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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之土

第六章:話多的吳銘

灰白之土 南九屋 4089 2022-04-15 22:00:00

  吳銘想了想,看著情況應(yīng)該是融合失敗了,于是開口道:“你要出去首先需要靈魂和肉體融為一體,然后融合的話是因為缺少了一個部分?”

  安娜聽完,臉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趕緊用力地點了點頭。

  “缺少的部分是心臟?”吳銘回想著安娜的提示,開口繼續(xù)問。

  安娜又是點了點頭。

  吳銘又是長嘆一口氣,就知道沒那么簡單。“那你知道你的心臟在哪嗎?”

  安娜聽完趕緊飄了起來,然后飛到房間的另一個房門前,轉(zhuǎn)身看著吳銘,示意讓他跟上。

  吳銘來到安娜所站在的那個門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門外是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廊上微弱的燈光若隱若現(xiàn),走廊的盡頭被淹沒在了黑暗之中。

  安娜見吳銘跟了上來,飄飄然就向前方飛了過去。

  吳銘一邊跟在后面一邊嘴不停地提問。

  “那你就是史密斯的女兒咯?”“你爸把你關(guān)在這里的?”“你為什么不飛出去?”“哦,你不出去是因為你的靈魂是被禁錮在了城堡。要和你的肉體融合之后才能出去?!薄澳銒屖钦l???”“你醒來就在這個城堡里了?”“那你知道城堡出口在哪嗎?”“你……”

  吳銘一邊看著安娜的手語和表情一邊不斷驗證著自己的猜測。問到后面,安娜也嫌他實在是話有點多,直接不理他了,就自顧自地往前飛著。

  吳銘見安娜不理他了,也不再發(fā)問了,他閉著眼睛慢悠悠地走著,反正該問的也問得差不多了,提著長刀跟著安娜一直走,不過這走廊也太長了吧,這走了都有快半個小時了,怎么還沒到頭???

  吳銘的警惕也一直沒有放下,他走入這個走廊之后一直提著耳朵聽著有什么動靜,暫時沒有聽見什么機(jī)關(guān)的聲音,但是從他走的路程來說,這怎么都有幾千米了,這城堡有這么大?還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中了那所謂的巫術(shù)了?碰見鬼打墻了?

  可是見安娜的表情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一副呆呆的樣子,也不像是被困住了。

  終于,在吳銘剛準(zhǔn)備問這還要走多遠(yuǎn)的時候,安娜停住了。

  吳銘有些傻了,因為他們并沒有走到走廊的盡頭,而是在安娜停住的地方,在走廊的一邊有一個通風(fēng)口差不多大的狗洞。刺眼的亮光正從那狗洞里散發(fā)出來,照亮了這走廊里面。

  “你的意思是要我鉆進(jìn)去?”吳銘看著安娜飄在空中盯著自己,又看了看狗洞,不行,一個大老爺們怎么能鉆狗洞?

  想完,吳銘就慢慢趴了下來,把腦袋伸進(jìn)了狗洞里。

  這不看還好,一看魂都嚇出來了,狗洞外面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墻壁都是金閃閃地,一顆巨大的珠子鑲嵌在了房頂上,發(fā)出巨大的亮光,燈光經(jīng)過墻壁的反射照亮了整個房間。

  而吳銘所在的地方是在墻壁里面,那個狗洞出去下不接地,上不連頂。

  這房間有多大呢,對面的墻壁吳銘一眼望不到邊。怎么有點臭?吳銘聞著有些熟悉的臭味,望向了房間地面。

  熟悉的臭味伴隨著熟悉的驚嚇讓吳銘的身心得到了洗滌,無數(shù)的殘肢爛肉正堆積在了房間的底部,那些殘肢爛肉里流出的血液順著房間底部金色的凹槽流向房間的中間。

  從上方往下看去,那凹槽仿佛一個巨大的法陣,所有的血液都匯聚到了中間那顆巨大的,正在跳動的心臟。

  沒錯,雖然吳銘是從高處往下看的,但是他根據(jù)地下的殘肢與心臟的對比,那心臟直徑怎么說都有五米左右。

  只見一些血管從心臟的下部伸向周圍的血肉,而那些血肉便順著那血管不斷向著心臟蠕動。

  吳銘立刻把頭收了回來,死死盯著安娜的心口。

  安娜歪著頭看著吳銘,眼中滿是不解。

  “我就是在想,那么大個心臟你怎么用?”吳銘覺得任務(wù)一下就變的更加艱巨了。

  隨后,在吳銘與安娜進(jìn)行了長達(dá)十分鐘的你比劃我猜之下,他終于弄明白了安娜的意思。

  原來,地下的法陣是給這心臟提供活力,吳銘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心臟附近的血管斬斷,然后再把這心臟從那法陣中心給搬開,這樣心臟在失去了能量供給之后就會迅速縮小,然后再把心臟拿回來給安娜就行了。

  而安娜自己不去拿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房間中間的法陣會對她產(chǎn)生巨大的傷害,在里面待著超過三秒就會魂飛魄散,然后化為這心臟的養(yǎng)料。

  吳銘又開始了提問:“我怎么下去呢?”剛剛他伸頭去看的時候,他離地下最少都有幾十米的距離,這跳下去肯定死路一條啊。

  安娜聽到吳銘的提問,指了指狗洞。吳銘滿臉疑惑地又把趴了下來,把頭伸了進(jìn)去,難道有什么機(jī)關(guān)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嗎?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從吳銘的身后傳了過來,他一個沒趴穩(wěn)直接從狗洞里摔了下去,他一臉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了安娜,安娜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緊接著把他放在旁邊的刀也一起踢了下來。

  靠,我是擔(dān)心這個嗎?這是吳銘飛在空中的最后一個念頭。

  在他摔下狗洞的那一刻,他看見了狗洞下方有一個長條形黑斑,好像一本書,他順手一扯,果然是一本書。

  不過他現(xiàn)在可沒時間看書,因為他還飛在空中,他看著自己離房間的地板越來越近,只覺得古人沒有騙自己,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就當(dāng)吳銘剛想好自己遺囑的開頭的時候,身子都快碰到地面的時候,安娜突然從墻壁里面出現(xiàn),抬了吳銘一把。

  就在安娜出現(xiàn)的這一瞬間,整個法陣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巨大的金光充房間,那金光照在安娜的身體上像烈火灼燒著冰塊一般,安娜看上去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她的身影一下變得不再清晰,面部不斷扭曲,頭發(fā)也一下有一下沒有的。

  吳銘被安娜這一抬,瞬間止住了一大部分的沖擊力,平穩(wěn)的摔在了地上,不過就算這樣,這一下摔的他差點把自己的心臟吐出來給安娜了。

  待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安娜已經(jīng)不見了。

  不是,這么高我就算拿到了心臟我又怎么回去啊。吳銘看著高處的狗洞直搖頭。

  吳銘撿起地上的長刀,就近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坐了下來,連續(xù)半小時的精神高度警戒之后又被這么摔了一下,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一下,順便看一下這本藏得這么隱蔽的書籍。

  翻開封面,這與其說是書,不如說是一本筆記。

  此術(shù)可活死人肉白骨……靈魂是最重要的原料……若是復(fù)活之舉需保證死者靈魂在世……受術(shù)者需要在…日之內(nèi)受到血脈之親的呼喚……極佳的材料為……之血肉……及其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精血孕育三十年方可成功……若受術(shù)者為活人可永葆青春,永恒不滅……

  吳銘看著這本被血肉侵染得百分之九十的內(nèi)容都模糊不清的筆記,腦海里的思路一下就被打開了,他咬了咬牙繼續(xù)向下看去。

  此術(shù)亦可圍困靈魂,外不可入,內(nèi)不可出……只有至親之人靈魂才可交融……切記,靈魂千變?nèi)f化,只有至親之人可以識別……否則靈魂受損則會導(dǎo)致神智不清……

  吳銘看完了這個筆記,緩緩關(guān)上了本子貼身收好。這個本子用的是他的母語寫的,而在整場游戲里出現(xiàn)的有可能是華夏人的估計是那個日記本中那個和尚。

  一陣又一陣的惡臭不斷地侵蝕著吳銘緊繃的神經(jīng),吳銘覺得就算他從這里出去了,估計他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想吃肉了。

  不過完成任務(wù)之后,他又會去到哪呢?是現(xiàn)實世界?還是去到什么別的地方?吳銘想到自己在原本的世界里好不容易可以自力更生了,結(jié)果突然發(fā)生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就當(dāng)吳銘的思維已經(jīng)飛散開來的時候,一聲細(xì)微的“吱吱”聲吸引了吳銘的注意,不仔細(xì)聽的話,那聲音很難聽的出來。

  越來越近了,吳銘咽了咽口水,提著長刀對準(zhǔn)著那聲音到來的方向。

  “吱——”尖銳的叫聲響起,一只半米高的老鼠從一堆爛肉中鉆了出來,只見那個老鼠有著一雙血紅的雙眼,整個身體都是爬滿了血肉,兩顆巨大的尖牙從它的嘴里伸了出來,此時正死死盯著吳銘,那小小的眼睛里充滿了渴望。

  吳銘知道自己只能應(yīng)戰(zhàn)了,在這種血肉堆中,他是根本不可能跑過這種原住民的。

  他舉起長刀,決定先下手為強(qiáng)。一刀就朝著老鼠的頭劈了下去。

  那老鼠嘴角扯了扯,好似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一個靈巧的跳躍就躲開了。接著便是它反擊的時候,它的小短腿一彎,整個身子就向著吳銘飛撲過來,順勢還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一股更為強(qiáng)烈的惡臭從老鼠的嘴里發(fā)了出來,吳銘被熏得瞇上了眼睛。他收回長刀改為橫持,刀刃向外對著老鼠推了出去。

  那老鼠也不退,一口咬在了長刀之上,巨大的沖擊力將吳銘整個人推飛了出去,那老鼠的嘴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真敢咬啊,吳銘有些艱難地站起身子,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那老鼠明顯是被激怒了,齜牙咧嘴地朝著吳銘“吱吱”直叫。

  吳銘也沒管這么多,拿起長刀又是朝著老鼠的頭顱刺了過去,長刀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轉(zhuǎn)眼之間長刀已經(jīng)快要觸碰到了老鼠的皮毛了。

  不過老鼠不慌不忙地歪過腦袋,站著讓長刀插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還沒等吳銘得意,老鼠一口咬在了長刀之上,接著身體一扭,吳銘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刀身傳來。

  原來那老鼠要繳他的刀,吳銘穩(wěn)住身形,死死握住長刀向后拉去。

  于是一人一鼠就這么僵持住了,吳銘奮力地向外拉動長刀,老鼠就向內(nèi)咬,誰也不讓誰。

  不過幾秒,老鼠感覺吳銘的力氣明顯不足了,長刀已經(jīng)慢慢地滑向了它的方向,吳銘也一點一點被它拉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食物越來越近,老鼠更加賣力地扯了起來。

  吳銘雙腿微蹲,然后全身一起發(fā)力,整個身體向前就順著老鼠的力道推了過去。

  “你不是喜歡扯嘛,給我扯啊!”吳銘怒吼一聲調(diào)動全身力量揮舞著刀身,只見剛剛還卡主了的刀身在吳銘和老鼠自己的雙重力道之下,瞬間穿透了老鼠的身體,直接將那只老鼠從中間對半斬開。

  吳銘將長刀收回,又幾刀從老鼠的眼睛里刺了下去,攪動了一下,完成補(bǔ)刀之后,他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原地坐了下來。

  他現(xiàn)在全身酸痛,需要回復(fù)一下體力。

  “咚!咚!”吳銘還沒休息兩分鐘,整個房間開始了劇烈的顫抖,他身后的那堵墻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一道狹長的裂痕在撞擊之下出現(xiàn)在了墻壁上,吳銘趕忙站起身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是一看就知道來者不懷好意。

  他現(xiàn)在也顧不上身體的不適,大步朝著心臟奔去。

  “吱吱吱吱……”在撞擊聲中,一只又一只老鼠從血肉堆中鉆了出來,它們不斷聳著鼻子朝著墻壁跑去。

  吳銘一邊避讓著老鼠一邊計算著自己與心臟只見的距離。

  “咚!”又是一聲撞擊,他身后的黃金墻壁被撞出了一個半圓形凹槽,吳銘回了一下頭,也許再撞幾次,那怪物就沖進(jìn)來了。

  該死??!吳銘越跑身上之前留下來的舊傷就越是疼痛,他的腳步也越來越慢。

  “轟!”隨著一聲轟鳴,那黃金墻壁終于承受不住撞擊,一座充滿了壓迫感的肉山從墻壁那邊擠了進(jìn)來。

  吳銘回頭看了一眼,這肉山和只見他見過的那兩座有點像,只不過這座是之前那兩座的四五倍之大,而且身上插滿了長刀,斷肢,高蹺,還有一些奇怪的金屬。

  它不會是一路吃過來的吧。吳銘把頭轉(zhuǎn)了回來,繼續(xù)朝著心臟沖了過去。

  “心臟……給我……”那怪物一出現(xiàn),一陣模糊不清的聲音就傳遍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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