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換房
看著杜守義穿著身新衣裳騎著車回來,許大茂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和龔小北是一個科的,有些事情他比院里其他人更清楚。
單一點,全廠正式在編干部有九十多個,憑什么讓級別最低的龔小北住進了干部樓?
干部樓分配中出現(xiàn)了兩個特例,一是海外華僑,是個技術(shù)員,一就是龔小北。
宣傳科上下誰不清楚?這龔小北就是來鍍鍍金的。怎么讓傻柱的師弟得了手了?
大院里的自行車是稀罕物,一大爺現(xiàn)如今都沒買車,見杜守義推了輛車進來,大家都圍了上來。
“守義,新買的車?”許大茂明知故問到。
“哪兒新買的?問朋友借的。讓守桂和雨水兩丫頭暑假里學(xué)學(xué)車。”
許大茂聽了直點頭,能得到杜守義的回應(yīng)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哥,你要教我們騎車?”
“嗯,我要沒空就讓柱子哥教你們。教一回你們就會了,以后自己多練練就行?!?p> “好咧?!倍攀毓饸g呼著上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新車。
杜守義沒再搭理許大茂,他就是要保持和許大茂這種淡淡的距離感,不主動搭茬,但也不起沖突。要把許大茂按在南鑼,控制在自己的威懾之下。
壞人也是有他的價值的,至少可以用來干‘臟活’。
沒多會兒何雨柱也回來了,看著杜守義他咧開嘴笑了。
“告訴你,哥哥可是進展神速,沒準下個月就能拜訪秋葉家長,能搶在許大茂頭里把婚結(jié)了?!?p> “我今天已經(jīng)見過家長了,你神氣什么?”
“嘿,比我還快?!對方家長怎么說?人同意嗎?”
“同意。人家是干部,開明著呢,一點沒為難我?!?p> “那你要結(jié)婚了?”
“那還早著呢,得等三年,等我滿二十了。”
“哈哈哈,”何雨柱樂了,“那哥哥還是搶在你頭里了?!?p> “你可悠著點吧,別總想著搶誰頭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焓帐笆帐埃垩步秩?,一路還能聊聊?!?p> “巡哪門子街啊?今天該喝一杯。”
“那你找一大爺喝吧,我去溜達一圈?!倍攀亓x說著出了門。南鑼是自己地盤,當(dāng)然要多用點心,時不時露個臉。
時間過的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六月十日星期六。當(dāng)京都迎來了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時,杜守桂的考試成績也下來了。
兩個小姑娘這次考得都不錯,等政審?fù)瓿桑湍苣娩浫⊥ㄖ獣恕?p> “明天下午,上我家吃飯吧。我介紹杜守桂給你認識?!毕掳嗷丶視r杜守義對龔小北說到。
“好?!饼徯”焙芩拇饝?yīng)了下來,“那我要準備什么禮物嗎?”
“我都準備好了,”杜守義說著將一個藍絲絨盒子遞給了龔小北。“聾奶奶那兒我們也一起去看看,我準備了兩盒餑餑,明天再拿?!?p> 龔小北點著頭,接過了小盒子。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認識這個牌子。
“這是什么牌子的表?好精致??!”
”寶璣,這是法語。b -r-e-g-u-e-t,Breguet。會念了嗎?”
“你還懂法語嗎?”
“裝大個兒呢,我其實一竅不通?!?p> “咯咯咯?!饼徯”比滩蛔⌒Τ隽寺暋K矚g杜守義這種性格,本事不小,卻一點架子都沒有。
“這是個瑞士人跑到法國造的表,我也說不上他算哪國的牌子了?!?p> “Breguet,我記住了?!饼徯”陛p輕念了一遍,然后說道:“你喜歡手表嗎?”
“你要給我買表嗎?”杜守義笑道:“手表與我終身無緣了,沒有辦法?!?p> “哦。”龔小北知道這和杜守義的‘功夫’有關(guān),也沒多問。過了一會兒她說道:“守義,我想在你們四合院租個房行嗎?要是院子里沒合適的,南鑼鼓巷里的也行?!?p> 這年月房子大多是租國家的,所以杜守義還以為龔小北說的是換房。聽完這話他皺了皺眉頭...
干部樓有門衛(wèi),一個單身小姑娘住著安全有保障。而且干部樓有身份限制,單這一條,四合院里還真沒合適和她換房的。
杜守義想了又想,要說四合院里還真有空房,后罩房靠最西頭就有一間。
這套房原來在四合院西北角,和聾奶奶家只隔了一道墻,房前還有個小花園。
抗戰(zhàn)勝利后來了個小老板將這套房買了下來,然后將通向大院的月亮門堵上了。他鑿開屋子北墻做了個門臉,開起了個前店后院的裁縫鋪子。
所以現(xiàn)在四合院的俯瞰圖不再是四邊形的,在西北角上缺了那么一塊兒。
公私合營后這間房被街道收了,現(xiàn)在還空著。要是把那里拿下,只要把北墻上的門堵了,把月亮門鑿開,將一切恢復(fù)原貌,這間小房就又回到四合院懷抱了。
他想了想將這個情況跟龔小北講了一下。然后道:“我找街道問問,看能不能把這間房租下來?!?p> 沒想到龔小北聽到笑了。
“干部樓是我住的宿舍,不是分給我的,要是走了得還給廠里。這是當(dāng)時說好了的。我自己在東太平巷有房呢,我們和街道換房吧?”
“嗯?你還有房?”
“對啊?我父母的房,我戶口還掛在那兒呢。”
杜守義想了想,道:“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念想,就算能換也不太好吧?!?p> “那是解放后分的,不算祖宅,沒事兒。我每月還白白交房租呢?!?p> “你要是決定換,我今晚就和街道王大媽談?wù)?,你決定了嗎?”
“嗯,我就想住的離你近一點嘛?!?p> 龔小北難得撒起了嬌。把杜守義這個響雷果實能力者電的麻酥酥的。
當(dāng)晚,杜守義找街道主任王大媽談了談。杜守義現(xiàn)在是南鑼鼓巷的一尊門神,聽說他想讓對象也搬來王大媽當(dāng)然支持??赡情g房是兩大‘坨’還帶著個不小的院子,比龔小北的那間可大了不少。這事兒有點難辦了。
“要不我們補點錢?”
“守義,這不是錢的事兒?!?p> 杜守義想想也對,這不是金錢萬能的時代。他說道:“王大媽,您還要給我想想轍,這事兒只有您有辦法了?!?p> “你讓她直接住守桂那屋唄?”
“那守桂回來住哪兒?住東太平巷去?不行不行,那丫頭小,我得放在身邊看著,直到她嫁人了?!?p> 王大媽笑了,“行,不是有了媳婦不要妹妹的人,那大媽再給你出個主意。你讓你們廠多給街道一兩個招工指標,這事兒就好辦了。我拿到支部會上也好開口?!?p> “招工指標?我一個小電工哪里...”忽然他靈機一動道,“征兵指標行不行?”
“那可太行了。”王大媽笑道:“要是有一個征兵指標,大媽現(xiàn)在就能把這事兒給你定下來,你有這門路?”
“還拿不準,我只能先去打聽一下?!?p> 杜守義簽到了六條中華?,F(xiàn)在是困難時期,中華每年的產(chǎn)量不過區(qū)區(qū)八千條。那可是有錢都難買到的特供好煙,現(xiàn)在正好拿來辦指標走禮了。
看來就像那塊護士表一樣,系統(tǒng)早給他準備好了,只是他當(dāng)時沒接到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