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溪盡發(fā)了很久的楞,即使女孩完全熟睡,他還沒有入睡。海溪盡將自己的外套給女孩當被子,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等到海溪盡有淺淺的睡意之時,不速之客的出現(xiàn)讓他睡意全無。
海溪盡小心的確認后,熟悉的衣服讓他放下警惕,原來是翠綠之地檢查到邊境有法術反應就派出偵察四隊,他們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是海溪盡后,都震驚不已。
簡單打招呼后。海溪盡說:“我現(xiàn)在在處理【市場】的事情,源石技藝是為了一些簡單的事情?!?p> 四隊長看著遠處的篝火說:“我們理解你的行為,無盡前輩?!?p> “我們就不打擾你的行動了,現(xiàn)在就回翠綠之地向總隊匯報。”一個隊員說著就要離開。
海溪盡攔住他們,他覺得四隊應該有些藥,他說:“你們來到時候帶了多少藥物?!?p> “嗯,大概能夠我們一隊使用兩天?!彼年犻L說。
海溪盡向他們交代了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然后四隊長就給海溪盡一些差不多一個人三天的藥物,而消耗四隊長就記在自己的頭上。
道謝分別后,海溪盡就回到篝火旁,看到黎博利女孩熟睡的樣子,海溪盡很放心,只不過現(xiàn)在海溪盡又難以入睡,他只能靜靜等待至天亮。
早晨。海溪盡看到女孩慢慢起身,于是打招呼:“昨晚上睡得好嗎?”
女孩揉了揉眼睛,確認是海溪盡后,說:“嗯,好久沒有睡這么舒服了。”
“你戴著手銬睡覺,不會很難受嗎?”海溪盡問。
女孩搖搖頭:“我已經(jīng)習慣了,雖然每一覺醒來手很麻,但我用到手的機會很少?!迸⒖吹阶约荷磉吢湎碌暮OM的外套,她問:“你昨晚上沒有睡覺嗎?”
海溪盡沒有看著女孩注視他的眼睛,說:“我睡了的,只是醒來得比較早而已?!?p> “哦……”女孩實際上沒有相信海溪盡的話。
海溪盡看向女孩,他的聲音很疲憊:“你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女孩點頭,慢慢地說:“羽念,那我該怎么稱呼你?”
“你就叫海溪盡,這是我的本名,姓是奧斯汀?!焙OM說。
羽念快速說:“直接叫你的名字還是太那……什么了,你有沒有其他稱呼?”
雖然不清楚為什么羽念很激動,但是海溪盡還是直接說:“其他稱呼……可能有小溪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無盡?!?p> “小……”羽念搖搖頭,“不行,另一個也不好聽,我要自己想一個稱呼?!比缓笥鹉罹捅硨χOM想名字。
海溪盡見狀也沒有辦法,就收拾篝火,準備離開這里。
幾分鐘后,海溪盡處理完成,他走到毫無防備的羽念旁邊,說話嚇了她一跳:“穿上那件外套吧,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快出發(fā)吧?!?p> 羽念慌張地說:“好……好!”
看到羽念陽光熱情許多,完全沒有昨天對他的警惕,海溪盡欣慰的一笑。
二人走到河邊,看到急促的溪流,羽念問海溪盡:“我們該怎么過去?”
海溪盡心想,再使用法術的話,他們應該知道是我,而羽念她戴著手銬,飛過去的話就只能抱著她……思考之后,海溪盡說:“很簡單,搭座橋就可以了?!?p> 海溪盡抬起右手,手心發(fā)出微微黃光,隨后地面發(fā)生移動,溪流兩側(cè)泥土慢慢靠近,一座簡單的泥石橋就搭好了。
看到海溪盡如此得心應手,羽念問:“你也是感染者嗎?”
海溪盡走到橋上確認是否牢固,一邊說:“嗯,成為感染者才讓我變成如今這樣?!?p> 海溪盡表示橋很牢固,于是羽念跟上海溪盡并說:“我聽說薩卡茲人很容易被感染,但你給我的感覺不是薩卡茲人?!?p> 海溪盡沒想到羽念能察覺到,他說:“嗯,曾經(jīng)不是,但是那種力量將我改變了?!?p> “雖然我沒聽懂,反正我就知道你不是薩卡茲人,因為我見到的薩卡茲人明明都成為奴隸了,還那么高傲?!?p> “你不要這么覺得,薩卡茲也有很多好人,你見到的那也只是一部分而已,這個世界對我們來說還有很多未知的東西?!?p> 二人過河后,羽念突然停下來,認真看著海溪盡問:“我現(xiàn)在是在跟你一起旅行嗎?”
“我們是在調(diào)查,旅行沒有這么嚴肅?!焙OM回答。
看到海溪盡沒打算停下腳步,羽念立馬跨一大步擋在海溪盡面前,問:“我們又不是一直在調(diào)查,沒有調(diào)查的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難道不算在旅行嗎?”
海溪盡見狀也只能認真地回答,一本正經(jīng)地說:“難道不更像在約會嗎?”
“約會……”羽念情緒失控,臉瞬間紅透,她立馬轉(zhuǎn)身快步走在海溪盡的前面。
看到羽念害羞的樣子,海溪盡得意了一瞬,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羽念的腿上一塊較大的結(jié)晶上,海溪盡變得嚴肅,心想,我還是快點給她戴上吧。
海溪盡從兜里拿出翠綠之地的感染治療環(huán),每次看到它海溪盡就會想到其他人戴著它的樣子,海溪盡抬頭對著走遠的羽念說:“我有個東西要給你?!?p> 羽念轉(zhuǎn)頭看到海溪盡手里有東西,于是就往回走。
海溪盡看著羽念走向自己,看到她銬著手銬的樣子,像關在籠子里的小鳥一點都不自由美麗。
“怎么了?”羽念站在海溪盡面前問。
海溪盡伸出左手展示手里的東西,他說:“這個裝置能檢測你感染的狀態(tài),而且能定期釋放藥物,來抑制你的感染?!?p> 羽念眼睛睜大,她說:“好厲害,但這么厲害的東西從你手里拿出來一點也不奇怪?!?p> “有了它你就不會痛了,我現(xiàn)在為你裝上?!焙OM蹲下將環(huán)形裝置戴在羽念的腿上,裝置立馬亮出藍色的光,這說明是有效果的,海溪盡緩了一口氣。
羽念意識到海溪盡完全沒有因為她曾經(jīng)是奴隸而產(chǎn)生一些距離,這種沒有邊界的感覺,讓她對自己昨晚說的話越來越自責。
海溪盡站起看到羽念難過的眼神,他問:“怎么了,戴著難道不舒服嗎?”
羽念低著頭:“沒什么,只是對不起,你明明對我這么好?!?p> 海溪盡說:“別在意,我自己也有一些問題,我說的東西太奇怪了,我來帶路吧,你走在前面很危險?!?p> “好?!庇鹉钅叩胶OM背后。
海溪盡看向前方一望無際的荒野沒有半點人影,這將是一次漫長的徒步,不過這次卻大變天,海溪盡不再是一個人,也不再是在冰天雪地的伊齊絲科德。
走過滿是荒草的平原,翻越滿是碎石的山坡,偶爾使用源石技藝搭路,然后在漆黑的晚上來回守夜。
第一天晚上,二人躲在山腳,海溪盡和羽念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天空。
羽念搓搓身體,問:“為什么不升篝火,好冷。”
海溪盡說:“那樣我們會引起邊境巡邏人員的注意,我們的行動最好還是悄無聲息?!?p> “那為什么在那條河邊,能升起篝火?”
“因為那里有他們的管理?!?p> “他們?”
海溪盡不能現(xiàn)在說出翠綠之地,他擔心羽念的目標會動搖,他說:“是那片大陸的管理者,我跟他們有一些交情,雖然不太熟悉,但還算認識?!?p>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羽念慢慢說:“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破壞【市場】,你不是哥倫比亞人吧,難道【市場】對你做過什么?”
海溪盡立刻回答:“難道因為的你遭遇,我還不足以將他摧毀嗎?”
羽念低下頭不敢看海溪盡,那股羞愧感難以抹去。
海溪盡抬頭看著漫天群星閃爍,這樣的景色是伊齊絲科德的大雪之下看不見的,海溪盡說:“你早點休息吧,今天走了很久,肯定累壞了?!?p> “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