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身上的傷,可是那人所為?”
林曉陸問出了心中疑惑,孟言醒來的時候,對于自己被劍氣所上這件事情,似乎并沒有任何印象。
“是?!?p> 李知丹,沒有一絲猶豫點頭。
“你知道他為什么要怎么做,是和孟言有什么過節(jié)嗎?”
林曉陸繼續(xù)問道。
“應(yīng)當(dāng)不是。”
李知丹想起那人,用劍氣劃破孟言手腳,以鮮血祭劍的模樣,面上閃過一絲不適道:“具體為何,你自己看這個就明白了。”
那神秘人允諾給自己的進(jìn)階手段,便是與他一般,利用修士鮮血祭練的秘法。
想到躺在自己儲物戒中的那道禁術(shù)密辛,李知丹將他取了出來。
靈光閃過,一塊血紅色,纏繞黑色霧氣的玉牌,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半懸浮于李知丹的掌心。
“這是?”
距離最近的雪紅傘瞇眼看去,玉牌之上的陰寒氣息,讓他非常不適。
剩下的人也是好奇,不過還沒等眾人走近觀察,玉牌突然發(fā)出一陣嗡鳴。
緊接著,丹堂四角有神紋亮起,四道白色紋路自地面出現(xiàn),像蛛網(wǎng)一般分裂纏繞。
只是瞬間,便到了李知丹的腳底,順著他的褲腿往上爬去。
“是四位禁靈陣!跑!”
神紋亮起的瞬間,站在林曉陸身邊,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桂樹喊道。
直到此刻,他終于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讓他覺得不對勁了。
是陣法!
丹堂中,有一個,布置好,但還未啟動的四位禁靈陣。
四位禁靈陣,顧名思義,是一個可以將陣法內(nèi)修士修為禁錮的,殺傷性瞬發(fā)陣法。
轟隆!
四方蛛絲,完全進(jìn)入令牌的瞬間,隨著一陣刺目強(qiáng)光浮現(xiàn),巨大的爆炸聲,也隨之響起,一整個丹堂,瞬間夷為平地。
“臥槽!”
被桂樹拉著,在第一時間就跑出去的林曉陸,看著身后頃然倒塌的巨大建筑,眼中駭然。
那幕后之人,是早就存了殺人滅口之意嗎......
在林曉陸二人身邊,是薛癸和首席弟子,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特別是薛癸,面色陰沉若山雨欲來的模樣,讓人不敢多看。
“?。。?!”
怒吼聲從丹堂廢墟中傳來,熊熊丹火燃起,將四周碎石燒成了一片灰燼。
“到底是那個天殺的,毀我丹堂,害我弟子!我雪紅傘與你,勢不兩立!”
發(fā)泄一番之后,沖天丹火消失,雪紅傘枯瘦的聲音,從廢墟中走出,在他右手上,是那個被李知丹拉出來替罪的小啞巴,因為離雪紅傘比較近,又有丹火屏障護(hù)體的關(guān)系,躲過了一劫。
但丹堂內(nèi)剩余弟子,就沒那么好運了,可以說是無一幸免,處于陣法中心的李知丹,更是直接化作齏粉,連尸身都沒有留下,神魂俱滅。
“看來這神秘人,不僅僅是針對云霓峰啊?!?p> 看著丹堂廢墟方向,薛癸開口。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雪紅傘大罵,隨即轉(zhuǎn)頭看向了薛癸:“薛癸!你說是不是你在外面招惹的仇家!”
“我薛癸自入道以來,并未有仇敵。”
薛癸眼睛直視雪紅傘,一字一句的說道。
“也是,你做事最干凈了?!?p> 雪紅傘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笑容,隨即別開了腦袋,看向丹堂方向,語氣恨恨:“那李知丹還好是死了,要是還活著,我必將抽筋扒皮,練成人丹!”
“雪堂主稍安勿躁,丹堂也算是在我云丹峰管轄,此時,我必然會給你一個交代?!?p> 薛癸說道:“至于這被毀壞的丹堂,我會讓門下弟子幫忙修繕重建?!?p> 雪紅傘沒好氣的看了薛癸一眼:“就你那先善后在論事的性格,等你交代,黃花菜的涼了,人早不知跑到哪兒去了?!?p>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會查。況且我近距離看那令牌,其中翻滾血氣,也不像是什么正道秘法,是不是你太乙宗的人,還未可知。”
對于雪紅傘毫不客氣的話,薛癸沒說什么,只是淡淡了點了下頭,眼神看向了林曉陸和桂樹二人:“丹堂之事,事態(tài)重大,還請二位不要聲張?!?p> “薛峰主大可放心。”
桂樹答應(yīng)道,一旁林曉陸同樣點頭。
雪紅傘性格急躁,不等桂樹林曉陸二人,就準(zhǔn)備先行告辭,臨走之前想起一事,將右手第二個儲物戒摘了下來,丟給了桂樹。
“桂小子,這里是我閉關(guān)時候無聊煉制的丹藥,和一些剩余草藥,就當(dāng)是我丹房,這次給你們云霓峰帶來困擾的賠禮了?!?p> “多謝雪前輩?!?p> 桂樹結(jié)果儲物戒收入袖中,禮貌回道。
“嗯?!?p> 雪紅傘應(yīng)聲,隨后看向了林曉陸所在方向:“至于林小友,待老夫抓到那罪魁禍?zhǔn)缀螅瑤е`植物找你時候,可別忘記,答應(yīng)我的事情!”
“前輩放心,我林曉陸斷然不會忘記?!?p> “好!”
在得到林曉陸回應(yīng)后,雪紅傘不在停留,施展御風(fēng)術(shù)法,便離開了
林曉陸雖然有心打探云丹峰中,關(guān)于神劫教的消息,但也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在首席弟子陪同中,和桂樹一起下了云丹峰。
雖說薛癸面上,在雪紅傘說完之后,就沒再管這件事情的模樣,但是
......
“林大哥,大師兄,你們回來了,情況怎么樣!”
二人剛到山門口,就被一只踱步等待的羅雪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下跑到二人跟前問道。
“哎,可別說了,我二人才剛到丹堂門口,連拿丹藥味道都沒聞到,那丹堂,就又炸爐了?!?p> 林曉陸有些無奈攤手。
“又炸爐了?”
羅雪有些不敢置信,繞著二人打圈,關(guān)切道:“你們沒受傷吧?”
“我們因為離的遠(yuǎn)的關(guān)系,倒是沒有受傷?!?p> 林曉陸回答:“只是那丹堂,就沒那么好運了,這次炸爐,可是直接把一整個丹堂都炸沒了。”
“?。俊?p> 羅雪有些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為什么會這樣!”
“學(xué)藝不精唄,你管那么多干嘛,云丹峰已經(jīng)派人在修繕了?!?p> 桂樹調(diào)侃開口道,然后從袖口中取出了一枚儲物戒,丟給了羅雪:“接著!這是雪堂主,彌補(bǔ)給我們云丹峰的丹藥,以及一些剩余藥材,拿去交差吧?!?p> “好的,大師兄!再見,大師兄?!?p> 見桂樹沒有,和自己繼續(xù)說下去的樣子,羅雪帶著儲物戒指,小跑著離開了山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