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眼露驚恐之色,本能的抬起雙臂護在了身前,眼睛也閉的死死的。
就在拐杖即將砸在它那胖魚頭的剎那,黑皮絕望的大喊:“停手!我有話要說!”
拐杖距離黑皮只有不足厘米,再往下一點,就能碰到它身上惡心的黏液了。
八老頭收回拐杖,淡淡道,“你只有一次機會,不要輕易浪費了?!?p> “是是是,我知道你們找的人在哪?”
黑皮誠惶誠恐道。
“在哪?”
我等的就是這個消息,此刻再也無法淡定。
“在往前走百米有余,就能看到一個小山丘,在山丘對著河水的一面,有個石碑,石碑上寫著‘清河’二字,在那個石碑旁有一對黃色的雜草,翻開雜草就能看到一個山洞,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那?!?p> 黑皮眼神真摯,至少現(xiàn)在來看并沒有說謊。
“怎么辦?這東西怎么處理?”
八老頭看了我一眼,指著地上的黑皮問道。
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管他,只想盡快找到奶奶和李純真,她們一定不要有事才好。
“你看著辦吧!”
丟下一句話,我就要尋著黑皮所指的方向找過去。
就在這時,黑皮的眼中畏懼不在,反而一抹殺機涌現(xiàn),他的腳已經(jīng)被巨大的魚尾代替,突然橫掃向我們和八老頭。
我倆都沒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自然沒辦法躲開,頓時都被掀翻在地。
黑皮見自己的陰謀得逞,一個黑魚打挺站了起來,閃電般朝我追來,手上的部位此時已經(jīng)變成了鋒利的魚鰭,魚鰭上的黑色尖刺散發(fā)的死亡的氣息。
我被摔的還沒緩過氣來,黑皮的突然進攻讓我猝不及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朝我攻來。
魚鰭越來越近,我已經(jīng)聞到了魚鰭上的腥臭味道。
寒芒閃過。
黑皮的魚鰭掉在了地上。
八老頭及時趕到,拐杖的速度過快,將黑皮的魚鰭硬生斬斷,切口平整如刀切一般。
“嗷耨!”
黑皮凄慘的哀嚎一聲。
但他果斷的沒有追擊,瞬間化作一團黑霧逃了。
地上被黑血浸濕的魚鰭都沒來得及撿。
約么過了幾秒鐘,清河的方向傳來“噗通”一聲。
估計這是黑皮進了那清河,也不知道少了一個魚鰭的黑皮還能不能游的那么快了。
“謝了,老頭子!”
說完,我拖著身體,再次朝著黑皮所指的山洞方向走去。
說也奇怪,我手臂上的傷口現(xiàn)在奇癢無比,就像受了外傷后,過了一個星期開始長新肉的過程。
但這個過程卻是加速版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隨之而來的是加速且聚集的酥養(yǎng)。
我咬緊牙關,朝著山洞的方向跑去。
果然,在黑皮所說的位置,有一個石碑。
整個山丘上全是雜草,但只有石碑右側的雜草是黃色的,有點枯色。
我撥開那堆雜草,山洞的入口就被藏在這雜草之后。
“奶奶!純真!你們在嗎?”
洞口很黑,即便以我的目力,也只能勉強分辨洞口的邊緣和洞口的大概位置,我嘗試性的問了一句。
沒人回答。
我準備鉆進去一探究竟。
“等等!”
就在這時,八老頭的大手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怎么了老頭子?難道這里頭還有妖怪嗎?”
我焦急的問道。
明知道奶奶和李純真很可能就在里邊,卻還要我等,怎能不急?
“妖怪應該沒有了,但是我聞到了一股尸氣的味道,這里邊很可能是個墓?!?p> 聞言,我頭皮發(fā)麻。
“該不會,我奶奶和純真她們已經(jīng)……”
我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八老頭的解釋上,哪怕是安慰的話也好。
“是帶有腐臭的尸氣,如果真是你奶奶和你朋友的話,最少死了半年以上了?!?p> 八老頭對著洞穴問了問說道。
“你個糟老頭子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些哭腔。
“拿著這個,我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八老頭子把他的拐杖遞給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接過他遞給我的拐杖,心里莫名的一暖,沒想到這老頭子表面看上去是個不正經(jīng)的色老頭,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如此仗義,把隨身的武器都給了我。
我感覺鼻子一酸,被這老頭子感動到了。
“老頭子,你把武器給了我,萬一遇到了危險你怎么辦?。俊?p> 我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不礙事?!?p> 八老頭說著,竟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長槍,長槍足有一米八,槍頭寒芒乍現(xiàn),一縷紅纓掛在槍頭,隨風舞動。
我丟!
話說你這是從哪掏出來的?
這長度跟我手里這一米多點的拐杖比是不是有點長了?
有這東西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
是要看我肉搏野貓怪嗎?
頓時,我的心里有一萬個槽點想要吐。
奈何最后化為了一個中指,默默的送給八老頭。
此時,我們進了山洞十來米的距離。
腳下傳來“嘎巴嘎巴”的聲音。
我定睛看去,沒看清,我再定,是骨頭!
我終于看清了地上的東西,全部都是碎骨頭,碎骨鋪滿了整個通道,還在繼續(xù)延伸著。
我加快腳步,這里透漏出的詭異,讓我的心里愈加不安起來。
一直走了一分鐘,前面的洞穴才豁然開朗起來。
原本的洞只能略微彎腰才能進入,而前面的大洞穴卻有三米高,就算蹦起來也磕不到腦袋。
洞穴正中是一副半腐爛的棺槨,碎裂的木屑滿地都是,和四周的白骨混合在一起,氣味更是難聞,我也只能捂住鼻子才能堅持住。
“奶奶!純真!”
這時,我才赫然發(fā)現(xiàn),在棺槨的上方正躺著兩個人,除了我奶奶和李純真還能有誰?
我奶奶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褶皺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她閉著眼睛,看不出是不是清醒。
“奶奶!奶奶!”
我喊了幾句,毫無反應。
旁邊的李純真倒是好上不少,呼吸均勻,就像睡著了一樣。
“老頭子,你背上純真,我們走!”
我招呼八老頭一起將她們背出去。
“好!”
八老頭敏捷的背上了李傳真,那表情好像在說:我辦事,你放心!
我背上奶奶,八老頭背上李傳真,準備工作就緒。
“噗!”
就在這時,一只骷髏爪子穿過棺槨,一把抓住了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