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歸有名,但是這老鄉(xiāng)從何說起啊?
狗子兄弟一頭霧水引著人進了屋。
肇士澤還是頭一次來卓家兄弟這里,進了屋左看看右看看,張口便道:“這房子挺不錯的”。
狗子兄弟可沒有當真,這位算是老牌家族的公子哥,家里住在地方比這里豪華無數(shù)倍,雖說不能和大狗子在石城那沒建好的豪宅相比,但比這二層小洋樓可不知道好哪里去了。
卓大狗子回道:“就是個落腳地兒,我們兄弟也不常過來,所以房子小了一點,請坐”。
肇士澤坐了下來,沖著兄弟倆說道:“家父是散江吳城人,畢業(yè)于東吳大學,那時候看不慣賣國賊的作派,便舍了律師的本業(yè),干起了運輸……”。
這下兩只狗子明白了,按著論的確是老鄉(xiāng),只不過散江是著名的散裝江,論起來老鄉(xiāng)有點怪,更別說狗子兄弟是散北白馬縣人,而肇家是散南的東吳人,一個說的是江淮官話,一個說的吳儂軟語。
不過說是老鄉(xiāng)也能算,都是散江人嘛,一起在香江不算老鄉(xiāng)那又能算什么呢。
“那還真是老鄉(xiāng)了,散江在香江這邊的老鄉(xiāng)可不多”卓二狗子笑道。
肇士澤卻道:“不多,也不少!”
隨意例出了幾個例子,卓家兄弟也是一臉懵,他倆對于香江這些老牌家族知道的太少了,他們就知道李跑跑、賀先生這些人,大不了再加上以后喜歡舞的舞王合宏申。
實際上香江這邊散江的人雖然沒有高東地區(qū)的人多,但也不少,以前很多魔都,散南的資本家們跑到香江,也形成了一股不小了勢力。
人家不搭理狗子兄弟,一是狗子兄弟看起來不像什么好人,二是狗子兄弟與內陸走的太近了,他們在香江討生活,就得看英國佬的眼色。
至于狗子兄弟,你讓他們看英國佬的臉色,他們才不甩呢,后世新世際出生的人,瞧不上日薄西山的英國佬,別說英國佬了,梅國佬在他們眼中也就那樣。
肇士澤一看兄弟倆的表情便知道他們根本不知道,于是笑了笑:“有機會介紹大家認識一下”。
兄弟倆是聽出來了,這有機會就等于沒機會,要不然就是哥倆現(xiàn)在還不夠格見人家。
不管哪一樣,狗子兄弟都不準備搭理這幫人,又不靠你們賺錢,用的著給你們這臉?
“見不見的都一樣,這不就是見到你肇三公子了嘛”卓二狗子皮笑肉不笑的望著肇士澤。
肇士澤一看二狗子的表情便明白了,這倆都是粗貨。
不過他性子原本就不是陰沉的,愛玩愛樂呵的人,性子不可能多陰,更何況后世這位都七八十了照樣還能摟著小姑娘到處浪,沒個好胸懷真做不到。
沒看前面走的大劉同學,高爾夫球打多了,最后弄到換腎。
又聊了一會兒,肇士澤便起身離開了,弄的狗子兄弟一頭霧水,什么正事還沒有談呢,你人走了,這是準備做啥?給咱來個欲擒故縱?
你是拿我們哥倆當妞泡了吧?
反正你要你有求于狗子兄弟,狗子兄弟就不急,東西在手,還怕送不出去?那不是沒天理了。
一晚上來了這么多人,讓狗子兄弟產(chǎn)生了幻覺,覺得好像還有人會來,不過倆人想錯了,今晚是沒人來了。
今晚沒人,不代表第二天沒有人,只不過來的都是一些小蝦米,不值得哥倆太費心思,要錢沒錢,要技術沒技術,守著個小破電子廠,對狗子兄弟來說沒什么利用價值。
也不是所有人都沒有利用價值,第三天上門拜訪的兩位親兄弟,一個叫郭長雄,一個叫郭長鑫,生于南洋普通華人家庭,大學畢業(yè)后到了香江這邊闖蕩,現(xiàn)在兄弟倆有一家小廠子,生產(chǎn)小收音機。
這兄弟倆就大狗子兄弟刮目相看,不是因為倆人有錢,而是因為兩人的眼光。
兩人看上了什么呢?看上了大狗子手中的鍵鼠套裝,想生產(chǎn)這玩意兒。
人覺得可以,眼光還行,現(xiàn)在大狗子又實在是找不到什么人手來生產(chǎn)這玩意兒,于是便有意把這門生意交給郭氏兄弟。
當然了,詳細的還得要盧世安去談,兄弟倆要是連這事都過問,一個人砍成八片都不夠用的。
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劇團的演出也到了結束的時候,狗子兄弟雖然有錢,但是并沒有完全融入香江的圈子,所以也沒有多少人搭理他,其中最主要的估計還是這兄弟倆和內陸走的太近,英國佬不喜歡,所以一些人就當狗子兄弟不存在。
這時候種花家和英國佬的談判還沒有眉目,香江眾人對于自己的關系還沒有理清楚,很多墻頭草不知道是靠上英國佬還是靠上內陸,一些人甚至對英國佬還抱有幻想,想著香江會一直保持這樣的情況。
狗子兄弟也不關心,更沒有想著融入香江,至于投入英國佬的懷抱那就更別提了,這哥倆要做的事業(yè),英國佬可護不住,真靠過去,梅國佬一個長臂管轄法案就能弄的狗子兄弟傾家蕩產(chǎn)。
在香江沒事可干那就準備回去吧。
卓大狗子準備回內陸,但是卓二狗子卻不是個省心的,要去墨西哥那邊玩玩,于是卓大狗子把墜子給了弟弟,囑咐他萬事小心。
卓二狗子便興致勃勃的出發(fā)了。
劇團的演出已經(jīng)結束了。
回到酒店里,一幫演職人員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兩個字:開心!
這段時間,晏陽陽一直跟著姐姐,不是她不想跟著姐夫兄弟倆,而是這兄弟倆不是今天去這家,就是明天去那家的,她跟著也不合適,逛街么,她一個人覺得也沒什么意思,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跟著姐姐,在后臺玩。
晏鈴鈴帶著妹妹和一幫人閑聊,她現(xiàn)在到是想回去,只不過鞠團長說了馬上要開個會,作為演職人員,晏鈴鈴也不好搞什么特殊化,于是便在這里等著鞠團長開會。
聊了一會兒,便有人過來叫大家去開會,地方是酒店的會議室,大家都去過幾次了,也算是熟悉。
到了會議室,大家三三兩兩的找地方坐了下來,等著鞠團長過來。
人差不多都到集了,鞠團長過來了,在鞠團長的旁邊還有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大家一看便知道這位是體制內的人,看氣質便明白了。
“大家安靜一下,現(xiàn)在咱們開會了”。
鞠團長笑瞇瞇的望了一圈自己手下的兵,這些同志演出的很賣力,演出也很成功,鞠團長現(xiàn)在就受到了組織上的表揚。
當然了,劇團賺的錢可不歸鞠團長,也不歸劇團,這些香幣得上交,然后一部分換成人民幣才能發(fā)到劇團,參加演出的同志能得到一筆小獎金,不會多就是了,每人估計也就三五十塊錢。
這時候都是這樣,大家也沒有人有意見。
“我下面說兩句,咱們這次香江的演出十分成功,香江的同胞們也十分滿意!”
說完鞠團長頓了一下。
緊接著一陣掌聲響起,同志們非常給面子,掌聲十分熱烈。
“組織上對于咱們的成果也十分滿意,這次香江演出之行算是圓滿的完成了組織上給我們的任務”。
說完,鞠團長帶頭又鼓起了掌。
“下面請種花社的周處長給大家講話”。
說了幾句之后,鞠團長把旁邊的介紹給了同志們。
掌聲雷動!
周處長抬起手壓了壓笑于對大家這段時間的努力作出了肯定,然后又說了一通什么再接再勵之類鼓勵的話。
最后這一句才更得人心。
“組織上決定明天放假一天,大家可以逛一逛香江,要注意不要單獨外出,同時組織上決定發(fā)給大家一些香幣……”。
“好!”
一些老爺們忍不住叫起了好來。
大家忙活了十來天,眼看著要走了,香江這花花世界還沒有怎么逛過呢,這怎么能行,回去跟人吹牛幣都沒什么好吹的,總不能吹香江這邊的演出條件吧。
酒店是好,晏鈴鈴對象也大氣,舞臺嘛其實也就那樣,觀眾是熱情,但是這些東西都有點拿不出手啊,來了一趟香江都沒有好好逛過,回去那就是帶著遺憾回去的呀。
現(xiàn)在好了,發(fā)一筆錢,加上自己帶來的估計能好好逛一逛香江了。
再不至,也得給老婆孩子買點東西帶回去不是?
當然,小姑娘們也開心,她們來到香江只覺得這些香江人真的太時髦了,自己和人家一比真是土到不能再土了。
因此小姑娘都想買點時髦的衣服回去。
周處長也沒有多說,他明白自己講話最重的一點就是給大發(fā)的那點香幣,于是也不多啰嗦,說完這事便散了會,大家一起去吃一頓慶功宴。
現(xiàn)在到香江來演出的團體不多,但也算不上怎么少,每年都有這么四五個團過來,要說發(fā)的錢,最多的就是這次了。
沒有辦法,卓大狗子操作的,雖說有國內在這邊的團體幫助,但是小里小氣的就不符合對不上卓大狗子的身份了。
人家操作,你全把錢給拿走了,面上也不好看啊。所以這次算是好不容易大方一回。發(fā)到每人頭上的香幣比別的團體多了一倍。
你說這頓飯吃的大家能不開心嘛。
連晏鈴鈴都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