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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無限,萬物齊一

57 陰陽怪氣

諸天無限,萬物齊一 門里有耳 2066 2022-05-08 10:33:57

  武威張氏則多入仕朝堂,對道家學術(shù)界而言只能算半個自己人。

  于是南華老仙才會選中鉅鹿張氏的張角作為代行人,傳《太平經(jīng)》,使其創(chuàng)立太平道,以演太平之道。

  張角敗亡,死于許向東之手,其女張清被送到相對穩(wěn)定的涼州,從武威張氏尋求庇護。

  張氏族長認下張清為女,用以與許向東聯(lián)姻。

  許向東咬牙切齒。

  武威張氏當真不為人子!

  竟將張角之女嫁作他婦!

  一想到自己竟是同床共枕這么久的妻子張清的殺父仇人。

  許向東只能感謝張清的不殺之恩。

  張清坦然道:“依我本心,自是欲殺你而后快。

  但父親曾言,戰(zhàn)場之上各為其主,不必為他復仇。

  想是早打算要死在戰(zhàn)場的。

  我被送出廣宗時他的身體便已經(jīng)極是不好,我早看出他有求死之心。

  或許死于他而言,更是解脫罷?!?p>  張清今日話很多,自成婚以來,許向東從未聽她說過這般多的話。

  張清冷笑道:“你弄出許些營生事物,武威八氏哪個不眼熱?

  又懼你的武藝和軍中聲望,一旦害你不成必被滅門,即便真能害了你,要為你復仇的人同樣不會放過他們。

  于是便將我嫁你為妻,想是以為我這么個大反賊之女也是兇悍的,對殺父仇人定是要殺之后快的。

  到時有我頂罪,張氏不過被蒙蔽而已。

  只要你一死,所有營生收益都是他們的?!?p>  許向東恨聲道:“他們卻未想到,夫人早已看透他們的險惡用心,也知為夫與泰山大人并無仇怨,自不會殺我。

  而且隨著我坐上刺史之位,越發(fā)勢大,早已是如坐針氈。”

  張清道:“正好宗正大人送上這般好的機會,義父便威脅利誘,逼清自盡,清卻是不會讓他們?nèi)缫狻?p>  今將往事和盤托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請大人放過武兒?!?p>  許向東難過地看著張清冷漠的俏臉,十分痛心!

  他道:“夫妻至今,雖有隔閡,我許向東卻絕非不明是非之人,你能放下父仇,我又豈是絕情之人?

  你把我想得也太過不堪!”

  張清面色松動,道:“夫君真舍得這個機會?只要妾身一死,夫君便是大漢的駙馬?!?p>  許向東哈哈大笑:“我許向東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又有誰能逼死我許向東的女人?!”

  許向東認真道:“夫人不必理會這些跳梁小丑,以后武威張氏之人,不見也罷,只管安心在府中待著,誰也不能傷你分毫!”

  張清露出一抹輕松微笑,頷首道:“妾身告退。”

  待張清離去,許向東冷著臉,龍行虎步出了靜室,命人找來賈詡。

  一見面,許向東道:“傳本刺史令,涼州上下不必禮待劉虞,一切照舊,待他來了冀縣,先晾他三日!”

  賈詡凝眉,有心想問,為何許向東忽然態(tài)度有如此大的改變。

  但賈詡善觀色,發(fā)現(xiàn)了許向東冷面下深藏的怒火,便只管應(yīng)是。

  賈詡走后,許向東自思,如今才知張清對他復雜態(tài)度的緣由。

  深感對她不起。

  自己和張角無冤無仇,就為了點軍功竟然親手殺了張角三兄弟。

  如今一想到要面對張清,總覺得虧欠。

  而豪強大族,武威張氏算是讓許向東看透了其嘴臉,從今往后再難信任。

  竟敢以許武性命來威脅張清,還可笑地保證只要張清自裁,便全力支持許武繼承老子的家業(yè)?!

  武威張氏。

  簡直囂張至極!

  ……

  壓下怒火后,許向東去見張清,待她從未有過的溫柔、憐惜。

  將凌波微步傳授后,親自指導張清練習。

  張清似也徹底解開了心結(jié),再不是永遠冷漠以對。

  ……

  而另一邊正趕往冀縣的劉虞,還以為等他到時,許向東已是喪妻。

  到時便憐他文武雙全,替他上奏陛下,求取萬年公主。

  事便成矣!

  可劉虞忽然發(fā)現(xiàn),涼州官員對他的態(tài)度忽然大變,再無迎接款待,只當是平常商賈過境一般。

  隱隱讓劉虞心底有不妙之感,連忙吩咐隨從,再不耽擱,加速前往冀縣。

  待劉虞趕到冀縣,竟無一個官員迎接。

  派人去刺史府投遞拜帖也被拒收,說刺史大人有要事忙,三天后才能見客。

  劉虞凝眉苦思,不得其解,只好在冀縣客棧里住了三天。

  三天后,劉虞終于見到了年輕的涼州刺史,許向東。

  這三天,劉虞的人在城中打探消息,刺史夫人張清好好的活在刺史府中,根本沒有死。

  而武威張氏的人也聯(lián)系上,從其得知張清根本沒有回復。

  劉虞便知道事情多半已經(jīng)敗露。

  所以這次被晾三日,大約也是為此。

  一見面,劉虞便先發(fā)制人,道:“許刺史好大的官威啊!竟讓朝廷欽差,皇家宗正等你三日才能一見?!”

  許向東呵呵一笑,語氣溫和地解釋道:“實在是慚愧,鎮(zhèn)西慚愧?。?p>  因小人作祟,至鎮(zhèn)西家宅不寧,怕妻子尋短見,不得不時刻陪伴,今日才算安撫下來。宗正大人恕罪?!?p>  劉虞一窒,好你個許向東!陰陽怪氣的!

  這是當面揭短,當著和尚罵禿子!

  被罵作小人的劉虞,早已有了對策。

  死活不認就是,一切都是武威張氏所做,他劉虞可是半點證據(jù)沒有留下的。

  他面露關(guān)心道:“哦?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擾朝廷刺史家宅安寧?!”

  許向東淡然笑道:“無非一些鼠輩,不提也罷。

  聽聞宗正大人已去過武威姑臧,不知調(diào)查如何?”

  劉虞面不改色道:“許刺史治理有方??!姑臧繁榮,不下洛陽!

  民間也無串聯(lián)惑眾之人,果然效仿太平道乃是鮮卑人可笑伎倆。

  老夫是從未相信過的!”

  許向東道:“如此,還請宗正大人回朝后替本官澄清一二。”

  劉虞道:“理當如此,老夫義不容辭,定為許刺史澄清此事!”

  兩人一番旁敲側(cè)擊,但劉虞終究為人老到。

  若非皇室如今衰微,以他人品,不可能前來涼州行此齷齪。

  故而武威張氏寫給張清的信中,也只是說從劉虞口中偶然得知,當今有次說過,可惜許鎮(zhèn)西已娶妻,否則定要將萬年公主下嫁。

  許向東毫無把柄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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