是著急,生怕他被獸兵攔住。
“不會,我們蝶醫(yī)遇事緊急是可以在城里飛行的,他身上有特殊標(biāo)記。”
果然雁歸馱著豹子直接飛出了城,并沒有獸兵去攔。
大家松了一口氣,急急忙忙朝城門口跑,她們還是要快點出去守著,不然根本不放心。
等幾人找到豹子和雁歸,豹子已經(jīng)在溪水里漂著了。
身上的潮紅褪去,面容也變得安詳,不再顫抖。
有用!
大家終于放了心,一個個癱坐在小溪旁。
豹子這一暈倒,就暈了兩天,到第三天才悠悠轉(zhuǎn)醒。
大家這兩天就圍在小溪邊休息,就地生火打獵,等著他醒來。
黃毛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醒來的,當(dāng)時他正在水里摸魚,追著魚到了豹子身旁,抬眼就看到豹子奇怪的看著他。
黃毛高興得將手里的魚一丟,大喊著:
“豹子哥哥醒來啦,豹子哥哥醒來啦!”
喊完后,他急急把豹子扶起來,問:
“你好些了嗎?”
“唔,感覺身體里面充滿了力量,很想揍人?!?p> 黃毛立馬放開他的手,這豹子哥哥怕是好了,他不要挨揍。
“哈哈哈!瞧你嚇得?!?p> 黃毛撅起小嘴,不滿道:
“豹子哥哥你逗我玩呢!”
“不逗你玩逗誰玩啊~”
蝶福幾人聽到黃毛的叫聲后,急忙將手里的獵物處理好,趕了回來。
待蝶絲兒仔細(xì)檢查過,問過后,才終于確定豹子沒事了。
“你可嚇?biāo)牢覀兞?!?p> 小紅花捶了他一拳,他那個時候還以為豹子中邪了呢。
幾人七嘴八舌的同豹子描述了他昏迷時的場景,他都不記得了。
“蝶?!?p> 豹子眼神有些躲閃,身體又微微發(fā)熱了起來。
“豹子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蝶福擔(dān)憂詢問,豹子之前的突然暈倒,讓大家心中都添上了幾分擔(dān)憂。
“我沒事,好得很!”
豹子撇開眼,爽朗笑出聲,只要不看著蝶福,他都覺得沒事。
蝶絲兒給他檢查了,沒看出來哪里還有問題。
“豹子哥哥,你之前突然怎么了?”
小紅花看著他的額頭,那由紅轉(zhuǎn)金的豹頭,從記憶中再次閃現(xiàn)。
鴿酒夸張的咋呼道:
“你當(dāng)時就那樣一動不動,盯著那兩個人,發(fā)出一聲吼叫,直接把那個人都嚇飛了!”
鴿酒一個拋物線飛出,摔倒在地,假扮著那驚恐的花豹族人。
豹子眼中有些微訝,不安道:
“我當(dāng)時,很嚇人嗎?還把人嚇飛了?”
會不會嚇到那些觀禮的族人?
“嚇人的,豹子,你當(dāng)時到底怎么了?”
小紅花接上他的話,探究的看著他。
豹子低頭思索,苦苦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腦中只殘留了一抹沖動:
“我當(dāng)時只想著,不夠,覺得這樣不足以被人矚目,想要更多?!?p> 想要被認(rèn)可。
他飛快的瞟了一眼蝶福,沒人發(fā)現(xiàn)。
“然后你就硬生生的越級了?”
鴿酒張大了嘴巴,這也太扯了吧?
“應(yīng)該是吧,就想著,一定要變得更強,然后……就不知道了……”
黃毛的爺爺聽了豹子的話,眼神閃動,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么。
大家見找不出什么原因,只能揭過。
叮囑他若有不適,一定要及時同花枝大嬸講,或者自己就去找蝶醫(yī)堂的蝶醫(yī)。
他都笑著一一應(yīng)了。
距離蝶福離開梨城已有十二天,蝶寨和飛行學(xué)堂在兩天前已開學(xué)堂。
她們要走了,原本兩天前就該走了。因為豹子昏迷不醒,放不下心,這才等到今天。
“豹子哥哥,實在對不住,我們今天可能就要走了?!?p> 蝶福在小溪邊洗了把臉,歉意道。
“沒關(guān)系的,你們已經(jīng)陪了我十幾日,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他目光落在蝶福肩膀上,笑道。
“豹子,你也不用太想我們,最多半年,我們還能一起來摸魚?!?p> 小紅花烤著剛剛黃毛扔掉的魚,露出大白牙笑道。
“對對對,咱們都說好了,每半年在這里聚一聚?!?p> 黃毛盯著那魚流口水,嘴里也不忘答話。
“還有我還有我?!?p> 鴿酒也舉起了自己的小手,臉上兩個酒窩若影若現(xiàn)。
豹子看著身邊這幾個小伙伴,聽著大家高喊著以后一定要相聚的話,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
有友如斯,夫復(fù)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