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人的手,怎么這么小?
墨修寒還沒說話,手機忽然響起。
他接起電話,片刻后,只說了一句:“知道了老爺子,我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墨修寒英挺的劍眉微蹙。
花晴空見狀,立馬學(xué)著電視劇里那些小嬌妻的模樣,溫溫柔柔道:“親愛噠,你有什么煩心事嘛?”
小丫頭一口一個親愛噠,叫得甜膩膩的,墨修寒嘴角一抽,淡聲道:“跟我走。
“好嘞!”
花晴空頓時笑得眉飛色舞,喜滋滋地將熟睡的蘇哲抱起,屁顛屁顛跟在墨修寒身后往外走去。
夜色下,位于承北郊區(qū)的墨公館畫棟飛甍、美輪美奐。前有湖泊,后有花園,不遠(yuǎn)處則是巍峨的青山。
此時,公館內(nèi)燈火通明,愈加襯得整座建筑金碧輝煌,猶如華麗的水晶宮一般。
客廳里,兩人正面對面品茗。其中一位老者身穿唐裝,氣度不凡,令一位女子約莫二十五六,一身高定套裝,渾身珠光寶氣,面容精致美艷。
那兩人正是墨修寒的爺爺墨景明,與謝家千金謝雅茹。
墨謝兩家世代交好,謝雅茹和墨修寒也算青梅竹馬。墨老爺子一直屬意謝雅茹,因此,謝雅茹剛留學(xué)歸來,立馬被墨老爺子請到墨公館,就等墨修寒點頭,兩人即刻完婚。
黑色勞斯萊斯在墨公館前停下。
下車前,墨修寒忽然朝花晴空臉上伸出手去。
花晴空嚇得一縮:“大叔,你干嘛?!”
墨修寒輕嗤道:“你這點小伎倆,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臥槽!你是怎么看出來我的精心偽裝的?!”
花晴空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花家這些年,為避免招惹禍端,她一直刻意低調(diào),把光芒讓給花語茉和花芳菲。
她自認(rèn)為自己的丑妝化得十分專業(yè),連那黑黃色底妝都是自己調(diào)的,尋常卸妝水都卸不掉!
這些年,她幾乎被從沒被人拆穿過。
這男人是魔鬼嗎?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以后不準(zhǔn)在我面前?;ㄕ?。”
墨修寒懶得回答她的問題,或者說是不屑于回答。
修長有力的手指夾著幾張酒精棉片,在她震驚的目光中,將她的偽裝盡數(shù)抹去。
花晴空都傻眼了。
他怎么連她的丑妝用酒精才能卸去都知道?!
俗話說一白遮百丑,臉上那層黑黃褪去,順帶著她點的小雀斑也被抹去,登時一張臉便如同剛剝殼的雞蛋一般,嫩白無暇、吹彈可破。
雖然脂粉未施,面容稚嫩,但依然可以看出,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尤其那一雙黑眸,波光流轉(zhuǎn),靈動無比。
墨修寒瞳底掠過一抹驚艷之色。
他母親生前精擅化妝術(shù),他從小耳濡目染,一眼就看出小丫頭臉上有偽裝。
只是沒想到,她比他想象中還要順眼許多。
“走吧。”
墨修寒收回目光,握住了花晴空的小手。
“……!”
花晴空又驚了。
大叔的手,真的好踏馬大啊!
與此同時,墨修寒也在心里詫異——
女人的手,怎么這么小?
墨老爺子萬萬沒想到,墨修寒會帶著個小丫頭回來,更離譜的是,小丫頭懷里還抱著個小奶娃!
“修寒,你這是,給我生了個小重孫?!”
墨老爺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那玉雪可愛的小娃娃,臉上滿是喜悅!
旁邊的謝雅茹臉色就沒那么好了,她咬了咬牙,濃艷的面容上劃過一絲狠戾。
“哎呦喂,這小乖乖,長得跟你小時候真像!”
墨老爺子沒等墨修寒回答,直接將小蘇哲從花晴空手中接過,摟在自己懷里。
他這孫子從來不碰女人和小孩,能被他帶回家的,除了他自己的,還能是誰的?
墨老爺子盯著懷里的小娃娃,樂呵得都快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小蘇哲剛睡醒,懵懵懂懂的,小胖手揉著眼睛,精致的五官跟年畫娃娃似的。
墨修寒:“叫太爺爺?!?p> 小蘇哲看了花晴空一眼,花晴空朝他使了個眼色,小蘇哲立馬奶聲奶氣地叫:“太爺爺~~”
“哎!”
墨老爺子應(yīng)了一聲,整個人激動得不行。
他天天發(fā)愁自己這乖孫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歡女人,萬一后繼無人可怎么辦?
誰知道,墨修寒這就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幾人落座,墨老爺子仍舊抱著小蘇哲不撒手。
謝雅茹不動聲色道:“這位是哪家千金?看著年紀(jì)這么小,還沒成年吧?怎么也沒聽修寒提起過?!?p> 一句話將老爺子目光引到花晴空身上。
畢竟,墨家是華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一般人家的女子,可進不了墨家的門。
“花家老三,花晴空?!?p> 墨修寒言簡意賅道。
他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謝雅茹一眼。
這讓她又羞又惱,今天盛裝打扮,就是為了見他,他卻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
自己為了他,等到二十五歲還沒嫁人!可他轉(zhuǎn)眼就找了個這么年輕的小丫頭?
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甲深深嵌入到了掌心。
“花家?倒是聽說過。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