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馮小姐的亡魂,三人在馮宅附近進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排查可以靈力反應(yīng),但是卻無功而返。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弄清楚那黑鯰魚的老巢在哪兒,我們在明他在暗處,這種滋味兒可不好受?!绷柢幾谧雷优哉f。
“說的是沒錯,要是知道他的老巢的話還在這愁什么啊?!卑ね兄鶐妥右荒槼钊?。
大奎在一旁定定的看著手里的茶杯,從回來之后一句話都沒說,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說兄弟,都這節(jié)骨眼上了,你不會還想你家兔崽子呢吧?”凌軒看著呆滯的大奎也不出聲,吐槽道。
大奎放下手中的茶杯,瞪了凌軒一眼說“我沒那么大的心,我在想馮小姐和咱們說的話有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線索。”
“都分析好多遍了,除了可以知道那黑鯰魚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有手下了,還有就是他現(xiàn)在在一個什么山洞里以外,沒有別的有價值的線索啊?!卑ぐ阉赖男畔⒂侄剂_列出來嘟囔了一遍。
“的確,但是我總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馮小姐的遺體上有一種特殊的臭味,不是尸腐的味道。”大奎站起身來說。
“你這么一說當(dāng)時開棺的時候的確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我以為是尸體自然發(fā)出的便沒有留意?!绷柢幏路鹨沧⒁獾搅诉@個部分應(yīng)和道。
“你看,你們一般人肯定會認(rèn)為是尸腐的味道,但是這味道瞞不過我啊,我可是狼,我的嗅覺最為靈敏?!贝罂钢约旱谋亲诱f。
“那能是什么味道呢?”艾亭依舊用手托著下巴,一頭霧水。
“??!我知道了!馮小姐說她的尸體是一個臭鼬精送回家的,應(yīng)該是那個臭鼬的味道對不對!”凌軒突然用手一拍桌子,恍然大悟的說道,嚇的艾亭一個激靈。
“沒錯!我懷疑就是臭鼬的味道!但是你們不覺得很蹊蹺嗎?”大奎眉頭緊鎖。
“沒有啊,臭鼬送回來的,當(dāng)然會有味道了。”凌軒攤開手。
“不對,這件事自相矛盾,你想啊,正常的話黑鯰魚肯定不想把自己暴露出去,所以才會把尸體扔到山里,但是現(xiàn)在是馮小姐的尸體被送回了家門口,而且身上還留下了氣味?!卑ら_始認(rèn)真分析。
“也就是說這件事有兩種可能。
第一,黑鯰魚故意以這種方式引我們過去。
第二,就是黑鯰魚的手下想要讓我們找到黑鯰魚的藏身之所,所以才會私自處理了尸體留下把柄?!绷柢幓砣婚_朗,激動的說。
“沒錯!這正是我所思考的問題?!贝罂咽种械牟枰伙嫸M,然后放到桌子上。
“法師!法師!不好了!村子里又出事了!”馮家的管家跑進房間里說。
三人對視了一下,馬上向事發(fā)地點趕去。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了黑透了,走進叢林,看見不遠(yuǎn)處有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舉著火把圍著什么。
大奎三人走過去“讓一下法師來了!”不知是誰眼睛尖,看到了大奎他們,高聲喊道。
那人群自然而然閃出了一條道路,三人走過去一看,死法和馮小姐一樣,身上也有那種味道。
大奎蹲下身去仔細(xì)聞了聞,然后站起身來四處聞了聞,然后回過頭對艾亭和凌軒説,“就在那邊!味道還沒散,追!”
囑咐好尸體如果處置后,三個人順著味道的方向一路追去。
送完尸體的臭臭在前面拼命的跑,邊跑邊哭自言自語的說“嗚嗚嗚,干嘛讓我來引他們啊,一緊張我就要放屁,已經(jīng)暴露了啊!嗚嗚嗚……”
三人一直追到山上,突然味道消失了,就像是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的感覺,事情突然變得很蹊蹺。
“注意!小心有埋伏!”凌軒直覺靈敏的說。
三個人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突然大奎聽見好像有人說話,順著細(xì)微聲音的方向看去,看見了一點亮光。
回過頭對凌軒和姐姐小聲說“我發(fā)現(xiàn)了亮光,我過去看看,你們在這兒等我?!闭f完變回了原形,向那一點光點走去。
“你自己也要小心!”艾亭看著大奎的背影囑咐著。
大奎慢慢的向前走,離那個光點越來越近,突然聽見身后一個聲音“終于把你盼來了!”然后就感覺被誰打了一下。
大奎感覺事不好,馬上大喊了一聲“你們快跑!”然后暈了過去。
凌軒和姐姐聽見大奎的聲音之后,都傻了,凌軒站起來攥緊了拳頭,剛要過去就被艾亭拽住。
“放開我!我不能讓大奎自己送死!”凌軒咬著牙說道。
“大奎讓咱們快跑就說明這個東西很厲害,如果咱們過去了,大奎不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嗎?”艾亭試圖講道理安慰凌軒的情緒。
“咱們兩個如果再被抓住的話就功虧一簣了!”艾亭扯著凌軒的衣角看著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凌軒咬了咬牙轉(zhuǎn)過身抓著艾亭的手腕,兩人逃下山去,出師不利甚至敵人的面貌都沒看到,又害的大奎深陷危機,凌軒的挫敗感十足。
回到村里凌軒把全村的人都召集了起來,“鄉(xiāng)親們,村里的事大家應(yīng)該都已知曉,受害者都是年輕的女子,我提議家里有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讓她們?nèi)ジ舯诖迩f避一避,等我們解決了問題安全了大家再回來,好嗎?”
村民們一下子就亂了起來,“法師啊,我們一家老小都在這住,你讓我們這女娃娃躲去哪兒啊?!币粋€老人說。
“就是就是,都是未出閣的丫頭,能去哪兒?”所有人都起哄起來,凌軒一下子就懵了,畢竟自己不過是一介武將,哪有那么多點子。
“好了!都聽法師的明天村里的丫頭全部離開村子!沒有去處的跟我走!我給你們找地方安排你們吃住,我馮萬貫保證,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們的!不能再讓這種悲劇重演了,這都是父母的心頭肉??!”馮老爺在危急時刻站出來說話,聽得出來,老爺子的語氣中帶著哭腔。
村民們又唏噓了一陣。
“為了我家丫頭的安全,馮老爺,我們家丫頭就麻煩您了!”一個中年男人戴著草帽首先站出來應(yīng)和。
緊接著,家中有女兒的村民也紛紛點頭,表示愿意聽從安排。
凌軒嘆了口氣,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回頭看著眼淚在眼圈里打晃的馮老爺,火光映照著馮老爺這個身材瘦小的老頭,卻有著一個巨大結(jié)實的影子。
“身為這個村子的村長,我有責(zé)任照顧好我的村民,法師,你們就放心大膽的干吧!我們相信你!”馮老爺用衣角擦了擦眼中的淚水,說完拍了拍凌軒的肩膀便走了。
人群漸漸散去,凌軒站在原地,想到大奎被抓走這件事,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一時脆弱的神經(jīng)被觸動,蹲在了地上心里開始陷入自我懷疑“村民們那么相信我,我連自己的兄弟都保護不了,我真的可以嗎?”
“站起來!”艾亭在一旁對著凌軒說。
“我真的好累啊,現(xiàn)在大奎都被抓走了,我們該怎么辦啊……”凌軒低頭説。
“我讓你站起來!無論怎樣還沒到絕路呢!凌軒你怎么這么可以這么不相信自己呢!”艾亭走過去把凌軒從地上拽了起來。
然后把著凌軒的肩膀認(rèn)真的看著他“現(xiàn)在就剩咱們兩個了,無論以后怎么樣,都有我呢,你要相信自己,天無絕人之路?!?p> 凌軒抬起頭把姐姐抱在懷里,微笑著說“有你真好!我們兩個人也一定可以把大奎救出來?!?p> “一定可以!”艾亭堅定的回答道。
芷寧一直在不停的練習(xí)攝魂鈴,學(xué)習(xí)的心法還來不急消化就要不停的灌入新的知識,這樣一遍又一遍。
終于撐不住了,突然間體力不支跪在地上,一口獻血吐出。
“兔崽子,我好想你……”耳邊突然傳來大奎的聲音。
虛弱的芷寧努力的睜開視線已經(jīng)模糊的雙眼,想要起身,體內(nèi)的心法內(nèi)力不停的亂竄,堅持不住渾身的劇痛,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