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突發(fā)狀況
接下來便是李父對李若淵單方面的教訓(xùn),李父毫不手軟,該罵則罵,該打則打,他強迫著李若淵跪下之后,指著他的鼻子:“給她們道歉!”
齊知暮把背靠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李若淵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甚至還側(cè)頭看著凌琬,問她:“小琬,你解氣了嗎?”
凌琬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我只恨不能把這樣的人送進(jìn)監(jiān)獄。”
在凌琬看來,李若淵的歸宿就是監(jiān)獄,當(dāng)時她給凌萱頂罪后,李若淵幾次三番地上門騷擾她,甚至動輒打罵,凌琬為了不給凌正和惹事,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沒想到李若淵見她不反抗,更是變本加厲地騷擾她。
齊知暮握緊了她的手。
那邊的李若淵被李父打的差點暈過去,李父沒留情面,他畢竟年紀(jì)大了,思想仍舊有些封建,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的理念。
凌琬看著看著逐漸發(fā)現(xiàn)李若淵的臉色不怎么對勁,她出聲制止了李父:“別打了,我不想看你怎么教訓(xùn)他,我只是想讓他和我道歉,你想讓你兒子死在這里就繼續(xù)打,我記得他才剛從醫(yī)院出來不久吧?!?p> 凌琬倒不是憐惜李若淵了,在她看來這樣的人渣還是早早進(jìn)監(jiān)獄改造一番比較好,但她不太想看見李父這樣打罵李若淵,這會讓她聯(lián)想起曾經(jīng)不大好的經(jīng)歷。
李父終于停住了,他揪著李若淵的領(lǐng)子把他提起來,接著手一松,把人往凌琬跟前丟過去,聲音仍舊有些沙啞,是因為剛剛罵李若淵罵的太過大聲了:“我把人交給你們處置,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我沒想到他除你之外還干過那么多混賬的事。”
李父一開始覺得李若淵只是太過年少輕狂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一旦次數(shù)多了性質(zhì)就不同了,他沒想到李若淵甚至還聚眾做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李若淵在李父的脅迫下跪了下來,雖然仍舊很不情愿,但他還是開口低聲說:“……對不起?!?p> 凌琬想了想還是沒有錄像,她不想把這么個人存在自己的相冊里徒增晦氣:“光是對不起就完事了?你不覺得你的道歉太沒有誠意了嗎?”
凌琬不打算那么輕易地當(dāng)過李若淵,李若淵心里既恨又惱,但李父看起來是真的發(fā)怒了,李若淵終究是害怕對方凍結(jié)自己的銀行卡。
“對不起凌琬,我以前干過太多蠢事了,我和你道歉!”李若淵垂下頭,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拿起茶幾上的刀沖上去給凌琬和齊知暮一人捅上個幾刀。
李若淵精神狀態(tài)的確很不正常,但李父不知道這回事,凌琬雖然有所感知,可她畢竟和李若淵是仇敵,她不關(guān)心李若淵是什么狀況。
“沒誠意。”凌琬說。
李若淵咬了咬牙,手指蜷縮起來,半晌再次大聲說道:“凌琬往對不起你我就是一個混賬東西,我不該騷擾你跟蹤你猥褻你,我豬狗不如我不是人!”
這句話聽起來很滑稽,凌琬表情都沒變一下,她站了起來,和齊知暮說:“母親,我們回去吧。”
齊知暮輕輕點了點頭,拉起了凌琬的手。
李若淵的頭一直垂著,他抓著衣角,指骨已經(jīng)泛白了,他努力地把心底的暴虐的情緒壓下去,可當(dāng)他余光瞥到凌琬的鞋子時,他的情緒一瞬間忽然爆發(fā)了。
就在此時,李若淵忽然從茶幾上把那一把水果刀拿了起來,表情極度猙獰,他手里緊緊握著那一把刀,猛地朝凌琬沖過去,嘴里不停念著:“凌琬你害我如此丟人你不得好死!”
那把水果刀是放在那里削水果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李若淵會突然拿著水果刀沖上去捅人。
當(dāng)李若淵以極快的速度沖到凌琬身邊時,凌琬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齊知暮比她后一步轉(zhuǎn)身,因此在轉(zhuǎn)身時看清了李若淵手里的那把刀和他迅速沖過來的身影,千鈞一發(fā)之際,齊知暮心里一急,立刻把凌琬推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而李若淵攻擊起來基本是無差別對待,他的眼前像是蒙著一層血霧,什么也看不清了,李若淵揮著刀,感覺像是碰到了什么東西,他便毫不遲疑地把刀子往前推去。
這場變故太過迅速,凌琬被推倒后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她的大腦有一瞬間是空白的,但她看到了李若淵猙獰的臉,又看到了插在齊知暮大腿處的水果刀,凌琬想也不想地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用力砸在李若淵的頭上。
凌琬一共砸了三下,在那樣的情況下,她甚至沒有思考這三下的力道會不會把人砸死,凌琬覺得自己的靈魂像是飄走了,盡管這些變故統(tǒng)共才發(fā)生了不到一分鐘。
煙灰缸上沾了血,凌琬見李若淵暈了過去,狠狠補了一腳在他的肚子上,隨即立刻跑過去扶著已經(jīng)倒地臉色蒼白的齊知暮,凌琬的眼淚不停地在流,但她此時腦子反應(yīng)過來了,凌琬什么都沒說,解鎖屏幕打開電話按下急救號碼一氣呵成,在等待急救電話接通的過程中,凌琬眼前已經(jīng)模糊了。
齊知暮的表情很痛苦,水果刀有一半沒入到齊知暮的大腿肉中,所幸李若淵當(dāng)時捅刀子的時候手沒有往上揮,不然中刀的部位就該在腹部了。
凌琬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冷靜,事實上她此時也非常冷靜,她與電話那頭的人說清楚了傷勢情況、地理位置,接著讓手機保持著通話狀態(tài),自己則爬過去把齊知暮的頭放到了腿上。
“母親,你忍一忍,救護(hù)車馬上來了……”凌琬的眼淚不停掉在齊知暮臉上,齊知暮在迷蒙中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凌琬紅著眼眶的模樣,大腿的劇痛讓她此時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李父心理素質(zhì)到底沒有這么強,他看著昏迷過去的李若淵,終于知道李家惹上事了,李父看著沒入齊知暮大腿的水果刀,眼前一黑,險些也暈了過去。
凌琬不停地說:“救護(hù)車馬上來了,您堅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