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發(fā)現(xiàn)了自己臉上的唇印,林遠抬起了手,打算用衣袖擦掉臉上的唇印。
但剛剛抬手,就被林萌音給阻止了。
林萌音遞上了幾張餐巾紙。
“哥哥,用餐巾紙吧。”
“嗯?!?p> 接過了餐巾紙,去一旁的洗手池沾了沾水,終于是把臉上的唇印給擦掉了。
林遠揉著眉心,有點頭疼。
他竟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并且頂著口紅印走了一路。
難怪走在路上,回頭率那么的高。
還好今天沒有去學校,不然恐怕是要被輔導員約談了。畢竟頂著唇印去上課,實在是太囂張了一些。
“到底是什么時候留下的?”
說是這么說,但林遠已經(jīng)能夠肯定了。是喝醉了酒睡在路邊的時候。畢竟只有那個時候,他失去意識了。
德洛麗絲并沒有保護他保護的很完整??!
“果然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p> 之前妹妹這么說,林遠還以為是在玩笑?,F(xiàn)在看來是真的。男孩子出門在外確實要保護好自己才行。
以后還是不能睡在大街上。老老實實回家睡才行。無論當天多晚都是一樣。
“哥哥,口紅還沒有擦掉嗎?”
在林遠感慨的時候,林萌音的聲音傳來。
需要擦那么久嗎?到底是有多難擦,吻的有多用力啊?
“好了好了?!?p> 林遠回應了兩聲,把餐巾紙扔到了垃圾桶中,便是重新回到了病床旁邊坐下。
“沒有去酒吧的話,哥哥去哪里了?”林萌音還打算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嗯...”
要說昨晚睡在外面,一定會讓萌音擔心和教訓。別看萌音長得軟萌軟萌的,實際生氣起來可是很可怕的。同樣的,讓生病的妹妹擔心,實在不是哥哥要做的事情。
要說睡在魔女家里,好像沒有得到德洛麗絲的同意,不能擅自暴露對方魔女的身份。
要說睡在女生家里,會不會顯的太曖昧了?畢竟臉上還帶著唇印??!
各種選項在林遠這里,一個都沒有辦法說。
林遠打算轉(zhuǎn)移話題。他的余光看向了窗外,發(fā)現(xiàn)窗外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起了大雨。
“外邊下雨了。不知道嘉嘉有沒有到家了?!?p> “嘁,開始轉(zhuǎn)移話題了。”
林遠那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自然是瞞不過林萌音。
林萌音嘀咕著表示不滿,但仍然是拿出了手機,給嘉嘉發(fā)了一條消息。
“嗡嗡”伴隨著手機振動的聲音。嘉嘉回復了消息。
“已經(jīng)到了,說是正在放熱水準備洗澡?!?p> “沒有淋到雨吧?”
“沒有淋到。”
“那就好。”
聽到了林萌音的話,林遠松了一口氣。
如果對方淋了雨,之后再感冒發(fā)燒的話,就很對不起人家了。
“哥哥。”
“嗯?”
就當林遠以為林萌音打算繼續(xù)剛剛話題的時候,事實上卻根本不是。
“哥哥的右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呢?!?p> “!”
被林萌音這么一說,林遠低頭看去。這才意識到,他的右手一直都插在褲子口袋里。
由于褲子口袋沒有拉鏈,林遠擔心走路的時候,裝著藥的小瓶子被丟掉,就一直緊緊握著。
從德洛麗絲家出來是這樣,來到了病房里也是這樣。
“剛剛接餐巾紙是左手,去打開水龍頭也用的是左手,哥哥明明不是左撇子。平時也沒有插口袋的習慣。那么真相只有一個!”
林萌音看著林遠左手上的細小水珠,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只手的食指指向了林遠,做出了推斷。
“嘿嘿,哥哥是不是打算提前送萌音生日禮物?”
眨巴眨巴眼睛,林萌音眼中有著期待。
能夠感覺到妹妹的期待,林遠則是心中暗暗泛苦。
之所以來了這么久,沒有把魔女的特制藥拿出來讓萌音吃下,就是因為萌音今天的精氣神比昨天好太多了。
狀態(tài)和生病前差不多。說明醫(yī)院的治療還是有用的。
這樣子的萌音,真的有必要吃下這個藥嗎?
林遠能夠確認德洛麗絲是魔女,但除了魔女能指尖生火外的能力,他卻完全不知道。
魔女的特制藥就一定能治好萌音,而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嗎?關于這一點,林遠也不能保證。
要知道,德洛麗絲甚至都沒有見過萌音。
換做萌音病危的時候,他大概會毫不猶豫拿出,并且喂給萌音吃。
但面對精氣神格外好的萌音,林遠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藥拿出來。
萬一出了什么問題,代價太重了。
這是林遠不愿意承受的。
一時間,林遠有了“如果里面有兩顆藥就好了”這樣子的想法。
如果有兩顆的話,他就可以先拿上一顆試用一下。
“那個,萌音?!?p> “嗯?”
“假設,只是假設。有一種醫(yī)學界未知的藥,有一定的概率能夠徹底治好你的病,你愿意嘗試一下嗎?”
“肯定愿意啊?!?p> 和林遠不同,林萌音的回答很輕松。
“不問有多少概率嗎?一定的概率,可能只有1%,甚至連1%都沒有。”聽到了萌音回答的那么果斷,林遠覺得他的描述有問題,必須要重新描述一下。
“愿意試試?!?p> 聽到了林遠的再次描述,林萌音的回答很果斷。
別說只有1%了,就算是只有0.001%她都愿意嘗試。
她不想當哥哥的拖油瓶。
如果不是她的身體原因,根本沒有精力去打工,哥哥就能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學習上,一定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學。
如果不是要照顧她,哥哥肯定已經(jīng)找到漂亮的女朋友了。
“我不想當哥哥的拖油...”
林萌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戛然而止。
剛剛興高采烈的林萌音已經(jīng)消失。
此刻的林萌音滿臉蒼白,嘴唇緊咬,雙拳緊握,本身光潔的額頭上泛起了冷汗。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
因為哪怕一個細小動作,都會讓疼痛加劇。
林遠知道,萌音的病又犯了。
他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打算去喊醫(yī)生來。
這時,林萌音用顫抖無力的食指與拇指拉住了林遠的衣角,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哥..哥,我..我想試試?!?p> 林萌音知道,她的哥哥絕對不會憑空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