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再次失眠
凌琬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她聽著電話那頭江索的聲音,果斷的選擇掛斷電話,接著打開瀏覽器,熱搜第一就是一條新聞。
標(biāo)題有江索的名字,因此凌琬點進(jìn)去,瀏覽了正文,輕輕蹙眉。
她居然不知道這件事,想來應(yīng)該是齊家人做的。
凌琬本就想著找個機會撕開江索的面具,她沒想到倒是有人幫她做了這件事情。
凌琬不在意江索怎么想,但她想知道周維楨的反應(yīng)。
而周維楨那邊,在查清楚真相后一度很自責(zé)。
他恨自己從前瞎,沒有看清楚江索的真面目,恨自己太過情況,只主觀臆斷凌琬做的事是錯的,沒有聽過她的解釋。
當(dāng)這些證據(jù)全都一樁樁一例例地擺在他面前時,他才知道自己從前有多么愚蠢。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墻上,指骨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但他像是沒感覺一樣,神色極為痛苦。
周維楨突然想和凌琬道歉。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從前是他做錯了時,周維楨第一反應(yīng)不是逃避,而是想與凌琬堂堂正正地道歉,就算對方可能不會原諒他,但周維楨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
他從前虧欠凌琬太多了,比如那六百毫升的血,那些詆毀她中傷她的話語,那些一次又一次地不信任,都成為了兩人漸行漸遠(yuǎn)的原因。
周維楨再次失眠了。
他的狀態(tài)和之前與凌琬離婚時差不多,睜眼閉眼都是她。有時候能在黑暗中看到凌琬被抽血后蒼白的臉、有時候能看見凌琬滿臉的失望與難過、有時候又浮現(xiàn)凌琬據(jù)理力爭時的模樣。
他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周維楨起來的時候去了一趟洗手間,他看著鏡中仿佛蒼老了幾十倍的自己,輕輕地嘆了口氣。
周維楨同時也聽說了凌琬被齊家人找到,并帶回齊家的事情,他突然覺得從前和齊潤宇相斗的模樣很幼稚,又很可笑,仿佛像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一樣,把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了些。
他決定登門道歉。
這對從前的周維楨來說是他想也不會想的,因為周維楨重面子,且從不會對凌琬服軟。
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有多么荒誕,周維楨只是自責(zé),他必須承認(rèn)自己太過武斷,也太過無腦了一些。
周維楨把自己收拾好,起碼在外人看起來他還是那一個一絲不茍的總裁,隨后駕車去花店里買了一束花,他選擇買一束向日葵,因為他記得上次白萍送給凌琬的似乎就是一束向日葵。
他希望自己能撫平凌琬的傷疤,讓她逐漸忘卻之前的事情。
不過就算不原諒他也沒有關(guān)系,周維楨知道自己有的是時間,他可以窮盡一生時間來換取凌琬的原諒。
周維楨去了齊家大院,齊家的保安看到來人是周維楨,有些膽寒,和周維楨說:“您稍等一下,我去通報齊總?!?p> 周維楨皺了皺眉:“齊修遠(yuǎn)也在?“
保安指了指齊修遠(yuǎn)開回來的車子,說道:“說是今晚要帶凌小姐去吃飯,所以便提早回來了。”
周維楨點了點頭,隨后低頭看了看時間,在門口耐心地等待著。
當(dāng)保安把周維楨站在齊家門口等凌琬的事情告訴齊家人時,他們意見出奇的統(tǒng)一。
齊知暮與凌琬最親近,她直接否決:“不行,不能讓小琬再和他見面了,周維楨是什么人我們心知肚明,我不會讓小琬再受到傷害?!?p> 齊修遠(yuǎn)看向凌琬,斟酌了一番,問道:“小琬,你現(xiàn)在對他還有舊情嗎?”
凌琬搖了搖頭。
齊修遠(yuǎn)見她嚴(yán)重有遲疑,嘆了一口氣:“小琬聽話,我們不去見她,好不好?”
凌琬見他會征求自己的意見,便笑了笑,說:“好,我本來也不想再看見他了。”
齊修遠(yuǎn)便轉(zhuǎn)頭與保安說:“把周維楨趕回去,就說小琬不愿意見他,如果他會感到愧疚,就讓他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小琬面前了?!?p> 凌琬聽了這句話,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隨即她看向了齊知暮挽著自己的手,還是將話咽了下去。
保安小跑著出去了。
“周總,抱歉,凌小姐不愿意見你,“保安回想著剛剛齊修遠(yuǎn)說的話,給周維楨復(fù)述了一遍,“齊總說,但凡您對之前做的事心存愧疚的話,就不要出現(xiàn)在凌小姐面前了。”
保安說完這句話就坐回了保安亭,沒再出來。
周維楨想開口再請求他與凌琬溝通一下,他又嘗試打凌琬的電話,可是凌琬早就把他的號碼拉黑了,周維楨想聯(lián)系她都沒有渠道可以聯(lián)系了。
最終周維楨抱著那一束向日葵離開了齊家大院,他回到車?yán)?,將頭靠在方向盤上,神情有些挫敗。
往后每一天里周維楨都會帶著鮮花與各種零食去齊家,有時候凌琬不在齊家時他便會把禮物親自送到凌琬出租屋所在的小區(qū)門衛(wèi)室,讓保安在凌琬進(jìn)入小區(qū)時把花束與禮物送給她。
凌琬收到了幾次花束,她對花花草草沒有興趣,便與保安說:“這些花送給你吧,你沒必要給我,然后和送花的男人說,我不喜歡他送的東西?!?p> 但保安的神情看起來很焦急:“這不行啊凌小姐,對面是周總,我不敢惹他呀……您行行好,把花丟了也行,別放在我這里就行?!?p> 凌琬看著保安的臉,嘆了口氣,把花束抱到了懷里:“辛苦你了?!彪S即她走到小區(qū)垃圾箱旁邊,把花和禮物全部丟掉了。
保安看著都有些心疼:“周總對您一片癡心,您收下他的花吧?!?p> 凌琬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會收的。他對我做過什么我心知肚明,您倒也沒必要勸我?!?p> 凌琬說完后沒再留下來,而是直接回到了出租屋。
周維楨從來沒有死心過,無論保安與他說過多少次讓他別帶花過來都沒用,周維楨還是一樣的固執(zhí)。
但周維楨從來沒有在小門口等過凌琬,保安覺得他們一定是鬧什么矛盾了,關(guān)系才這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