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依回到京城后就著手找尋場地,開辦她的心理咨詢室,這樣的話等她學(xué)成歸來后就可以學(xué)以致用。她回國前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方老爺子和方老太太,兩位老人很是支持,不但拿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積蓄給到方依依,也給出了一些建設(shè)性意見。
只是場地一事一連好多天都沒有太大進(jìn)展,方依依拒絕了趙二的幫助,說她一個人要把它辦下來。趙二熬不過方依依,索性讓這個丫頭自己去搞吧,自己時刻保持著高度關(guān)注就是了。
一天,當(dāng)方依依坐車經(jīng)過京城南郊的一片高校區(qū)后,忽地,她覺得場地的事有譜了,是的,她要在大學(xué)城附近開辦她的心理咨詢室。
就在方依依找尋場地的這段空檔,趙二見了北上京城給他賠禮道歉的三黑子。
一天,三黑子被中間人領(lǐng)著去見了趙二。剛開始的時候,三黑子把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怕再出了事端。只不過他想多了,趙二并沒有為難三黑子,相反,他請三黑子去了他的公司,在趙二的辦公室里,兩人之間有這樣一段對話。
“三黑子,你知道我為什會見你嗎?”趙二淡淡地說到。
“謝謝二爺招見,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事了,做了不該做的事……”
還沒等三黑子講完,趙二擺手道:“之前的事過去了,莫提!”
趙二頓了頓,接著說:
“我之所以見你,還讓你來我公司,是因?yàn)槲蚁虢荒氵@個朋友。怎么樣?!”
趙二問道,一臉淡漠之色。
“二爺,您……您太抬舉我了,我哪配得上做您的朋友呢?”三黑子誠惶誠恐。
“呵呵,三黑子,人人覺得我趙二心狠手辣,但其實(shí)不然,我是對惡人惡,對善人善!當(dāng)然,你他媽的算不上什么好鳥,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那種。只是,在我這里,搶錢傷人就是你的不對?!?p> 趙二重重地說到,停了十幾秒鐘又開口道:
“我請你過來,是看你對我還有點(diǎn)敬畏之心,我想讓你幫我發(fā)展我在南方的業(yè)務(wù),我希望你能接受,不要拒絕!”
三黑子被趙二這突如其來的話搞蒙了腦袋,他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所聽到的這句話是真還是假。難不成現(xiàn)在他在做夢,或者自己已經(jīng)慘死在趙二手中,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境,一切都是自己在妄想著。
只見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腦袋,又狠狠地捏了自己大腿一下,心想:不是啊,自己能感覺到疼啊,看來自己不是在做夢,自己也沒死掉,那這是真的了,千真萬確的事了,他趙二爺讓我?guī)退鍪?!還要跟我三黑子交朋友。
三黑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好半晌說不出話來。趙二看三黑子許久沒有出聲,他從皮椅子上站起身來,用右手拳頭輕輕的砸向三黑子的前胸,“我說,唉唉唉,接不接受,給個痛快話,麻溜點(diǎn)!”
三黑子一下子回過神來,叫了聲“二爺,我愿意我愿意,只是,您為什么要這樣做呢?我之前做的事,您都不……追究了?”一時間,三黑子開心的像個孩子,緊接著又面露擔(dān)憂之色。
“放屁,誰說我不追究,你得將功贖罪!好好發(fā)展我在南方的業(yè)務(wù),一定要記得,一周內(nèi)把你小子之前搶的錢全都還回去!人家開工廠的不容易,你他媽的給我長點(diǎn)出息。今后,我虧待不了你,知道嗎???!”
三黑子滿口應(yīng)著,他這才徹底松了口氣。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滿口答應(yīng)著,忽地,覺得他前途又一片光明了。
他明白了,為啥趙二爺不管是在黑道還是白道都那么受人尊敬了。關(guān)鍵是趙二的為人啊,人活一世,不會做人怎么行呢。有的人把人做活了,對自己好對大家都好;反之,輕則人人遠(yuǎn)之避之,重則人人罵之唾之。
三黑子接下來就按照趙二的安排起身南下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否則,他趙二爺絕不會再饒他第二次。
當(dāng)太陽冉冉升起,列車廣播里開始響起輕松歡快的音樂,陳曉林父子倆已從睡夢中醒來。火車?yán)镆验_始人頭攢動起來,于是就響起了這樣或那樣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吃早餐了,包子粥饅頭咸菜雞蛋了”
“花生瓜子啤酒香腸,哎,讓一讓,抬抬腳了”
“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咱這是內(nèi)蒙正宗奶片,喜歡的朋友可以先嘗嘗,家里老人小孩都能吃哈,現(xiàn)在是買兩袋送一袋”
火車已經(jīng)開了一天一夜,再過一個半小時就到武城了。
黃文亮知道曉林爹今天到,他改了主意,就約在今天。早早的,他就在華盛大酒店訂下了一大桌酒菜。當(dāng)曉林爹還在火車上的時候,黃文亮便給曉林爹打了電話,讓他下火車后一定要過來,否則,后果自負(fù)。
陳維仁實(shí)在沒辦法,就答應(yīng)了下來,接著他給藍(lán)桂花去了個電話,大致意思是,老友聚會,今天會晚點(diǎn)時間到家。
同時,黃文亮還叫上了自己妹妹一家作陪。
十一點(diǎn)三刻,陳曉林父子倆抵達(dá)華盛大酒店。關(guān)于華盛大酒店,陳曉林并不陌生,這里,他可是經(jīng)常過來的。
陳曉林輕車熟路的帶著陳維仁往包廂里走,路上還時不時的有服務(wù)員大哥哥大姐姐跟他打招呼,大家說著“曉林過來了,有事招呼我們”,很是熱情。
陳維仁一臉疑惑,心里想著這小子怎么對這里如此熟悉,大家還對他很熱情。
陳曉林忙說,這是好哥們家開的飯店,自己經(jīng)常過來,所以就跟大家認(rèn)識了。
黃文亮一家和木思燕一家早已在等著。木思燕的父母雖是生意人,但也重情重義,知道來客曾經(jīng)幫過自己的大哥黃文亮。但來客是誰,木大慶不知道,黃文菊不知道,木思燕更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的是今天這位客人對黃文亮很重要。
當(dāng)木思燕看到陳曉林進(jìn)來包廂的一剎那,她心里咯噔一下:媽呀,這是咋回事,陳曉林怎么來了?還有,陳叔叔?
陳曉林也看見了木思燕,他驚了一下,他并不知道木思燕一家會過來。
還好,這個時候,陳維仁早已和黃文亮深深地握手,兩個人都很激動,爺們般擁抱在一起。在一旁的木思燕的父母也被這兩人深深的情誼感染著,都面帶笑意和曉林爹說著話,他們暫時還沒注意到自己女兒臉上的表情變化。
這個時候,只見黃姍姍對著木思燕神秘一笑,木思燕忙用眼神說,“保密保密!我的好姍姍,就算我求求你了?!?p> “行,我答應(yīng)你,不說。不過……”黃姍姍伸出五個手指頭,木思燕秒懂,忙暗暗點(diǎn)頭。
這是木思燕和黃姍姍之間的暗號,五個手指頭就代表著五件事,對方要幫自己完成。
黃文菊忽然察覺到了了女兒的異常,她總覺得女兒看面前這位少年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她看了眼木大慶,悄悄對著木大慶低語了幾句,木大慶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他們剛想問黃姍姍點(diǎn)什么,只見黃文亮一個舉杯動作打消了木思燕父母心中的想法。
也許真的是他們想多了,女兒只是不習(xí)慣這樣的場合而已,因?yàn)榇蛐。舅佳嗑拖矚g安靜。
“讓我們共同舉杯,慶祝重逢!”
黃文亮高興地說著,他的酒杯和陳唯仁的酒杯碰在了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歡聲笑語,在包廂里回蕩。
往事歷歷在目,往事不堪回首,往事隨夢隨風(fēng)。兩人互著訴衷腸,一杯又一杯酒下肚。
窗外太陽高照,窗內(nèi)酒意漸濃。
酒逢知己千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