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峰,核心弟子宿舍。
林曉陸來到的時候,孫瑜正坐在木桶中,面色蒼白的泡著藥浴,在他旁邊,是一臉正色的孟言,正在為他擰著手帕。
“孫師兄,我和林大哥來看你了,可以進來嗎!”
羅雪站在門口喊道。
“你不可以。”
孫瑜沒有開口,孟言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緊接大門被打開,在和林曉陸點頭示意后,孟言就將羅雪拉倒了一邊。
“林兄,你來了。”
孫瑜坐在藥桶中,盡管面色看起來還是蒼白,但是精氣神卻比前兩天好了不少。
“嗯,感覺如何?!?p> 林曉陸將儲物戒的白瓷瓶取出,放在桌上后問道。
“除了依舊不能使用靈力意外,一切都好?!?p> 孫瑜開口回答。
林曉陸點頭,指著桌上的瓷白瓶說道:“這里是消融蛛毒的丹藥,對蛛毒有天生克制作用,也可用作普通解毒丹使用。其中一共十枚,剩下多余的,孫道友可以自行留著,以便不時之需。”
“這......多謝林兄了!”
孫瑜感激道,蒼白的面上浮起一絲笑容,對于他們這種經(jīng)常下山,任務(wù)歷練的弟子來說,丹藥這東西,量多不壓身,誰知道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意外情況呢。
更何況,宗門云丹峰和他們隔閡嚴重,除了月頭派發(fā)資源時候,那次去求醫(yī)問丹,不是被刁難一番。
可以說,丹堂,算得上是云霓峰弟子,最討厭的地方之一了,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去的。
二人一番話下來,孫瑜今日浸泡時間也差不多了。
在外等待的兩人,聽到林曉陸說可以進去了之后,羅雪有些性急的推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
比起前些天,孫瑜的腿已經(jīng)好上了許多,腐蝕處的皮肉已經(jīng)完全結(jié)痂,在修仙之人強健體魄之下,很多地方甚至長出了新的皮肉。
拔開瓷瓶塞子,一股丹藥清香撲鼻。
孫瑜從中倒出一顆,丟到了嘴里。丹藥入口即化,如附后很快變作一團精純草木靈力,朝病灶方向直沖而去。
原本依附在右腿上黑色的蛛毒,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似的,開始在皮下亂竄了起來,引起道道黑色蚯蚓狀態(tài)的紋路,煞是可怖。
在藥力快到小腿時候,林曉陸眼疾手快,拔掉了孫瑜腿上銀針。
伴隨著孫瑜喉頭兩聲悶哼,原本結(jié)痂的傷口崩開,不少黑色蛛毒混雜著鮮血流出。
雖說模樣看起來可怖了些,但是孫瑜卻感覺身體輕快了不少。
“運轉(zhuǎn)靈力,固守本息,不要讓余毒鉆了空子?!?p> 對于林曉陸,孫瑜是百分百信任的,聽他說可以運轉(zhuǎn)靈力了,便直接閉眼開始運轉(zhuǎn)起心法來。
靈力暢通無阻,帶著殘余藥力,一舉沖開干涸經(jīng)脈,雖說小腿上黑紅相間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怖,但卻讓孫瑜身體原本疲憊的感覺,一掃而空。
“多謝,林兄?!?p> 排除蛛毒,有修為傍身的孫瑜,面上蒼白之色退去,朝林曉陸感激拱手。
“不客氣,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解決了答應(yīng)阮如煙的事情,林曉陸也算解決了一樁心事,終于有時間,可以好好調(diào)查劫神教的事情了。
離開孫瑜所在宿舍后,林曉陸根據(jù)記憶,來到了阮如煙的住處。
和別的峰主不同,阮如煙雖然天賦極佳,但卻并不是個愛修煉的人,每天不是在峰內(nèi)無所事事的游來蕩去,就是找弟子下棋,美名其曰,修身養(yǎng)性。
林曉陸敲門之時,阮如煙正在屋內(nèi)窗口搖椅上,看著話本,聽見有人敲門,才抬起了腦袋。
“是林曉陸啊,可是有什么事情找我?”
阮如煙放下手中話本,看著林曉陸指向了一旁座椅:“先坐吧?!?p> “謝阮前輩?!?p> 林曉陸客氣入座:“在下此次前來,是來告訴阮前輩,孫瑜所需要的解毒丹,在下已經(jīng)送過去了,不出兩日,便可以正常修煉。”
“這么快?”
阮如煙有些吃驚,要知道自己差人把煉丹爐以及材料送過去,到現(xiàn)在,也不過一天的時間。
阮如煙雖說,在煉丹一道上并沒有什么天賦,但卻不是一竅不通。
一天時間,別說開爐成丹,就是最基本的,剔除靈植內(nèi)的雜質(zhì),以及中和藥性,都做不到吧。
照太乙宗丹堂出藥速度來說,即便是沒有刁難,即刻開爐,最簡單的丹藥煉制,也需要三天的時間,并且還是在分工明確的情況下。
這林曉陸,卻只用了一天時間,丹道一途天賦,可真,不可謂不高。
“還行吧,孫兄所受毒傷,本就不嚴重,尋常醫(yī)者也能醫(yī)治的?!?p> 林曉陸擺手道。
阮如煙坐在搖椅上,將林曉陸神態(tài)盡收眼底。
孫瑜所受之毒,對自己來說或許沒什么,但也不是開脈境能夠輕易恢復(fù)的傷勢。
這小子刻意壓低自己的醫(yī)道水平,是不想給自己留空子,再次邀請他加入宗門呢。
阮如煙撇了撇嘴,有點不爽。
太乙宗在整個聚窟洲來看,都不算是小宗門了,更何況自己還是通靈境初期的強者,想要拉攏一個開脈境的小輩,居然還被如此防范。
不過,確實也可惜。
想要招收一個達到內(nèi)門弟子晉升標準的,并且還精通醫(yī)術(shù)煉丹,還愿意加入云霓峰的弟子,確實不容易。
想到云霓峰現(xiàn)狀,阮如煙又有些郁悶。
“其實,我此次前來,除了告知前輩孫瑜的消息,還有一個請求,想要麻煩阮前輩。”
林曉陸有些糾結(jié),伸手在椅自把手上摩挲了幾下,最后還是開口道。
“快說!”
阮如煙眼神放光。
你小子終于有需要我?guī)兔Φ氖虑榱耍?p> 我還真怕你就這么無欲無求,那就真沒戲了。
有請求好,我就喜歡后輩弟子對我提出請求。
“......”
看到阮如煙雙眼冒光的樣子,林曉陸有點后悔,就知道這女人在等我提要求。
但是,自己實在沒辦法了,不借助對付的力量的話,想在方圓百里之內(nèi)找到云菲夜,實在太難了。
“是這樣的...在下途徑弱水城的時候,偶然聽人提起過劫神教的事情,據(jù)說是一路往北而去,所以想拜托前輩,幫我打聽一下,劫神教的消息?!?p> “神劫教?”
阮如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沒想到林曉陸提的要求居然和神劫教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