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便宜文物
第二天一早,看著守桂和雨水結(jié)伴上學(xué)后,杜守義也晃晃悠悠的來到鋼廠。
沒想到才九點剛過,何雨水竟然找到了車間。杜守義的小心臟一下子揪起來了。
“是守桂出了什么事?”
何雨水被他嚇了一跳,連忙道:“不是不是,守桂好好的在學(xué)校呢,我是請假出來的。
“守義哥,我能和您談?wù)剢幔渴顷P(guān)于守桂的志愿?!?p> 杜守義看了她一會兒,這才將心放了下來。
他和班里打了個招呼,然后帶著何雨水來到車間一角,問道:“什么事?”
何雨水期期艾艾的說了一會兒后,杜守義明白了。原來她聽說杜守桂改變志愿是杜守義的主意,所以偷偷過來做個說客,想勸勸杜守義,讓妹妹繼續(xù)考高中。
“你覺得我是因為錢,所以讓守桂讀中專?”杜守義有些玩味地看著何雨水,直接就把話挑明了。
何雨水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道:“嗯,您別怪守桂,是我瞞著她來和你說的。
守義哥,讓守桂考高中好不好?她指定能考上。要是錢...我會求我哥幫忙的?!?p> 杜守義聽完笑了。他覺得在這世界又欠了份人情,而且還是個小姑娘的。
“雨水,守桂能有你這么個朋友真的很幸運?!毕肓讼牒螅麊柕溃骸坝晁?,你的理想是什么?”
“???什么意思?”
“我是說你高中或者大學(xué)畢業(yè)后想干什么?”
“我嗎?沒仔細想過?!?p> “現(xiàn)在想也還來得及?,F(xiàn)在其實是人生的分水嶺,要認認真真做個長遠規(guī)劃。
守桂的理想是做名大夫,可你知道京都醫(yī)學(xué)院去年的錄取分是多少嗎?你們想去的那所高中,考大學(xué)時的升學(xué)率又是多少?最高分的同學(xué)考了幾分?一個學(xué)校里有幾個人考上醫(yī)學(xué)院了?
很不樂觀的。如果上了高中,守桂的醫(yī)生夢可能會越來越遠了。”
聽著杜守義慢條斯理地問出一連串地問題,何雨水有些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喃喃道:“原來是因為這個?!”
“雨水,你的理想是什么?想好了嗎?”
“我嗎?我一直覺得做老師挺神圣的,我想做一名老師?!?p> 在杜守義的職業(yè)列表里,做老師可不是個好主意...
看著杜守義沉默下來,何雨水問道:“守義哥,你覺得我應(yīng)該報師范?”
杜守義搖了搖頭道:“你的人生要自己拿主意。
如果你覺得沒念過高中,人生不完美。那就去念高中,別讓自己留遺憾。高中出來也能做老師嘛。至于將來,那交給將來去說好了?!?p> “嗯,我明白了。守義哥,那我先回去了。”
“等會兒,先喝口水。瞧你這滿頭大汗的。”
杜守義走到一旁拿了個茶缸涮了涮,然后倒了一杯冰鎮(zhèn)酸梅湯,遞給了何雨水。
何雨水淺淺喝了一口后抬起頭,眼珠子都亮了。沒姑娘是不愛酸酸甜甜的。
杜守義拿手指在唇邊做了個手勢。她馬上會意,什么話也不說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起來。
等她喝完杜守義接過茶缸道:“去吧。路上小心點?!?p> “唉,守義哥,我去了。”
杜守義和她揮手告別,目送著她出了車間。
經(jīng)過這幾天他也看出來了,這姑娘是仗義直爽的性子,和她哥哥一樣。
但何雨水有‘前科’,腦子有些不清楚。
看著是瞎大方、分不清里外人,但實質(zhì)就是看問題抓不到重點。
這跟何雨柱的言傳身教有關(guān)系。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大大咧咧,滿不在乎...這都沒法說了。
送走何雨水后,杜守義迎來了簽到時間。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人民幣一百元整?!?p> 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音的響起,空間里多出了一小沓人民幣。
杜守義取出了一張,不由得感嘆道:“全新的黑十啊,好品相!”
第二套人民幣的黑色十元,到后世會成為人民幣收藏界的‘王品’。這么一張品相完美的‘黑十’,在最高峰時被炒到十萬以上。
現(xiàn)在的黑十雖然只能當(dāng)十塊錢用,但可以完成杜守義穿越以來的一個小小心愿了。
前世的杜守義有兩樣業(yè)余愛好,k歌和書法。
前者是初中后才開始的。而書法因為受家里人影響,從小開始練。到后來,簡直可以說是‘酷愛’。
有一段時間,他每個休息天都泡在故博和琉璃廠,吸收書法養(yǎng)份。也因此聽了一些古玩界的趣聞軼事。
比如有一張劉墉劉羅鍋的中堂,是賣主父親在七十年代花兩塊錢買來的。二十一世紀成交價到了九萬以上,增值了四萬五千倍。
齊白石的畫在七十年代末落實政策時,不論大小,統(tǒng)統(tǒng)只賣二十塊錢一張,價格低到令人發(fā)指。
諸如此類的魔幻故事在古玩行當(dāng)中不勝枚舉。
現(xiàn)在杜守義的錢不多,生活有點緊吧。
有系統(tǒng)獎勵后,就能買筆墨紙硯,看著好字畫也能收一點了。前一世他可只有看的份。
以字畫古玩的升值速度?,F(xiàn)在自己先欣賞著,等到老了往子孫手里一交,豈不是連兒孫的‘買房之憂’都一并解決了?
杜守義現(xiàn)在還停留在前世的思維,沒有完全轉(zhuǎn)化過來。一個穿越者如果真要混到賣畫買房,那他就不是位面之子,是‘位面之恥’了。
巨款到手的杜守義心癢難忍,他現(xiàn)在就想著到琉璃廠文物商店去轉(zhuǎn)轉(zhuǎn)了。
關(guān)于文物買賣的事情他早打聽了個大概:京都現(xiàn)在的文物商店有三處,新街口,西單和琉璃廠。
現(xiàn)在古玩行業(yè)完全國有化,私人間文物交易屬于違法。
民間文物只能賣給國營文物商店,而且說多少價就是多少,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這就給了‘九門提督’,‘破爛候’這些人很大的的騰挪空間。
九門提督,破爛候,說白了就是沒單位、沒體力、沒固定收入的‘三無人員’。他們每天游街走巷收點破爛,賺些糊口錢。
這年代最怕就是沒單位。那意味著你是絕對社會‘邊緣人’,沒人要的。所以在六七十年代的京都,這些人的名聲可不怎么樣。
不過他們可不是胡同串子,京都人講‘胡同串子’是指無所事事的人,帶著點貶義。和‘收破爛的’還是有區(qū)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