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誤會!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白石文彌下意識循著聲源看去,卻怎么也沒想到是她——朽木冬子!
“朽木?”
“嗯,是我?!?p> “原來你也是明圣的學(xué)生啊?!?p> “嗯,我是二年級生?!?p> “這樣,挺巧的啊,我是一年級生……不對,話說回來,你有什么事嗎?”
白石文彌看著朽木冬子走近,不由心生疑問。
她叫住自己干嘛?
禮貌性寒暄幾句?
不過這好像也沒必要,因?yàn)樗麄円矁H僅只是有一面之緣罷了。
“沒事,看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困擾的樣子,所以就搭話了。”
“這么說我的你,好像也沒好到哪去吧?”白石文彌忍不住笑了。
此時的朽木冬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臉淡漠,好像對什么事都不掛心一般。
這句話說完,兩人便陷入沉默,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我已經(jīng)退出了美術(shù)社,沒和他們一起了。”
突然間,朽木冬子就開口了,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哦,你是說昨天那些寫生的人嗎?這樣也挺好的?!卑资膹浺贿呎f,一邊心想著,美術(shù)社pass。
他可不會加入一個待人虛偽的社團(tuán)。
“嗯?!?p> 朽木冬子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道:“昨天,謝謝你了?!?p> “昨天我也沒做什么,反倒讓你們鬧翻了。回頭想想,那時我是不是有些沖動了?!?p> “不,謝謝你幫我,我才能退社?!?p> “所以說,不用謝了啊。”白石文彌神情浮現(xiàn)出無奈,“畢竟,我也害得你沒社團(tuán)了嘛,你之后還得再找個社團(tuán),也很麻煩吧?”
“……嗯?!?p> 其實(shí),朽木冬子是不打算再找社團(tuán)了,因?yàn)橛X得自己不適合與人交際,若再加入社團(tuán),說不定又要搞砸。
在一人一句的閑聊下,隊(duì)列也不斷向前涌動,不一會就輪到他們打飯。
“來個炸雞套餐?!?p> 白石文彌要的套餐,除了炸雞以外,還有蔬菜沙拉、飲料、炸蝦天婦羅以及腌菜。
這是在外面,絕對享受不到的豪華套餐!
點(diǎn)完單,他就走向一旁的候餐口等待。
而在他下一個點(diǎn)單的,是朽木冬子。
她來到柜前,一手托著下巴陷入沉思,娥眉也輕輕的蹙著。
“麻煩來一個草莓派面包和草莓牛奶?!?p> 最終,認(rèn)真思索的她要了這么一個簡單、樸實(shí)無華,又不符合她的午餐。
白石文彌見狀,疑惑問道:“你午餐就吃這個?不要緊嗎?”
“不要緊,今天是有特殊原因?!?p> “哦……能問問是什么特殊原因嗎?我挺好奇是什么能讓午餐就吃個面包和牛奶的?!?p> “今天帶的便當(dāng),在午休時打開書包發(fā)現(xiàn)不見了。”
“這學(xué)校里還有小偷,而且還是偷便當(dāng)?shù)???p> 白石文彌面露詫異,心想這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為之吧?
畢竟,來這上學(xué)的忍大多家庭富裕,即便不是富裕的,學(xué)習(xí)成績也很好,不該作出盜竊行為。
所以,這應(yīng)該是故意為難朽木冬子,讓她吃不上午飯而感到困擾。
朽木冬子搖了搖頭,道:“不……也許只是我掉了也說不定?!?p> 被偷這一可能,概率極小,因?yàn)樗麄€上午就離開過自己座位一次,而且還是短短的幾分鐘,
那時她也很疑惑,但也只能認(rèn)清事實(shí),來到了食堂吃午飯。
“這樣啊……好吧,我的飯好了,就先不聊了,再見?!?p> 話題即將聊死時,食堂阿姨及時的端出一份炸雞套餐,讓白石文彌得以解脫。
“嗯,再見?!毙嗄径虞p輕點(diǎn)頭,回以一聲招呼。
可他們兩個都沒想到,再見竟會來的如此之快!
兩分鐘后,兩人在同一張桌子前,四目而對,眼里或是平靜,或是納悶。
“好像沒地方了?!毙嗄径拥_口,撫著裙擺在這張雙人桌的椅子上坐下。
“……嗯?!?p> 白石文彌也跟著坐下。
放眼望去,食堂內(nèi)的座位基本都已被坐滿,沒有空位,只能拼座了。
“我開動了。”
在他坐下后,朽木冬子這邊,已經(jīng)拆開面包,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見此,白石文彌也說了聲‘我開動了’后,低頭默默干飯。
他們吃的很安靜,誰也不看誰一眼,也都一句話沒說,似乎都把對方當(dāng)作透明人。
就在這時,夜月櫻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道:“白石君,你怎么吃的這么起勁啊?!”
“……”
白石文彌無視了她,繼續(xù)埋頭吃飯。
沒辦法,現(xiàn)在四周都是人,要是開口說話,絕對要被當(dāng)成吃飯時自言自語的怪人!
“喂,白石君,聽我說話啊!不要一直無視我!”
“……”
“白·石·君!”
終于,忍無可忍的白石文彌抬起頭,皺著眉,不耐煩道:“哎呀,你好煩??!”
此話一出,兩人、一幽靈,皆是愣住了。
朽木冬子兩只小手抓著面包,本是往嘴里送的動作,也因白石文彌的話而頓住。
她沉默了會后,略帶不解,語氣淡漠地開口:“……我很煩嗎?”
“不……抱歉,我剛剛其實(shí)沒和你說話?!?p> 白石文彌連忙站起身來,鞠躬道歉,并將頭深深埋下,心里懊惱不已。
他低下的頭,眼角余光能看到夜月櫻也低下頭,全然一幅做錯事的小孩的樣子。
“那個……那你是在和誰說話呢?”朽木冬子張望四周,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能說話的人。
剛才,白石文彌不是一直低頭吃飯,然后突然就抬起頭,對她說了句‘你好煩’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錯了。
最終,朽木冬子將一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想著白石文彌可能覺得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麻煩吧。
“是我在這里,打擾到你了嗎?抱歉,我現(xiàn)在就走吧?!?p> 說罷,她拿起面包和牛奶,起身快步離去,沒給白石文彌開口的機(jī)會。
“朽……”
等到白石文彌抬起頭,想要說什么時,朽木冬子已經(jīng)走出幾米了。
她穿過熱鬧的食堂大廳,沒幾秒就從門口消失不見。
“……唉?!?p> 直到朽木冬子的身影從視野里消失,白石文彌方才收回目光,深深地嘆了口氣。
隨后,他看向目光躲閃、一臉心虛的夜月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
“我、我錯了,白石君?!?p> 夜月櫻低下頭,支支吾吾的小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