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劉府疑案(下)
王煜走出行禮道:知府大人,我?guī)У茏尤ゲ橐幌聫N房,勞煩童捕快,排查一下昨晚沒有來過劉員外房間的可疑人員。
我跟著王煜在仆人的帶領(lǐng)下,彎彎繞繞的來到了廚房。
仆人介紹道:廚房分內(nèi)外廚房,大致又分存放、處理、烹飪、三個區(qū)域,這里是外廚房是供劉府仆人用的。
仆人伸手一指,里面是給主人和賓客做飯用的內(nèi)廚,我在這里等候,有什么問題吩咐小人就可以了。
進(jìn)入內(nèi)廚,各種臻美的高端食材整齊的碼放在貨架上,單單一個廚房就讓我開了眼界,不由的感嘆有錢人的奢靡。
瞥了一眼王煜,他好像已經(jīng)忘了是來查案的了。
嗯?一個單獨的小貨架引起了我的注意,立即過去查看。
白子仁、當(dāng)歸,川貝、白芍,一些用來做藥膳的藥材,在聯(lián)想之前劉家兒女們的口供,原來如此!
我已經(jīng)初步確認(rèn)了兇手作案手法,只是還要等待時機讓兇手自己露出馬腳。
這時王煜也查看的差不多了,看來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問題。
我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道:師傅您查到什么了嗎?
王煜沉吟片刻說道:都是一些新鮮食材和藥材沒什么特別的,回去吧,看看童捕快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跟著王煜往回走,院子里已經(jīng)是大變樣了,不見了昨天的喜慶,門口掛起了喪幡,仆人們在忙碌的搭建靈棚。
不多時回到了劉員外的房間。
王煜匯報了廚房的情況后,詢問童捕快排查細(xì)節(jié)。
每間客房都有府衛(wèi)和守夜仆人伺候,還有巡邏府衛(wèi)巡夜,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入。
傳五小姐的仆人也回來了,表示不會來參加喪禮只帶來了一句:“阿彌陀佛,因果循環(huán)”
這樣看來,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更沒有作案動機。
早已經(jīng)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更加篤定我的推理是正確的。
在其他人看來,仵作驗尸,賓客排查都沒有問題,即使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認(rèn)劉員外是自然死亡了。
當(dāng)日陳知府宣布劉員外自然死亡。
劉家兒女要守靈三天,三天后出殯。
劉二少爺忙前忙后張羅著,眾人都看在眼里,很快靈棚搭建完畢。
靈棚里停放著劉員外的靈柩,兒女子孫跪在外面。
應(yīng)該走的賓客都留了下來,等待三天后參加劉員外的喪禮。
找準(zhǔn)賓客吃飯的空檔期和王煜說身體不適回房休息。
我回客房后用隨身攜帶的“碳筆”寫了一封信。
悄聲來到知府房間背面,從窗戶把信扔了進(jìn)入。
一切安排妥當(dāng),靜等兇手自己浮出水面。
吱嘎一聲,是王煜回來了,我躺在床上假裝睡著。
王煜吹滅油燈準(zhǔn)備睡覺。
夜深了。
突然外面?zhèn)鱽碓腚s混亂的聲音,把王煜驚醒。
王煜拍了一下裝睡的我說道:快穿衣服一起看看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假裝迷迷糊糊還沒有穿戴整齊就和王煜一起出了門。
靈棚那邊已經(jīng)亂成了一片,腳步加快往那走去。
管家攔著情緒激動的大少爺,二少爺已經(jīng)被童捕快擒住。
被吵醒的賓客越來越多都聚了過來。
人群分開,讓出一條路。
陳知府走了出來,怒目瞪著二少爺喝道:弒父!真是喪盡天良!
二少爺用力掙扎著喊道:放開我,抓我干什么,知府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啊。
陳知府:不要狡辯了,深夜再開劉員外靈柩意欲何為?
二少爺聲淚俱下我想再看看父親有錯嗎?
陳知府:還嘴硬,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哼!在劉員外靈柩前說這話真是諷刺。
陳知府:壽宴當(dāng)天主宴席上的“靈息筍湯”美味異常,我還多喝了幾口。
主席上的幾位應(yīng)該都覺得不錯吧?
馬上就有幾人附和稱是。
此湯不但美味而且有養(yǎng)腦助眠的功效,當(dāng)晚本官睡的格外香甜。
單單這湯不能成事,但加上你讓四小姐送的香就不一樣了。
劉員外吸入足量的由七星花根和辛果的種子研磨而成的助眠香,加上快要絕跡的靈息草做的湯。
二少爺開藥鋪精通藥理,真是用對了地方。
這時有人問道:不是說并沒有查出是中毒嗎。
陳知府:當(dāng)然不是中毒,此藥的藥效和失傳的龜息丹有異曲同工之妙!
眾人一陣驚呼:假死?
陳知府:童捕快,搜一下二少爺身上。
劉二少爺頓時掙扎的更加用力了,兩個官兵按住童捕快上下搜索在腰間搜出一枚手指長的尖針。
陳知府接過涂抹著黑色東西的尖針說道:這針上應(yīng)該有劇毒吧?
劉員外服藥后進(jìn)入假死狀態(tài),最多不會超過十二個時辰。
你忙前忙后張羅搭建靈棚是怕誤了時間。
怕劉員外突然醒來吧!
正說話功夫,靈柩里傳來一陣劇烈咳嗦聲!
是劉員外醒了!
這要是不知道原委,怕是要嚇出人命了。
劉大少爺和管家趕忙上前把劉員外攙扶出來。
二少爺歇斯底里的喊道:你該死!不是親生的是我的錯嗎?
不分我家產(chǎn)讓我隱瞞我認(rèn)了,還要奪走我自己打拼十?dāng)?shù)年的藥鋪,不讓我活,你也別活!
啊…放開我!
眾人面面相覷假裝沒有聽見。
劉員外一揮手:先關(guān)起來。
轉(zhuǎn)身拜謝陳知府。
大少爺:知府大人我先陪父親回房休息。
管家也招呼賓客回房休息。
這么一鬧,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晨早早有人來敲門,我打開房門是個官兵來傳:讓王煜獨自過去。
剛要關(guān)門又一個官兵來傳!
我默默的跟在官兵身后。
不多時來到一間客房前,官兵示意我進(jìn)去。
我推門進(jìn)來后關(guān)上房門。
屋內(nèi)只有陳知府一人。
我趕忙行禮:見過知府大人,不知大人傳小人來有何吩咐。
陳知府:不知?哈哈,查案的就這么幾人,如果是王煜肯定不會寫信告知我的。
小伙子我是個愛才的人,假以時日你的成就不會低的。
陳知府:襄州知府陳斌,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還不清楚這陳斌的為人。
只是客氣的回話:回大人我叫羅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