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茅臺
禮拜二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茅臺酒X10?!?p> 土里土氣的十瓶‘土陶’茅臺出現(xiàn)在系統(tǒng)空間中。
一九六一年,京都若論起酒的格調(diào),排一二的應(yīng)該是郎酒和汾酒。
郎酒是‘御酒’,地位超然,誰來都撼動不了。而汾酒此時榮譽有二:
其一,汾酒杏花村是開國大典用酒;
其二,汾酒是一九一五年巴拿馬金獎酒。呵呵,這兩樣里都沒有茅臺的事兒。
這事說來就有點意思了,接下來稍微扯遠(yuǎn)一點吧。
一九一五年萬國博覽會在舊金山舉行,種花第一次由政=府組團(tuán)參加。
據(jù)史料記載,這一屆種花酒類獲金獎的是四家:汾酒,直隸酒,河南酒,張裕酒。沒有貴州,沒有茅臺。
日后河北、河南的酒說自己是巴拿馬金獎酒,也不算太過吹牛,人家祖宗確實闊過??擅┡_肯定不是。
當(dāng)時茅臺是以‘貴州公署酒’的名義參展,獲得的是戊等獎。甲乙丙丁戊...甲乙是金獎,戊等是銀獎。
至于什么‘評獎現(xiàn)場,摔破酒壇子,然后一舉成名’,那更是子虛烏有,沒影子的事兒。
GZ省當(dāng)時由茅臺鎮(zhèn)的‘成義’燒坊和‘榮和’燒坊兩家聯(lián)合參賽,冠以‘貴州公署酒’之名。
解放后,這兩家再加上‘恒興’,三家燒坊合并在一起成立了‘地方國營茅臺酒廠’。
那已經(jīng)是五二五三年的事了,跟開國大典差了好幾年。所以說‘開國宴曾考慮用茅臺’,這也是條不靠譜的傳聞。
四九年的茅臺還是幾家‘各自為政’的作坊,上不了開國宴這樣的臺面,想想那個土陶瓶你就能明白。
茅臺建廠之初吸納了很多小酒坊,同時并存的商標(biāo)有‘金輪’、‘新輪’、‘前進(jìn)’等等六七個之多,這就是為了在各燒坊間做區(qū)別。
所以,貴州茅臺釀酒歷史很長,可在六一年,距離它真正‘整合成型’也就十年不到的時間。
這時的茅臺酒廠還很‘年輕’。在白酒主流市場上,汾酒一直被稱為‘酒老大’,這個稱號維持到了八十年代末。
杜守義第一次拜見‘丈人’寧遠(yuǎn)山時,買的就是兩瓶虎頭瓷瓶的‘杏花村汾酒’。這種‘精品包裝’在六零年底剛剛上市,也是當(dāng)時市場上公認(rèn)的‘最高檔白酒’。
那么六十年代茅臺賣多少一瓶呢?
五三年剛建廠時茅臺賣兩塊八毛四,出廠價更低,一塊兩毛八。
到了六一年做過一次調(diào)整,出廠價是兩塊五,市場價賣四塊零七分。這兩個價格一直維持了十幾年,直到七二七三年左右才再次提價。
茅臺是公認(rèn)的好酒,可為什么在五六十年代,它的市場地位遠(yuǎn)不如后世那般‘輝煌’呢?
一是因為醬香口味。二就是遠(yuǎn)在貴州,運輸不便。這兩條其實是一個問題,可以放到一塊兒講。
可能因為氣溫、發(fā)酵等等原因,種花的白酒口味分布很有規(guī)律。
從黃河流域開始,從北往南,白酒香型有一個漸次遞增的過程。
在黃河流域附近,釀造的是清香型白酒,比如汾酒。
再往南,到了四川、湖南、河南就是濃香型口感。瀘州老窖,五糧液都屬于這一類。
過了湖南進(jìn)入貴州,特別是赤水河流域后,那是醬香型的天下了。郎酒、茅臺這些醬香名酒都產(chǎn)自這一區(qū)域。
貴州這地方你想想,地?zé)o三尺平,天無三日晴,路多難走?以當(dāng)時的交通條件,酒再好也運不出來。
郎酒是當(dāng)年開國宴的首選‘國酒’,就是因為運不出來,京都儲備不夠才換成的‘汾酒’。
而且北方爺們喝慣了清香型,最多來點濃香型。醬香型的酒在這兒吃不太開。至于后世白酒分了六七種口味,但歸根結(jié)底就是清、濃、醬這三類。
這個話題聊太多了,就不再擴(kuò)展討論了。
杜守義簽到的是十瓶‘土了吧唧’的‘金輪牌’茅臺,從外包裝看甚至有點‘邋遢’,但這是茅臺帝國真正的‘開國元老’,是后世酒友眼中的‘至寶’。
這酒給何雨柱喝是糟蹋了,他就是二鍋頭的命!先留著吧,等出了晚班再說。茅臺配‘一根柴’也是可以的。
關(guān)上空間,杜守義去了趟金家小院,花母雞已經(jīng)干一段日子了,他今天要去看看有沒有所獲。
瓷器都堆在耳房,新瓷器少了將近四分之一,而耳房的另一邊多了兩個瓶子和一只藍(lán)色大碗。
杜守義拿到外面在光線下仔細(xì)看了看,瓶子是晚清民國的不值錢。而那只碗其實該叫做‘缽’。
這只‘缽’釉色鮮亮,在陽光下就像顆藍(lán)寶石一般熠熠閃光。藍(lán)釉上面灑著一層密密的‘雪花’白點,十分漂亮。只可惜,缽上有了個淬口和一道裂紋。
缽沒有底款,看著像是宣德灑藍(lán)釉的,只是吃不準(zhǔn)是宣德本朝的,還是后仿的
盡管如此,在杜守義眼里,光這只‘灑藍(lán)缽’就頂?shù)蒙仙砗筮@一屋子瓷器了。
有成績了就要獎,杜守義這時又想起那些‘大明’眼鏡來。那是最適合給花母雞作獎勵的,可惜給自己手快兌掉了!
不過杜守義還算有錢,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不算事兒。等花母摘了紗布,再看情況吧,如果有需要就花錢給配一副。系統(tǒng)既然已經(jīng)指明方向,自己哪怕繞了彎路再走回來就是了。
杜守義在物資回收站找到了花母雞,塞給他十塊錢。那三件瓷器完全不值這個價,花母雞當(dāng)然不肯收,不過拗不過杜守義。
杜守義還問了下花母眼睛的情況,得知要十月底才能知道結(jié)果,他心里也定了不少。還有這么多次簽到機(jī)會,說不定就簽來一副眼鏡呢?
告別了花母雞他又去了趟黑市,這里現(xiàn)在越來越熱鬧了,遠(yuǎn)遠(yuǎn)有戴紅袖箍的站著也不管。
管不了,人太多了。要他是城市管理者也得把這里狠狠打擊一次,京都地界哪容得下這么‘囂張’的法外之地???
轉(zhuǎn)了一圈后他賣了一些用不到的票,買了一套西游記泥人。泥人一共唐僧師徒四個,和后世電視劇形象還有點不一樣,看著挺有意思。
買這套泥人只花了幾毛錢,按說這點錢連藝人手工都不夠,但就是這個價。
按現(xiàn)在的價值觀衡量,一點人工加一點泥能值多少?也就泥里和了綿絮,外面加了點顏料,否則連這個價都到不了。
這次是杜守義的黑市‘告別游’了。沒特殊情況,在‘七萬人之日’前他不會再出現(xiàn)在這里。雖然被抓了也最多是讓單位派人領(lǐng)回去,然后做份深刻檢查。但那又何必呢?沒事找刺激嗎?
就在杜守義四處閑逛時,許大茂正在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看房。雖然婁小娥否決了一回,但他想換房的念想還在。
今天他看的這戶想搬的離兒子媳婦近一些。房還不錯,收拾的也挺干凈,就是小了點,而且這里出了胡同就是黑市,地段上有些一言難盡。
許大茂不太滿意,正想著要走,忽然,從外面飄來一股焦糊味。出來一看,原來是胡同里哪家做午飯,一個不小心把房子點著了。
沒多會兒這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黑煙竄的老高。這下胡同里外熱鬧了,黑市上的人也擠了過來,隔著不遠(yuǎn)看著熱鬧。
杜守義正好在附近,也被吸引了過來,但遠(yuǎn)遠(yuǎn)的,他一眼卻瞧見了許大茂。
許大茂沒瞧見他,和身邊一個中年男人打了聲招呼就擠開人群走了,他是中午休息時出來的,現(xiàn)在還趕著回去上班呢。
許大茂怎么會在這里?他在找什么?杜守義抱著份好奇靠近了那個中年男人,一根煙上去,不多會兒的工夫就知道了真相。
在回家路上杜守義忍不住想笑,打不死的小強(qiáng)許大茂竟然想溜了?自己可一指頭都沒動他呢。
他敢肯定這事婁小娥多半不知道,婁小娥現(xiàn)在和龔小北處的很不錯,杜守義簽到的那些‘卡布奇諾’咖啡她可沒少喝。
對付許大茂有一萬兩千多種辦法,杜守義沒想多久就確定了一條路線??煜掳嗟臅r候,杜守義去了趟單位,把許大茂叫了出來。

干面魚
白酒的蒸餾技術(shù)是蒙古人遠(yuǎn)征阿拉伯帶回來的,距今七八百年歷史。說自己唐宋開始就是貢酒的.....也許沒吹牛,但肯定不是白酒。 一開始白酒都是高度數(shù),七十五度左右。解放前出現(xiàn)了勾兌技術(shù)后變得好喝順口了,然后度數(shù)也一步步降下來。所以別聽到勾兌就反感,一個酒廠貴就貴在勾兌師。說自己不勾兌的絕對是騙子。 多兩句嘴,免得書友們交智商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